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天空————夜因子
夜因子  发于:2010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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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岚不知道要说什麽话来反驳他,他没有遇过这种事,自然体谅不出失去父母的那种痛,然而那种悲痛感,徐微戒应该表现出来,但他却在他的身上看不出来,他不管面对谁,似乎都是这麽笑着,说不出的隔阂感,让吴岚很好奇,也让他感到很讨厌。

「你还想知道什麽?你问。我会回答。」徐微戒知道自己对吴岚抱着什麽样的心情,应该是很喜欢,他很清楚自己很在意吴岚,但这种心情他不会说出来,对方再怎麽漂亮,终究只是位男性,而且又是个老师,想想应该不太可能有结果,别妄想的好。

「为什麽你总要笑着?」吴岚问了一个很怪的问题,他自己都觉得怪,但他只想得出这麽问。

徐微戒大概懂他真正想问的意思,给予他这个答案,「我爸说过,快乐也要过一辈子,痛苦也要过一辈子,那何不让自己快乐的笑着过接下来的日子?」

吴岚没有像再多问什麽,把手盖在他的脸上说着,「睡吧。顺便跟你说,明天是我最後一天去你们学校,你们的保健老师终於肯从她该死的蜜月旅行回国了。」

「是吗?那你接下来要干什麽?念医学系?」徐微戒抓下他的手好奇的问。

「我念完了。」吴岚握住他抓他的手…这手跟他比起来有些小。

「啊?那要念七年,你念完了!你才二十一岁ㄟ!」徐微戒惊讶的又从床上跳起来,「不过…奇怪,你怎麽没去当医生?」

「当过实习医生以後,发现不适合自己。我想去当老师。」吴岚起身,离开房间,关门前不忘了说,「晚安。」

徐微戒也只有摸摸鼻子没再追问,在床上躺好睡觉。

看向天空20

後天徐微戒再去看看保健室,保健老师已经换回原来的护士大姐,他也只有在门口打个招呼,收起对吴岚走了这件事的落寞心情,就回到操场继续他那不是人能撑的下去的斯巴达训练,每个星期的训练都不一样,这星期是换到桌球,一整个中午下来,他打到手快断了,他跟队长对打,要是断一球,就要重打,直到打满一百球,中午时间没打这个目标,放学继续留下来打。

徐微戒没有达到,所以放学留下来继续改跟死鸡骨练,回到家两手发麻,爷爷帮他冰敷,然後晚上继续应付课业。

接下来练习时间更加紧迫,因为体育周跟校庆都接近了。

而他身边朋友拼命找他麻烦,理由是,强迫性徐微戒休息,但他身手太俐落而且又很聪明,大夥们就算用尽各种手段,还是完全没办法。

中午时刻终於有人受不了抱怨…

「啊啊啊啊啊啊!小戒那家伙再这样下去迟早暴毙死亡!不然就是胃痛到送急诊!」沈文耀抓着头大叫,三年级的学长姐拼命学业也不会拼成他那个样子!而且他还有比其他体育生更加重的训练,早上练中午练,放学又练!下课还念书!

「还好啦,他至少还会听肥猪云的话,乖乖早中餐都吃过。」方申隐靠着窗看徐微戒练习跳高的身影,「他现在这样子,比起他老穿着便服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逛来逛去好多了。」

「他也不能老这样,把自己身子当超人一样,拼命练吧。他器官又不是铁做的,能找其他零件来换。迟早垮了。」余浩濂翘着二郎腿在桌上,非常不认同徐微戒现在这样拼命练。

「你们没他那种毅力。就少说话吧。」方申隐直接说出他们的痛处,刺的他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不过小戒真的要多睡一点,跟吃饱一点,上次瞄到他的体重,他才四十九公斤而已。」洪弓云突然出现,也些担心的说。

「噗!天啊…他未免也太瘦了,他至少也有一百七十公分ㄟ。」余浩濂赶紧探出头看见徐微戒刚好跳过竿子那一幕,身上的衣服掀起来,纤瘦加上些许的肌肉身材,「他代言减肥节目一定非常有说服力。」他的感想…

「校庆跟体育周完再请他去吃大餐吧。说不定到那时他会比较闲一点。」方申隐倒是提出比较实际的建议。

「赞成。」洪弓云第一个举手说好。

「你去给我瘦个二十几公斤再来吃!」余浩濂马上上前踹他那大型屁股!

