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一池秋 下(穿越)————浮风优游
浮风优游  发于:2010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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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一个声音突兀的插进这和乐的气氛中。

尤渡转过头看去,“哈哈!原来是南王爷大架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尤渡他们四人都坐在院子里,而这院子只要是来拜访尤渡的人,肯定是先进院子才能进大厅,由于尤渡不喜人多,所以前院子里倒也没有安排小厮或者是看门人,于是乎,南广文就这样进来了。

“不敢当,青尚书才真是闲庭逸志啊!三位美人都在这里陪着呢!”南广文边走过来边打着趣。

“她们正是在下的妾室,由于香儿有喜了,在下怕她在这里累着,于是也陪她散散心。”尤渡看着尤香的肚子笑眯眯的,“给王爷上香茶。不知道南王爷来在下的尚书府是有何要事?”尤渡顺道吩咐旁边的丫鬟。

“本王不日便将回去,总感觉尚书很面熟,有点像本王的一位故人,特前来叙叙旧。”南广文笑道,眼睛不离尤渡的面孔。

尤渡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一笑,“哪里!王爷一定是记错了,在下与王爷才第一次相见,还真当不起故人二字,想来王爷的故人若不是身世显赫之辈则定然是位惊才惊艳的才子,如在下这种平凡之人能在今生见到王爷的风采已是三生有幸。”

丫鬟的茶已经砌上来了,清冽的茶香萦绕在上空。

“好茶!”南广文慢慢的闵了一口刚刚丫鬟端过来的茶,不禁眯上了眼睛,“香气浓郁,慢慢的尝下去,恍惚从舌尖到腹部都透着清爽。”缓慢的睁开眼睛,“敢问青尚书这是何茶?”

“呵呵!是皇上赏下的茶叶,倒和别家的茶叶无太大分别,只是煮茶的手法与别家迥异而已。”

“哦!想不到青尚书的手下倒也又如此丫鬟。”南广文看看尤渡后面的丫鬟,上上下下都扫描一遍,又转过头来看尤渡,“这丫鬟泡得一手好茶,长的也还算眉清目秀,不知尚书能否忍痛割爱呢?”

“凭她自己的意愿!”尤渡考虑了下,这世道就是如此,只要是女人,妻子以下都如件物事,自己也只能顺其自然。

南广文的眼睛转向了丫鬟。

丫鬟浑身发抖,立刻就跪倒了南广文的面前,“谢王爷厚爱!老爷府上的丫鬟都会泡此茶,奴婢不敢居功。”眼角偷偷的看了南广文一眼,瞬间满脸绯红,又看看尤渡的脸色,见没有异常,身子倒也渐渐的不抖。

“倒也是个实诚的丫头,本王就喜欢这个性子,呵呵!”南广文挥手,示意丫鬟到自己的后边去,也没有再看丫鬟一眼,透过茶杯上的茶雾,看着那边正在品茶的尤渡。“其实那故人……”

“啊!”尤渡杯子里面的茶震动了下,没有想到南广文绕过丫鬟的事居然又提起这事。

“那故人只是本王落难时待在一个小小的山窝里面的一个学生,那时他还只有八九岁,头上油光程亮的,估计晚上有他那颗头就够了,也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但是细细的打量,那学生的五官和尚书倒也又八分相像,想必他以后长大了也就是尚书这个样子吧!只是不知道还是不是光头,当然,他是没有尚书脸上的那朵梅花,也没有尚书的这好口才的。”南广文边说边盯着尤渡,没有放过尤渡的任何一个动作。

“不会说话……那还真是可惜了…… ……”尤渡轻轻的笑着,仿佛在咀嚼着南广文的话,外表没有丝毫的破绽。

“是啊!还真是可惜…… ……那孩子很聪明……”南广文没有再看尤渡了,放松的靠到后面的椅背上,缓缓的喝着茶。

“乱世之中那孩子如果聪明定然是能够活下去的。”

