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野人谈恋爱(出书版) BY 李葳
  发于:2010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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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银棒堵住的铃口,楚楚可怜地滴着大颗大颗的透明泪珠。

茂密黑丛中昂扬的扮色欲望高抵到下腹,夹在两侧的蛋形电动玩具间,跟随被动的马达节拍颤颤抖动。

最后是……亚瑭眯细眼,故意捞起箪生的膝盖,高高举起他的小腿肚,让箪生整个腰部悬空,露出了隐藏于双臀间的秘花,

紧闭的羞花在灼人的视线中倏地紧缩,让先前从珊瑚红色的花芯涓涓淌出的金色液体骤地中止。

一咋舌,嘲讽地说:「还真湿啊……看这样子,里面的香油球已经完全融化了,没剩半颗了吧?」

以拇指揉弄着花瓣,金色的油状物又断断续续地从中渗出。

「住……手……不要碰……」

无视于箪生的抗议,以拇指揉弄开花瓣,石亚瑭接着送入了两根长指,在柔软火热的内壁里,咕滋咕滋地转动着。

「唔——唔……」

箪生咬牙奋力抵抗着,但是长时间被玩具与紧张消耗的体力,让他根本无力从亚瑭的亵弄下脱身。

而他越是扭动,内襞受到的刺激越是深刻,掀起的堕落快感越是强烈到无法挣脱,甚至唤醒了一股本能的饥渴。

渴求着被填满的空虚感,缠绕着他敏感的肉体。

「哈啊、哈啊、哈啊……」

止不住地喘息着,彷佛怎么呼吸,空气都不够用,好热、好热……

「你真差劲,何箪生。」

扬着一边的唇,另一手探往深入铃口的小银棒,棕眸痛苦地瞅着他的「媚态」,说道:「明明给了你天大的好机会,让我这个『坏蛋』得到制裁,你为什么这么安分?为什么不采取行动?难道为了公司、为了那个人,就算我是个变态野兽,你也能无所谓地卖身给我?」

银棒左右地转动,尖锐的刺激从铃口贯通整条输精管线,快感一路窜往精壶底部,热辣辣地炸裂开来。

长指深入的一个掏掘与抠搔,涂满了香油、柔软又敏感的器官,立即放射出波波强烈的官能电流。

前后夹攻的官能快感,攻占他的五感,麻痹、灌破了自尊心的心防。

「啊嗯嗯嗯嗯……」

箪生恍惚地释放了一声声近乎啜泣的凄喘,下肢宛如上岸的青蛙,抖动、抽搐,无法停歇,进入半失神的状态。

「而我更差劲……」

亚瑭抽出了沾满香油的手,抚摸着箪生纤细的下颚,抬超他淌着一丝银沫的颤抖双唇,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说要你做我的爱人,说我有能力让你幸福的,却以交换条件逼你做了我的娟妇,完全背弃了我自己的诺言。

我们该怎么办?箪生。

再这样下去,我们……

绝望地踩躏着嘴下的芳唇,饥渴地吮吸着每一滴的蜜唾。

「嗯唔……」

半蒙胧的意识间,箪生在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他困惑地微微打开跟脸,看到了晶莹的亮光在亚瑭的脸颊上闪烁着。

这……是泪水?

是为了谁而流的泪?是为了什么而流的泪?

不懂。不知道。脑子,不动了、思考不了,怎样都好。

无意识地,箪生朝着亚瑭伸出了双臂,环住他坚实的臂膀,像寻求他的拯救般,依偎了过去?

「箪生……」

他们像要以彼此的口沫淹死对方似的,交换了一次又一次的吮吻、噪吻、舌吻。

想要纠正错误的开端,已经太迟了。事到如今,谁能带他们重回那一天、那一夜、那一晚,去更正崩坏的齿轮?

