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番外————成川
成川  发于:2010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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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会去找我?"
"打了你一天手机一直关机,又听辛敏说你感冒才过去看你,结果烧到40度。"
"本来没有40度的,就是辛迅抱我出去又不替我加衣服,害我穿着睡衣才被冻着的。"我撒娇,扭着大哥的领带。大哥纵容的笑,拍着我的头。我又和二哥清算。
"辛敏明知道我感冒也不早点来看我,要不是大哥关心我,我早死在那破屋子里了。"二哥连忙大呼冤枉:"我一挂你电话就打电话告诉辛迅了,是他办事不力,不能怪我。"大哥后来一直有打我电话,只是那时我已经关机了。
"我不管,你们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耍无赖的功夫大哥二哥早已领教,又不敢现在得罪我,只好任我予取予求。我得到一大堆承诺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十二点了,我要睡了。辛迅你明天迟到老头子会骂你。"
大哥对二哥使个眼色。"辛敏陪你睡吧,反正花花公子习惯当夜猫子,你要喝水吃药有他在也方便一点。"二哥立刻大叫:"我今晚还约了莉莉路路比比。"大哥不理他径自开门出去。
我呵呵笑,二哥委屈的叹气:"如此良宵,竟无佳人相伴!"
"我不算佳人吗?你不是一直暗恋姜女士,今天能有个翻版陪你还不满足?"和二哥说笑着,困意袭上来,倒头就睡。
二哥摸摸我的额头也在我身边躺下,伸手抱着我:"免费暖炉。"我"恩"了一声,二哥又说:"就那么喜欢他?"
我不吭声,缩到二哥怀里装睡。二哥叹口气:"你才多大,就学人家爱不爱的。辛迅活了三十五岁,也没有爱过谁。"二哥还不是一样,女朋友天天换,大概谁也没真心过,不象我第一次就陷了下去,一定是基因突变。
只不过病了两天却被强制休息了十天。二哥白天陪我,大哥晚上陪我,不让我出门,相当于变相的软禁,闷的要死。中间爸的万能秘书来看过我,大概只有爸和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大哥将我带回去以后,又派人去我的房间,取来我的手机和手提电脑,并给我一串新钥匙。我才知道大哥那天是撞门进去的。事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大哥那么冷静的人都没想到找人开门而选了最笨的撞门,也辛亏我的房间没有安防盗门,不然大哥的肩膀肯定比不过铁硬。
十二天不能出门,有些事依旧,小晴在电话里和我说她每天都不忘替我送玫瑰过去,并且写上"病中的辛捷送"几个字。可惜不管她写什么安都不会看到的。我看过一楼的接待小姐将我每天送的花拆散各取一束的情景。那是刚开始的时候,后来那些花多半直接扔到垃圾筒了事。安是不屑看的,太多了以后连楼下的接待小姐也不在意了。
另一些事有些变化。安自那天以后二十四个小时携带保镖。林的手下三番四次的被教训后,林终于推掉我这桩生意,理由是不想让肖氏的总经理因暴力事件而上报纸头条。
我只能靠自己每天跟在安的后面,效果十分明显。一个月后,安的保镖已经会对我这个明目张胆的跟踪者点头致意。只要我不靠近安一百米之内,他们都会视而不见。安也拿我没办法,又不能真的招警抓我,只好由我跟着他,不过我到底也不能接近他。

四月时商场上最著名的大老举行舞会,请了安参加。我也理所当然的跟了去,辛氏同样有请贴。
安一进去就被众多女人围住,我坐在角落里看安跳舞。安的舞姿很优雅,但是中规中矩,不象我最喜欢随意发挥。第一次和安见面也是在一次舞会,那时安刚国没多久。肖家家长要他多出席社交场所。我跟二哥朋友的朋友后面混了进去。
我们在舞池相识。我向他请教一种舞步,由此成为朋友直至情人。
安十分受欢迎,年轻英俊,哈佛MBA ,肖氏的总经理,唯一的继承人,尚且独身,全部可以成为他吸引女人的理由。
我看着他在场中一个个的换着舞伴,心中闷闷,狠狠的喝着酒。安的四个保镖分散在我周围,仿佛我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我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一个女人想我走过来,我正要开口赶人。她已经笑吟吟的叫我:"辛捷。"
王露茜,那个对安有意思的女人。我也笑吟吟的叫她:"王姐姐好啊,还是那么美丽。"
王露茜笑着:"辛捷,有你姐姐漂亮吗?"她目光闪烁。我看看舞池,安还在跳舞。"情人眼里出西施。王姐姐若肯做我的女朋友我自然认为王姐姐最漂亮。"
"好刁钻的孩子。"我站起身,安的保镖立刻防备的看着我。我向一边的露台走去,王露茜跟了过来。
端着酒站定,等她开口。
"小孩子不该喝含有酒精的饮料。"
冷笑一声,看定她:"王小姐有话直说。"
"辛家只有三个儿子,辛捷你哪里来的姐姐?"