南广文听了没有说话,眼睛不知道飘忽到了哪一处,认真的品着手中的茶。

尤香在旁边呆久了,身体有点支持不住,告个罪先走,尤淑和尤丹也跟着一齐告退,只留下一名丫鬟在尤渡的后面。

南广文不走,尤渡浑身都有点不自在,谁能够想到当年救下来的人导致了那个小村庄的灭亡,不知道他见过王二麻子没有,希望两人不要遇上,幸好陶国建国之时,南广文还是被软禁的。一晃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南广文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气质变化了不少,王二麻子如果见了肯定能够认出他来,到时候露的陷估计会更多,建国一忙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尤渡在心里只骂着自己。尽管不痛快,但他是客人,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尤渡也只能陪着他,并且是好好的陪着。

小小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在尤渡的脚旁边绕了个圈,然后躺在尤渡脚的下面。

南广文笑着看着,“尚书这里还真是清幽,逍遥啊!”

“哪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只要皇上有旨,在下也就要如同跳蚤一般上下蹦跶了。”尤渡想到了几日前的那场建国大典,杨羽又陶裕心疼,舍不得他上下蹦跶,于是自己就成了上好的使唤对象,那日之后自己可休息了好几日,直到今天才觉得浑身舒坦,那事可真叫一个多,最后他觉得自己都可以站着睡觉了。

“哈哈!偷得浮生半日闲,正是如此。如此才情,想必青尚书是某个世家的后人吧!可是没有听说过南国有一过个尤世家?”南广文在盘查尤渡的身家了。

“青某只是狼头山的一个寨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平日里就喜欢看书,再加上乱世之中流落到本寨的老夫子不少,一来二去也能够吐点酸墨水了。”尤渡笑着回答,乱世也就这点好处,无论是什么都有借口,而且绝对查不到。

“哦!”南广文将信将疑的哦了声。

“小小黑…… …… 小小黑…… ……”鲜活的童子声传到院子里,尤渡脚下面的小小黑头抬了下,往尤渡脚下面再移了移,继续趴下。

尤渡不禁笑了,“是在下院子里面的一个小童。”

简牛的儿子撒着汗滴冲进院子。

“简福。”每次叫这个名字尤渡就有点想笑,简福不是减福吗?真不知道简牛是怎么给简福取名字的,“你急冲冲的跑进来又想欺负我家的小小黑吗?”尤渡逗着眼前这孩子。

第七十九章 一根簪子

简福歪着头,“没有啊!我只是想抱着小小黑去玩。渡哥哥,你把小小黑抱出来好不好?”简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尤渡的椅子下面,然后又看眼尤渡,脸上是很想但是却不敢的小可怜样儿。

尤渡看着简福的身高,再想想他抱着已经是一只成年狗的小小黑的场景,不禁弯了腰看下自己椅子下面的小小黑,一下笑出声来。“哈哈!如果小福想要跟小小黑玩,那么就自己来吧!”

“真的?!”简福的眼睛一亮。

“当然!”想必小小黑是非常的不待见这小孩子,不是有句俚语,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弃嘛?自己椅子下面的空间大,本来正是小小黑乘凉的好地方,但是多了简福这个毛孩子就没有那么享福了。

旁边的南广文笑眯眯的看着,不时喝一口手中的茶,眼睛主要还是看着尤渡。

简福的衣服比较大,且这里的天气不冷,衣裳只有一件,弯下腰去,一览无余。本来这是小孩子也没有什么事,但是偏巧简福的衣裳里用绳子绑着个东西吊在他的颈子里,突然,那东西迎着太阳照射的光线闪了下光。

