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番外————成川
成川  发于:2010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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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肖氏又有一起机密文件被泄的案子,而且让我们抓到元凶......赵文成他是公司的老员工,从我父亲时代就一直很信任他,没想到他会监守自盗。"安叹息,空着的手抚着我的额发,"小捷,怪我当时一心认定是你吗?"
"在那种情况下凡是看过侦探片的人都会得出我是罪人的结论。我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但是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当时安勃然大怒,不肯听我解释,一意赶我出门。我跪在地上抱住他苦苦哀求,安都不肯理我。
事隔一年,仍是历历在目,当时的痛苦无望我都不想再重复一遍。
"安,以后,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你看到的,知道的事实是怎样,你都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听我说一下我的理由,我的事实,好不好?起码相信我一次。"
安点头:"小捷...,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同样你要给我同等的机会。"
"以后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不会再有。"
我狂喜,暗暗祈祷。天上诸神,请原谅我的贪心,不要怪我许下"以后以后"的小小愿望。阿门!哈利路亚!
狂喜下用力按着车喇叭,声震四野。
"安我们去兜风。"
安点头,车子立时驶了出去,四周事物快速从眼前掠过,空气中都飘荡着欢乐的因子。我大叫着"安我要把今日载入史册"。
安微笑看着我,我驾着车东奔西撞,大呼小叫,不时和安交换个浅浅的吻。
安笑我:"有时看起来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歪过头吻安:"孩子不会亲你的嘴。"恶作剧的伸出舌头戏谑的沿着他的唇线游走,间或探进他口中,牙齿轻轻咬着安的下唇,吸吮舔啮。
安反手托住我后脑,半逼迫的反客为主。舌头强硬的探入我口中,由游戏一般的浅吻变做要夺去呼吸一般的深吻。我的经验和安相比差上许多,很快就被吻得晕头转向。
等我察觉时车早已停在路边。安正亲着我的脖子,手已伸到我衣服里面揉捏着胸口的突起,两人上身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间隙。
我气息不稳的推开安:"我要回去了,我现在住在家里不方便回去太晚。"
安的呼吸同样的不平稳,被我推开后扭着头看窗外。过了一刻才转过来。
"好吧!先送我回去。"
我看看窗外,全然陌生的景致,有些犯愁。
安支起身,示意与我调换座位。
我换到副驾驶座,抱住安的胳膊看着安的侧脸出神。
幸福来得如此简单,令人不敢相信,险些要掐自己一把以证明并非在梦中。
靠到安身上,打个哈欠:"安,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眼还没闭上就被安拍醒。跟安说了"早安"之后亲吻道别。一番热吻犹不尽兴,抓过安轻轻一咬,坏心的在安脸上留下两排齿痕。想象明天安的冰山女秘书看到时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改变神色。
安摸到脸上凹凸的痕迹,苦笑着揉乱我头发。
"安,明天就说是你养了一只猫。"我趴在车窗上叫走开的安。
安折回身打开车门拥住我:"留下来。"
我身子一僵,安拍拍我的背:"回去吧!我不会勉强你。"
我扯开衣领的扣子:"要不要大战三百回合?"
"算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有你精力旺盛。"安挂上免战牌,吻吻我的额头回去睡觉。
我关上车门,安心走神。
刚刚在车上热吻时就预料到接下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心里清楚明白,毫无反对的打算,但是当安抚摸我试图拉开皮带的时候,还是冲动的推开他。
就算心里不想记得那晚的事情,可是我的身体忘不了,先于大脑一步做出反应,选择推开安。那晚强暴式的做爱让我身体不适很久。不能见人的伤处,无法说出口的苦处,不知适不适用的药膏,死撑的心态。让我吃足苦头,还得在大哥二哥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要我和安做爱,我还做不到。
以后的几天,仍是在午夜12点时溜出门,开车和安去兜风,疯狂的享受夏日的夜晚。晚上只睡短短一段时间,白天也没有睡眠不足的症状。整天开开心心的在家里转圈,傍晚时就去隔壁逗弄放暑假的辛尹玩。大哥说我的气色比以前好很多,也不象以前那样故作开朗了,很好奇我高兴的原因,被我一通胡说八道打发过去。只有二哥知道我开心的原因,又不能说出来,只好背地瞪我。有两次回来得晚正遇见二哥,二哥不高兴的警告我不要忘形,让大哥知道他也帮不了我。可是我贪婪的眷恋和安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总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回去。
爸妈又去旅行,临走前妈把上次画的画交给我,我拿回去现了一圈放在车上晚上给安看。一见面就兴致勃勃的献宝。
"姜女士好象专攻国画的。"安对母亲有一些的了解,很久以前我曾提到过我有一个学画的母亲。
"偶尔也画画油画。好不好看?有没有本人帅?挂到你床头去做纪念品,每天看一次你会变得和我一样帅的。"
我和安开玩笑,安答应得很爽快,夹了画和我就走,后悔都来不及。
安的卧室清一色的深蓝,很冷的色调。但是夏天看起来很凉快。
我光着脚走来走去,指挥安把画挂到墙上。几番折腾,终于挂到让我满意的位置。
安躺到床上看画,拍拍一边的空位:"过来。"
我磨磨蹭蹭走过去,挨着安在地板上坐下:"地上好凉,安你也下来坐吧。"
安一把拖起我拽到床上翻身压住:"别动。陪我躺一下,一下就好。"安向我保证,我乖乖的躺着不动。
"小捷,你知道我母亲吗?"
