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之初
十七
转头看着那身材极佳的拉丁美女不住地扭腰摆臀，挺翘丰腴的胸部在NIC背上若有若无地来回磨蹭，偶尔还不忘转过身子轻轻贴上NIC的胸膛，好一场妖娆之舞！（怎么记得有个网友就叫这个名字捏~~~~某怜插话）我摇摇头，心里阵阵酸楚--你是没看见我还是故意要让我看见这场戏？或者两者都是你希望的。。。。。。自从你说要分手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好不容易等到一曲唱毕，NIC和那女孩相拥一下，又拉了乐队成员抱成一团互相鼓励，做戏到也是做足全套--本以为他会下台休息，不想他却拾起一把吉他轻轻弹唱，眼神飘忽而悠远，声音却是温柔清晰，"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AND ETERNITY IN AN HOUR。"
BRAIN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WILLIAM BLAKE的诗，翻译成中文是：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掌中握无限，刹那成永恒。没听过有人把它唱成歌，可能是你朋友自己作曲吧。声音不错。"我诧异地回望BRAIN，实在少见他说这么感性的话。后者却全然不自知，依旧在感慨，"你怎么忍心留这漂亮的小东西一个人在这儿，没两天就叫人给拐跑了--对了，你都不知道他来了这儿啊！回去要检讨检讨。"
我没心情听他废话，思绪随着NIC的声音早不知道飘去了哪里，NIC的手指修长有力，指间有厚茧，应该是长年学习乐器的结果，想起这样一双手在我身下慢慢抚弄游走，又被我翻转压在背后。他那灵活的指尖在我的大腿上跳舞的样子无比性感，现在却攀爬在那拉丁女郎弧线诱人的背部，轻柔缓慢如同情人的爱抚让他那女郎不自觉地扭动着，似有似无地喘息呻吟，使得NIC本来温柔的声音在她的配合下变得有一点淡淡的情色意味，NIC的声音慢慢也就由轻柔转为微微地沙哑，BRAIN这时说出的话听起来分外刺耳，"原来他是双的啊！"
我在心里和自己说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却还是忍不住让视线随着他们游走，那些暗示的调情让台下不少客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台上的人却全然不以为意--至少NIC是。
NIC的眼光终于望向我们，没有想象中的惊讶，而是无谓的从容，甚至无视BRAIN故意放在我腰间的手，却又在我几乎失望的瞬间抛过一个微笑，嘴角甜美的弧度带出浅浅的酒窝--他只有笑的时候才让人相信他还不满十九。。。。。。。。。。。等等，十九。。。。。。NIC的十九岁生日不是就在附近？记得早前还和他约好到时候一起去吃海鲜庆生的。。。又是我爽约了，难怪他要生气。
BRAIN轻轻推我一把才让我恢复意识，原来在我出神的时候NIC已经走下舞台，现在就靠在我们的台前微笑，"好久不见。"温和的声音和过去一样让人迷醉，眼角眉梢的风情也一成不变，仿佛回到我们第二次见面的那一夜，实验出新酒的迷人调酒师。。。。。。。。
我居然也笑着回应，"好久不见。"BRAIN满脸诧异地打断我们生疏的叙旧，"你们有病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客套个什么劲儿啊这是，有话好好说去，那个谁SAM一回来就到处找你，可给他个时间说会儿话啊。还有SAM你也是，在那边做事都心不在焉的怎么回来又蔫成这样？有什么话直说吧以前你不是直的很吗？怎么在这小子面前就。。。。。。"没等他说完，我就一把拉了NIC走，直到附近都看不到人烟才停下来--这里好象已经是餐厅仓库附近了。
我叹了口气拉住NIC就往怀里带，还一面摸着他光滑的发丝低声道歉，"以前是我不好，现在。。。。。别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生日也差不多日子了，我们一起过好不好？我在东海渔村订个位子。。。。。"他直勾勾地望着我也不发一言，清亮的眸子看的我心头一紧，怀里刚才还柔顺的身体片刻间又僵硬起来，我一怔，难道是我哪里又说错话了吗？
NIC半天不说话，只是漠然地望着我，让我不寒而栗，他。。。。。。。该不会是以为我和BRAIN有什么吧？不过他自己还不是。。。。。。想起以前种种心里的不快还是没有散去，他却突然开口，"我们还是。。。分手吧！说好了你回来就。。。。。。。。"
我一把扳过他的肩，"你什么意思？要我道歉我也道了，就为了听你一句同样的话？你当我赶着回来干什么？就为了和你分。。。。分手？"他苦笑，"赶着回来？何必呢？你走之前我不就说过吗？你那么忙，赶着回来还要一两个月，要是不赶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只要有个人肯在身边就好，你做不到的。"我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NIC静静微笑，"我说过我们不适合，你一直不肯承认罢了。"我的怒火也上来了，"就为了我不能一直守在你身边？我是在工作，工作你知不知道？一直守在你身边我们吃什么？靠你在PUB和人陪笑调酒还是在这里和人搂搂抱抱？"他愕然的样子让我心痛，语气却没有温和几分，"我不想看你被别人想成那种人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别人没资格那么说你也没资格那么想！MD光是想就够我受的了，做好这几次我就带你一起出去发展。"我的声音渐渐平静，"这次有间欧洲的公司想签我，我想回来和你说说看，要是你同意就跟我走，去那边留学也不用看你家人脸色。。。。。。"我突然顿着，NIC单薄而颀长的身躯像风中的南竹一般微微颤抖，脸色益发苍白，我猛然醒悟，一不小心又说到他的伤心处了。。。。。。。。。。
NIC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气，"你的人？？你把我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什么时候要靠你养？我家人脸色关你什么事？每次见面除了上床我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还要摆出一张忍我很久的脸。。。。。。。。真不明白为什么我说我们不适合你不相信！"
