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真正的爱,是不求回报,只希望对方快乐,
即使对方根本不爱自己,也无怨无尤,
只要自己一直爱着对方,这就够了。
裘乐一直这样相信,当自己看到莫骏枫的那一刻,
就甘心献上一切,只求待在莫骏枫的身边。
如果他要自己离开,那不但是离开他身边,也将是离开这个世界。
然而身为一个新锐导演,
多金英俊的莫骏枫绯闻不断,女友一个换过一个,
对他而言,裘乐不过是个方便的性玩物罢了?
终于到了分开的时候吗?
毕竟一个人的恋爱不可能称为恋爱,在这段单恋的尽头,是心碎的结束,亦或是相爱的开始?
楔子
其实,我一直都醒着。
但,我不想再他洒脱离去的背影,软弱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装作不在乎,所以,我选择闭上眼睛。
我讨厌发现在这场游戏中,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付出真心。
虽然,这是我早知道的结果。
看不见,应该是最好吧!
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手抚上我裸露的胸前,捏弄我的敏感点,我不能自己地呻吟了一下,却仍不肯张开眼。
他似乎没有打算放过我,伴随手指而来的,是他那湿热的舌,他在我的乳头上不停的舔弄着,不时还像野兽一样,用力的啃囓着。
「你到底想怎样?」气不过,我痛呼出声。
他没有作声,更加大力地在我的皮肤下留下印记,每到之处,那伴随着痛至极点而衍生的快感,叫我快要疯狂。
「啊……呀……」我狂乱地嘶叫着。
他似乎受了刺激,二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探进我后方那未经任何润滑的甬道,粗暴地撑开内部,在我还未来得及接受他的入侵时,便开始抽动,为他接下来的进入作着准备。
他永远不懂得温柔……
我突然感到一阵怒意,怒意胜过了欲望,我推开了他的手,推开了他的头。
他微愣了一下,然后,瞇起眼紧紧地盯住我,似要怪责我的拒绝。
在他慑人的视线下,我感到极度不安,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似的,被一种不知名的恐惧紧紧攫住,就像偷东西时被人抓住时一样的心虚。
「我等一下还要上班。」我抬头偷觑了他一眼。
我承认我窝囊极了!
明明不是自己不对,却语带歉意。
他还是不语,只是用他深邃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我,彷佛要看穿我的心。
我确定他看穿我了,我却不可能看得穿他。
或者,我只是害怕看穿藏在这双美丽眼睛后的无情……
我心虚地垂下头,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化而感到难为情。
我到底在干什么?不是我自己承诺要无怨无悔地爱着他吗?不是我自己承诺可以不要求他爱我的吗?
现在,我又凭什么去生气?
我苦笑,因为我沮丧。
不稍片刻,我已经主动跪在他的面前,像个膜拜者一样,含住他已然勃发的分身。
那巨大的东西几乎顶住了我的喉咙,我吃力地吞吐着,吸吮着,以舌尖舔着顶端,使得他低吼了一下。他双手紧揪住我的发,缩臀把他的分身更没入我的口中,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相处了这么久,我岂会不知道如何能让他的身体感到快乐。
只是,他又知不知道,如何让我快乐?
也许,他根本不想知道。
反正,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他只是一个接受者。
没有我,他可以找别的人,男人女人也可以。
但是我,却不可能没有他了。
真悲哀。
猛地,他推开我,然后翻过我瘦弱的身体,像要惩罚我一样,把他的分身一下子推进我的身体内,然后几乎完全抽出,又毫不怜惜地插入,像要把我撕裂击碎一样。
很痛……
不知道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我无暇去分析,我宁愿当成身体之痛,这大约会使我的内心好过一点。
「呜……」我不觉轻咬下唇,发出呜咽声,配合着他的侵入,我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的。
模糊间,我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过我的面额,流进了我微启的唇,舌尖无可避免地品尝道带着苦涩的咸味,我的心又酸了酸。
可惜他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有感觉。
我的眼泪在他眼里,跟一般的汗水没有分别吧,祇不过流出来的地方不太一样而已。
剧痛中的磨擦产生了一种叫我迫向死亡的快感,我叫得声嘶力竭,已经无力再承受更多。
他的大手忽地握住我的分身,跟随着腰间的节奏抚弄着,另一只手伸到我的胸前,像要把我的乳头撕离我的身体。
「啊………」虽然这种痛带着快感,但我还是忍不住呜咽起来。
这时的感觉就像我爱他的感觉一样,爱情,也许就是痛极而生的极乐,才会让人欲罢不能……
我只是凡人,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爱我又怎样?我爱他就够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找到一对真心相爱的人机会何其渺茫,只要他仍在我身边,那根本没差别的。
我瞇起眸,咬咬牙转过头,却正巧跟他四目相对。
不知为了什么,他淡淡地笑了。
本想发出抱怨声的我,也跟着笑了。
我想,我真的是没救了。
只要他不离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什么也愿意……
在一阵猛烈的抽插后,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眼前一黑,那是高潮来了,不到一会,我就解放在他的手上。
我已经没力再发出任何声音,但他仍握住我已经软趴趴的分身,用力的搓揉着,似乎要我重振雄风。
果然,不到一会儿,我那儿又恢复精神。
但,我的意识却飘远了……
迷蒙的双眼,好象看到些什么。
时间,好象回到了我们相识的第一天……
我的嘴角,无意识的扬起……
第一章
几乎是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那一年,我十七岁。
身为孤儿的我,自从十五岁离开孤儿院后,就得靠自己养活自己,所以我没有再念书。
一来因为我不是念书的材料,二来是我没有钱。
每天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还念什么书?我的成绩一向都是低空飞过,可不像那些资优生有奖学金可领。
起初,我都是在餐厅、酒吧中工作,无可否认,那都是工作时间长、薪水又低的工作。
没有办法,谁叫自己不是大学毕业生?只能够认命了。
真的认命了吗?