我摇头,安从来不提他的家人,所以我不能说在上次昏倒在大哥的办公室以后我委托林查过肖家的旧事。
"我母亲......她很美丽,又很开朗外向。少女时代出名的喜欢玩。后来在我外公的意见下嫁给我父亲,当时母亲才二十二岁,父亲已经三十多了,又忙于工作抽不出时间多陪母亲,所以母亲很不满意这桩婚事。加上很快又怀孕出门不便,心情越来越糟糕。在我出生不久就被医生诊断为产后抑郁症。父亲在医生的建议下送母亲去疗养院疗养。等母亲再回到家时我已经七岁......我到七岁时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觉得她很美,又很冷漠,对我对父亲对所有的人都很冷淡。不是不理人就是大发脾气。本来那时父亲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父亲也可以抽出时间来陪母亲,正是我们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的好时机。但是母亲根本就不想参与这种欢乐,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里,难得出来一次不是对我们视若不见就是大发脾气,乱摔东西。后来父亲也受不了母亲的歇斯底里,就把母亲交给专业的治疗人员。这样的日子又过三年,你猜怎样?"
猜?我知道,何必去猜。试着拍拍安的后背,用不经意的口气说:"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好了。我们出去兜风吧?今晚的月色很美,我们出去看看?"
"不开心......你也猜到是不开心的事了?后来很荒谬,很可笑,就像三流电视剧情节一样母亲竟爱上她的治疗医师。那段时间母亲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整个人都散发出梦幻般的色彩,天天挂着恋爱中少女似的甜蜜微笑,脾气也变好很多,不再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摔东西。光看母亲根本想象不出来她已经是超过三十岁的人了。那时候父亲不住在家里,可是我却是一直都在家的,都看在眼里。每次看到母亲做梦一般的笑脸都忍不住的心惊肉跳。结果母亲竟然跟那个医师私奔......母亲背叛了儿子,妻子背叛了丈夫,医生背叛了雇主......可惜母亲的梦也没持续多久,很快两人就在一场交通意外中双双身亡。"
我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安我所查到的事实不是那样的。
"安,你有没有想过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你母亲不是有心背叛你?"
"背叛就是背叛,还分什么有心无意。她的死就是对她背叛的惩罚。她若是一直在家里,怎么会遭遇车祸?"
可是我知道的版本不是这样。肖家在安的爷爷一代已有意漂白,到安的父亲时开始转型从商。刚开始时尚未完全摆脱黑道背景的不良影响,在商场也未站住脚跟,急需联姻壮大实力。安的母亲就是这种利益婚姻的牺牲品。而且安的父亲根本是个不定心的人,在安的母亲之前之后都有很多女人。女人于他不过是很方便的商品,用完就扔。在安的母亲怀孕且确定是男孩后,他基本上就已得到安的外公家几乎全部的帮助,对安的母亲也不再尽心,连表面上的敷衍也不屑再做。等安出生后,更是将患有轻度抑郁症的妻子送到疗养院长达七年不闻不问。最后还是在岳家的压力下才将她接回家,但照样的不管不顾,独自在外风流。
"母亲死后,外公大受打击,父亲接管了外公的产业,又怕我心里有阴影,很快就送我去国外去读书。"安抱紧我,头埋在我颈间,说出这件事对安来说是很大的解脱,安可能一直都被母亲的"背叛"所折磨。
我试图转移话题:"你在国外长大?国语发音很标准,一点也听不出来。"
安抱着我侧身,两人侧躺在床上,面对面,我亲亲安的鼻子:"小ABC。"
"刚才压了你很久难过吗?"
"不要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压。"我是无所谓,不过安移开身子后确实轻松许多。再习惯安的重量也毕竟是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上。
"小捷,你不会像我母亲背叛我父亲一样背叛我吧?"
"不会。"我举手发誓,"我辛捷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背叛肖安。但是安,就算我生了孩子身材变难看又得了抑郁症你也不可以送我去精神病院。"
安失笑:"你就是会哄人开心。"
"我不是哄人开心,我是在安慰你。"
"这样安慰人的方法?"
我贼笑,手伸到安衣服里:"我听说安慰的最佳方法就是做爱。在性爱中忘记一切忧愁烦恼。"
安的皮肤光滑结实,我摸得不舍放手,也成功点起安的欲火。自己点起的火当然由自己负责扑灭,我义不容辞的迎合。
衣服脱了大半,该摸的不该摸的该亲的不该亲的都摸过亲过了,我的心理建设也做得完美无缺。可是,还是没有做爱。
安在最后时放弃,替我穿上衣服,亲亲我的额头。我双眼朦胧,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过只要你陪我躺一下,不会做别的。"
"做了一半......"
