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一池秋 下(穿越)————浮风优游
浮风优游  发于:2010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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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文书无需担心,有青文书的那份计划,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尤绽不会有何大的闪失。不知道青文书意下如何?”陶裕上挑着眼角,眼光紧紧的盯着尤渡,言语之间充满了暗示。

呆了下,尤渡的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这当口是交换质子呢!但是将军没有儿子,而尤绽的年纪正相当,但是军营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小兵崽子吗?患得着你偏要来招惹我的儿子?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尤渡脑子发热了,“ 将军,军营中同龄的小士兵并不稀少。”

听到这个,陶裕脸色立马就变了,身为上位者当然希望自己的意思能够让下位者一丝不苟的完成,而如今却如同被尤渡当面给扫了一个耳光,让他如何不怒。

他沉了一会气,语气僵硬的吐出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用来掩饰心情吧!“以后本将军估计是没有子嗣的,而其他的普通兵士如何能够配做我的儿子?尤绽做一个将军的儿子,以后的荣华富贵不会少了的。青文书难道还不愿意?!”

什么?!!!所有的人都因为陶裕的这一句话给震惊了,所有的人都不解的抬头望着他,一时没有 言语。

“为什么不会有儿子?”尤渡更是没有拦住自己的嘴巴。

陶裕蹩了尤渡一眼,“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下面的人一阵唏嘘,不是不能人道吧!各色的眼睛奇奇怪怪的望着陶裕,陶裕也没有再行解释。

尤渡倒是傻眼了,是一个性无能还是同性恋?在这个世界应该同性恋也会想方设法的弄个儿子出来吧!或者说他真的是…… ……但是到底还是没有拿尤绽的生命开玩笑,观之陶裕倒也不是纯粹的就在这个关口要利用自己的儿子,“小儿已近成人,此事下官不便插手。”

陶裕在上面笑笑,没有说话。

谋士们与将士们都是满肚子的疑惑,但是也都在陶裕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尤绽已经被宣进来,尤渡被陶裕仍在外边。

“他和你说了什么?”尤绽一出来,尤渡马上就追问。

尤绽没有急着回答尤渡的话,反而先扯着尤渡在路上狂奔,可怜的尤渡就这样一路巴巴的望着尤绽,全然不管外人又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他说以后就把我当亲生的儿子,只是暂时去秦乐那里住三年,三年以后他当发兵把我救出来。只是这三年的时间需我自保。”到了房间,尤绽就关上房门。

“恩,听着倒也还行。”尤渡点点头,不过一会他又接着说,“按理来说,秦乐的小儿子也在我们这里,虽然保不齐是真货还是假货。”尤渡望了尤绽一眼。

尤绽在旁边嘿嘿的笑着,“可不是假货!”

尤绽的头上立马被敲一记,“不是三岁小儿了,别这么不认真!外面合该送你一项登徒子的名头。对了,你答应了陶裕的要求没有?” 尤渡关心的是这件事情。

“这又没有多大的危险,并且一点点的危险有很大的回报,这样的事情谁会不答应?”尤绽揉着自己的头,这么点事自己怎么会不答应。

“没有危险吗?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的考量过?”尤渡钻了牛角尖。

尤绽却不知怎的,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当然考虑过,但是你老是杞人忧天的,摆明了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不如我早早的做下决定!”

明明刚刚的气氛还和谐,现在又开始有点燃烧的趋势。

“你这个不孝子!”果然。

其实尤渡是无可奈何,他自己心里的一点小九九,早就已经被这个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小兔崽子给摸得一清二楚。

一旦他决定了,尤渡自己确实也没有办法,虽然是那么跟陶裕说,但是自己的意思想必这个小兔崽子是知道的,居然就如此正正的对着自己的意愿干。尤渡越想越气,连以后还有一些什么事也没有问尤绽,推开门就甩门而去,开始自顾自的每天的任务。

一切在悄悄的改变着。

周围的场景如同在转着圈,也恍惚所有的东西都被高斯模糊了分不清明。

尤渡气呼呼的,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看周围所有的东西硬是到不了眼底。

也不知道现在陶裕是怎样安排尤绽的,左想右想,一切都乱了,尤渡现在只想知道 认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以后尤绽还会认自己这个爹吗?

所有的人都在忙,根本就找不到能打听的人。

“不行了!”尤渡把手中的竹简往案几上一摔。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七拐八弯的,尤渡终于知晓就在今晚之前,尤绽与陶裕将举行完认子仪式。

整个仪式避开了两名使者,相对的,时间紧迫,程序也精简了很多,但是听说准备的物事,平时该有的在现在战时也没有显得太过简陋,如今认子仪式就要开始。

听到这个消息,尤渡哪里还能够坐得住,屁股后面恍若被人烧了一把火。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去干什么,答应了的事他也不可能要陶裕再行收回。但是这也不妨碍他要往尤绽那里跑的心思。