每个月交完房租、杂费后,我口袋的钱都只够吃饭,偶尔也可以有些小娱乐,可是那已经是忙碌生活中的奢侈品。
过了一年这样的生活,我不禁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真的适合我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不是不甘平凡。
只是,这样的生活,让我几乎看不到自己的存在,更让我失去活着的质感。我每天都如行尸走肉一样,过着公式的生活,连交女朋友的兴致都没有。
在我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我辞了现有的工作,拿起了报纸,打算找寻下一份不一样的工作。
幸好,我的身手还挺灵活的,又不怕死,终于,我当上了特技演员。这份工作好处在时间不长,薪酬不错,完全支付我的开销,甚至还有一点点钱可以存下来。
因为我的身形比较瘦小,所以我最常做的,就是当女演员的替身。
在那之前,我有几个星期露宿在街上,因为我没有存款,工作没了,就没钱交租,又不好意思拖欠别人。
我宁愿露宿捱饿,也不愿听到半句冷言冷语,所以那个月的租期一到,我就搬出来了。
「阿乐,你等一下穿上这条红色裙子,从天台跳下来就可以了,记得脸不要看镜头。」
说话的是明哥,他是场务,专负责管理我们这些特技演员和临时演员。他颇喜欢我的,因为无论多危险的动作我都肯做,自然让他很满意。
其实我也不是特地去讨好他,只因为这些危险动作的酬金比较多,我才二话不说地接下。
我点了一下头,依言换上了那件红色的背心裙,然后走到天台准备。
从七楼的天台向下看,我心中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也许是没有什么可在乎吧,所以,我很少会感到害怕。
要说真有什么感觉,就是我有些冷吧,因为在十度的低温下,我只穿了一件红色背心裙,顶着一头长长的假发。
看到楼下的人比了一个预备手势,我站到最边界的地方,等待着下面的人再给我指示。
不到十秒,我看到了他们比了一『OK』的手势,没有犹豫地,我前脚一跨,整个人就向下跌了。
记得第一次跳楼时,我还觉得跳楼满刺激的。
不过跳多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为了避免NG重拍,在高速向下坠落时,我还必须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脸部不要对着镜头。
快要到软垫的时候,我的心没由来地怯了一下,然后是一阵剧痛自肩头传来,那撕裂的痛楚叫我几乎眼前一黑。
「受伤了,他受伤了!」
「快叫医生来……」
我吃力地睁眼,想看看是谁在我耳边大叫。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一张轮廓极深,深邃的眼睛透露着慧黠,深刻的五官宛如希腊雕像般的面孔,英俊得有点过份。
可惜有点冷,薄唇是紧紧抿起,要是他笑起来的话,应该会更帅吧。
他是明星吗?
