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无量 上————色如空
色如空  发于:2010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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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由脸部转移直下,裴逸远感受着凌凤嘴唇的触感,他应该推开他,应该告诉他这样不行,可是药物渐渐腐蚀着他的理智,令他欲抑还扬,身体不住地微微发颤。
“啊……不……!”而当凌凤的手触碰到那禁地之时,裴逸远更是忍不住地喊出了声。
凌凤伸手慢慢在前端套弄着,窒息的快感袭来令裴逸远难以自控,药物作祟让他不禁扭动起腰肢逐渐迎合。
可因为尚存一丝的理智,裴逸远感到可耻可悲──自己竟然如此放荡不堪,思及此处也不由流下泪来。
凌凤迷糊中也瞥到了他的泪痕,一时间不知是否恢复了些许神智,他温柔地亲吻去那些痕迹,然后在裴逸远耳边低语:“不要怕,没事的……”
“嗯……”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裴逸远只感到身下一阵异感。
那个禁地被手指撬开,存在的异物感让人不适,他难过地闷哼一声。
而凌凤经验丰富,在探测的同时不停用手和唇爱抚着其他敏感处,再有药物的帮忙,很快那原本紧窒的地方便有了缓和。
裴逸远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想反抗,他想拒绝,然而药物的效用没有给他多余的机会,凌凤的抚弄很快便拉着他坠落在这场情欲的宴席之中。
抚触、轻揉、探入、律动……一切都顺其自然地进行着,裴逸远的眼睛也随着事情的继续渐渐变得空洞、模糊,直到最后的高潮来临,看着凌凤在自己身上露出那种慵懒、满足的表情,裴逸远迷惘了。
他在干什么?
皇上又在做什么?
他们俩不是说好了么?
可事情为什么是这样的?
第一次的高潮并没有意味着结束,休息了片刻,凌凤很快又再次袭来,而裴逸远的身体服食了那药物后也变得十分奇怪,本人没有了欲望,可身体却被轻而易举地挑起了欲火,两人又是一番云雨,直到凌凤觉得够了,这才停止了他的侵犯,沉沉地倒在裴逸远身上睡去。
裴逸远觉得好累,不光是肉体,精神上也是一样。
疲倦地闭上眼睛,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明明已经决定了分开,为什么此时此刻老天竟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他承受不起啊!
这一晚,他没有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似乎就会看见那个不知羞耻的自己不停呻吟摇摆的样子,他没有面对那个现实的勇气。
一转眼,天际微亮,又是一个早晨。
这天和以往一眼,小安子还有娇阳固定着时间,准备好了洗漱用具送到主子房里,来到房门前,小安子按照礼节正敲着门,可今日这门还没有用力便被打了开来。
两人同时觉得奇怪,好奇地探头进去,却看见了不得了的一幕。
房间内强烈的气息告诉了他们昨夜发生的事情,而看着主子和皇上同榻而眠却不施衣物的场面,这可是头一回,一个不小心,小安子将手里的水盆摔到了地上。
就在两人诧异之际,凌凤也被杂声吵醒,打了个哈欠慢慢起身,可看见的一切也令他愕然不已。
“皇、皇上恕罪!”门口的两人立刻跪倒在地,“奴才们不知皇上在此,请皇上恕罪。”
“这里是……?”凌凤的头还因为昨夜的酒而隐隐作痛,可当他看到身下的裴逸远直直的看着他,两人不着寸缕,昨夜那荒唐的一幕幕才慢慢浮过他的脑海里。
“逸……远?”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裴逸远的脸。
昨夜的一场梦境竟是真实,他强取豪夺,还用上了那贡品,他清楚地记得那些细节,逸远有挣扎、有反抗,可是他却……
“出去,快点出去!”凌凤对着门口的两人大喊。
他们两个也算是识相,小安子甚至没有收拾门外被打翻的脸盆,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走后,凌凤松了口气,至少裴逸远现在的样子不会被旁人看去,他这才慢慢转过身朝裴逸远那里看去。
“逸远,我……”话到口中,凌凤却惊觉自己的无言以对,过了好久才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然、裴逸远没有作声,依旧直直地看着他,那种眼神使凌凤坐如针毡。
“逸、逸远,不要这样。”凌凤想方设法改变这样的尴尬气氛,“朕不是有心的……可你不要担心,朕会补偿你。”
可他还是没有回应,凌凤顿时急了,拼命地讨好他道:“朕送你有趣又贵重的玩意儿啊!你要什么?和朕说,只要朕能办到,就一定给你。”
听了他的承诺,裴逸远有些绝望地起了身。
也许在凌凤心中,对他只需要物质上的满足,其余的根本无心吧!