商场少有人知道辛家幼子的存在,她查的清楚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那天我见到你母亲就觉疑惑,后来一查发现她是知名的画家姜岚,另一个身份是辛如海的妻子。而你显然就是辛家的人。我不知道你缠着肖安要做什么,但是你要明白......"
我不客气的打断她:"你不知道?我以为我清清楚楚的说过,我最喜欢安,安要做了别人的爱人我不会答应。"
"你是男人。"
可笑。我眉一扬,嘴角上挑,现出笑容。王露茜不料我如此反应,呆呆的看着我。我一步一步靠近她,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肖安不会喜欢你,这样有违正常伦理。"王露茜化身作社会学家。
我笑的弯下腰,然后起身拍手:"王小姐,你查我的时候没有顺便调查一下安吗?没有人告诉你安只喜欢男人?"
王露茜阵脚大乱,她没有查过安,无法揭穿我的谎言。不查安是她的疏忽。
我勾起唇角,笑得眉眼弯弯。安说过我这样笑的时候最好看。
"首先我是男人,在性别上就比你占了优势。我只有二十一岁,年纪比你小了十几岁,长相也胜过你许多。凭什么,你认为安不会选我?又凭什么认为你能改变安的性向?"安和她没有公事之外的接触,我查得清楚。
"辛家是商场名人,你想闹丑闻?你不怕我说出去?"
我哈哈大笑起来,亏了她一脸精明干练,原来幼稚如斯。
"商场不是演艺界,同性恋的传闻也比不上利益的诱惑。肖安是同性恋绝不会导致股市狂跌之类的事情发生。王小姐,也许你有着高等大学的文凭,也有商场实战的经验,但你还不明白钱可通神这句话。而且你身受美国开放式的教育,竟对同性恋这种事情有着错误的认知,真是让人吃惊。"
"你......"
"安喜欢男人,我就是最适合他的男人。"背过身去观赏风景,晃动着手中的酒。
王露茜不出声,我也保持沉默。此时我已占尽上风又何必理她,难道怕她拿硫酸毁我容貌不成。
过了一刻钟,仍是一片沉默,气氛却不对起来。我警觉回头。
安站在我身后,王露茜不知何时离开。
我对安举举酒杯,微微的笑。
"我从不知你这么能言善辩。"
"我也从不知我只喜欢男人。"
"我更不知你是着世上最适合我的男人。"
安一句一顿,字字如刀。我抛下酒杯,自他身边走过。
"我也不知你有听墙角的爱好。我们彼此了解不够。"
安一把抓住我的手反扣到背后。"是,我对你了解不够。"声音阴冷。
我扭着头,无辜的笑:"你是要打我还是要强暴我?"