坦白
十八
NIC一口气说完对我的不满，身子缓缓从墙上滑下去，好象用尽了力气一般。我心情复杂地低下头看着他，"原来。。。。。。。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多不满。。。。。。。。我还以为你和我一起满开心的。。。。。对不起，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伸手拉他起来，"如果你觉得我们真的不适合，那。。。。按你说的吧。"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的头却慢慢抬起来，眼睛依旧看着我，神情却和刚才大不相同，我苦笑："难道。。。。。。和我分开。。。。就这么让你高兴吗？"
见NIC没有回答我的意思，索性故作潇洒地摇摇头，"算了，我现在没资格说你什么。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我们以后还能维持朋友的关系--只要以后可以见面说声‘HI！'走时说声‘BYE！'那种就行。"NIC脸色一变，我知道自己的态度转得太快让他难以相信，其实我又何尝愿意搞成现在这样？不过他居然那样说我。。。。。。从来没想过在他眼里我为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想要和他做。。。。只是为了那个我何必要在乎你跟谁一起？何必要为了你去勉强自己往欧洲发展。。。。。。我知道这里有你的不快你的伤心，只希望和你一起离开这个让你不开心的地方而已，难道这些在你眼里全是因为我想要你？
冷冷看着靠在墙上的修长身影，我挥手作别，"我们。。。。。最近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我会比较忙。。。。。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以前总是到处找你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好意思。"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以这种客套到来年我自己都觉得生疏的语气来道别，NIC，你还不肯说话吗？
他一直保持沉默，连头也压低几分，让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们在一起四个多月，没想到竟是以这种结局收场。原来以前我以为简单的幸福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对于他而言，可能还不如JOE和阿枫。。。。。。直到我离开，都没听到他开口，哪怕仅仅一个字。。。。
回去面对BRAIN不解的神情我没心情多作解释，只是坚持埋单走人，他争不过我也只能作罢。一路上我都在想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心思搭理BRAIN，好在他十分体贴的没说些什么，只是送我到家前才告诉我，NIC在看到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高兴，年轻的脸还没学会怎么掩饰吃醋的表情，只是我当局者迷所以看不到罢了。
我难以相信他，因为NIC的那一番话让我彻底失望，真的不知道怎么再面对说出那些话的那个人。。。。。。。。。。草草和BRAIN道别，轻轻上楼时却回忆起NIC住在这里的日子，要是他还在的话，一进门就可以闻到家的味道--不像现在，只能闻到冷冰冰的空气净化器飘散出的古怪气味。。。。。。。。。。。
枕头上还有他惯用的香水味，不是CK BE，而是KENZO的水之恋，为什么阿枫说那支CK BE是他最喜欢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只用这一支。我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匆匆拿出手机打给NIC，"可以来我家一次吗？我。。。。。刚才有句很重要的话没说。"NIC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却又无比真切，"恩，好，我刚好要把钥匙还给你。"简短的对话却让我的心猛然一跳，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也该到好好澄清的时候了。
仔细想想刚才一急说的话我就头痛，刚才我是不是让NIC觉得我要放弃他了？现在又叫他过来，究竟算什么啊这样？也难怪他会误会我。。。。。
没想到NIC来的那么快，他靠在门边本不肯进来，却被我硬拉进来，"我有话和你说，无论如何请听我说完。"他点点头，坐在以前我们经常拥着坐的那张红色躺椅上看着我，"你还有话和我说吗？"我在他旁边坐下，也不顾他的闪避搂他入怀，把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对不起，刚才我又说了不少错话。"他微微一动竟没避开，让我心头一暖。"一直没机会和你解释那天的事情，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不得不说的话，虽然明知道可能破坏现在的气氛。果然NIC轻轻移开脸，冷笑道："相信你？相信你和阿枫什么都没做？"我点点头，他不屑地撇嘴，"我和你说过，我不介意你和别人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骗我。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根本没给我相信你的机会。"
