沉溺爱河(向爱屈膝,续)——风满袖(原作:早水しほり)
风满袖(原作:早水しほり)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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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三虎。
所以这种无法见面的情况让冬纪坐卧不安。
“不得了,你还真的是心情差到极点呢。”要平有些吃惊得说。
不愧是童年好友,要平虽然没到三虎那种程度,也是很了解冬纪的。
“欲求不满?”
“干……”冬纪睁大了眼睛。因为要平突然探过身来把冬纪的衬衣卷了上去。
“你干吗啊,要平!”冬纪急忙大声呵斥。
“吻痕已经消失了,虽然如此,还是有一些淡淡的颜色。”
就如要平所说的,冬纪的身体还残留着轻微的吻痕,即使过了两周还是没有消失,全都是三虎刻上的痕迹。
“别闹!”冬纪急忙挥开要平的手。
冬纪和三虎的关系在古峰会是公开的,当然要平也知道,不过自己可不喜欢被人这么看到。
冬纪瞪向要平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
要平在那里笑得贼贼的,保镖们却是很动作划一的朝后别过脸去。看来被教育的很好。
“看来不会是欲求不满,还在热情如火吗。”抱起膀来的要平感慨地说,“啊——但是那已经是挺久以前的痕迹了。”
“要你管!”冬纪慌忙整理好衣服。
“被做到那种地步又被不管不顾的话,那当然是会欲求不满的。”
“我都说不是了!”
确实对做爱的欲求没有得到满足是有些不满。但是最感到不满的是缺少三虎,只有这一点。
如果哪怕是仅仅能听到他的声音,也许都会不一样。
“这样吧,如果这么欲求不满的话,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和我来一次如何?”要平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来。
“你傻了?”冬纪露出愕然的表情。“我可不是女人。”
还有什么一起长大和做爱有什么关联?
要平的思考方式一直是个谜。
“你不是和三虎睡过了么。”深深的将身体陷进沙发去的要平的视线总有些渴望的成分在内。
“……他说想要我,那有什么办法。”
并不认为自己是作为女人的代替品。
本想尽可能的以傲慢的口吻说出来,但是客观的看来,低着头的冬纪只是在低语而已。
冬纪确实是有些神经大条的地方,但还是有和普通人一样的羞耻心的。像现在一样,对自己的性生活被周围的人所知道这件事不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不管在本家出现时如何的被大合唱似的连叫“大嫂”的组员们欢迎,冬纪是个男人。
本身是男人,却被男人所抱,像女人一样呻吟喘息,感觉到快感,接受男人的欲望。
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
为了三虎冬纪努力试着放弃对男人尊严的执著。
(不过本来这就只是个努力目标而已……)
要说不在意的话那是说谎。
男人的心也很复杂。
“你在向我炫耀吗?”要平挠了挠头。
“我说的是事实。”对着好像在皱眉反省自己是不是说了多余的话的要平,冬纪以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了他。
然后,轻轻的咳了一声。不好,被要平的步调所牵制,差点忘了正题了。
“对了要平,我可不是为了和你喝喝茶才把你叫来事务所的。”
“嗯?”要平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
(胆子真不小。)
恢复回守护古峰会八千人的辩护律师的专业表情,冬纪把资料递到要平面前。“看看这个。”
“什么?”
“你们组里的组员上个月犯的被上报到检察厅的案件数。用你那像根线似的眯缝眼给我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冬纪的脸板的更紧了。
“啊,真是收获甚丰啊。”要平有些钦佩的说。
“别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
冬纪不由自主地锤了一下桌子。
因为不可能连桌子都是防弹的,所以现在薄薄的玻璃仿佛要碎裂般的发出了轻响。
“……真的是很可怕呢。真是的,要不是每天都被抱就这么欲求不满啊。你不是积攒了太多能量?”要平高举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
“告诉你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冬纪再一遍锤上玻璃表面时,上面的文件好像要被震到空中一样飘起来,冬纪急忙用手压住,轻轻地谈了口气。
“……再怎么说这也太显眼了。我以前也说过,我不会费力去为有罪的人辩护他无罪的。”接着小声说,“基本上我也没有把有罪的人辩护至无罪的对刑事案件的经验。”
