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一池秋 下(穿越)————浮风优游
浮风优游  发于:2010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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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点营养不良?居然没有胡子,尤渡在思考。

“王二叔就快要出来了!”尤绽盯着前面还在操练的士兵们。

尤渡疑惑的看了尤绽一眼,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这孩子让他出去闯也许是对的。

认真的打量着士兵们,尤渡也没有见到他们要停止的迹象,“你怎么看出来他们快停了的?”

尤绽扭头看着尤渡,发现尤渡现在正看着操场,有点失望,顿了下,他也转过头看着操场,眯着眼睛指着天上的太阳。“看太阳!现在太阳刚好把人的影子拖得那么长,那个长度刚好休息,这个我早就记下了。”

听到这个,尤渡立马反过头来看着尤绽,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

没有人告诉这个孩子,他居然自己就这样琢磨出来了。

尤渡在的这个世界此时所用的计时器是沙漏,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姑且不计太阳的变化所带来的问题,能够想到这个问题上就已经先别人一步!

果然,士兵们的操练随着一层层的吆喝声停止。

第六十章 入伍前

“尤小子,你来了!”是王二麻子踩着地面,并发出‘扑哧扑哧’的喘气声小跑到尤渡的面前。

王二麻子还是老样子,同原来在山寨里面的形象没有太大的出入,高大壮实,“是啊!最近可还好?”

“嘿嘿!好着呢!”王二麻子拿袖子往自己的脸上一抹,脸上汗珠子随着王二麻子的袖子消失不见,袖子垂下,几滴水状体落在地面上,很快又被蒸发。“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看我?”他有点意外。

尤渡现在还坐在石头上面,本来身材就比较时候瘦小的他,此时从王二麻子的后面看上去根本就只能看到王二麻子的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二麻子的身材居然变得如此。

“听尤绽说,上一次你在战场上看见黑小子了?”

太阳已经越来越大,接近中午。树荫下面虽然没有阳光直射,但是无论在哪里也如同是个大蒸笼笼罩在头顶。

王二麻子听到尤渡说起这件事,马上有点气愤的大声说着,“是的!那小爷居然到南广文的手下做事去了。真他妈的不够意思。”想想,语气又放轻了点,“这也怪不了他,这乱世的,谁又能够照看得了谁呢!”

“你的话比从前多了很多。”尤渡偏着头往上看着王二麻子。

“是吗?”王二麻子拿他的大手放到他自己的脑袋瓜子后面,“呵呵,可能接触的人多了一些吧!”

“也是!”尤渡点点头,“黑小子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他现在混到了什么程度?”

说起黑小子,王二麻子就回想起了在上次战场上所发生的事情。

“我是百夫长,并且是步兵的百夫长,正当我带领着手下的兄弟们跟南广文下面的人拼命的时候,眼尖的我,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大伙,就如同切菜一样的,‘蹭蹭蹭’几下,往往就能放倒好几个人。”王二麻子往旁边踱了下步子,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踏下去的步子有点重。

“这还得了!我当时就怒了,一刀就把当时挡在自己前面的士兵给解决,然后在狼头山大伙的帮忙下,飞快的在乱军中推进,绝对不能够让这人像看西瓜一样砍大家。大家边战边往那边移动,形成一道流动的刀墙,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都有士兵拿着刀把空隙堵住。很快,我们就移动了到目的地。”王二麻子舔舔唇。尤渡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王二麻子。

“当时的那个人正背对着我在砍人,相隔很远,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手起刀落又带走自己这边一士兵的生命。我火来了,举起自己手上的大刀就往那人的身后砍去,电光火石之间,那人扭过头来,马上扬起刀挡住我的刀,然后两人开始一人一刀的你来我往着。周围的大家在不断的倒下,狼头山的汉子由于进退有据,伤亡相对很少。我们踏在因为死人而不平整的地面上不停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他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点彩。”他好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可能当时那里是受伤的地方之一,尤渡没有开口打断他。

“南广文的士兵居然偷袭我,幸好狼头山的小子们尽力给我阻挡,我欠他们的!不过我们这边也去攻击他,开始真的很冒火,但是现在想想,幸好他那边也会被南广文那边的士兵给阻挡。我们两人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但是我们还在那里打拼,形成了一个怪圈。空隙之间,我鬼使神差的居然瞄准了他的脸,挡住他砍过来的大刀,正准备往他的头上砍去。”王二麻子说到这里又笑了。

“幸好没有砍,当时,非常的突然,我无由来的感到这人自己非常的熟悉。回想起来,这人用的招式都是比较省力的招式。一招一式刚好和自己的招式嵌合。这到底是谁呢?对面的人也奇怪的看过来,我们两人的动作都放慢了点,但这却方便了偷袭的人,我们的身上又各自挂上了彩。”

