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之月 下————撒旦的小柠檬
撒旦的小柠檬  发于:2010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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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大手伸入毯子中,很温暖......

"本来就没有胸,现在屁股也更加的没肉了。"

"哥哥,你很色哦。"

"是的。"

拥抱住魔王。......熟悉的邪魅的目光、亲切的恶意的表情、甜美的冰冷的温度,黑色的发、深邃的眼、暗色调的服装饰品,很嚣张的招摇的六翼......

"想我么?"

"嗯。"

"再也不许离开了。"

"我知道哥哥不会让我第二次逃出去......"加百列虚弱的。

"你有这个觉悟非常好。"路西法邪恶的,捏住弟弟精致的小脸儿,"我会给你一切,宫殿、珠宝、漂亮的雄性动物、甚至是孩子,但你将仅为我所有。那个迷迦勒永远不会见到你。"

加百列不禁轻笑:"我该号啕大哭的说‘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跟迷迦勒在一起'之类的吗?"

"我喜欢听你的哭声。"路西法。

亲吻了一下哥哥的额头,加百列轻柔的拉开他。

"让我想想,"他淡淡的道,"除了天界相关,哥哥都会满足我?"

路西法微微翘起嘴角:"这个小坏蛋在想什么?"

"你说的哦,不许赖皮,"加百列趴在他肩头,"把默菲借我调教。"

没过多久,默菲斯托出现在后乐园──其中侍者见他多少有些奇怪。

事实上,默菲本身也并不晓得究竟是怎回事。那段日子他正打算返回人间继续假扮人类,临行前主人将其塞进并吩咐:"见到里面的事物后,无论他要怎样都必须配合,明白?"

默菲茫然的点头,听上去好像魔王要将自己交与谁sm?他没有多想。

然而看到加百列,默菲确实是有些吃惊。

"路西法哥哥又把我软禁起来了。圣战后他一直极力想挽救我的生命,不过我或许早该消失吧。"加百列这样说。

默菲点头,他明白,如自己一样,加百列的原灵也在拒绝服用灵魂。不同的是,在天界那会儿,他服用了前战友巴贝雷特的灵魂力量,这可用以支撑身体──虽也存在随时毁灭的不确定性危险,但还是能做为正常的魔族活着。

加百列不仅不肯吃灵魂,甚至抗拒魔性本身,因此不断的虚弱下去,也许很快便将消失于虚无。

主人在想办法,魔界优秀的医生很多。然而......

"在为我感伤?"加百列摸摸他的脸。

"怎么会?我可是恶魔。但,"默菲抬起头,他突想起过去......"只一件事我需向你道歉。...伤害你这样一位天使,即便是我──也认为自己非常不道德。我是说真的,加布,我都想起了,我不指望你原谅。"

支起身体,加百列费很大力气去拥抱住他。

"你们都一样......很傻......你和迷迦勒。"加百列轻轻说,"所以回到人类世界后,代我去看看他们吧。"

"好。"

"不要告诉主人哦,如果迷迦勒还好,请你直接通过超时空系统传话给我──现在路西哥哥禁止我与外界沟通。但做为‘被调教者',默菲哥联系我他应该允许的。"加百列。

"嗯,我明白。"默菲笑,好一个"被调教"!

后乐园外,一双眼通过监视屏注视。路西法转身,对于这一切他并未阻止。

不久之后,到达人类世界的默菲传给加百列消息。

虽然迷迦勒对魔族们的态度仍然恶劣到极点,但总的来讲状态还不错。

这让加百列有稍许一点安慰,不过此时他的意识已非常模糊。

......持续不断的虚弱,不肯吃灵魂、抗拒魔性......加百列一直是天使。他的身躯受到污染、精神和肉体饱受摧残、他那翅膀不再纯洁、被囚禁于黑暗的魔界,然而却没有谁可以夺取他的心。

黑色的身影经常来到他床边,路西法默默凝视即将消弭的弟弟。现在,他们不得不以器械辅助他维持仅存的生命力。

度玛回自己领地。

终于,他将它们一并运送来──

"到家了。"他轻声说。

曾经萝丝玛丽遗体被敌人利用后,他销毁它及一切复制体及散落四处的DNA。

而现在度玛面对着的是两具尸身。

摸摸沙利耶的头发,他俯身吻他的唇。

很久之前,度玛便知晓自己最终将‘庆贺'月之君的死亡。

("我由衷的希望是真正的庆贺──")当时沙利耶说,("你可以留下我的遗体爱抚,这次记得保存好便可。")

嗯,不错的,他们永远同在,他们三个......

沙利耶眼部的包扎大概因最后爆破而扯开。

每每望着那凹陷的眼眶,度玛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第四卷──两类死亡13、

加加......不要消失。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褐色的大眼睛凝视那张脸,唇不住吻天使脖颈,"等你好些了,我还会陪你一起洗澡,你要茵儿做什么都好,可不可以?"