“等……”凌凤刚想让他躺下休息,却被裴逸远避开了手。
“皇上自重。”裴逸远沙哑地出声道,昨天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
拒绝凌凤的搀扶,他躺到了里侧,没有多语,甚至连一眼都没有再看凌凤。
“逸远,你不要生气……朕……”
“我没有生气。”裴逸远背过身道,“请皇上回去吧。”
“朕……”凌凤还想再说什么,可见裴逸远无心听他说话,也就不再多话。
穿了衣服下床,隐约看见了自己在裴逸远身上放纵的痕迹,凌凤心底一沈。
“朕晚上再来看你。”说着,他也匆忙离开了寝殿。
不是想逃避,而是不想失去逸远,所以凌凤隐瞒了那药的药性。
“凝春丸”是春药中的极品,更是为了防止妻妾出轨而配置的密药,服用者事后只能与药物发作时交合的那个人产生情欲,因为药性极为强烈,需要慎用,而他则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用在了裴逸远身上,这要他如何说得出口!?
28
凌凤离开后,裴逸远倏然松了口气,其实他很担心凌凤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他听话。那样的话,他便不得不从。
躺在床上,下身的不适感让裴逸远不想移动,于是他就着某个姿势不再改变。
昨夜的事令他措手不及,一切快得难以置信,让裴逸远感到害怕。他不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英雄豪杰,他只是普通的商人之子,能隐忍、能淡定,那是性格所致,可这些并不意味着他不恐惧。
被下了药物的初次承欢与想象的完全不同,若是说之前裴逸远对于侍寝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那现在他是完全明白了所有。
以前,他并不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什么,男人不是女人,不会失贞也不会有孕,即便发生了关系,一切结束后应该依旧能够照常生活。可他错了,肉体的关系是十分奇妙的,身体的结合,带出的是另外一种无形的牵引,将两人束缚在一起,这是一辈子也无法逃脱的羁绊,因为他们的身体曾经一起发出了共鸣!
可悲可叹,事到如今他才看清这一切,而事情却已经超乎他的预想。
之后,他该如何是好呢?
这一想便是一天,转眼又到傍晚时分,可凌凤没有遵守承诺回来,倒是小安子和娇阳明白地烧了热水,让裴逸远沐浴更衣。
没有见到凌凤,裴逸远心中也有些失落,但他仍然没有说出口,只是坐在浴桶里有些疲惫地问:“皇上今夜去了哪里?”
小安子在一边服侍,闻言亦有些惊慌,轻声回答:“回主子,皇上……一日都在、在永晴宫。”
“是吗……”也对,要当爹了嘛!
一股难言的倦意袭来,裴逸远有些难受地再次上床休息,待小安子与娇阳全都退下,他便将自己裹进棉被,身体蜷缩成一团,一想到昨晚之事,身体便不禁发颤。
没有人安抚,没有人安慰,死寂的黑暗包围着他,已经习惯的独自承担的裴逸远却在此时感到了寂寞。
他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坚强与韧劲,如果可能的话,他也希望有人能在自己无助的时候陪在身边,只是从来没有实现过,再过多少个生辰都是一样……
凌凤在永晴宫,名义上陪伴着淑妃和自己的孩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颗心早已没有了那余地,霸占他心头的只有裴逸远的身影。
他的面容、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的哭喊……昨夜的温存一直徘徊在脑海里久久不去,那个时候的逸远媚态如风、撩人心怀,后宫佳丽都不及他的一眼回眸,正是所谓“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连现在,一向觉得是千娇百媚的淑妃在面前,凌凤竟也没有半点感觉。
淑妃并不愚蠢,从皇上今日匆匆忙忙来到她的寝宫询问孩子的情况,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皇上人在心不在,那双眼睛里分明就没有自己的身影。
她当然没有戳破,而是在一边扮演着“贤妻慈母”的角色,说着自己对孩子未来的希望,还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皇上,你希望臣妾肚子里的是皇儿还是公主?”
“什么都好。”凌凤心不在焉地回答。
“臣妾希望是皇儿,这样就可以替皇上堵住那些大臣的嘴。”说是这么说,可其实还是有野心。
“嗯……”凌凤似有似无地回了一声,不再搭话。
看着凌凤这样,淑妃表面上不是醋意横生,而心底却也是愤恨不平,她不明白,那个不能生养的男妃除了皮相外,究竟还有什么好!
不过,既然皇上这么在意他,那么她就要把他连根拔除,让他从皇上的面前消失!
凌凤没有发现她所想,便在永晴宫耗去了整日,他不敢去麟趾宫,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逸远。而到了夜晚,他也以“今日劳累”的借口推去了侍寝之事,他要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办。
一日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凌凤便一日不敢去见裴逸远,可这感情之事岂是一两日所能缓解,所以过了七日左右,凌凤依旧没有去看他。
这在众人眼里,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情况──宸妃娘娘失宠了!
甚至连小安子和娇阳都有隐约感到了这点,可是他们没有人在裴逸远面前提起,因为主子的身体似乎再也受不住什么刺激。
自从皇上离开那天后,裴逸远的身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变得比以前还要虚弱,头痛的问题也急剧增重。现在的他每日睡到近午时,然后起来算帐,可到了下午日落时分又会觉得疲倦欲睡,有时他就直接趴在案几上睡了起来。
娇阳担心主子的身体,想去找皇上宣御医,却被裴逸远阻止了。
“不要去打搅皇上,现在他正在享受天伦之乐呐!”
