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月之君（虽然仍未弄明白幻象与否），度玛冲进两公里开外的卧室。

第五卷──新生4、

沙利耶被度玛抛到床，抓住后者的头发将他拉至面前，他们相拥住，肢体纠缠，很快皆被卷入洪水般的疯狂激情。

急切剥掉度玛长袍，汗水粘湿的发贴在麝香肌肤，禁欲的日子并不算很久，他们却均感觉饥渴难耐。

舔舐度玛宽阔的胸膛──有视觉时认为他骨瘦如材，如今仔细摸起来，其实肌肉相当结实。啃他那乳粒，头顶是粗重的吼叫。

"沙利......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这迷人的、充满兽性的声音呵......

度玛抬起沙利耶的下巴，蹂躏后者嘴唇乃至整个口腔，双手亦不断亵渎其下体，他显得迫不及待却并不毛手毛脚，唯独月之君的身躯能让他变得如此狂热。

野蛮的将其压倒，偶然瞥见沙利耶嘴角闪烁的笑容，他的瞳眸就如同......

度玛顿时浑身麻痹──

"嘻，茵蔯为我安装的魔石眼睛，我想验证一番效果。哦，好像不错，果然跟从前的‘法眼'相差无几。"沙利耶缓缓拉开度玛，转换位置，"亲爱的，是不是动不了？"

"嗯......"度玛的臂随即被两条光圈拴住在床头。

沙利耶爬上，俯身拍他的脸颊。

"......沙利......沙利，不要伤害我。"度玛发出诱人的、期待受虐的言语，"唔嗯......"

"哎哟，我的女人真是越来越辣咯。"沙利耶牙齿贴上那惨白的肌肤，撕裂出条条情色的血丝。

度玛咧嘴笑，露出雪白牙齿，伴随着又是这腻得恐怖的声："哎哟......人家好怕哦。"

沙利耶以法力将桌上华丽的烛台吸入手，轻轻吹气，火焰瞬间点燃。

"我想来玩玩度玛最喜欢的武器，不过不要担心，这只是普通蜡烛，并不会把你变为尸体。哦，可我可爱的小僵尸本来就是‘僵尸'，我说话为何如此丧失逻辑？一定是过于兴奋了。"沙利耶邪笑着，心里描绘那白色的融蜡滚滚滑落的样子。

......想必经由自己的手，散散点点滴在度玛的胸前，一朵朵液态的小白花很快凝固成块，周围的皮肤泛出艳丽的红。真可惜，如此美景却无法看到。

度玛醉人的呻吟，因对方稍稍解开束缚得以扭动身体。

"我想你一定很美，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沙利耶打开下肢，摸索着大腿内侧跨在度玛脖颈，"你很激动，我感觉到你心跳得厉害。"

"沙利......"度玛声音嘶哑的。

"帮我舔吧。"沙利耶肢体的隐秘直接暴露在度玛面前，修长的手指诱惑的抚弄。

注视着沙利耶肿胀的雄性象征、紧闭合的隐私、潜藏着的另一种性别的神秘地带在刺激下分泌出透明的花蜜──无法行动的度玛简直要被逼疯......

只能服从，度玛祈望着归顺后沙利耶可开恩让自己品尝到最后的甜美果实。

熟练的唇舌下，沙利耶满足的享受许久。而后身体下滑至度玛小腹部。

"想要么？"月之君顽皮的玩弄伙伴的胸口。

"当然。"

"呵呵。"沙利耶抓住度玛的粗壮，在大腿内侧轻轻摸索，温柔抚弄，惹得后者忍无可忍。

"沙利，求求你。"

"什么？"

"让我......"

"让你──"沙利耶拖长声音，玩得开心极了。

"我想要你，别再折磨我了。放开我......我的爱，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会让你......"

"想要么？自己来。"沙利耶的假眼泛出金色。

度玛腰部局部的可运作了。

沙利耶半跪，这令下方的度玛姿势有些困难。

他知道沙利耶有意捉弄，但这并不能阻止他，腰弓起，令自己骄傲的粗长准确的顶到合适的位置。

这让月之君稍有惊讶。度玛的火热开始插入时他不禁轻叫。

"沙利。"勾魂的紧热内壁让度玛无法停下。

"呃......不要突然这么深......呵......"鲜明的感触，敏感点瞬间的摩擦。沙利耶顿时的酥软，完全坐下来，"......啊......"──如此一来，是更加可怕的深入。

"沙利，"与此同时，度玛终于完全摆脱咒符，反身将对方压在下，"现在换我来惩罚你。"

"......呵......坏孩子......"微笑，接着声音被喘息与呻吟淹没。

他们沈沦于快感之中。

或许不仅限于肉体......

