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难偿 上(穿越)+番外————心束负人
心束负人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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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今晚要逛窑子!”第二日醒来,我便做了这个重大决定,昨个儿累身又累心的我今晚一定要去妓院放松放松。

天一黑,我就拽着仲秦进了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妓院。

“易大少爷您这一年都在忙活什么呀,都没空来我们风月阁逛逛,害得我们姑娘个个都害了相思病。”一进妓院门口,老鸨一脸谄媚地朝我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你这儿,现在哪个姑娘是头牌啊?”不理会老鸨的废话,我直接切入主题——来妓院就是为了看漂亮姑娘的!

“哎哟,易少年您真是好眼光,我们家的头牌洛音姑娘那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得又标致,不过真不凑巧了,我们家洛音姑娘刚被王公子给点去陪坐了。”老鸨说了那么长段话,到头来又是废话居多。

“王公子?哪个王公子?”不会是一年前那个吏部侍郎的儿子——王公子吧。

“就是一年前和易大少爷你抢夺艳春姑娘的王公子啊!”老鸨的回答,让我突然很想说一句“缘分呐”,既然隔了一年,又碰上了,我决定去会会这位王公子。

第六章

“你今个儿不从也得从!”还未走近王公子的专用厢房,就听得裂帛声阵阵。

“王公子,多日不见,真当刮目相待——真是越来越卑鄙下流了!”堂堂正正地推门而入,折扇一开,在这冬日里,我故作潇洒地扇了几下,目光却飘向了被姓王的压在身下的洛音姑娘,当下面带梨花,凹凸有致的女性身躯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看得我真是脸红、心跳,羡慕死了!可心中为何又冒出了些许歉疚感?

“哟,是易公子啊,你不是从良了吗?”看来这王公子的嘴上功夫也不赖嘛,该把我比成卖的,看我日后怎么整死你。

“那是!我没王公子这么想不开,这么多年了,也没在这青楼里混出个名堂来!”你进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你、你是存心来破坏我好事的!”这王公子也真没个定力,刚说了两句,火就上来了,“来人哪,给我把易风流哄出去!”

“你现在才知道啊?看来我高估你了!”见一堆小喽啰像恶狗般闯进屋来,我退到一旁,示意仲秦解决得利索点。

噼里啪啦、乒乒乓乓……一阵象声词过后,王公子的随护跟屋里的家具一般伤到惨不忍睹。

“此仇不报非君子,易风流,你给我等着。”王公子声音虽颤得慌,底气还是硬撑了出来。

“好,我等着。”看着王某人故作镇定地落荒而逃,我嘴角微扬,对付你个浮夸子弟还需爷我亲自操刀吗?“洛音姑娘,你还好吧?”脱下外套,我把眼前这玲珑有致的身子遮了个密不透风。

“哎呦呦,我的易大少爷啊,你要么不来,一来就给我拆房子,你让我怎么把这风月阁继续开下去啊?”老鸨见王公子一众已离去,这才敢进屋探视,不想看到一地的破败家具,又扯起了她的大嗓门。

“给你一万两,这风月阁归我。”掏出一叠白花花的银票,就往老鸨手里塞。

“易少爷您真太爱说笑了,我们风月阁洛音姑娘一人的身价就不止一千两了!我这里里外外上百口人呢!”老鸨嘴里拒绝了,双手却把银票抓得紧着呢。

“顶多我再在东门大街给您间独院儿,帮您安排两个下人服侍到您老人家归天之日。”我就知道,这老鸨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掉自个儿的养老保险,那就给她养老金封嘴,“您也不想临老了,还像今日这般抛头露面吧?”

“易少爷您说的是,那老身这就命人拟定转卖契约。”老鸨听了我追加的条件,立马乐颠颠地跑下楼去了。

“你当真要养那害了无数女子的老婆子到死?”仲秦似乎不太满意我的决定。

“你说呢?”我不答反问他,笑道,“院子可大可小,下人可坏可好,吃穿不曾许诺,一切后果由她自负!”

给了我一记“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的媚眼,仲秦没有再开口说话。

“洛音姑娘,你可以走了!”差点忘记还在床脚抽泣的美丽女子。

美丽的女子用她的美目望着我,怀疑我所说话的真实性:“要我走去哪?”

“我是说你自由了!不用再呆在风月阁卖笑了!”一从老鸨手里拿到姐妹们的卖身契,我就撕了它。

“自由?不在此处卖笑,去别处还不是一样卖笑。”突然一阵冷笑,眼前的美丽女子一脸看透红尘的决绝之情。

“那你还是在我这儿卖吧,好歹我还能保住你的童贞。”我也不是个爱做亏本买卖的人,古往今来,淤泥中的清高总是要比清水中的矜持更值钱!

“多谢公子!”没有惊讶、没有诧异,眼前的美人有的只是落落的镇定。

“不用,你平时晚上就在这儿的表演台上,表演下你擅长的琴棋书画就可以了。”合上扇子,踏出房门。

“不觉得洛音姑娘与众不同吗?”回家路上,仲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

“怎么?喜欢上人家啦?”我继续调戏我的小仲秦,可胸中隐约升起一股憋闷之感。

“没有!”身后两道哀怨的眼光直射我的后脑勺,隐约有些不安!

