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恶霸不容易 第四卷(女变男)————凡笑
凡笑  发于:2010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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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没有。”楚天乐淡淡的含笑点头,转而又迟疑的看向我,风淡云清的脸上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希望,“那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誓……誓言?我有些心虚的做思索状。

“你果然……算了,你去找炎翔吧。”楚天乐轻轻给我顺了顺头发,微笑着松开了紧搂我的手,没有一丝失望和伤心。

“楚天乐——”我紧紧的抱住楚天乐,带着深深的忏悔和无声的乞求。

“旭,誓言是给愿意相信的人说的,我相信。所以,你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楚天乐安慰的摸着我的头,依旧笑的暖若春光。

“楚天乐……”看着眼前笑的一如既往温柔的楚天乐,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你会相信那个誓言,我都忘了,那个曾经发过誓言的我都忘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记得没关系?那是我的誓言,我给你的誓言!!!

你既然还说算了,你既然还打算不告诉我。我求你说你都不告诉我!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记起那个誓言吗?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你还说你会害怕,骗人!!骗人!!!

我瞪着眼前的楚天乐,霎时间觉得眼前一片灰暗,懊恼,悔恨,着急,紧张,不安,委屈……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铺天盖地袭来,沉浸在情绪海洋里的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楚天乐的手就大哭起来。

“旭?!”楚天乐诧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理他,接着哭,真是委屈。

“旭!对不起,对不起。”楚天乐道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听他,使劲哭,真是失落。

“旭……我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让你自己想起来。”楚天乐解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看他,继续哭,真是伤心。

“旭……唉——”楚天乐低低的叹息在耳边响起,一只拿着手帕的手伸过来欲替我擦眼泪却被我扭头躲掉,不要它,哭够了再说。

“旭,我告诉你那个誓言好不好?”楚天乐的手微微一顿,收了回去。

“不……不用了。我……我发过……誓:除非……除非你自愿,否则……否则谁都不能让你……让你离开。”经过一番泪水的洗礼,已经哭的脑袋黏糊成一团的我忽然想起来遗忘的誓言,于是边哭边抽抽搭搭的说着。

“是啊,除非我自愿,否则谁都不能让我离开。可当初我并没有自愿,你还是让我离开。我曾经说过,离开你,我再不会快乐,我会冷,可你还是骗我离开。让我到处找你,让我一个人在皇宫,让我在七月的晚上独自吹箫,寒彻骨髓。”楚天乐凝视着我,眼里充满了苦涩,再没有往日的清宁淡雅。

“楚天乐,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离开,不是故意的。都,都是……”我看着楚天乐,抽抽噎噎的想找个替罪羔羊,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个能帮我背黑锅的人,只能小小声的说,“都是我不小心。”

“恩,我知道。”楚天乐点点头,一脸的心疼环住我,“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

“恩。”我晕晕乎乎的含泪点头。

“我也给你时间,记住你的誓言,永远不要让我离开。”楚天乐不放心的看着我。

“恩。”我迷迷糊糊的郑重点头。

“我也爱你,旭,不会比炎翔少,所以,不要让我再冷了。那感觉并不好受,我不是每次都能忍的过来的。”楚天乐深深的看着我。

“……恩。”我虽然清醒了但也不可能拒绝的点头。

“旭……”楚天乐对我温柔的笑,然后一把抱起我向屋里走去。已经哭的全身乏力的我乖乖任他抱着。

“旭,”楚天乐把我放到床上轻轻的给我盖上被子,看着我慢慢的说,“睡吧,你累了。”

“恩。”我乖乖点头,轻轻合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模糊中有什么轻抚我的脸。一下下,很温暖,很舒服……

“旭,也试着爱我好不好。”楚天乐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恩。”隐隐约约看见周公的我混沌的应了一声,胡乱点头……

128.进退

“嘎——嘎——”我半靠在一棵树下,瞅瞅经过树叶的层层克扣而剩余下来的一缕缕阳光;看看头顶上那只因排泄完毕正拍着翅膀引吭高歌,爽的一塌糊涂的灰鸟;再瞟瞟手旁已经被洒上了点点鸟粪,里面还有一小块绿豆糕的碟子……闭上眼睛默念一遍: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我一定不能如此暴躁,这样很糟糕,很糟糕。不就是一只鸟嘛,人有三急,鸟有三忙,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默念片刻,感到差不多了的我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紧缩的神经;左右看看没有人,缓和一下郁闷的心情;微笑的注视着树上那只正拍着翅膀的鸟,轻轻拿起装绿豆糕的碟子——狠狠扔了过去,你爷爷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注意公共卫生,随地大小便破坏社会和谐的鸟了。竟然敢毁了我的绿豆糕,呜呜……我还有一块儿没吃的绿豆糕啊——= =///

