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帝妃(穿越)第一卷————蓝裙兰钗
蓝裙兰钗  发于:2010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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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解气了,云雨馆倒霉了。
白天,在半个月内被朝廷官府突击停业检查十四次(有一天没检查,是因为前一天的检查连续查了两天);
晚上,被不知道哪个被老板踩过的老大派来的黑衣人丢一地霹雳弹铁蒺藜夺魂镖暴雨梨花针(其实吧,我觉得他们一群穷鬼充什么黑社会呢?连个金钱镖紫玉针乾坤一掷都没的废铜烂铁只有他们才有心情丢,我们可没心情拣),所以气得吵架起码过专业八级的扫地大妈们骂街骂得再没人敢上门;

还有那些被老板践踏过的富豪员外们千般刁难,卖给我们馆一颗白菜比让种白菜的人全家来馆里上班还困难;只要没卖身契的下人奴仆全部都被他们挖墙角了,害得玉郎哥哥把一天三餐供应缩减成三天一餐,还不管饱......

何必呢?
苦口婆心的我试图从物质是精神的基础,耻辱是道德的枷锁等等哲学角度劝说狐狸为了众人福利,不要再暴力殴打来宾,老实点去出台接客。
"别害羞,我会给你望风的!"诚恳体贴的我如是说。
呜呜,谁说哲学是人类社会亘古不变、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那死狐狸听了哲学后,翻个白眼,连我也一起殴打了。
被无故殴打的我,
被无故殴打却还想敬业守责的我,本来还想继续边吃花生米,边给发威的狐狸鼓掌拍手做观众的,但是还没等狐狸开口,饿绿眼睛的云雨馆众人冲上又把我殴打了一遍。

昏,关我什么事?
晚上,老板回院子,眼泪汪汪的我,满身全身青紫的我问:"他们为什么打我?"
死狐狸没吭声,只是眯着眼角微微上扬的桃花眼似怒似笑地盯了我半柱香时间,然后双手把我的脸用力地挤成一团后用力揉啊揉啊......
就这样,本人因为优秀人才工作能力超强以至于半个月就把一辈子的工作量干完而提前退休了。
老板没把我赶出去,我还是和他住一个院子,他说是因为和我还有几夜情没了结,但是我觉得他可能是迷恋上天天拿块排骨逗我跳起来吃的感觉了......

即使这样,刚开始一年半的米虫生活还是愉快之极的。
吃得好睡得好,牙齿换完了皮肤变白了,渐渐的,我站起来已经和一米八多的老板差不多高了,但我没能摆脱被他用骨头逗着跳高的厄运--因为他会轻功!

不过,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里的习俗是男女都蓄长发,柔冉兰韵湘竹荷宁墨沁薇芜寒霓他们老说实在不习惯看到我的短发,感觉象是在看个裸奔的主,总之就是比看到尾行大师暴露狂还恶心,所以时不时拿些乌漆抹黑油腻黏稠恶臭熏天持久不散的生发膏往我头上倒,还说要效果好就要每次保持一整夜......

到底对头发有没有效果真不好说,但是起码让我习惯用嘴巴呼吸了。
而象老板和喇叭这种没习惯嘴巴呼吸的,就得了偏头痛,嘿嘿。
现在的我也过腰长发飘飘荡荡,上段如冬夜最深最沉最神秘的黑,下段...呃,我看下,哦,今天是如同夏午最明最亮最绚烂的金......
"不好意思,找不到抹布了~"
喇叭边说边揪着我的头发擦漏出来的南瓜粥。
"......没关系......"
八岁就得偏头痛而已嘛,死小孩太会记仇了,居然连续忘带半个月抹布,昨天吃西瓜还把我的头发弄成如秋枫最浓最美最哀艳的红,看来有必要和玉郎哥哥商量一下以后只吃黑木耳行不行了。

不过善恶是比较出来的,喇叭算善良了,因为老板他喜欢把我倒提起来当拖把。
本来,生活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啊,我已经感到满足了。
但是,几个月前,整个云雨馆的气氛开始变得很压抑很紧张起来,客人也少了,不时听到什么宫廷政变、争权夺势、改朝换代,还有什么什么王爷王子大臣后妃地死啊活的。

在我的卧室里都能听到外面大队人马踏过长街金戈铁甲的声音。
好奇的我问了好多别的小倌,可是大家都不太清楚,半知半解地从一般客人那知道发生大事了,又有宫内死伤,又有外国侵犯的,乱七八糟的头绪中,似乎每个王爷都在打另几个王爷杀另一个王子什么的然后又被谁杀了,总之就是一个字"乱"!