“她想说时自然会说,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对仲秦的问题做了总结陈词,心中明白洛音姑娘的身世一定不简单。

这风月阁老鸨的办事效率果然高,第二天晚上就和我签订了转让协议。拿到众姑娘的契约书,留下了自愿留下的,放走了早想离开的,这风月阁的姑娘就所省无几了,可以说现在完全是靠着洛音在撑场面,正当我为了风月阁盈利濒临赤字的问题头痛不已之时,不知从哪儿又跑来一穷书生,尽跟我为敌。

“你这个无耻之徒,你竟敢让胡小姐在这青楼里做卖笑的勾当!”谁说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眼前这书生就抓着我的领子,一口气来回摇了我数十下!

“胡~小~姐~是~谁~啊~?”我不明所以地用被他摇晃得发颤的声音问他?

“就是这里的头牌——洛音姑娘!”书生停止了对我的摇晃,但双手仍没放开我衣领的打算。

“笙公子,你也知道这并不是易公子的错,又何必为难人家呢?”洛音姑娘的出现及时地拯救了我的脑袋免受这个笙书生的再次摇晃。

“李夫人是皇命所迫,胡小姐你又何必……”笙书生一席话不经意间就道出了个大秘密!

“不卖笑,我又有何其他能力谋生呢?”洛音姑娘双目凝视着远方,话语中满是哀怨之音,继而又苦笑了一声,“幸好,碰上了易公子……”美目一移,落在我身上,那眼中脉脉流淌着的不像是感激之情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常人所为,洛音姑娘,无需太过在意!”避开洛音姑娘眼中射向我的情愫,我将话题引向她的创伤,“胡惟庸、胡大人家除洛音姑娘外,是否还有其他侥幸逃脱奴役者?”

“易公子你……”洛音姑娘似乎不认为我这个整天吃喝玩乐的浮夸子弟对朝廷之事会有所关心,不过惊讶只是一瞬间的事,随之而来的伤心欲泣的表情,十分轻幽的声音,“没了。只因我乃庶出,且一直随我娘居于母居洛阳,并无多少外人知晓我的存在,才逃过此劫得以幸免!但母亲也因父亲蒙难伤心过度致死。”洛音姑娘说着说着,书生已是泪流满面。

“想必令尊一定是个好乐理之人,故胡小姐才化名为‘洛音’。”听完洛音姑娘的话,我作了下简短的分析。狡兔死、走狗烹,真是千古帝业成就的不变定律啊!朱元璋这马脸和尚最为过分,胡惟庸也真够倒霉的,不就和李善长的他弟李存义联了个姻嘛,朱马脸为了他宝贝孙子朱允炆,设计杀了个李善长还嫌不够,非得咱草除根才安心,这不连累了李胡两家一家老小近百口人。就我的经历,我敢打包票:朱马脸下世一定被人千刀万剐!

“易公子真有一颗慧心!”洛音姑娘肯定了我的猜测,本大爷智商还是很高滴(纯属某人个人意见)。

“洛音姑娘谬赞了!”转脸迎上洛音姑娘的目光,这赞美爷我受得住!

“你们、你们怎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胡小姐你忘了和我的婚约了吗?老夫人在世时曾允诺过‘待我功成名就之时……’”笙书生终于再也压抑不住他的妒火,吵嚷开来!

“笙公子,洛音已是风尘女子,你又何必执着与我呢?”洛音回头叹了口气。

“穷书生,我劝你等个几年再去考取功名,要不然洛音姑娘还会再次落入风尘!”一朝天子一朝臣,等那朱棣当了皇帝,手段比他老子还狠。于是我给了笙书生一个很好的提议“要不,先在我这儿当个记账先生?”

第七章

“小生并非叫‘穷书生’!”笙书生十分气结我对他的称呼,说了一通文绉绉的话解释起来,“小生姓笙、名生,字守英。你可以叫我笙秀才。”

“原来是酸秀才啊,失敬失敬!”“生生守音”?我还世世类!“我刚说的建议如何?要不要来我这儿做账房先生,供吃供住,每月五两。”我按明朝一普通账房先生的市场价给的月薪。

“是笙秀才。”笙秀才再次义正言辞地矫正我的“发音”,忿忿不平地责问我,“为何不让我考取功名?你是怕我把洛音姑娘带走,破坏了你的奸险意图吧?!”

“笙公子!”洛音见笙秀才言辞愈加过激,忍无可忍,终于出言喝止。

“我只能告诉你‘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一个转身,我踏出风月阁。

“需不需要我带洛音姑娘离开?”出了风月阁走了一大段路,刚一直沉默的仲秦终于开口了。

“洛音姑娘出身名门、举止端庄、长得又标致,真是娶做妻室的不二人选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带着股酸味,估计刚才被那笙秀才给传染了。

“风流你要娶洛音姑娘为妻吗?”仲秦声音中透出明显的惊慌之意,竟然直呼我的名讳。

“是又如何?你舍不得人家?”一挑眉,酸味越加浓重。

“不是!”仲秦你小子真他妈的不男人,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嘴上还不承认你喜欢洛音姑娘!