即使有机会重来、有机会再给他们一次抉择的机会,亚瑭知道自己心中那头执迷不悟的野兽,还是会踏上同样的错误道路,重蹈覆辙。

几个月前——

「现在才说要走,已经太迟了!」

箪生说要搬走的那一刻,不管是借酒壮胆或借酒装疯,种种骤变的压力、多日累积下来的情绪,亚瑭内心有某种东西爆发了,他着了魔地扑上去。

「如果你非『那个人』不要,那么我会成为你要的『那个人』,所以我不许你离开找!你哪里都不许走!」

他手臂由后方一勾,下方往上一锁,使出过去在非洲时,土着村民教导他的,猎捕大型动物时快、狠、准的技巧,制住他们的喉咙为先。

「住——」

箪生越挣扎,越容易让亚瑭压缩他的呼吸空间,纵使簟生自身的力量再大,处于这种情况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亚瑭将一时气虚无力的他=战利品,一路拖进了自己卧室里。

说来好笑,最初看到那片光碟的时候,他的想法是——

X的,哪里来的都市俗?

板着张冷脸,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会跑来劝说?这件事和他根本无关啊!

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孤零零地丢在森林里,发挥他们唯一的作用——充当森林万兽们的库存粮食。

整张全长三十分钟的光碟,亚瑭看不到五分钟,就把它给关了。

谁晓得……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他,眼中除了何箪生外,什么也容不下——甚至是箪生身上的这些累赘衣物,也不可原谅。

立刻动手剥下这些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长物。

不一会儿,亚瑭满意地打了个酒嗝,看着何箪生宛如被剥去硬壳的鸡蛋般,一丝不挂、寸缕不着。

光滑白皙像牛奶的肤色,骨骼匀称、四肢修长,处处让人联想起天鹅优雅纤细的体格。

缠绕在他身体上的淡淡味道不像是人造的古龙水味,而是如矿泉水般无色而透明、却又甘甜的纯净清香。

亚瑭情不自禁地以鼻端汲取着他的气味,以自己的身体覆蓄住他的裸体,以自己的体温融化他的体温。

这些日子以来,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有多少次亚瑭都妄想着要踹破他的房门板进去,却只能返回自己房间对自己发脾气。

他对自己发誓,他不会去踹破那扇门,除非何箪生已经把自己当人看,而不是当一条需要监视、未开化的野蛮逊狗。

他也真的努力了。

——这些日子为了得到箪生的认可,他舍弃了自己认为舒服的衣服、他不分昼夜地在脑中塞进一大堆财务报表、分析资料、趋势报告,他把所有的精力用来学习「做出一个执行长」给大家看。

他很痛苦。

因为他必须短期间内「做出」效果来,所以他只好伪装自己的成长,模仿一个他最不愿去模仿的对象。

他模仿了「那个人」。

他疯狂地阅读着那个人的着作,疯狂地研究那个人的经营理念,疯狂地想把那个人的东西窃取过来。

他知道自己正在失去自我。

可是,他赌一口气。他希望自己的表现能让箪生回过头来正视他,能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可以让箪生对他说「你很厉害,你是唯一我想跟着一辈子的人」,就像在来往的信件中,他龙飞凤舞地写着「你有个很厉害的父亲,他是唯一我想跟着他一辈子的老板。」

他在痴人说梦吗?不,人是会改变的。

当初乍看到光碟内容时,只觉得里面录了一个没表情傻子的年轻人;隔天无聊再拿起光碟来看,才开始注意到看似拘谨的外貌底下,傻子有一双洋溢生命力与野心的眼睛;隔周又看,年轻人发现了录影中间有一小段傻子接听工作上的电话时,无意间流露出了战士的眼神,深深地吸引了他。