而那些权贵型的客人几乎没人来光顾了,所以也得不到什么准确点的消息。
这个时候,老板和柔冉居然不吭不哈地连张字条都没留地出了馆,不知道干吗去了。
该不是得到什么内幕消息潜逃了吧?
什么能让老板这种爱财如命的家伙放弃家当潜逃呢?
内乱引起外侵,我越想越怕,因为这种时候在我所学不多的历史中可以找到的名词只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南京大屠杀"......
第十四章
曾经我以为这个体现英雄主义的机会是留给我的......但是被另一群兵痞子给抢了......
混乱的时局下,我觉得馆里的人都应该和我一样人心惶惶了。
在某天夜里,云雨馆营业时间。
一群显然不素本国人打扮的士兵居然明目张胆,提枪握刀地闯了进来。
本来就没几个客人,也立马抱头鼠窜了出去。
美女婶婶那八十乘二的娇躯不再轻盈,磨磨蹭蹭上前颤抖地问道:"你们...你们...要......要......要做啥?进门每位十两茶水赏......"

为首的戴顶小花帽子的兵叽里咕噜了几句,后面的兵听了就起哄般一起哈哈大笑。
推开美女婶婶,根本没注意到美女婶婶眼中的同情的他们肆无忌惮地冲上来一人抓住一个小倌就地撕衣服,边撕边发出所有不同语言色狼共同的声音--
"忽忽,哇啦嘎嘎呜......"
"‘哈哈,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湘竹歪过脑袋问寒霓。
"我觉得‘忽忽'不该是笑声吧?而且他们这么粗鲁,应该是‘乖乖,这些小美人真够嫩的',
以前我做山贼的时候,兄弟们都喜欢这么说。"寒霓边说边配合着撕他衣服的那个兵痞做出娇羞状。
"别的无所谓,但为什么一定是‘小美人'啊?柔冉又不在,起码也该叫我们大美人吧?"最豪迈的墨沁不满地看着湘竹和寒霓,然后非常非常不满地看着那个半天还没撕光他衣服的最瘦小的兵痞,"为什么我的这个动作这么慢?"

"他们大概是新兵,看上去没什么经验,帮帮他们好了......"一直稳坐第二把交椅的兰韵抬手一挥,"衣服应该这么撕!"
话音未落,兰韵楚腰一转,翻身反骑在撕他衣服的那个兵痞身上,双手训练有素地从他衣领下四十五角一掀一提然后用力一撕--就这么一下,那个兵痞立时身无寸缕,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干净利索,表情恬静自然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最后再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那个已经快口吐白沫的家伙说:"你个白痴会了没?"
所有云雨馆的人都立刻腾出手来鼓掌。
带头的那个戴小花帽子的兵恐惧地望着兰韵手里那被轻易撕得粉碎的铁甲,嘴唇哆哆嗦嗦,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兰韵:"哇叽咕里......"
不过他没机会说完,就被已经被他撕了一半衣服的薇芜反按倒在地上,遭受了在兰韵身下那个兵痞的命运......
这时的大厅,依旧一片色狼得意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是汉语的......
"哎哟,我的少爷们哇,你们可别太过火了啊,虽然老板说想来吃霸王豆腐随你们处置,但是这些个是兵呐,指不定招惹什么祸事来......"美女婶婶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含含糊糊地念叨着,然后小声地对荷宁说:"这个家伙你给我往死里虐,回头给你三天假,这混蛋他奶奶的敢推老娘我!"

"尼们素男人!?"
"我的这个会说话耶!"沐晋公子惊叫了一声,然后好奇地拿根小筷子戳戳他踩着的那个兵痞被打出黑眼圈的脸,"再说句话,给你糖吃......"
公子们一人拖了一条死狗状的前兵痞把沐晋的那个兵痞围住,"你会说人话?"
"尼们素男人!?"那个半死不活的兵痞又问了。
"废话!"
那个兵痞听了号啕大哭,唧里咕噜地和他同伴说了几句话,然后所有兵痞都边说着唧里咕噜边哭了。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哦?"沐晋毫不放弃地继续用那根小筷子戳他,不过戳筷子的人多了十几个。
"呜,无对他们说尼们原来素男人,无们大家说‘早知道尼们素男人,前面被压的时候就反抗了......'"
"............"
----------偶素一条代表着爱与正义的分割线-----------
这个时候的我,本来正在床上潜心研究着剪脚指甲应该左手剪右脚然后右手剪左脚好,还是右手剪右脚左手剪左脚好。
小葫芦(又一位云雨馆的传奇人物,十四岁就纵横了青楼茶壶界四年,十二岁就当上了同行中翘楚的大茶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进门就喊:"老板娘不好了!"

"啊?"我很无辜地看着小葫芦,"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么叫我?我和那死狐狸之间比门口那对石狮子还清白......"
"呜,那该怎么叫你嘛......既不是公子也不是小厮,老板又不肯让我们喊你德蘅小蘅阿蘅蘅蘅......你自己还不肯让我们叫你全名......"