这是裴逸远唯一的理由。
无奈下,娇阳和小安子也只能将那些所剩不多的药材每日熬给主子服用,可这总有粮尽弹绝的一天,到时……不敢想象,而他们不能违背主子的希望,所能做的只有日夜祈祷着皇上驾临。
但似乎一切总是事与愿违,不得人意,终于有一天,麟趾宫的宫门被人打开,可来的人不是皇上,而是那身怀六甲的淑妃,贤妃跟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嬷嬷随侍着。
麻烦来了!
打从娇阳看见她们的第一眼起,她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如今皇上不在,淑妃早就推去那脸端庄豁达,眼眸中尽是算计,娇阳熟悉得很,虽然觉得自家主子不会这么被欺负去,可是现在凭着主子的身体,怕是斗不过这两个嚣张的女人,而且……
眼睛瞟向淑妃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娇阳的忧虑更重了。
“本宫要见你们家主子,还不快去通报?”淑妃冷冷地道。
“淑妃娘娘,主子身体不适,可否……”
“啪!”
娇阳试着推搪,可话还没完就被一边的嬷嬷甩了一巴掌。
“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对娘娘无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说着,眼看着又是一巴掌下来。
就在这时,裴逸远适时赶了出来,他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衣,发髻有些散乱,是方才趴在桌上睡着了,可这外面的动静让他惊醒走了出来。
这次的相遇令淑妃和贤妃有些意外,因为裴逸远似乎不再是那个倾城倾国的绝色宸妃,苍白的脸色显示出病态的虚弱,人似乎也瘦弱了许多,还伴随着阵阵咳嗽,似乎是染上了什么疾病。
有些厌恶地朝后挪了挪步子,淑妃以长袖掩面道:“啊呀呀,怎么几日不见,宸妃就变得如此憔悴不堪呢?”
“是啊,亏得我们还觉得宸妃貌比天人,想来欣赏看看,怎么就落得这么个模样?”
这群该死的女人!
娇阳捂着半边脸颊刚要辩驳,却被裴逸远一下拉住了。
“咳咳,多谢娘娘们的厚爱,逸远在此谢过。”没有邀请、也没有拒绝,裴逸远的做法令娇阳费解。
看了风轻云淡的裴逸远一眼,淑妃向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神,那嬷嬷收到后便仗着自己的身份硬是将小安子和娇阳给带了下去,独留三位娘娘在殿里。
裴逸远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正欲询问,却被淑妃捷足先登。
只见她一手扶住自己的小腹,高昂起头道:“宸妃,本宫今日就是要找你算帐来了!”
29
话说那些个嬷嬷奉命把小安子和娇阳带出去,娇阳就感到了威胁,立刻暗中吩咐小安子,要他一找到时机就溜出去找皇上,淑妃娘娘这次真的是来者不善。
小安子明白地点头,刚要找机会逃走,可令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那几个嬷嬷一出宫门就放开了他们俩,转而匆忙朝皇上所在的御书房跑去。
她们奇怪的行为更引起了娇阳的不安,觉得事有蹊跷,她和小安子就兵分两路,小安子随在嬷嬷身后去找皇上,而娇阳则刻不容缓地朝麟趾宫跑去。
小安子跟着那些嬷嬷跑,可没想到到了御书房门口还未进门,她们几个就如同变脸似的一改冷漠的表情,忽然又是哭又是急地大喊。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请您快去阻止淑妃娘娘啊!”其中一个是淑妃的奶娘,她喊的声音最为惨烈。
小安子被她们这么一变,顿时愣住了,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戏啊!?
不久,被惊动了的凌凤带着曹公公走了出来,曹公公见到淑妃娘娘的嬷嬷们跪了一地,各个是愁眉苦脸,似乎也感到了什么,于是连忙喝道。
“大胆,惊动圣驾,该当何罪!?”
“皇上明鉴,是淑妃娘娘,请皇上快去拦住娘娘啊!”嬷嬷道。
凌凤闻言皱起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裴逸远的事已经让他感到很苦恼了,如今又是淑妃,他听了更加不悦。
那嬷嬷连忙道:“淑妃娘娘带着龙胎在贤妃娘娘的陪伴下,说是要去见宸妃娘娘,她要感谢宸妃娘娘送给孩子的礼物。”
“去就去吧,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凌凤不解。
说道这里,那嬷嬷哭得是更加凄惨,“皇上、宸妃娘娘那里不祥啊!贤妃娘娘的胎是在哪里流掉的,奴婢不能让淑妃娘娘也……”
“荒谬!”听见这话,凌凤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那胎是逸远故意弄掉的了?”
“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只是宫里人人都说……”
“说什么?是哪个奴才嘴里犯贱!?”凌凤怒不可遏地指着她们就骂,“你给朕找出来,朕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是、是……”这番言辞让那嬷嬷顿时没有了声音。
见到这样的情形,小安子心里暗暗叫好,一时没有多想,跑了出来跪地便道:“皇上,您不去看淑妃娘娘,也请去看看我家主子吧!”
他才担心他家主子会不会被那个女人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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