举行典礼的地方是从前这里最大的神庙,这个世界的人和古时的人一样也是信神的,战时这座神庙倒也没有遭到破坏,还是一味的沿袭神庙庄重与神秘。

一人绝对抱不拢的朱红柱子矗立在庙宇的中央,供奉神像的地方供奉着如同尤渡刚刚来这个世界所看到的那个神像,不知道神像的名字。

这神像不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的神话人物,也不是西方的神话人物,跟那个世界是全然不同的。神像的材质有点类似于汉白玉,不但这个神像包括这个世界的所有的神像都是用这样的材质制作的,但是在生活中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用相同的材质做过别的事情,分辨不出材质贵重与否。这个世界很多的风俗他都没有刻意的去打听,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些东西和自己是没有关系的。

双面神像,不是前面和后面两面的神像,而是左边身体和右边的身体分别是男性和女性的身体,雌雄同体。神像的两只手上是不同的东西,男性身体上的手举着的是一个大大的球,而女性身体这边的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本书。这边的女性很少有识字的,所以尤渡对此非常的不解。

神庙四处悬挂着绣着神秘条纹的黑布,藏青色的金属呈人形举着瞪。

当尤渡到达神庙的时候,仪式就已经开始了。

整个过程尤渡就呆立在他自己的位置一动不动,当然,这个位置还是好心的谋士把他给扒拉过去的。

‘尤绽就要是别人的儿子了。’尤渡的心中只是回响着这句话,没有儿子了,自己还剩下什么?可怜的尤渡加起来他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如今就因为这样的一件事情而心烦意乱。

仪式在尤渡的恍惚中完成,大家趁着这个短暂的空挡开始小酌,战时很少有酒喝,这样的一件大事酒却是少不了的,虽然每一桌都不多,对于大多数的人,第一件事就是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酒。

尤渡坐在其中的一张桌子上面。抓起桌子上面的一壶酒就往嘴巴里面灌,短短的时间内别人根本就阻止不了。

“我的酒。”一个年老的谋士非常迅速的去夺过尤渡手中的壶。

“没有了!?”谋士可怜巴巴的望着见底的酒壶。

群情大怒,这一桌所有的人都愤愤的盯着尤渡。

可惜尤渡是三杯即倒的人才,这之前他的情况下他最多碰过渗了水非常稀薄的酒,那里喝过这种没有渗水的酒,虽说这个时代的究竟浓度并不是很高,但是一壶酒绝对不是三杯酒的量那么简单。

所以众人的视线只是徒劳的。

而且尤渡的酒品绝对不好,这不,你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唱起了靡靡之音,词很露骨,而曲也很聒噪,大家不防一起来听听他在唱什么吧!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位仁兄一边唱歌的同时还喜欢动手动脚,硬是在他自个儿的身上扒拉着他身上那可怜的衣袍。

听到这个声音,尤绽返回头一看,嘴角顿时就歪了。

连连对陶裕告罪,想上前扛着尤渡就先回去再说。

当尤绽的身体靠过去的时候,尤渡就开始了拳打脚踢,嘴里倒是停下了那令人耳红的词,但是情绪却非常的激动,“给我走开,死变态!”

大厅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被吼得停了下。

尤绽有听到过这类的词从尤渡的嘴巴里面说出来过,但是他不知道变态是什么东西,尤渡没有给他解释过。真的好丢人,手一把就搂过尤渡。

“死变态!!滚开!”尤渡好像正在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挣扎得更加厉害了,牙齿尖尖的露在外面,四肢更是毫无章法的对尤绽进行攻击。

“我是尤绽!尤绽!”尤绽使劲的摇着尤渡的身体,“你给我醒醒!”

“滚开!滚开!”尤渡非但没有消停,鼓捣得更加的厉害了,脸上甚至出现了惊惶的泪水。

骤不及防,尤绽被尤渡一拳给打中了腹部。尤绽顿时弯下腰。

抬起头看着在无意识的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的尤渡,咬咬牙,把还算挂在尤渡身上的外衣扯下来,三两下就强制的绑好了尤渡。

“别怕!我是尤绽。”尤绽扛着尤渡,也不管尤渡还在用自由的脚踢着自己的背。

“滚开!滚开!”尤绽一刻也没有消停。

“啊!”

尤渡尖尖的牙齿咬住了尤绽的手臂,口中含糊不清的叫骂,“滚开!变态!!”

尤绽加快脚步往外面走。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是平常谨慎守礼的青谋士吗?

…… ……

第六十八章 酒醉

“咳咳……”上座的陶裕装模作样的咳嗽出声。

众人见闹事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上座的陶裕所发表的信息大家都心知肚明。空闲的眼睛一下就转悠到了酒上面。原来尤渡的这一桌,酒已经没有了,所有的人都只能呆望着面前的菜。

饭席前闹了这一出,气氛倒没有开始时的那么压抑,大伙都放开了架子吃喝。

“滚开!”尤渡现在还在床上拳打脚踢。但是他的全身都已经被尤绽从头到脚给绑得严严实实,只能如同虫子一样的在上面扭动。

尤绽坐在床头,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尤渡,人前的尤渡无疑是谨小慎微的,在自己的面前他是父亲,是自信的,除开有时候也会整下人,做点逗自己笑的事。除此之外无论哪方面他都可以说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可是眼下的这种情况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不过就是喝了点酒,居然就这样了。该如何是好?开始尤绽这傻孩子还不知道尤渡是醉了,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接触过醉酒的人,刚刚能够迅速的判断也是旁边的人说他醉了的缘故,但是到底醉了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非常的彷徨。