"你可能不知道，阿枫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做完一定要放着音乐洗澡，而他每次放的曲子都是这首。"NIC掏出手机放出一首钢琴曲，熟悉的旋律--是《秋日的私语》。"那天你有留言给我，背景音乐就是混合了水声的《秋日的私语》。"我愕然，"就因为听到这个，你就和我。。。。。。。。。难道我就不可能一边洗澡一边放《秋日的私语》，同时留言给你吗？"他叹了口气，"能，你当然能。"眼神却又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只是你不可能放这首而已。"他放出刚才那首曲子，"对于不懂音乐的人来说，谁弹的曲子都一样。可是我一听就知道，这首曲子是我弹的。当时因为紧张弹错了好几个音，阿枫还是高兴的像什么似的把它录下来。。。。那时候我和他认识没多久，当时我还是PUB里的兼职琴师，他说我是第一个愿意为他独奏的人。这部手机是他送我的礼物，说里面的曲子见证了我们的友情。。。。。所以。。。。我一听就知道，你是在他那里。。。。。。打给我。"
我完全愣住，没想到事情和我想的不同，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却不是因为阿枫告诉了他，我还要骗他说我和阿枫没什么要他相信，难怪他会觉得可笑！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多么拙劣的谎言，还要假扮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指责他，说他不相信我。。。。。。。。。。
"你说我们不适合，就因为这个吗？"我知道已经没机会，却还是不死心，NIC摇摇头，"我说过，我需要有人陪着才不会无聊，你既然不能经常陪着我，就不要介意我去找别人--尤其当你自己也做不到完全干净的时候。"
有话好好说
十九
我想不到他居然会这么直接！"这就是你所谓的条件吗？当初你说喜欢我这种直接的人，就是因为大家都比较直接方便讲条件是不是？"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把眼错开，我要听的是实话！
NIC苦笑一下，"这不是什么条件不条件的，是。。。。。你现在要讲的都讲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没想到他会回避这个问题，我愣住。片刻才又有反应，一把拉住他带到怀里，"为什么这么急？"索性伸手在他上下摸索，刻意忽略他迟疑中透出惊慌的眼神把手伸进他宽大的衣摆，轻轻抚摩着那光滑柔细的背部，"你比以前。。。。。瘦了一点。"他急急地拉出我的手，却无法阻止另一只袭向胸前的红樱。我恶意地凑在他耳边，"你自己说的，我每次见你都只是想和你上床。。。，那么这次为什么要例外？就当是告别也好。"
他微微愕然，"你。。。。。。是认真的？"我在他背后苦笑一下，怎么可能是认真的，我只是想留下他，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明知他会厌恶的方式。。。。。。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停止了挣扎，声音和以前一样温柔，"不要动了，这样我不舒服。等一下。。。。。"他轻轻转身面对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异样神色。"如果你真的想。。。。。以后我们可以继续见面。。。。以这种方式。"听到他的话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他叹气，"就是这个意思。"
我眼睁睁看着他脱下外衣，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刚才在我大力揉捏之下转为深红的小小乳珠--在白皙光洁的皮肤映衬之下显得分外撩人。那垂在肩头的青丝爱抚着他线条优美的锁骨，有一些垂落在坚实的胸肌之上--他虽然瘦了，身上的肌肉线条却依然分明而不突兀，让他原本秀丽的身形显出几分少年的英气。我看着他冷笑，"那么你想我怎么样？扑过去把你压倒吗？"他笑笑，"不是，应该论到我才对吧？"
很快变成两个人肉体的纠缠和挣扎，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却也好似顺理成章。既然他一直觉得我们只是彼此的SEX PARTNER，那么用这种方式结束也是最合适的吧？索性放纵自己沉溺其中，才发现他真的是绝好的床伴--不论做TOP或者BOTTOM，只是在他眼里我竟然和阿枫没有分别，原来一开始被当做MB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从第一次被他诱惑时就应该发现，我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就像他以为我把他看作的那种一样。。。。。这样说来，我们倒也有默契。
完事后他静静趴在我身边，轻轻的喘息听上去无比销魂，眼角眉梢的风情不该属于这个年纪，即使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是怀疑这种风情的来由。反正已经不可能再糟糕，我索性问出心头一直以来的疑问，"你。。。。。。第一次的时候多大？"他侧过头面向我，脸上还有激情过后的红晕，"你是指。。。。。。和男人的第一次？"我笑笑，"这么说你第一次是和女人？"他居然点点头！！BRAIN真的猜中了！想到他和那拉丁美女不同寻常的亲密，我心头更是没来由的阵痛，却还是笑对，"你不是。。。。。不只喜欢男人？"他却摇摇头，"十四岁以后我没交过女朋友了，应该算。。。。。。。。只喜欢男人的。"
"你第一次。。。。。。是十四岁？"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虽说他受的教育可能比较开放，不过十四未免也。。。。。。。。他笑笑，"你一直想问的问题不是应该是我在你之前和多少人做过吗？"我叹了口气，"何必羞辱我？"他一愣，"怎么说？"我把手抚上他的头，"你以为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聊这种话题聊得很ENJOY正常吗？"话一出口我却后悔，只有这种情况下，我才可以这么直白的问他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我不觉得有什么，你有什么问题本来就可以直接问我，我早说过喜欢直接的人。"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让我想起和阿枫的两次荒唐，其实是因为我不敢，不敢直接问NIC才去找阿枫，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