──许久之后，他们拥在一起，安静下来。

度玛占有过沙利耶，而沙利耶也同样进入前者数次。

热度并未褪去，只转化为令一种形式。

"在做什么？"沙利耶按压揉搓自己胸部的那只手，"刚刚还不够么？"

"不是......"

"又在想你的母亲大人，嗯？"

"你怎么知道？"

"她的胸部很美吧。"

"嗯，我记得的......真的很美。令堂呢？"

"你知道我没怎么接近过自己的妈妈。"

"对不起。"

"没什么，不过我们居然在讨论母亲的双乳。很亵渎？"沙利耶笑。

"当然不。我们也只有与彼此才谈这些，某种感觉唯独你和我才能理解。我绝不允许此外的任何生物去想、去看、去抚摸母亲的身体──"度玛凝视那张脸，"啊......不过说到底，我仍然不晓得沙利你是梦幻呢或者是真的。"

"你不提醒，我险些忘记的确有些事要讲。"沙利耶挨近度玛，轻声道，"该从何处开始呢？"

"没关系，慢慢来。"度玛两只手指蹭蹭他颊侧。

于是他们在温暖的床窝里，亲昵的贴着一块讲述过去，以及彼此的母亲等等......

时间过得飞快，一直在阴森领域游玩的纪念有些疲劳而返回。

小宝宝在外面敲门，问是不是可以一起睡？

"当然。"度玛跳下抱它进来，搁在自己与沙利耶中间，之后也躺下。

"我的领地每时每刻都是夜间，但还是要说‘晚安'。"度玛道，"有家的感觉真好。"

第五卷──新生5、

"事情大致是这样。"

沙利耶与往日的奇迹天使坐在草坪上，后者苏醒已数日，月之君和他们共同的宝贝经常来探望。

此刻，两个小天使在不远处嬉戏。

"这是沙利一直的梦想啊。"加百列轻声道。

"我从没想过实现，命运好奇怪是不是。"

"不，不是命运。是你的选择。沙利，"加百列摇头，缓缓道："谢谢......"

"难道该说‘感谢'的不是我吗？"

"你救了它们。"

"但倘若没有您，纪念根本不曾出生。"

加百列若有所思的凝视从孩子们所在的树──那肉肉的小婴儿正跳入纪念怀中。

"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加布仍然很苦恼。"沙利耶道，"在为什么发愁？"

停顿。

"对不起，我很不礼貌。"月之君补充道。

伸出手摸摸那前额，加百列注意力转移回来："怎么会？"

"身体不舒服？"

关切扶住忽然俯下身去的加百列，后者难以抑制的干呕。

"加......"沙利耶道。

"......沙利感觉到了吧。"

沙利耶接触他的小指体验特殊圣性变化："这是肚子里又有卵的征兆。"

"嗯......"

"魔界自数月前囚禁殿下，应该不是迷迦勒的。"沙利耶合眼，仔细诊断，"根据气息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属性是非堕天使的魔族。天使长是否晓得......？"

加百列缓缓摇头："不，我不知道这次是谁的孩子......"

安静。

这窒息的平和持续那么久。

魔王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份文件批完，而后放下工作，抓起近日来一直带在身边的《永不堕落宣言》，淡淡道："你──或者说你们的特殊疗法，不可否认，效果是不错的──"

"呃......哦。"医生迷迷糊糊的推眼睛，不知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事。

"从而使我们陷入──阻止怀了你和拉哈博野种的可怜加布寻短见──的无止境难题中。"

"可是陛下......加布的灵本身产生抗拒，不断生成的圣性只能让他全然崩溃消亡。既然他不接受魔性，我们只能选择魔、圣两属并存。这在通常条件下是无法办到的。唯独激活他的母性系统，借助新的具有两种血统的卵提供给他完全不同的内部支持。"

"对此我已了解，那么告诉我，在不需要这种‘内部支持'后，他不能怀孕的身体最终还会自然流产么？"

"六翼无法生育，不过如今不一样。数千年前濒临灭亡以及被控魔性改变的经历让加百列处于极其特殊的状态。"

"也就是说必须人工来做咯？呵呵，可怜的加布是非常反对堕胎呢。"

"当然，就算是茵儿与那死去的蛇魔的毫不相关孩子。可您从来就没有......"