"算了。陪我躺一下。"
我躺在安身边,很怀疑的看他,做了一半难过的是他不是我。
"真的不做?"
安用力捏我的腰:"别嘴硬,真的做了求饶的是你。"
我不敢再招惹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小心的陪他说话。安很喜欢听我说小时候的事情,尤其喜欢听我被大哥二哥作弄的糗事。
我自曝家丑到口干舌燥,加上长期的睡眠不足,偎在安怀里睡着。
安把我抱到车里送回家,恰好遇见二哥约会回来。
交接时火花四溅,我只好装死,眼睛闭得紧紧,大气也不敢出。
二哥懒得上楼,直接把我扔到楼下。第二天凌冀在客房找到我。二哥瞎扯了一番我有梦游恶习的鬼话。连我听了都忍不住加了个"胡说八道"的评语,再找了个相对合理的理由解释为什么我晚上睡在自己房里,早上却从客房醒过来。凌冀似信非信也没再追问。大家平安无事,皆大欢喜。

"辛尹,小孩子要活泼开朗一点,你整天板着个脸皱着眉当心早衰。"幸福会让人聒噪,在我身上就体现出来。我拉着不理我的辛尹说话。
辛尹白我一眼抱起东西换个地方坐。我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装作看不见他的白眼。
"辛尹,你才十三岁,学习公司的管理决策还太早了一点吧?人家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等到了十八岁也好啊。"
"那时因为你太没用,才要我早早担起家庭的重任,体会社会的黑暗,世态的炎凉,人心的险恶。"
一出口就是排比句,有气势。我拍掌。
"辛迅认为杀人的最高境界是杀人不见血,谈笑中取人性命,小辛尹你还差上几分,要好好磨练才行,尽量达到春风化丝雨的境界。"
"我正在磨练中,所以你不要烦我了,快点走开。"
"辛迅让我陪你的。"好心被狗咬,我郁闷。
"爸爸只要你陪我吃饭,没要你吃完还赖着不走。"
"赖着不走?话说的多伤感情。难得我献一次爱心你应该接受才对。那些资料有什么好看的?过去十年公司的芝麻谷子全部都在这,要看完要多久?不如我们玩吧。"光用看的,那一人高的纸张就让我胆战心惊了,何况辛尹还要一页页的的仔细研究,书写心得报告。
辛尹抬头瞄瞄我:"爸爸说以后我会继承辛氏,所以要从小开始训练以便以后成为合格的继人,就算我没有经商的天分不能创业,也要学会如何守成,这是我身为独子就要担起的责任与义务。爸爸还说米虫家里有一只就可以了,不需要在加一只。"
"现在的孩子嘴巴都这么毒吗?我十三岁时可是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的。"我托着下巴回忆过往,打算对辛尹来一段现身说法的教育。
辛尹不屑撇嘴:"爸爸说你只会调皮捣蛋。"
我不服反驳:"我那是少年人应有的热血,冲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才是男子汉本色。像你整天扮英国贵族,微笑,愤怒,惊讶,难过都是批发出来的统一规格杜绝次品才叫无聊。小孩子就应该调皮捣蛋点才好,才有活力。"
凌冀进来,站在一边听我和辛尹说话。
"三少爷,建设性的活动你从事不了,破坏性的活动你倒是很擅长。小辛尹在认真做事,你不走开就安静点,书房不是菜场,吵吵闹闹的招人嫌。"
切!辛尹还没嫌,他先嫌起来了。
"小孩子就是要热闹一点才好。"
"过了十四周岁就不是小孩子了,三少爷你都早过十八周岁早到了杀人要偿命的年纪了。"
"辛尹,趁着你还小,先杀了凌冀吧!我包你无罪!"我横过书桌抓住辛尹恳求。
辛尹的回答是用笔尖戳我手背。
好痛!谁说他不调皮的。
我捂着手退到一边。
"凌冀,你今天又回家了?你最近常回家,你爸妈身体不好?"
"谢谢三少爷关心我,不过请你不要乌鸦嘴,我父母身体很健康,无病无痛。"
"那你回家干什么?揩油?打秋风?剥削老人家是不对的,再说凌冀你薪水很高。"
"辛家是有钱人,可以养揩父母油打父母秋风的米虫。凌家是穷人养不起。也没那个情趣,养米虫还不如养只猫还能抓耗子。"
"不要转移话题,快快回答。"凭我对凌冀的了解绝对有问题。
五百瓦探照灯照向凌冀,辛尹也竖着耳朵等答案。
可是我忘了凌冀是警察学校毕业的,逃避审问的窍门懂得不少,我又是个业余的三流的审讯官,没法从他铁齿铜牙里撬出话来。最后居然是小辛尹建了奇功,一句话问出底细。
"凌叔叔,你是不是相亲去了?我听说你还没有女朋友。"
凌冀面红过耳。
我大喜,想不到我活着的时候还有看到凌冀脸红的一天。扑上去搂住辛尹狠狠亲一口,被钢笔在脸上留了一条长长的波浪线,随手牵起辛尹的衣摆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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