呜,混蛋,还不就是因为他想听你们喊我‘霉得很'嘛......
"那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喊我老板娘啊?"
"......老板经常一见你就喊娘嘛......"
他的原话应该是"天呐,你越来越象个小娘们了"吧?
算了,不就是连个结婚钻戒三室两厅跑车保姆都没到手就成了老板‘娘'嘛,我这辈子最习惯的事情就是自认倒霉......
"你到底有什么事?"
"啊,对了!老板娘,外面有群无赖兵来砸场子了!"
"什么!砸场子!!!!"暴跳起来的我冲向门口!
"呜,老板娘,你真英勇!"小葫芦跟在我后面大声的说。
白痴葫芦,根本懒得听他们罗嗦的我自顾自地跑,没听到后面他和喇叭的对话--
"英勇个头,他是想自己逃了先......"(喇叭)
"不会吧,老板娘是向大厅跑的啊!"(葫芦)
"废话,你以为凭他被关这里两年都没能出去的智商。能知道除了大门以外的出口么?"(喇叭)
"............"(葫芦)
------------我同样代表着爱与正义--------------
冲进大厅的我,冲进大厅离门口只有数十步之遥的我,惊异地发现那些本来应该被掳走的花样美男们正一人踩住一个躺在碎铁甲的猪样裸男叹息着什么--

"他们长这样,我真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有群蠢得猪一样的人来送死,结果居然长得也和猪一样......"
"呜呜......我这个好脏,穿着鞋踩都被油垢滑倒了......"
"跳蚤啊......"
"......"
呜呜,年轻总是充满好奇的,我就是因为被这怪异场面吸引了注意力,失去了逃离云雨馆的机会。
"老板娘~~~你也来了?要不要玩弹力床?"
墨沁踩的显然素最胖的一个......
完了,被他们发现了!
"呵呵,你们没事啊......"可恶,你们怎么会没事呢!
"怎么没事嘛?55555555555人家前面刚认识的刘公子好有学问好聪明的,他们一来,刘公子就走了......呜呜呜"
唉,被湘竹踩的那个兄弟,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为你默哀--失恋的小猪的蹄子是致命的......
"我们当然没事啦,老板娘你跑出来做什么?"兰韵整以待暇地站起来理理衣袖,满意地看着脚边那个后庭里塞下自己小花帽子的兵痞,冷静地说:"老板和柔冉不是不许你跑出来么?你不会想趁乱逃跑吧?"

如果仅仅是兰韵询问的语气倒没什么,但是配合着他对脚边那个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兵痞的"按摩",我就只感觉到两个字"威胁!"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又一次屈服的我讪笑着:"不是小葫芦告诉我,你们出事了么?我专门跑来救你们的......",看着地上那群狼狈的家伙,我心底一阵一阵的寒,"......没看出来原来你们这么彪悍......"

"呵呵,哪里哪里,术业有专‘攻'而已......"
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啊!
"老板娘你还专门出来救我们,好感动哦"
湘竹你说得好!不过如果你别用那种看到"命中注定"的眼神看我会更好!
"不客气!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嘛,一听到你们会出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心中阵阵的痛......"
"阵痛?"
"......"喵的,阵痛?我还分娩呢!薇芜我记得你了!"为了你们我什么都不怕......所以我立刻冲出来想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某钗:呃...对了,说到阵痛,小蘅,你喜欢男男生子么?
蘅:......你信不信你会写出第一篇中途主角自杀的文?)
还没等豪情万丈的我把场面话说完,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我。
大厅外,又一大队在脸上写着"我们很强悍我们很愤怒"的大头兵破门冲了进来,而且一进大厅就看到了地上那些有进气没出气的兵痞,马上嗷嗷吼叫了起来。

正努力着不要引起他们注意的我还没找到适合的犄角旮旯藏身,就听到那群万恶的禽兽的声音,"老板娘,到了你表现为我们什么都不怕的时候了!"
呜,现世报啊?
真的和我没关系--蹲在所有公子们手指的方向的我,强忍住哭得一塌糊涂求饶得昏天黑地的冲动的我,镇定地逼视着那群兵痞,问:"Are your
moher fine?"("你妈好么?")
上帝啊,千万别听懂我的纯中国发音的英语啊!
许愿是万恶之根源......
"Fine!"("我妈挺好的!")
可恶,少爷我不是正好遇到了八国联军的时候了吧?这群长得蒙古猛犸似的亚非洲人种居然说的就是英文!
说英文就说英文嘛,你们就不能说得讲究点么?连我这四级都没通过的初三水平英文都听得懂,你们的英语到底用不用音标啊?
顶着兰韵他们由戏弄变钦佩的目光,硬着头皮的我,虽然还在颤抖但也不禁有点飘飘然的我干脆豁开了用英文和他们侃--反正我们这边也没人听得懂。
在我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下--呃,我还没背完两篇课文,新进的一队兵中一个披翎花的细长个就跳了出来,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对我嚷嚷:"受不了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会说汉语!?"
"废话!"
"靠,那你不会早点说话啊!我也快受不了了!"
你试试背两年前学的初三英语课文,你肯定也会受不了嘛!这有什么奇怪的?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
语言通了,交流就顺利了。
这群新进来的居然是本国的驻军师,这群地上躺着的是某某什么王爷从邻国勐洛雇来的。
新进来的兵老大义愤填膺地说:"目下时局混乱,乱党逆臣,匪盗横行,这些壮士都是十王爷殿下一片忠君爱国之心,体恤民间疾苦百姓安乐特地用自己的钱聘来保卫京城协助治安的,想不到居然被尔等刁民蓄谋恶意伤害至此,真乃天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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