"嗯？说下去。"

"算了。"

"那么让我来补充──你想说的是──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拉菲尔。"缓慢的翘起唇边，路西法讽刺的道。

第五卷──新生6、

"苏醒了么？"贝贺拉开幕布。

"是啊。"孩子们的两个父亲道。

"啊......"托力指指摸摸妻子怀中的卵，"它还还好么？"

"看起来非常好。"贝贺。

"很长时间了......"阿加雷斯望窗外浩瀚的宇宙，"自我们上次失去意识起又发生过好多事情吧。"

"默菲回来了。"

"默菲？"

"嗯，沙利耶死去的小女儿也重生了。"

"他们的灵仍然存在。"阿加雷斯，"还有呢？"

"一个自称‘阿撒兹勒'的捣乱者欲制造事端，不过显然没有前魔王的实力，自取灭亡。"贝贺面无表情的。

"唉，捣乱的小喽罗么。"阿加雷斯淡淡的笑，目光仍凝视远方。

"是的，你要告诉我什么吗？"

阿加雷斯停顿半晌，而后缓缓的："贝贺，一个狂魔族是很难弄错──乃至忘记年幼时的崇拜的。"

"那么说你的确去找过他。"贝贺道。

"他找过我。"阿加雷斯晃头，"不过或许并无区别。或许──你在这段时间控制住我们是对的。"

"哥......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真的会背叛贝贺还拉上我吗？"托力突然惊异的。

"是的──不。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拉上你。"阿加雷斯道。

"啊，你......"托力咬牙切齿的，拳猛击兄长，抓住领口按其在墙上，"那个消亡的种族究竟算什么东西？你居然为一个虚无飘渺的幻象而──"重重的力道让他停止吼叫。

贝贺默默拽开他们，在自己两侧。

静止。

良久，阿加雷斯猛然跪落，抱住那深爱的躯体，痛苦的低声道："你不必原谅。"

"不是虚无飘渺的幻象。"堕天使喃喃说，"阿加雷斯说得没错啊......"

"贝贺？"托力仍握着拳。

"很久以前我与一群怀孕的天使在魔边界，躲避两面侵害，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产卵，守护孵化的孩子。......你是不是会怪我宁愿担惊受怕也没去找你？"贝贺神色安详的凝视远方，露出一抹笑容，"这句话问出来突然觉得好过多了。我一直知道，我的托力和阿加雷斯不会因为我两次未背叛种族而不满。我曾返回天界没有为你们留下，我堕落是因造反失败迫不得已，我来到魔界中心则由于──"

"由于路西法陛下的邀请。"托力。

"嗯，从那以后我不再是孤立的堕落天使，最终哥哥离开时我没有选择回天界，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我是圣魔族，我为它奋斗过，无论如何，"贝贺拉他们在怀中，"我之所以是贝贺，阿加雷斯之所以是阿加雷斯，托力之所以是托力──在我们的意识深层都有这种与自身密不可分的东西──种族──非常重要，我们都需要这种归属和认同。我们希望保护同伴，希望有某种特有的文明的印记......。所以我会责怪你吗？──不，当然不会。若托力和阿加雷斯也能原来我剥夺你们意识，与我重新在一起的话......"

"贝贺，没有原谅不原谅的。"阿加雷斯道，"你并未做错什么啊。"

"既然如此，阿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

"是的。只是有一点不可否认，倘有一天最坏的情况发生，我们一样都会毫不犹豫的为自己种族而战。"阿加雷斯忧伤的。

"你们与我流着不同的血液──的确，可以把它视为一种矛盾，反过来却也会成为力量。"贝贺垂下眼，抚摸他脸颊，"我不知道凭我们究竟能做多少，不过......与其去想我们之间会不会终有一天变成对立，不如尽一切可能阻止混乱发生......"

"我明白，在这一点上我们并肩作战。"阿加雷斯抱住他，"贝贺......"

"嗯？"

"我爱你们......"

后乐园。

茵蔯解除"实体─虚拟"门，见那身躯仍躺在床，犹豫要不要偷偷离开。

"不为我检查一下吗？"加百列侧转过来，"小肉卷宝宝去沙利耶的城堡玩了，我一直在等医生。"

"加加，你没睡。"茵蔯，"你觉得还好吗？很疲劳？"

"不会疲劳，"加百列坐起，"只是好吃懒做。"

"哦......其实......"

"有关这个孩子，"加百列凝视自己的腹部，"医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吗？"

"嗯。"

"是谁的呢？"

茵蔯脸上一红。

"是茵蔯的吗？"

"是......"目光瞬间的接触，茵蔯很快又垂下眼睛，"不。是的，但不是......我是说，是灵感......"

紧张种，险些说成"灵感受孕"。

"人工受精。"他补充。

"我明白了。"加百列点头。

"事实上还有一颗──两颗卵分别用了我与拉哈博的配子。加布当时的状况没有办法继续维持魔性，我让你的属性转化为魔、圣并存的状态──激活母性系统，借助新的具有两种血统的卵提供完全不同的内部支持。我想加上阵亡的蛇姐姐的优良基因，成功几率更高，所以......"

"在我肚子里的是医生和海拉的孩子。"加百列。

"呃......对不起。"

"茵儿是为帮助我，为什么要道歉呢。"

"这件事还没有被传出去，现在处理掉卵的话......"

"那么说倘若出生，它们可以存活？"

"是的，不同于数千年前。您如今的能量性质非常特殊。"

"既然如此，我就生下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