“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的事,和以你的性格来说根本无法成为跟组里配合的非常好的律师的事我都明白,”要平把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腮,“不过,没办法啊,我们组里的热血汉子比较多。”
“不要让他们放任自流,你不是组长吗。”
“我就像你看到的是个绝对的绅士。但是从老爸那里接手组长的位子才过了2年,要让组里完全改变成我的风格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要平的父亲还健在,而且据说虽然退休了还作为“太上皇”般的存在掌握着神野一家的大权。不过也有传言说他在儿子年轻的时候就将组织交给了儿子,自己则过
着舒适的退休生活,现在正完全沉浸于享受钓鱼的乐趣中。这正好和古峰会因为前代组长去世,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不少就继承了组织的三虎成了鲜明对照。
“即使如此……链子是不是有些松了呢?”抱起膀,冬纪叹了口气。
神野一家即使在古峰会内部也是属于赫赫有名的武斗派,所以跟对立组织总是有摩擦,这一点冬纪也知道。但是这几个月来神野一家所犯的案子实在让人无法忽视,非常明显的在增加。
(虽然不单单是要平他们组。)冬纪在心里苦涩的嘀咕。
实际上这几个月来因为斗殴事件变成悬案的件数激增了不少,虽然基本上都是些底下的人的小规模争斗……但是本来就不理解黑道生活的冬纪已经到了忍耐的界限。
就算冬纪是律师,为人辩护是他的工作,但是总是有没有理由就是不想为其辩护的人。而且想到就是因为这种小范围摩擦的急剧增加,害的三虎没时间来找自己,冬纪更是心情复杂。
虽然不可以夹杂私情,但这种情况可真让人无法高兴得起来。
“没办法啊,现在大家全都是精神紧张。”要平耸了耸肩。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还不是龙星会……”刚说个开头,要平停了下来,然后像在偷窥冬纪的表情一样看着他,“……什么啊,冬纪。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就是三虎……”要平叹气,“没告诉你的话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吧。”
“都说到那地步了,别岔开话题!”冬纪露出危险的眼神,“给我说!”
话说着又朝玻璃桌锤去,于是桌面又发出了碎裂般的声音。
“……你啊,桌子会坏掉的哟。”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中学一年级的夏天咱们在古峰家里玩捉迷藏的时候,把古峰爸爸很珍惜的那个价值两千万的古伊万里的盘子打碎的事公布于众!”
因为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在淘气的小时候做的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可是随便说说就能说出十件八件的。
听到这话,站在要平背后的两个保镖不由得吃惊的望向自己的主子。但是要平带着满含深意的笑容看了他俩一眼之后,两个人立刻变得面无表情。真是被训练得很好呢。
“……虽说区区两千万算不了什么,不过要是被老爸知道我一直瞒着这件事也不好玩呢。”要平眯了眯双眼,“而且我可不想欠上三虎的帐。”
“那就说吧。”
“是是~~~~真是的,敢这么要挟神野一家组长的人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了。就这么下去,三虎迟早得变成‘妻管严’。”
虽说没忘了疯言疯语一番,要平还是意外的爽快地说出了实情。而随着他口中吐出的出乎意料的话,冬纪月白的脸也变得铁青,又变得通红。
“……那个笨蛋老虎!为什么总是不把最重要的事告诉我!”
当要平的话告一段落时,冬纪怒火万丈的站了起来。
“该不会是为了不想吓到可爱的小妻子吧。”
“谁是妻子啊!”
冬纪不由自主地一拳打向桌面,咔嚓一声,这回桌子是彻底升天了。
“长得那么漂亮,实际上却这么可怕……”要平缩了缩脖。
但是只是毁掉一张桌子实在无法抚平冬纪的怒气,接着他就这么气势冲天的飞奔出了接待室。
“冬纪律师,您要到哪里去?”
听到事务所的栗木的问话,冬纪大声回到,“那个笨蛋老虎的窝!”


第3章

当冬纪用力打开古峰本家的大门时,里面冲出了不少组员,甚至有人错以为是敌人来进攻而把手伸入怀中,更有人已经双手握住了枪。而当他们看到是冬纪时,立刻全部跪了下来。
“大嫂!”
这种称呼方式让冬纪的怒火不知又往上冲了几百米。
“三虎在哪?”冬纪气势迫人的站在那里。
“冬纪少爷,欢迎光临。”三虎的心腹手下曾我部踏着稳健的步伐从里面迎了出来,他还是那么一副一丝不苟的西装模样。
在冬纪面前跪伏下去的曾我部抬头用锐利的眼光看向冬纪:“刚才的骚乱是怎么回事呢?”
“三虎在哪?”曾我部静静的压迫感对冬纪也没有了作用,他露出可怕的表情居高临下的这么问。
“组长在里面。您要见他吗?”
“好啊。”
“……遵命。”
曾我部的语气虽然有一瞬间的停顿,但是可能因为冬纪现在气势太过逼人的缘故,还是站起来领冬纪往里面走去

三虎的房间在古峰本家的最里面,他本人正在可以看得到庭院的房间里休息。
“……三虎!”