手腕一紧,痛彻入骨。我还在笑,等他答案。明知激怒他十分不智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如果我不是他最爱的人就该是他最恨的人。在安心里,我要一个突出的位置。
安架着我上电梯,面如玄坛。一起的只有两个保镖,少了两个。我专心致志的数着,好忘掉手腕的痛。
到了顶楼,安推我进了一间房,放开我,自在沙发上坐下。我揉着手腕打量四周环境。极豪华的设施,中间那张床尤其奢侈。如果是以前,安一定很乐意和我一起滚床单。
过了五分钟,另两个保镖回来,低声对安说了几句。
我耳尖听到,轻声笑出来。由这两个人去善后王露茜想必不敢多说什么。
安站起身,面色阴沉的走到我面前。
我昂着头。
"安,你是要打我还是要强暴我?"这个问题好象刚刚问过,我记得安没有回答,或许他不屑做这两件事中任一件。
这次安给我一个答案,只是是很久以前的问题。"我可以给你机会。如果你做到,我就原谅你。"
我记得安赶我走那天,我求他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我求他也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苦苦求他他都不肯的事,今天竟来得这么简单。我不敢相信,灰姑娘的幸运会落到我身上?
安冷冷的说:"因为你,他们长期神经紧张。你觉得应该这样让他们放松一下?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安的用意显而易见。
我看着四个保镖。他们看着安。
"安,你说怎么做?"
"你不是全世界最适合男人的男人吗?会不知道怎么做?"安恶意的言语伴随冰冷的眼神。
"我不要你原谅。"我说。"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和安在一起才是我所愿。
安冷哼:"只要你做得到!"
达成契约。
以最慢的速度走向离我最远的男人。我勾下他的头,亲吻他的唇,手伸入他的衣服内抚摸。他浑身僵硬,比还紧张三分。我贴着他的耳,低低的说:"没有和男人的做过?我教你。"
没有经验的人,如果四个人全一样,今夜我将吃足苦头。也许明日报纸上就有"辛三公子在某酒店被轮奸致死"的头条。
咬着牙,抚摸男人的每一寸肌肤,探寻他的敏感区。慢慢解下他的衣服,也脱下自己的,小心翼翼。
明日我可以有支离破碎的躯体,却不可有支离破碎的外套。我尚有父母的颜面需要顾及。
脱掉外套,衬衣,长裤丢到最角落的地方。很快我和他几近袒裎相对。我拉过他的手环住我的腰,手指在他胸前游移。
慢慢亲着他的喉结,下巴,终于他被我挑动起情绪,开始抚摸我,然后直接将我压倒在地上。
幸亏地上有地毯,不然我一定骨折。内衣被粗暴扯掉,腿也被大力分开。我呈大字状躺在地上,看到五个人全看着我,抓住地毯的手用力收紧。和安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弄得我流了很多血,痛到晕过去。希望这次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闭着眼睛。隐隐约约听到安说了句什么。抚摸我身体的手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没有想象中的痛,我睁开眼睛,保镖们已经出去,只有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打量我的身体。我曲起膝盖,腿依然张开,这个姿势让我彻底暴露在安眼下。
"你还有尊严吗?"安讽刺我。
"安,从我爱上一个男人那一刻我就忘掉尊严了,从我求你那一刻我就已失去尊严了。现在你又来和我说什么尊严。"
安沉默。我爬起来去找我的衣服。就在我弯下腰的时候,安从后面抱住我扔到床上。
"我比较喜欢在床上做。"
"是。床单比地毯便宜,而且床单比地毯好洗。"我搂住安的脖子,试图吻他。
安看看我的手,从他脖子上拉下,用领带绑住。
安吻着我的眉眼。"你有张欺骗世人的脸,天真无邪,实际心计阴沉。"
我不说话,任由安粗暴的亲吻抚摸,他将我的腿架在他肩上,我配合的抬高腰。
"安,你刚才是真的吗?"
"你以为我是吓你?"