想当初我上大学那阵儿,去食堂的一条必经之路上就安家落户了不少的鸟。每当我们去食堂吃早饭时,总能看见它们大清早忙忙碌碌的身影。那时路两边树上可是相当热闹,好几个品种的鸟起起落落,吼的喊的叫的嚷的叽叽喳喳一大片。

但经过那条路的人谁都没有心思在那里稍作停留去欣赏难得的“百鸟初醒图”,反而能走多快走多快迅速往食堂里蹿。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天上落下几滴排泄物之类的东西,有时就算跑的快运气不好也会中标,所以后来也不知是学校里哪个有才的牛人给那条路起名曰——天屎之路。

“嘎——”树上已经爽完,正扯着脖子打算再来上一小段儿调调嗓子的灰鸟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一个鲤鱼跃龙门从树上弹起来就想向天空流窜。

“还想跑!看我怎么炖了你!”一击不中的我不由大怒的顺手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块儿,也是一个鲤鱼翻身,起身抬手射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某笑:瞄准呢?你还没有瞄准呢? 某人:啊?忘了!= =///)

只听“砰——”一声,好,碟子掉下来了。

“当——”一声,很好,石块儿掉下来了。

“咚——”一声,非常好,那只糟蹋粮食破坏我心情的灰鸟也下来了。

哈哈,我就说凭咱的本事,区区一只鸟算什么啊,就算不瞄准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照样被我搞定——我瞅着不远处那只已经被我完美击落的鸟,心里“咕嘟咕嘟”的冒起了得意的泡泡。

狞笑着慢悠悠走过去,刚想下手去抓,但又仔细看了看地上那只虽然大势已去,仍“普拉普拉”拍打着翅膀负隅顽抗的鸟——我不由诧异的愣在原地。

这——这是刚才树上那只灰色的鸟吗?虽然从远处看整体颜色也是灰蒙蒙的,可走近就能明明白白的发现,那只是因为它身上沾了不少的土才显得灰罢了,其实人家还是根正苗红的纯白色。而且——怎么好像长大了不少?嘴巴也变短了,腿也变挫了?这……这……难道它这么快就——整容了= =///?

还有它——怎么被打成这个德行了?羽毛凌乱,翅上带血,明显受伤不轻。我记得我刚才只是扔过一个碟子和一个石块儿啊。并且那个碟子还打空了,难道是那个石块干的?我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厉害了?弹指神通?

我疑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扫了扫地上的石块,再看了看还在“扑腾”的灰,恩,现在应该说是,白鸟,更加疑惑的摇了摇脑袋。

“咕咕——咕咕——”在地上努力了半天,仍没扑棱起来的鸟再接再厉的给自己加油呐喊着。

恩?“咕咕”,不是“嘎嘎”吗?再说这叫声怎么那么耳熟,这不是——鸽子的叫声吗?我说怎么看着这只鸟怎么眼熟呢,原来是只鸽子?可是鸽子?刚才那只好象不是鸽子吧。难道它不仅整容,还——变种了?= =///

哎呀不管了,反正都是鸟,逮谁不是逮炖谁不是炖啊!而且凑的这么巧,谁知道这只鸽子和刚才那只灰鸟之间是什么关系啊?万一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我就成全了它嘿嘿……= =///

决定下手的我甩甩脑袋,笑的更加狰狞的一步步往地上那只蹦跶不了多久的鸽子逼去。

“咕咕——咕咕——”那鸽子一见我朝它走过来,不由大叫着双翅捂胸,咳,拍地的一步步往后退。

“姑姑?你叫杨过也没有用。竟然你自己想当英雄充好汉的站出来以身相代,那就得有牺牲的觉悟。要不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啊……”我一边教训着眼前那只又是血又是土脏的乱七八糟的鸽子,一边脱下衣服一个泰山压顶的把它包住:

哈哈搞定!所以说英雄不是谁都能做的,美不是谁都能救的,没办保险的人想要见义勇为是需要再三考虑的。

不过,这鸽子交给谁来炖呢?小五和楚天乐——自从那晚以后,我每天都早出晚归,勤快的不能再勤快的躲了他们好几天。虽然是答应了……可我……真的还需要点儿时间。

至于他们,也真的遵守着约定给我时间,这几天里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和厨房的那帮人又不熟……什么?自己来?开玩笑,这又是拔毛又是动刀的,也太残忍了,我哪儿下的了手啊!= =///