南广文觉得眼前一闪,不由往闪光的地方定睛看去。

简福犹自在拖着小小黑的一条腿,笑嘻嘻的动着。

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南广文眼睛恍若不受控制般一眯。

一直关注南广文的尤渡自然不会错过南广文的这个表情,顺着南广文的视线看去,简福正把小小黑往外面拖,小小黑爪子抓着地上的泥土根简福较着劲。

尤渡望去,只看见个黑黑的脑袋与小小黑黑黑的狗毛,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尤渡抬起头,但是发现南广文还是一直盯着简福。

“王爷。”尤渡不明白南广文的脸色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那样,打先开口提醒下南广文。

“恩?”南广文的脸变得正常,但是这次却是探究的看着尤渡。

“无甚,只是南王爷一个人在发呆,不若在下与王爷下棋可好?”

“不了,青文书可是姓青?”南广文突然之间说道。

“非也!”尤渡笑着回答,“在下姓尤名渡,摆渡的渡,给在下取名的老人是希望在下能做个红尘之上的摆渡人。”尤渡陷入回忆之中,这个名字其实他也不知道意思,只是有次姐姐是这么给他解释的,他就一直记在心中。很快他就回过神,这里还有个南广文正在这里虎视眈眈的。

“哑巴尤!”南广文根本就没有管尤渡的答话,突然之间喝道。

“啊!”尤渡反射性的转头,一下就看见南广文正看着他。

穿帮了!

南广文对着一旁还趴在地上逗弄小小黑的简福招手,“小孩,过来。”

简福望了眼尤渡,见尤渡没有反对的意思,小心的爬起来往南广文的方向走去,但是却在离尤渡近而离南广文较远的地方停下,“王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把你衣襟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南广文的神色有点急切,声音不免有点严厉了。

简福不由一缩身。

有鬼!尤渡顺道拦住简福,扒开他的领子,往里看去,赫然就是那根簪子。

“南王爷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吓坏小孩子吗?”尤渡见南广文居然没有保持住常有的风度,知道这簪子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绝对不是那样简单,要不然当初的那个村子怎么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簪子而亡。“小福别怕!”尤渡拍拍简福,把他圈在自己的怀中。

“有渡哥哥在这里,小福不怕。这簪子是娘要我留给我的媳妇儿的,娘说了不能够给媳妇儿以外的人看!”简福捂紧自己的领子,狠狠的瞪着南广文。

“小小的一枚簪子,青尚书也不方便送给本王吗?”见刚刚的行动失败了,在尤渡低头的时候南广文的拳头紧了紧,到底还是没有行动,这时拿言语逼尤渡。

“呵呵!那并不是在下的簪子,并且那是小福以后要给他媳妇的,相信是定情信物,难道南王爷要在下与一个小小的孩童计较?”尤渡装傻充愣。

“ 那簪子正是在下家母的,只是不知何故遗失了,本王还清楚的记得簪子的每一个特征,只要本王回南国,本王允诺拿一个城池换取此簪可好?”南广文失了阵脚。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这个簪子是村子灭村的罪魁祸首,王爷当时恩将仇报,难道还期望在下物归原主?”尤渡把简福纳入自己的保护圈中,旁边出现严阵以待的侍卫。

“那又如何?小小的一个村子怎么能够比得上本王母妃的家传物品。”南广文又恢复了正常,“说吧!青尚书想要如何才愿归还本王的簪子,本王真的是看青文书看走了眼。”

“尚先生吧!呵呵!哪有人能够把人看穿的,最不过就是看着一个大概,这很正常。尚先生可还知道当时的村子除了我幸存了下来之外还有和人幸存下来了?”尤渡见两方的脸面撕破了,也就不再顾忌,这人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看。现在正在自己的地盘,而这南广文却还是在别人的土地上,确切的说还只是一个阶下囚,这里是自己做主,虽然现在是不能够杀他的,但是这簪子不给他还是能够做主。

“还有人?”南广文站起来俯视尤渡。

简福往尤渡的怀里钻得更进了,小小黑也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一个劲的对着南广文叫着。