那时候起,他变了,变得想知道更多这傻子的情报,变得想更接近这傻子的世界。他追逐着一双企业战士的眼睛而来,渴望带着能和自己并肩在原始森林里冒险患难的另一半回去。

横躺在床上,几乎整个人趴在石亚瑭身上的何箪生,手脚抽动了一下。

「唔……」

蒙胧的眼神眨了又眨,几次之后才确认自己的所在位置,以及他身上是光溜溜、不带片缕的事实。

「这是——啊!」

箪生急急忙忙地想坐起身,亚瑭一眨眼又将他压回床上,并以自己的唇封堵他的小口,以自己的手指缠住他的手指,一腿半跨骑上他的腰间,靠身体体积的优势,奋力地将他钉在床铺中。

「唔!唔唔!」

挣开了被束缚住的口唇,箪生使出真本事与亚瑭角力。

「不要抵抗,接受我!」

「你喝醉了还说什么蠢——」

亚瑭宛如溺水之人亟寻浮木,病急乱投医地逮到第一个浮上脑子的念头,毫无深思地说出口——

「让我上,我会变成你要的『那个人』,彻彻底底地像他一样,我会变成『王忍冬』!」箪生僵住了,表情错愕。

「如果你不肯,我马上就回非洲去,再也不会,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也不会和我父亲再作接触了。」

箪生的唇蠕动了下,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颤抖的唇。

「你自己选择吧,你只要推开我、反抗我,一切就结束了。」

无耻地将最终的决定权、全部的责任,在最后一刻全都推到了箪生的身上之后,亚瑭放开了他的双手。

他绷着脸,紧瞅着侧着脸的箪生那陷入天人交战中的神情。

他孤注一掷地把手伸向了箪生的腿间。

箪生惊颤着,反射地出手拨开——又停下。

那双与亚瑭对望的黑眸,瞳心中两枚不知所措的深黑瞳仁,在大张的眼床中颤动。

这一来一住的眼神交流间,亚瑭确信不管接下来自己要仿什么,箪生都不会反抗的,他的力量已经被亚瑭的威胁所捆绑。

娼妇为了金钱而敞开身体,至少最后还剩下签。不知道何箪生为了「侗华集团」、为了王忍冬而敞开身体,最后能得到什么?

真傻。

亚瑭同情他,却也恨他。恨提出这条件的自己,恨接受这条件的他。

……果然,端出王忍冬,是最有效果的。

这毫不令人意外的苦涩结果,使亚瑭在内心自虐的疯狂大笑着,又或者是伤心地大哭着,反正这种哭笑不得的情况下,两者并没有什么分别。

当他再一次地向下探去时,箪生的手指陡颤了下,却终究没有采取半点的对抗行动——自动放弃了救他自己的最后机会。

那场被金色野兽吞噬的恶梦情境,在这一夜成真了。

只不过,并不是在烈日艳阳下,而是在阴暗的房间里。

只不过,并不是在蛮荒的大草原上,而是在最高级的白床单上。

只不过,梦里头的他还有逃的机会,而现实之中,何箪生却放弃了逃亡。

……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啃着锁骨的牙,不知在他的身上刻出了多少的齿痕:舔着乳头的舌,不知在他的肌肤上吮出了多少的yin mi吻痕。

在他看见野兽眼中痛苦的泪光时,他已经不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是错、又做了什么是对的事?

被迫做出了敞开腿间……这种身为一个男人的矜持所无法容忍的羞耻姿态。

被动接受着野兽以唇舌、以手玩弄着重要部位……不想勃起的,可是吸吮着敏感乳头的舌,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游走的瞬间,他的身体自有其意识地忆起了欢愉的滋味,掉入了久旱大地耽饮甘霖的状态。不止勃起了,还连着两次在野兽的口中释放了出来。

……他在得到快感的瞬间,失去了「一切是被迫」的藉口,他再怎么样于嘴巴上说「不要」,事实上他自从作了那场梦之后,便无法不去意识到野兽的存在,身体不时莫名地发热,像是罹患了某种不明病症。