"这就是传说中的特殊治疗么?"路西法不知何时在身后冷冷道,"真够辣啊。"

"我知道我让陛下很失望,不过──"茵蔯话说一半又顿住。

确实,加百列没有因他的任何措施而好转,至此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减速其死亡的进程罢了。

茵蔯颔首,而后这沈思被路西法偶然举动打断。

"这些陛下最好不要看。"茵蔯指指魔王怀里一大叠高出其头顶的宏篇巨作──茵蔯知道那正是加百列的《永不堕落宣言》。

"哦?为什么?"路西法,"我没有偷看私人日记的恶习,不过他可是在封面指名留给我。"

贝贺宅邸。

坐在空荡荡的平台栏杆,贝贺神情忧郁的凝视星空。

搜寻工作不久前结束──事实上,应该说,时间拖延至此早已没有希望了......

找不到雷米的丝毫气息,最可能的结果是,随着沙利耶引爆,它亦消弭在其中。

这并不是说,沙利耶没有顾及到它。

只是当时的情况,月之君必须完成他所做的事,Saanael一旦完全生成,波及的是整个魔界、整个圣魔族......他对孩子们妥善安排,但这并不能避免纪念最终跑回去,或雷米的速度没有跟上......

没发现尸体,也好──贝贺手插入额前头发──没有希望,但至少给他幻想,他可以想象孩子还活着。

深呼吸,现在这个堕天使已学会用巨大的沈思来代替眼泪。

前不久卢斯脱离天界,这是让贝贺唯一欣慰的。

哦,说到此,局面已稳定,大概也可叫人间的大儿子及新生的卵回来。

还有托力跟阿加雷斯的诅咒亦应该解除了。──贝贺发现自己几乎快忘记这两个......

"妈妈......"正此时,纤细的声传入耳。

短短的简单词汇──通常是每个高等生物刚出生便可掌握的──却牵扯住贝贺最柔弱的神经。

他猛然抬眼,那小小身影下一秒扑入怀中。

"是你吗?是你吗?"紧紧抱住,不停亲吻,"雷米,我在做梦吗?"

"对不起,雷米回家晚了,但,还是回来了。"勉强说完一句,小姑娘大哭起来。

罗弗寇踮着脚尖走出魔王殿堂──而后者正坐在自己交椅,捧一本厚重书籍看得入迷。

"处男哥哥,听说你要结婚了,是真的嘛?"

一双手拍上首相屁股。"为什么要娶那个天界丑八怪。就算你可怜到没谁要,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也可以帮你破么。"

"有时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可爱。"罗弗寇蹙眉,回头怒视非礼者。

"你咒我又变成哑巴?"度玛道,"哎哟,小埃,有人欺负我。"

黑色折耳猫带一副眼镜,前方的《永不堕落宣言》跟着它飞。

埃比格边看边心不在焉道:"罗弗寇,请勿欺负弱者。"

"是的,您比迷迦勒更公正。"罗弗寇咳嗽,"在看加百列的遗着吗?路西法陛下刚刚也读这个哩。"

"嗯哼,全然没想到是这么干巴枯燥的东西──比你要娶得那位写得更加可怕,也罢,我将此当成挑战。"埃比格。

"亲爱的王子,我想您还没能领略其中深刻的美感。"度玛。

"哦?"埃比格。

"他曾冒险放走怀孕犯禁的同伴和魔界儿童、想尽办法反抗天界的死硬教条,但深陷魔界却决不背叛自己的种族和战友,他对于信仰的忠诚完全不同与那些弱智天使们的甜美幻想,他是可敬的。这让我想起──我可怜的母亲。"度玛感慨道。

埃比格和罗弗寇安静无言,因为他们都觉得──当这个家伙开始说自己的妈妈时,还是不要插嘴比较好。

"母亲的身体是柔弱的,但那些淫乱的雄性从未征服她。她死去了,输掉的却是他们。残暴破坏不了她的灵魂,她的存在本身早已超出武力上的强大。她的力量叫做母性以及温情,它们坚不可摧。......哦,陛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将这些宣言送给我?"度玛。

埃比格面部抽搐:"可以、可以,你拿走吧。"

"嗯......不,不要......好深,太深了,拉菲尔......求求你,别......啊啊啊啊────"

贝贺在结界外听闻茵蔯魅人的尖叫,兀自抱怨为何常常碰上这类事件。

尽管如此,他还是轻轻扣门询问。

"......嗯,嗯......太快了,我要死掉了,拉菲尔......啊......"──此起彼伏的声音又持续许久,结界才终打开。

茵蔯瘫在一张桌脚下,双手捆在背后,浑身赤裸,浸满泪水的眼已失神。他下肢间许多污浊,粗大的仿真电动模具仍插在体内──只是能源耗尽,不再动了。

倘不是早先知晓这结界里只有茵蔯一个,贝贺定会以为前者被强暴了。

"贝黑莫斯殿......你不要介意。"茵蔯抽泣着、虚弱的说,"我只是发现当有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这样做会让大脑更加高速运转。"

"会......吗?"贝贺。

"嗯,我建议你也试试。当然或许你还没遇上什么难题。"茵蔯艰难的挪动一下,用魔力让几本典籍再次飞到面前。

"您在思考天使长的病情吗?"贝贺,"有什么新疗法吗?"