他擦了下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滴,“他应该也突然看到我了,虽然我们当时的脸上都和着血,但是只要用心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当时,我们两人很突然的不约而同的分开,然后转身攻击在自己周围的敌军。就在疼痛的瞬间,我已经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那时和自己受伤一起上战场,一起拼命,一起相互照顾的也是这个人。砍人的空隙之间瞟过去,恰巧碰到黑小子的眼睛也望过来。我一下就把面前这个人的脸和好几年前那个短小精湛的黑小子给联系起来,刚刚砍人一直没有看这人的脸,没有想到……我当时就如同木偶一般在砍着人,脑子里面还在慢慢的回想从前的黑小子,然后再拿来跟现在的黑小子对比。这些年来黑小子他居然长高了不少,从从前比我矮一个脑袋的身高硬是长到了现在只比我矮半个头的身高。在我的脑海中,没过多久,战争突然之间就宣告结束。这就是和黑小子的相遇。所以的一切我都没有看清,甚至来不及问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 ……就这样。”王二麻子还在回忆中的表情没有变。

王二麻子这几年同样有点变化。眉眼的轮廓长开了,眉眼也变得深邃,但是身材还是比较瘦削,刻意的打量中,还是可以看得到从前的痕迹。

旁边递过来装着水的碗,尤渡接过碗,是尤绽端过来的,他此时已经没有在刚刚坐的座位上。“想办法和他联系下吧!”咕咙几口,喝完碗里的茶,尤渡把空碗交还给尤绽。

王二麻子见尤绽走开,他一屁 股就做在了刚刚尤渡搬的石头上,“有那么容易就好!”

“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尤渡拿衣服擦去脸上漏出来的茶,“暂时先等等,到时候再说。这件事情急不得啊!”

想了想,他又叹了口气,“但是如果只能在战场上见面的话,这日子总不是个头。”

听到这里,王二麻子也叹了口气,“上面要是没有陶裕就好了!”

“怎么可能没有!你小声点。” 尤渡听到这个,声音稍大了点,但后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赶紧闭上嘴巴。

“要不然没有那个南广文也成!”王二麻子紧了紧拳头。

尤渡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是的,要是没有那个南广文就好,不过没有南广文也总是会有其他的人的。现在将军还没有那个实力能够统一南国。”

“这还不容易,杀了就好!然后陶将军难道还不能够统一吗?然后还有我们这些人呢!”却是尤绽回来了。

“小孩子别老是喊打喊杀!”尤渡狠狠的瞪了尤绽一眼。

尤绽低头撇撇嘴,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尤渡。

没有理这个脑袋瓜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儿子,现在尤渡最关心的就是黑小子,还有一直没有出现的简牛夫妇,黑小子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终于被王二麻子给碰上了。

那简牛夫妇呢?!尤渡的记性很好,那根会惹祸的簪子还在简牛夫妇的手中。就是因为那根簪子而让从前的那个小山村只剩下王二麻子一人的,希望簪子不会给简牛夫妇带来厄运就好。尤渡这样想着。

那个尚清也应该已经在战乱中死掉。尤渡最恨的就是那种前面一套好话,背后确实阴谋诡计的人。

集合的声音响起,王二麻子来不及再跟尤渡说些什么。狠狠的灌了几大碗水后就跨步往集合的地方走去。

在太阳的底下晒得头发晕,尤渡也没有坐多久就急匆匆的领着尤绽往他们现在休息的房间走去。

一人各占房间的一角,尤渡坐在桌子上,尤绽搬了把小椅子靠在门的旁边,两两相顾无言。

扫视坐在角落的尤绽,尤渡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不过参军就意味着会有生命的危险,深吸了几口气。“尤绽,你过来!”尤渡把桌子上的另外一个杯子满上。

尤绽看了尤渡一眼,然后大踏步的往尤渡的方向走去,他没有搭腔,虽然他的心中非常的想上去跟尤渡说话,但是他的总是找不到要开口的理由。尤其是在尤渡指明唤姓的招呼自己的时候。

抬起眼看着尤绽,尤渡搜刮着自己肚子里面的知识,但是都是谋略什么的,要是想单兵在战场上面活下去,尤渡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自己能够记起的有用的知识。

“记住,上了战场的话,看到不对劲了就跑,就算是做逃兵也没所谓!”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给尤绽说这个,口中不自觉就把脑子里面想的给说了出来。尤渡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的手下只有一百的人马,不适宜跟敌人硬碰硬。人马虽然少,但是也能够形成一定的阵型,最安全的阵型就是圆形,你站在圆心指挥士兵们就行了,一旦士兵消减了一半,你就给我跑回来,知道了吗?”

尤绽不可思议的看着尤渡,“你怎么胆子那么小,从前我出去乱闯一通,现在不也还活得好好的!”

“废话!从前你不就是出去溜达一圈吗!”尤渡激动得站起来,“别人冲到城门的时候一般已经没有开始那么足的力气了,你小子又奸猾,当然能够侥幸逃过!”他对着尤绽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音贝逐渐拔高,身体也为了体现他的气愤一点一点的靠近尤绽。“但是你现在不要忘了!你需要的是从开始就参与到战场里面去,那么多的流箭,那么多的马腿,你不但要躲避这个,你还要看旁边,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尤绽的身子随着尤渡的挨近渐渐的往后仰着,虽然他更想堵住的是自己的耳朵。

‘嘭!’