我的心脏像猛地被撞击了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瞇着双眸打量着他,同时也想着自己心脏那股椎心刺痛从何而来。
我真佩服我自己还有心情想这种事。很明显,我的手臂伤得不轻,我的额边都渗着冷汗,牙关还在发抖。
「快把他抬出去,别碍着拍摄了。」他冷冷地说,英俊的脸上只是漠然的表情,看也没有多看我一眼。
那是应该的,因为我只是个不够专业的特技演员,再躺在这里,真是会阻碍着他们的拍摄。
可是,我就是感到有些难受。
受伤的委屈转化成一阵怒气涌上我的心头,我不觉紧蹙了眉。
他冷,我更冷。
我咬牙忍住剧痛站了起来,反正当上特技演员后,三天两头都会抱着伤,不过这次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
「明哥,我今天的薪水呢?」我的声音在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或是因为什么。
「阿乐,你……」明哥似乎有点担心我。
「连同医药费给我,我自已去看医生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
「但是……」
「我可以的,你把钱给我就行了。」
见我坚持,明哥也只好把钱给我。
我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接过钱,然后离开,离开之前,我忍不住偷偷再看那个人一眼。
那个人依然冷漠地看着拍摄现场,没有看我。
我的心又再一恸,隐隐地,我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但不太确定。
「呃,你就是这样,不过也别太逞强了,有事就拨个电话告诉我,我去看你。」
我听到明哥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但我没有回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快速地逃离这个地方。
这个有他的地方。
※ ※ ※
带着伤回到家中,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可惜,左肩传来的痛楚,让我不能忽视这个伤势。
本来我还想不打算去看医生,打算把那些医药费省起来,看来我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我下意识地吼了一声,不甘愿地下床,穿上鞋子出门去。
我走到附近一家专治跌打损伤的国术馆,对于骨折这一类事情,我还是比较相信中医。另一方面,这也比较便宜。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精打细算。
没办法,我得为我要环游世界的目标作打算。我怕极了过没有方向的生活,所以,得让自己为着某件事而努力。
或者,有一天我会突然改变这个愿望也说不定,我只是讨厌那种茫然活着的感觉。
走到国术馆,只有寥寥几人,没有等很久就轮到我了。
--真是衰到极点了。
眼前这个满脸皱的老人慢条斯理地抬起我的手臂,说我起码得一个星期不能动,还要敷着药。
我暗暗叫苦,当特技演员没有保险,所以就算是受伤了,也没有赔偿,有的,只有刚才明哥给的那一点点工资。
一个星期不能工作,看来非动到银行的存款不可了。
※ ※ ※
走出国术馆的时候,我连连叹了几声,心痛那些好不容易才存起来的钱。
下次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再伤得那么重就好了。
走着走着,我闻到一阵烤肉的香气传来,不觉吐吞了一下口水。但随即又想起那白花花的钞票,我忍下了嘴馋,装作没闻到。
能省就省,反正呆在家中没有太多活动,不用吃那么多。我低着头走路,避免再看到任何刺激我视觉和味觉的东西。
突然,我不小心撞进了一个宽大的怀中,冲入鼻腔的是淡淡的烟草香味。
好温暖……我有几秒的失神。
「对不起。」回过神来,我没有抬起头,只道过歉,便又打算向前走,想赶在超市关门前,买几个泡面,让他往后几天不用再出门。
可是,那个人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忿忿地抬起头,想看看他到底有何居心,?然故意挡住我的路。
我抬头的时候,怔愣了一会。
是他!
今天在片厂中的那个人!
我的心狂跳着!一阵狂喜袭上我的心头。
这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心完全失陷了……
只是没想到,十七年来第一次对别人动心,对象居然是个男的。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用经过太多的挣扎和矛盾,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也许因为我没有家人和朋友,所以很多会让人烦恼的道德枷锁,统统都不存在我身上。
不知道爱情在于别人来说算是什么,但在于我来说,它是一种感觉,一种最直接的感觉,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不用挣扎和矛盾就知道那是痛一样地直接。
「你明明拿了我们的医药费,为什么没有到医院?」他的语气依然冰冷。
「我有去。」我先是一愣,然后态度有点不自然地说。
天知道我从来没有撒过谎,所以做不到说谎不眨眼的地步。
「我刚看到你从那家国术馆中出来。」他挑高了眉,似笑非笑地说。
我一时语塞,有点恼羞成怒,遂推开了他,转身就想跑,口中喃喃地说:「干你什么事?总之我没有麻烦别人就行了!」
惨了,要是让明哥知道,下次一定不会补贴我那么多钱。
「你这是在欺骗我们的医药费,把你剩下来的钱给回我。」他捉住我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不许我离开。
「你作梦!」我想挥开他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现在要从我口袋中拿出钱来,简直比取我的命更残忍。
「拿出来。」他的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点钱你们不会放在眼内吧!反正我一个星期也不能工作了,算是给我的一些补偿。」我的语气软下来,看着他,我连呼吸都不顺了,又能拿什么气力跟他据理力争。
更何况,我是理亏的一方。
「这是原则的问题。」他很严肃地说,认真的表情让原本英俊的脸更有一种诱人的魅惑。
可惜,我没控欣赏,现在,我真想在那张冷冷的脸上送上一拳,可惜我一只手被他捉住,一只手受了伤。
忽然,我看到我正要去的那间超市正在关门,我的心沉了一下。
唉,看来我今晚要捱饿了。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知道要是我不把钱给他,他一定不会放我走。
他那么高大又那么魁梧,怕是一根指头都可以把我压碎,很明显,我没有胆子跟他来个硬碰的。
我不禁在心中哀叫了一声,不甘不愿地把钱从口袋中掏出来,放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