"我没以为。一个人自认被最爱的人骗了后,总会有点心理变态的。"
"谁心理变态......"安醒悟,瞪着我。我笑得灿烂炫目。
安一挺身进入我。我痛叫出声,没有任何的润滑和准备,安直接进入我的身体。我咬住唇,下体有湿热的液体流出。大半年没有做爱的地方被这样粗暴对待裂伤了。
安粗鲁的在我体内冲撞,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再没和我说半句话。
承受着安加给我的疼痛。定定的看着安的脸,不知过多久,安放开我。
我瘫在床上,看着安进浴室,看着安出来,看着安穿好衣服,看着安出去。
安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床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身上满是瘀痕。如果现在有人进来,我死无葬身之地。
勉强支撑着起来。全身酸痛不堪,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浴室,跪在地上清理自己。
内裤已经被撕破,直接穿上衬衣外衣往外走。楼下的舞会通宵达旦还在继续,衣香鬓影,灯火辉煌。犹豫片刻,悄悄从墙角溜出。想打电话叫阿杰来接我。这个时候,能打扰的也只有他了。我不能让大哥二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阿杰虽然是个大嘴巴,我自信还能瞒过去。
"三少爷?"有人走到我面前,我凝视他良久。"送我回去。我自己住的地方。"

回到家时天已渐亮,经过便利商店时我叫他下去替我买几瓶酒。回去后挑了瓶最烈的一口气喝掉半瓶才趴到床上睡觉,身上的伤口隐隐叫嚣。
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床吃饭,出去买药,回来再处理一番。对着镜子看了许久,顶着黑眼圈出门。
大哥见到我,急忙拉我坐下。我腰痛的要死还得正襟危坐。
"昨晚出了什么事?"大哥沉着脸。我知道他一定已知晓大概。
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和肖安能出什么事?不过是上床而已。"
大哥仔仔细细的盯着我,从脸看到脖子,忽然动手扯开我衣服,我一惊,衣扣已纷纷掉落。
大哥看着我身上遍布的吻痕,指痕和齿痕,一言不发。我一动不动。等大哥移开视线才掩上衣服,皮皮的笑:"比较激烈的做爱而已,没有你想象的SM情节。"
"那么你手腕的勒痕是怎么回事?"大哥问。
我一惊,忙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昨晚安用领带绑了很久,一定有痕迹落下。
大哥抓住我欲缩的手,将袖子捋高。红色的印痕紧贴腕上,清晰可见。
"果然有。"
"大哥你诈我。"
"如果没有事,你不会特意来找我解释。"大哥放开我的手继续逼问,"昨晚到底......"
"先找件衣服给我换。"
大哥往休息室走,我想起一事,忙叫:"大哥,我自己去挑,看中了可就不还你了,不要舍不得。"
大哥深深看我一眼:"除了你,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讪笑,关上休息室的门。找了套休闲服穿上。
换衣服的时候看着身上的伤痕苦笑。大哥只看到我胸口的痕迹已脸色发青,若再看到我背上,小腹,腿上的痕迹不知道会怎样。大哥大概也想到,才不跟来免得我难堪。
昨晚答应安时心里是在赌一把的,一赌安会在最后关头放手,二赌即便安不放手,大哥派来跟着我的人也会来救我。第二点我赌错了。幸而安放手。现在想起依然心有余悸,险险就是性命攸关,安若有意,必会指使那四人尽情折磨我,辛三公子虽然泼皮到底娇贵,必经受不起。
大哥在打电话,语气严厉,言辞激烈,看见我出来才挂上电话,想是骂昨晚跟我的人。
过去拉住大哥的衣袖撒娇:"大哥,不要告诉二哥好吗?"
"什么事不可以告诉我?"随着话语出现的正是二哥,拉开门进来,如入无人之地。大哥的秘书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竟不通报一声。刚刚见着我时可没有这般客气,只差盘问我家祖籍,最后还是我硬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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