"就像陛下说的那般,迄今没一种方法是奏效的──哦,也许可以试试这个?"茵蔯拽拽胳膊,"哦,该死,我究竟怎么把自己绑住的......可以帮帮我吗?"

贝贺默默走过去,用四只手指解开绳子。

茵蔯抽出仿真阳具,而后不禁叫出来──动作太快了。还不太习惯的小小穴口一时间无法合拢,开开合合的不住抽搐,晶莹的透明液体不断从其中流出。

贝贺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他感到头昏脑涨,无论如何,这身体有一半也是正常的雄性动物......太糟糕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像个假正经的男人。

还好茵蔯什么也没注意到,让书跟着自己飞到浴室里冲澡去了。

"加百列殿下曾有恩于我,我很想找个时间去看看他。"贝贺听着水流声,在外面说。

"好的,只是他不会感觉到你!"茵蔯于浴室内对他喊。

"他还是没有意识吗?茵蔯殿的新疗法呢?"贝贺。

"也许有用──更可能毫无效果,跟以前差不多,不过谁知道呢?"

"唉。"贝贺叹息,"对了......有一件事。"

"是什么?"过了一会儿,茵蔯在浴室里喊。

"抓住阿加雷斯与托力以后,是茵蔯和王子帮我支配住他们,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贝贺微笑,"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第四卷──两类死亡14、

最后一批尸系兵种维修完毕,度玛伸了个懒腰,手持小册子,下一秒便到数光年外自己的领地中心。

沙利耶的日记──这是他临行前交与度玛的。

月之君用魔力将法眼可阅读文转换为普通字,如今度玛看起来也非常方便。

他反复默念着那些叙述,有关沙利本身、有关他和他的母亲、有关萝丝玛丽......

埃比格曾说沙利耶是圣魔族的母亲,这是不错的。

妈妈,沙利,沙利的妈妈......即便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但仍不言放弃──圣魔族的母亲们在暗无天日的绝望中守住了她们的永恒,正是悲剧播撒希望的种子......

......啊......是不是该改行做诗人呢?......度玛思考,而后起身,"总觉得这言辞太造作。"

"爹地,你说什么?"萝丝玛丽问。

度玛抱过这个小宝宝。

萝丝玛丽──并非马门制造的众复制体,它们早先连同一切随屑皆被处理干净。

它亦不是纪念的尸体──因为那遗骸仍安静的躺在别处。

它是──幻影。

对,幻影、幻觉,无意识的产物。

自从月之君死后,度玛偶尔会看见──有时是沙利耶隐隐的笑脸,有时是蹦跳着的纪念,有时则是它们两个──但通常假象只短短一瞬间。

眼下这幻视、幻听突然异常清晰。

必定是精神分裂又严重了。不过没什么。

度玛搂着萝丝玛丽的虚像,小宝宝是几千年前的样子──漂亮的脸、跟自己一样铜绿的柔软长发和翘翘浓密睫毛。它垂着头,玩弄他手指。

孩子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蹭:"果然。"

"嗯?"

"妈咪说你一定忘记了。"

"什么?"

"生日。"

"我的?"度玛回首──厅堂中央有一台复杂的六界时空对应仪。

"嗯呐。"它用力点头,"我们回来为你庆生的,好俗的是吧?"

他笑。

孩子跳起,拽住他飞向上空。

他们一起在云雾缭绕的由一座座巨型高耸堡垒群组成的黑骨域上空穿行,孩子拍动两只幼嫩的翅膀,快乐的哼着歌。

"有做给我蛋糕吗?我希望不是椰子奶油的。"──度玛发觉与幻象聊天也非常有趣。

"放心,是爹地喜欢的卡布基诺,只是......"

"嗯?"

"妈咪看不见,我希望没有加错调味品。"小宝贝食指搁在嘴唇上,"如果弄错就糟糕了,他又不要帮忙。"

"是啊,他一向那么倔强呢。"度玛被领入最内层扭曲塔尖儿。──自己的寝宫区。

在这里,月之君活着时,总是突然的出现在某个角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这里,无数次繁忙工作后躺入沙利耶怀中,嬉戏、做爱、冥想,或......谈论他们的母亲......

在这里,萝丝玛丽出生,堡垒包绕的巨大绿地曾给孩子提供足够的玩耍空间。记得它非常喜欢在下方的草坪画画。

同样,它死于此。

在此处,第一次与沙利耶无可挽回的争执。

在此处,圣战之后他们又拥抱在一起。

真正的"家",不在于大小或何种形态,它是一种依恋,一种仅属于"自我"的纪念,一种地方──一种在有形中承载永恒的无形的思考。

光洁的黑色地毯,那"幻影"飞快奔跑着──小女儿的虚像偶尔回过头对自己笑笑。

它很可爱,几分害羞──它比马门的复制品更真实,虽然它不是物质的,却似乎有"灵魂"。

"他们的存在在我心中。"度玛想,因此才会看见吧。

而后高耸不见顶部的大门前,它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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