可是。

火热欲望撕裂开柔软的身体,大举挺进之际。

肉与肉在碰撞、摩擦的时候。

战栗的、哆嗦的、汗毛直竖的、尖锐的、敏感的、痛苦的、苦闷的……万千快感汇流的大水冲倒了理智的龙王庙之际。

梦境中被征服的自己与现实中被拥抱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共同被金色凶兽昏天暗地的占有欲穿透的时候。

不明病症却不药而愈了。

——因为,这根本并不是什么病,他终于知道,自己只是发情了而已。

办公桌上的商用电话,从刚刚就在狂闪红灯,可是没人理睬——也没空理睬。

亲吻过后,他们舍弃了无法增进彼此了解的言语,忙着缩短身体的距离。

贲张而满布粗筋的物事,借助着早已透入每个角落的润滑香油,不费吹灰之力地由下往上顶,湿热蠢动的肉褽迅速地、贪婪地让路,又紧紧地将它束紧,差点让男人把持不住地泄了。

似要惩罚、又像在挑战他淫荡妖娆的肉体,男人在几个深呼吸后,嗫咬着他的颈项、揪拧着他殷红的乳头说:「不要急,慢慢来,我们有很多时间。」

才怪。他们并没有。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随时都有可能被敲门打扰!

但他的理智在脑中的回答,根本没人关心,他整个人不安分地在男人的大腿上扭动着,因为男人缓慢的节奏正在慢性谋杀他的理智。

「啊……哈嗯……」

他抠着男人游刃有余地在胸前把玩乳头的手,以背部磨蹭着男人壮硕的胸口,无言地以撒娇的动作催促着。

男人得意又猖狂地一笑,「稍微」加快了节奏。

以坐姿交叠的人影,在日照的办公室地板上,不住地上下振动着。笨重的五人长沙发椅也跟着发出了沉重的倾轧声响。

「哈啊、哈啊、哈啊……」

不久,湍急更胜激流的换气喘息声、汗水淋漓的肉体摩擦声也加入战局。

「哈啊、哈啊……」

「嗯、嗯……」

不行、不行,不够、不够,更多、更多。

他狂浪地在男人腿上舞动起肉体,男人则如同野兽般地在他的肩膀激情地又咬又啃,激烈地在紧窄的甬道内抽送。

「啊、啊啊……啊……」

狂暴的官能快感冲出了他细细啜泣的浪吟。

男人也打算把握这一刻作最后的冲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石执行长,不好意思,总公司的紧急来电,能请您接一下电话吗?」

这通电话打来的时机,宛如精心算计过时间点般,令人无法相信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巧合。

男人看见原本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不能自我的他面露罪恶感的表情时,便知道今天的「堕落」,到此为止。

第七章

加勒比海 西礁岛

『什么事?』

听到对方的口气像是吃了炸药,手握话筒的男人不以为忤地笑道:「你到台北也快半年了,想问看看你的近况如何?我看到这次的季报,亚洲区的表现很亮眼,令我非常惊喜。你做得不错。」

『你要讲的急事,就是「这个」?』

男人对另一头的不耐烦,报以宽宏大量的呵呵笑声。

「不,我想到已经有阵子没到台北去视察一下状况,看到近来亚洲区同仁的杰出表现,我太高兴了,想要立刻过去感谢一下大家的努力。」

『不必!你来是浪费时间。』

男人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会面对这样悍然的「婉拒」。

「呵呵,你这样替我的行程紧凑担忧,我很开心。不过去慰劳与嘉勉同仁,怎能说是浪费时间呢?作为我未来的继承人,你要改正自己的观念才行。」接着,不等他的回答,继续说:「总之,我已经让飞机待命了,等会儿他们的准备工作完成,我就搭机出发。至于预定抵达的时间与地点,我再让秘书通知小何。」

「喀嚓」地挂上话筒,男人对着手捧电话机、站在一旁的特别助理说道:「那小子听来精力旺盛,应该是适应得不错,没有水土不服的问题,所以你猜错喽,里奈子。」

「是。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水土不服可以用『听诊』的方式来判断?谢谢老板让我增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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