“当然。”尤渡气定神闲的抱着简福,“王爷不要再靠近了,如果在下心里紧张的话,手臂上的机括会不小心伤了王爷。”尤渡一手按着手臂上机括的开关。

南广文注意到尤渡的手放在一个特定的地方,那地方好像是绑了什么东西,但是衣服遮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楚,皱皱眉,南广文直起腰,他不打算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哼!青尚书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必王爷也知道本国的镇边将军王二吧!不知道作为尚先生的王爷能不能够记起这个名字?”尤渡拍拍旁边蹭过来的小小黑的头,保持微笑对着南广文。

“是他!那个猎户的儿子。”南广文踱回至自己的座位上,斜睨了尤渡一眼,“想不到你们倒也命大!”

“是的,托王爷的福。”尤渡从善如流的回答。

“呵呵!那簪子青尚书准备何时归还?”

“簪子本是简福以后给他媳妇的定情信物,恕在下无能为力,如说这簪子是南王爷的,但是没凭无据的,说不定以王爷的眼力刚就把簪子全身都看了个遍。”尤渡死咬着,就算是你的那又怎样?死咬着你不也无计可施!尤渡想到这里心里十分畅快。

南广文偏着头狠狠的盯着尤渡,想也是一时无从应答。

“王爷,陛下请您至大殿一叙。”有人进了尤渡的小院子。

狠狠的把衣襟一撩,“青尚书,我们后会有期!”南广文差不多快欺到尤渡的身上,然后狠狠的看了眼躲在尤渡怀中的简福。

“后会有期。王爷只要不忘了在下与镇边将军就好,我们会时时刻刻的把您的恩情铭记于心!”尤渡平平缓缓的声音送出,随着南广文的身影消失,可以看见南广文的身体随着尤渡声音的送出微微颤抖下。

尤渡周围的侍卫同样找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渡哥哥,那人好可怕!”只剩下尤渡与简福在院子里面,小小黑重新钻到尤渡那条大椅子的下面。

“以后,你和就和你王二哥住一起吧!告诉你爸爸妈妈不要出军营,知道吗?”尤渡小心的安排简福的住处,但是如果是武林高手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排。

简福乖乖的点着头。

“对了,你的簪子给渡哥哥看看,明天还你,怎么样?”尤渡跟简福打着商量。

“好的。”简福把自己衣襟里面的簪子掏出来,很干脆的放到尤渡的手心中,“嘿嘿!娘说过了,这簪子除了可以给我未来的媳妇儿外,还可以给渡哥哥,绽哥哥看。刚刚我没有告诉那凶巴巴的人!”

“乖孩子!”尤渡摸摸简福的头,“小福自己玩,渡哥哥有事去了!”

“恩恩!”简福笑嘻嘻的点着头,待尤渡背对着自己,他马上弯下腰就去扯椅子下面的小小黑。

竹林,竹椅。

竹椅上身着白衣的男子手上有一本书,偶尔轻柔的风把他的书翻过一页,束着的发不知何时已散,追着风,嬉戏着。

“宰相,青尚书求见。”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此地的和谐。

“请!”椅上的人动了动,重新摆了个姿势,头上的发却是没有束起。

“宰相可真是惬意啊!”尤渡进来了,笑着给杨羽打招呼。

“人都快发霉了,忙过建国的那段日子稍受了点良,皇帝就把我给闲置了。”突然,杨羽来了精神,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尤渡,“尚书找我是有事吧!快点给我说说!”

“杨宰相你得让下人给我条凳子啊!我站岗呢我!”尤渡在旁边翻翻白眼,吊着杨羽的胃口没有回应他的话。

“还不快给尚书搬条凳子!”杨羽命令旁边的小厮,说完又笑嘻嘻的转过头,“嘿嘿!尚书啊!这次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事儿啊!”现在的杨羽哪能跟刚刚没有说话的杨羽比,从前总是挂在脸上的那温和的笑这次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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