这个世界的粮食很宝贵,而酿酒却是需要大量的粮食的,在这种大体情况下,根本很少有人会拿粮食酿酒。所以尤绽居然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可以说是常识性的问题。

“滚开!呜呜……”尤渡还在那里扭着,但是突然之间他停下了,尤绽觉得更加的不对劲,紧皱着眉头,忙把尤渡翻过来面对着他。

但是尤渡根本就不会了解尤绽的好意,他又把自己给翻过去。眉头紧皱着。

“怎么啦?”尤绽轻声的问着,尝试与尤渡沟通,“醉了要去叫医生吗?是不是和生病是一样的?”

尤渡没有做声,“哇!”

随着尤渡的声音,一阵刺鼻的味道往尤绽的鼻子下面直直的冲了过来。

尤渡吐了,床上是一片狼藉,两人的身上更是喷满了秽物。

“呕……”尤渡还在继续的吐,仿佛要把心肝都吐出来。

“来人!快来人!”尤绽彻底急了。

“小将军有什么事?”一名小兵推开房门进来。不过当他见到屋子里面的情景时,已经大致知道了是什么事情,“小的立刻去准备热水。”

“等等!给我去叫医生!”尤绽手足无措的抱着尤渡,狠狠的抱着,但是指尖却在不自主的打着哆嗦。

“就去。”小兵以为尤渡除了醉酒之外还有别的问题,二话不说就抽腿给跑了出去。

尤渡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的皱着。

“尤渡!尤渡!我是尤绽,醒醒!”尤绽见尤渡这个样子,慌了手脚,紧紧的抱住尤渡对着他的耳朵大声的吼叫,他很害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尤渡到这里来可以说是没有生过病,除去战场上无可避免的一些伤痕。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尤绽的脸很模糊,尤渡在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姐姐,也听到了姐姐的名字,但是身体太不舒服了。好像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皱皱眉,继续睡觉,这也太困了。

这在尤渡看起来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只见尤渡睁开了眼睛居然又有气无力的闭上了,而眉头更是因为不舒服而皱了下,这叫尤绽如何不心急。

“你怎么好好的一下子就得了病!”尤绽非常的无措,只知道大声的吼叫,“军医!军医!”

“来了~来了……哎呦……可让我老头子好跑啊……”是原来诊治尤绽的那名老军医,后面理所当然的挂着个拖油瓶。

“这是怎么回事?”

“尤渡喝了点酒,然后别人说他醉了,要我带他走,刚刚他又吐了,脸色很白。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病?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尤绽克制住自己把位置让给老军医。

老军医一看这个情况就明白了,“他只是醉了而已。”

“醉了而已?!会不会死?!”尤绽呼啦一下就站起来,提住老军医的衣领。

“醉了当然会吐。不会死,明天就好了!”老军医忍不住翻翻白眼,“醉的人有疯癫的,有吐的,有到头睡觉的,不一而足。但是醉了就好像人睡一次一样,是不会死的!不会死!!”噼里啪啦的话极快的从老军医的嘴巴里面吐出来。他可不想自己这么大把的年纪了还要跟一个小孩子动手动脚,如果还要自己出手,多伤老人家的面子啊!

“你个莽夫!快点放开我师傅!”小军医跳起脚就往尤绽的身上招呼。

“明天就好?像睡了一样?” 尤绽抓住了关键词。

“当然。”一老一少的白眼不知道翻到了什么程度。

“呵呵!”确认尤渡没有事,居然别的就不问了,尤绽把一大一小两军医当成了空气,继续去抱着尤渡傻笑。

小军医摇摇头。

突然,老军医一拍腿,放下包东西给尤绽,“明天早晨给他喝,好臭~”一溜烟就出去了。

小军医这才注意到满屋子的秽物,同样快速的闪出去,留下一串的话。“那是醒酒药,记得明天 早晨一定要煮着给他喝,要不然他的头会痛。”

尤绽浑然不觉,在他的心里,只要尤渡好就是好的,不过军医最后面留下的话他记住了,他可舍不得尤渡受苦。

“大人,请问要水吗?”一旁的小兵不知道怎么称呼尤绽,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着。

尤绽没有出声,还是一个劲的傻抱着尤渡,根本就不想理外界。

小兵当作尤绽是默认了,吱溜的一下,就跑出去弄了水进来,顺便把床和地上的脏东西给收拾了下。

此时的尤绽已然是清醒了 ,待小兵出去后,看到满屋子的赃物,还有自己以及尤渡身上刺鼻的味道,开始着手给尤渡洗澡。

现在的尤渡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青色的衣袍上面都是黄色的粘稠物,因为挣扎,头发乱糟糟的,和树上的鸟窝有异曲同工之妙,身上的衣物早已和咸菜相差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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