“你这贴身护卫是怎么当的?刚我被那酸秀才摇了个半死,你不制止;一知道洛音姑娘的罪臣之女的身份,你就担心得要把人家带走!究竟谁是你的主子?”对于仲秦的闷骚,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声责骂一番后,大吼一声,“我要扣你一个月的薪水!”

背后传来小声的一句:“我只是担心洛音姑娘的身份一旦曝光,会连累到你……”可惜,一阵风吹过,消失殆尽。

“长得清秀些的,跟着洛音姑娘学琴棋书画去;长得似男非男的,跟着我的护卫学擒敌之术去;长得妖媚些的,跟着舞娘学舞蹈去。”终于想到了重整风月阁的办法,酸秀才也在洛音的鼓动下留了下来做账房先生,我的愧疚感也少了些许,便大刀阔斧开始改革起来!

“为什么要那些青楼女子学些捆绑之术?”来风月阁的路上,仲秦曾问我。

“你不知道有些老爷好这口吗?”我贼贼地冲仲秦眨巴着眼睛,我就不信古代的有钱人就没有几个有被虐倾向的,谁叫我当初在歌舞伎厅做领班的时候见惯了各色各样的男人呢!(某人:别想歪了,偶是正当的服务员领班!)

仲秦刚开始没理解我的话,当想明白了,脸腾的一下字就红了,那害羞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风月阁刚整顿不到一周,就碰上易风流他大姐回易家省亲来了。

“小弟,多年不见,越来越英姿飒爽了!”易大姐刚进我的屋,看到我就是一个西方式的大拥抱,这个拥抱紧到差点令我呼吸困难。

“小舅子,近来过得可好?”眼前这个所谓的姐夫,一上来就抚着我的后背,不停地小范围内摩挲。

我先抬头看看易大姐双眼那电放的,几万伏的直射向我;侧头瞅瞅我那姐夫一脸的淫秽之意,身子一僵,立马跳到仲秦身前。

“他是谁?”见我如此反应,易大家和姐夫异口同声地问。

“在下仲秦,是易少爷的贴身护卫。”不待我回答,仲秦便挺身而出。

仲秦啊,你现在可千万要保护我免遭这两色男女的毒手啊!我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刚上前一步、现侧立于我一旁的仲秦俊逸的侧脸。

“不用你这奴才废话。”易大姐很爽快地赏了仲秦一记白眼,转脸却柔声柔气地对我笑道,“小弟,你我多年不见,咱俩去我房里好好的叙叙旧吧!”

尽管我是千万个不愿意,可还是跟着易大姐的脚步走了,谁叫我对她也有亏欠感呢!

“你这没良心的,亏我一直那么疼你,隔三差五地就送你些假男人家里的稀世珍宝给你,你竟敢与我断绝通信近一年!”易大姐说着说着,作抽泣状,“要不是春节将至,婆婆放我来回家省亲,我还不知道你又多了个男宠。你个死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语毕,易大姐还不忘赏我一个卫生球。

“姐姐,我不是你亲弟弟吗?”听完易大姐的话,我的嘴巴张得大到足以让我的下巴脱臼的程度——这乱伦也不是这么乱法的呀!易风流啊、易风流,I服了YOU!

“怎么?你现在跟我念起姐弟情谊来了?”易大姐的眼神由惊异转为哀怨,再由哀怨转为愤恨。

“老实说,自从我一年前头部受伤后,很多事都记不得了。”看着易大姐恐怖的表情,我终于知道惹谁都不能惹被奸夫抛弃了的淫妇,因为她下一刻很有可能会成为泼妇。

“你、你想和我断绝这层关系,也不用编出如此荒谬的谎言来!”眼看易大姐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我那个汗哪,整个后脊背瓦凉瓦凉的。

“夫人!这是夫人最爱的玛瑙翡翠项链,为夫昨日在玉器行精心为夫人挑选的。”眼看易大姐的怒火就要爆发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易风流他姐夫拿着一只精致的红木礼盒走了进来,及时地转移了易大姐的注意力,“夫人与小舅子已闲话多时,换我来与小舅子叙叙旧吧!”

“弟弟,待晚餐过后,我再来你房里和你叙旧!”易大姐接过礼盒,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了房门,在房门再次关上前,还不忘给我一记威胁的眼神。

“大姐,我没说谎,你可以去问爹娘!”我在门后哀怨地叫到。

“你这没良心的,亏我还一直惦念着你,要不是我今日来,还不知道你已有了新欢……”怎么一开口都这茬儿啊!你们不腻、我也腻了!

“姐夫,请问亲家公现在身居何位?”我只听易风流他爹说过亲家老爷在朝中为官。我一边问,一边使命地推开一关上门就粘腻地挂在我身上的易大姐夫!

“怀远将军。”易大姐夫疑惑地看着我,“这与你我之间的事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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