正在为难之际,忽然出现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不是——“雪墨!雪墨!”我大叫着走过去。

听见我的叫声,雪墨稍带疑惑的转过头,然后发现是我后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咦?他怎么啦这是?不会——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吧。

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由也有些郁闷:挺漂亮的一个娃你说你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小啊?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理也赔了歉也道了,歌也唱了舞也跳了,你要是再生气可就真说不过去了啊。

“雪墨,你干嘛呢?不会还再生气吧?我已经唱过歌了。”我疾走两步跟到雪墨后面。

“你!——”听了我的话,雪墨像是被点炸了的爆竹一样猛地转身,两眼死死盯着我,慢慢抬起了右手。

“雪,雪墨,我,我不会武功,也不会,不会还手的。你,你……”看到眼前散发着狂暴气息的雪墨,我抱紧手中的鸽子,害怕的睁大了眼睛。

“你,你这个——”雪墨抬起的那只右手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天终于恨恨的放下。

“雪墨……你,你忙,我,我就不打扰了。”确定危险暂时已经解除的我不顾稍微有些罢工的腿脚,当机立断的往后退。

“站住!你害我挨了罚,就这么走了。”雪墨怒视我。

我说他怎么那么气不顺呢,闹了半天是挨罚了,不过——他挨罚?我害的?

我吃惊的看着雪墨,怎么也不相信这诡异的结论。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师兄关起来,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师兄怎么会主动跟别人说话,以前他一天都不会说一个字;要不是你,师兄怎么会笑,以前他从来都不笑;要不是你,师兄也不会认真吃饭,以他前总是拿着筷子发呆;都是你!你,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雪墨怒指着我,大出我意料之外的红了眼圈。

我呆呆的听着雪墨那对我不合常理的控诉,心里一阵阵发酸,小五……你……果然那么累吗?

“雪墨,对于你受罚我很抱歉,但是我很庆幸我能来这里。你觉得你师兄他不说话,不笑,不吃饭很好吗?”我看着雪墨严肃的说。

“可是为什么会是你,你不会武功,胆小怕死,一无是处!”雪墨猛地一顿,又冲我大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我看着雪墨,轻轻的说。

听了我的话,不知为何正在生气的雪墨忽然平静下来,他紧皱眉头看着我,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却被我怀里的鸽子发出的声音吸引。

“那是什么?”雪墨微带诧异的看着我手上的布包。

“哦,这个啊,我逮到一了只鸽子。跟我一起去喝清炖鸽汤怎么样?”我看雪墨终于绕开了原来的话题,不由大舒了一口气赶紧打开了包裹邀请道。

“我才不要……”听到我的提议,雪墨不出我意料之外的干脆拒绝,但不知为何又忽然住口。他紧紧的盯着我手上的鸽子,脸色慢慢变青再变青,然后又紧紧看向我,咬牙切齿的一字字道:“你说什么?清炖?”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面色越来越青的雪墨,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要不……红烧?”

谁知我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雪墨那本来就发青的小脸一个深入发展瞬间变黑,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最后冲着我大声吼道:“这是暗楼的信鸽!!!你既然敢红烧!”

啊?!信……信鸽,听了雪墨的爆吼,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不会吧,“你,你凭什么说这是信鸽?”一时接受不了现实的我皱眉问道。

“没看见它脚上有信筒吗?”雪墨斜了我一眼,抱过我手里的信鸽,从它脚上取下来一个细长的竹筒。

哦,还真有一个竹筒,我脸色微红的低了低脑袋,转而又忿忿起来:这怎么能够怪我呢?谁看一只鸽子会看它的脚啊,再说我逮它的时候是脱了衣服直接套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过—— “信鸽不都是飞的很高很快的吗?怎么会被我用石子打下来?”我不可置信的说。

“用石子打下来?就你?”雪墨一边从那个竹筒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卷打开阅读,一边不忘忙里偷闲的鄙视我一眼,“给你一筐石子你也别想!这是暗楼最好的信鸽——飞羽。就是我都不一定有把握能把它打下来,没看见它本来就受伤——”

雪墨说着说着,忽然呆呆的愣住。他抬头茫然的看了看我,又迅速低头看了眼信,死死咬着下唇, 脸色渐渐变白。

“那……上面……说什么?”我看着从来没有透出这种表情的雪墨,小小声问道。

“……攻打……蓝颜宫。”雪墨喃喃的说。

“不要!——”两声大叫响起,我和雪墨诧异的互看一眼。

不,不要——我不顾雪墨诧异的表情,一把躲过他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划着我看不懂的奇怪符号:“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我焦急的看着雪墨,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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