看到三虎的瞬间,冬纪在没怒吼之前先铁青了脸,然后急忙向三虎跑去。
三虎右腕扎着崭新的绷带,正躺在床上休息。
“冬纪,为什么……”三虎皱起眉头,瞟向曾我部。“我不是吩咐不要告诉冬纪吗?没什么大碍。”
“不,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冬纪少爷一副要拼命似的样子,我想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曾我部低声说,“要是大嫂在门口大发雷霆的话,组员们也都会动摇。”
自己的禁句被人一提再提,冬纪绷紧了嘴角。不过现在,不管是被叫大嫂也好,被叫夫人也好,都不是该在意的时候。
“跟要平说的一样。”冬纪声音带着些微的嘶哑。
要平告诉冬纪的是出乎冬纪意料的现状。
古峰会和多年以来的对手关东龙星会的抗争在这几个月来变得更加激烈,三天前终于发展到三虎被龙星会的特攻队给砍伤的地步。
冬纪虽然注意到了对抗变得激烈,但由于是年末,都是人心浮动的时候,而且金钱的流动变得更为频繁,从以前开始黑道的收入就是跟年节之类的日子有很大关系,他以为是因为这个原因摩擦才会增多,万万没想到三虎会被砍伤,事态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
“缝合了么?”冬纪跪在榻榻米上,战战兢兢的摸了一下三虎的手腕。
“没有,只是擦伤。”仿佛要安抚脸色发青的冬纪一样,三虎揽上了冬纪的腰,用着甜蜜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怎么了,担心我担心的都哭了么?嗯?”
“你这浑蛋!”冬纪毫不留情的给了三虎的脸一拳,“赶紧给我躺下!”
 
 “真是的,两周都没见,还是这么放不开。算了,这种地方也是满可爱的。”三虎一边揉着被冬纪揍过的地方,“我有时也希望你能变的诚实一点呢。比如说如果
想听我的声音了,就给我打电话之类的……明明没有去电话你就会不高兴,但是要是我不主动给你去电话,你就从来不会主动给我来个电话。”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个。”为什么心中会有一种烦躁的东西在刺激着自己,冬纪一点都不明白,但是,总感觉无可抑制的生气。
狠狠地盯着崭新的绷带,冬纪问:“为什么要平知道,却不告诉我?”
“这个嘛,要平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人。”三虎挠了挠头。
(我们的人?!)冬纪咬紧了牙,(那就是说我是外人了?!)
冬纪被无处可泄的怒火逼得握住了拳,要不是曾我部把手伸进怀里,他非得再揍三虎一拳不可。
确实像三虎说得那样,要平是神野一家的组长的同时,也是古峰会的大干部之一,要是三虎有什么事一定会马上联络他。
但冬纪也是古峰会的辩护律师啊,而且还是三虎的恋人。
(为什么不通知我?!)
这种焦躁让冬纪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胸前的衣服。
胸口很疼。
“别这么生气,我是不会死的。”三虎这么说着,将冬纪揽入自己强壮的胸怀。
(不是这个问题啊……)
该怎么说才能表达明白。
确实冬纪以前是严词说过不想跟黑道人物有什么关联,但是现在的冬纪已经选择了三虎,选择了成为他的恋人,组里的辩护律师这条路。
没想到却受到外人一样的对待……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本来从没有想过这种问题的,但被这么对待后,胸中自然的聚集起阴云。
就以不让自己担心为理由,把跟工作有关的重大的,尤其关系到恋人生命安全的事情隐瞒起来不让自己知道,这么做……
“我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放心吧。”
而且三虎即使自己处于这种状态还是担心着冬纪的事,还是一心想要保护他。
(你错了啊,三虎。)冬纪咬牙。
明明决定要一起走下去的,自己又是作为他工作伙伴的辩护律师,所以冬纪并不想让三虎有想要保护自己的念头。虽然处于被抱的立场,但冬纪是男人,甚至反过来想要保护三虎,保护这个自己喜欢的对象。
“不要管我,现在遇到了危险的不是你么……”
“真可爱啊,”好像没注意到冬纪纷乱的心思,三虎微笑着说,“这么担心我吗?那我就好好的告诉你我是有多么的生龙活虎。”
三虎突然把冬纪的衬衣掀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咱们可是阔别两个星期了。”
“啊……!”
冬纪刷的红了脸,今天是第二次被人掀开衣服了。
“……什么啊,不是还有我的吻痕在嘛。”把脸凑到冬纪月白的胸前,三虎满意的低喃,他要是猫的话,一定会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吧。
“都是你……用太大劲儿。”没法不去在意还在旁边待命的曾我部,冬纪用双手把三虎的脸推开。“放开我,混蛋,我还在生气!”
“这么美味的东西摆在面前却不让动?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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