桌子的一边有把椅子正翻转在地面上,尤绽此时四肢向天,两腿分别在椅子的两边。

尤渡愣了下,接着继续骂:“你看看你!毛毛躁躁的,下次就不是只摔一跤,下次可能就是你的人头就被你毛毛躁躁的搞丢了。”没有等尤绽起来,尤渡噼里啪啦的,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指着尤绽的脑袋。

第六十一章 第一战

尤绽苦着脸,想说点什么。但是小心翼翼的估摸着,看尤渡现在的气势还真的是不敢说。尤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害怕如果动弹了还要让尤渡有更多的骂点来骂。

口里有点干了,尤渡坐下,手伸到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瞥眼见尤绽还倒在地上,“你还躺在那里干嘛?”

尤绽笑笑,赶紧扶着椅子起来,却不料想,他自己的身体还和椅子一起,仓促间,没有掌握好平衡点。‘砰’的一声,只见尤绽又摔倒在了地上。

赶忙抬眼,尤绽有点胆战心惊的看着尤渡,不会又要被挨骂吧!他在心里想,还好,尤渡只是看了尤绽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聚精会神的打量他手中的茶。

好不容易坐好了,尤绽低着头,不敢看尤渡,作为爹的余威,尤渡在尤绽的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威势。

“爹也不是怪你要去入伍,只是战场就像是屠宰场啊!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儿子,我怎么能够放心呢。”尤渡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不高,但就坐在桌子旁边的尤绽绝对能够很清晰的听见。

“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够活下来的,就像王二叔一样!”在尤绽的心目中,王二麻子是很强的!毕竟王二麻子小时候就能够在那边的战场上活下来了,更不用说他现在长大了。此时王二麻子只是个百夫长,大半还是因为陶裕不知道他的价值,要是知道了,他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尤渡突然用眼睛盯着尤绽,眼神锐利。

尤绽点点头。

尤渡把他自己倒的茶喝完。

紫月挂在半空中。

微风轻轻的吹入房间,蚊帐随着飘动下。

尤渡早已经睡熟,仰躺着,正发出均匀而略粗的呼吸声。尤绽蜷缩着躺在旁边,两人隔得有点远,风自蚊帐的空隙中吹入,尤绽眼睛眨了几下。

在月光中,他看向了在旁边的尤渡,揉揉眼睛,把手搭到他的腰间,然后亲吻了下他的嘴唇,把头放到尤渡的胳膊弯中,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睛逐渐闭上。

朝阳穿透窗户,照射到房间中。

房间中的床上有人正躺在上面,皮肤偏白而富有光泽,乌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像极了水藻。脸廓介乎与男子与少年之间,五官平凡,但是脸上的淡色梅花印子却使这张脸有种别样的韵味。第一眼看上去,整体感觉就是舒服,看久了,会觉得那梅花印子如酒般愈酿愈醇…… ……

光线打到了床上人的眼皮上。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尤绽……”尤渡迷迷糊糊的叫着,手在床上无意识的摸索。

没有人回答,旁边是空的。

“恩?”尤渡一下就清醒了,四处扫视,也没有发现尤绽的身影。

一会后,这才想起这小子从今天开始也要和大家一起晨训,以后两父子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加少。揉揉有点发麻的胳膊,只要尤绽和自己睡,一般早晨起床胳膊都会发麻,尤渡已经习惯了。也习惯性的摸摸自己旁边的床位,突然之间没有人,尤渡总觉得有点空。

今天没有什么新鲜的事,陶裕就派了一个使者赶往秦乐那里,多拔了很多探子出去,然后一班的谋士们就聚在一起和陶裕讨论再讨论。

不过,尤渡的事情有点多,他昨天的文书还没有整理好。

一天的时间,尤渡都在整理计数分类,忙得焦头烂额,现在都是用竹简计数记事,并且还是如同中国古代样的繁体字,事情其实并不是很多,然而这样一来硬是生生的增加了不止一倍的工作量,不过这样也让他忽略了晚上是自己一个人睡。

几天都没有战事,陶裕在等秦乐那边的消息,没有消息,现今陶裕还不准备先挑起战事。

忙完文书上的事,尤渡空闲了。他只要逮着尤绽在的时间,就开始他的经验之谈,什么砍人先砍马腿,遇到射箭举个东西挡在前面什么的。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

可怜的尤绽在辛苦训练的同时还要忍受尤渡的碎碎念。

但是,两人相聚的时间很少,尤绽入伍了就必须和其它的百夫长一样睡在上面安排的房间中,所以尤渡只能利用吃饭的时候去找尤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还没有等到出使秦乐的使者的消息,南广文的第二轮冲锋已经过来。

这一次的战争比上次惨烈很多,才刚刚开始,双方战士的尸骨就可以说是堆积如山,显然南广文这次是有备而来。攻城的南广文方面采用人海战术,作为守城的这方陶裕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弓箭,长矛,滚石……

天与阳都泛着昏黄,远处的群山如同犬牙交错在一起。战场的号角在现在尤渡的心中就如同深夜中的狼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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