洪弓云哎唷的大叫一声。

要开始体育周前一天,徐微戒练习完确实虚脱了,回到家已经完全没力气看什麽书,身体也没洗,晚饭也没吃,倒在床上就睡…他爷爷也没叫他,只是帮他盖好眠被,就到隔壁熄灯睡觉。

醒过来也是隔天快中午的事了,「啊啊啊!夭寿!怎麽睡的这麽晚!」徐微戒看到指针指着十二,吓醒了,赶紧去浴室随便冲洗,换好体育服,拉着空书包就赶紧冲出家门。

边跑边想,爷爷一定又是因为怕他睡不饱,把闹钟全都关掉,又没叫他,就跑去上课了。

还好体育周是下午才开始…不然翘了一堆比赛,死鸡骨不把他骂到臭头,有鬼!

因为是体育周,开放校外学生来观赏,大门敞开着,他不必辛苦的爬墙进校,倒是罗教官在校门扣抓了他,问话,「睡到中午才来?」

「………呵呵…抱歉,我睡过头了。」徐微戒跟他打哈哈,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需要说什麽闹钟没叫这种理由给教官,坦承认错就好了。

「你也真是的,你可以睡一天,明天再来啊,你真当你的身体事铁做的不成,成天把操练自己的身体,还顾课业。」罗教官抓他来,可不是为了他迟到怪他,个个教官老师职员,全都把他的状况全都看在眼里,顾体育练习,课业又顾的老师张大眼啧啧称奇!以前是希望他守规矩,现在是巴不得他在家睡个一个星期,再来学校!不然到时把身体累垮了还得了。

「……呃,这不像是教官该说的话。」徐微戒有时真觉得,是自己真的太需要特别关照吗?还是罗教官成天对像他这种操练过度的学生特别关心?

「像你这种会操死自己的学生,造成我们这些教职员工困扰的麻烦学生,我想我有必要说这些话。」罗教官说的理直气壮,说的一付徐微戒过度顾课业体育,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我只是要提醒你,你也顾一下健康,吃饭了没?这里有两个饭团你拿去吃。」罗教官相信自己,绝对不是唯一担心他身体的人,也不管他接不接受,两个饭团硬塞给他。

「谢了。待会见。」徐微戒没有推辞,接过饭团,挥挥手就跑回教室。

罗教官也很和谐的笑着跟他挥挥手。

「罗教官啊,你真疼那小孩子。」看管伯伯从警卫室探出头来,微笑的说。

「我每个学生都疼,看情况,像那小孩子,不提醒他吃饭,迟早因为过度忙碌而胃溃疡加上爆肝」罗教官拿下帽子,抓抓头,又戴了回去。

「真期待那孩子在体育周的表现,想想以前我也很热爱运动呢…」看管伯伯看着天空说。

「是啊…」罗教官也看着天空,今天天气真好…天空很蓝,又出大太阳。

这个礼拜的体育周肯定又是场激烈的比赛,希望大家都别受伤。

以防万一…罗教官还是拿起了手机,打了通电话。

看向天空21

徐微戒一进教室,就看见一堆男生在教室脱制服换成运动服,但他们未免也太不顾在场有女人(包括导师),当场脱了起来,导师尖叫,撞开刚开门的徐微戒,出教室,其他女学生,则是大叫後,把脱太快的男生,赏个几巴掌才气冲冲的出去,打的原因,徐微戒他想应该是女孩子认为那些脱太快的男性,身材太伤了她们的眼了。

「唷,小戒你来了。你先吃完饭再穿选手服,你的选手服可多了。他们为了你方便,红橙黄绿蓝靛紫连同黑白,这九种颜色的选手服全都发给你了。也顺便给你了比赛时刻表,你不用担心,他们全都把你比赛的时间全部都错开了。」

徐微戒听到整张脸全绿了…真的是全程比赛都要参加,他也只有抖抖嘴角,摸摸鼻子坐到那满桌衣服的书桌前,书包丢着,拿出两个饭团开始慢慢的啃完。

刚吃完,眼前又多了一大桶麦当劳鸡块……他看着那肥壮的手扶着两旁,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那双手的主人是谁。

「呃…肥猪云,你吃就好了。」徐微戒三条线的抬头看着满脸笑容的洪弓云。

「我已经吃掉一桶了,这桶是特地买给你的。吃不下没关系,待会你饿了再吃。」洪弓云匆匆交代这几句话,就赶紧离开二年级教室,回到三年级教室,让徐微戒拒绝都来不及…

徐微戒张着嘴看着那桶鸡块…抓抓头,算了…把它吃掉好了。

当然这麽一大桶基块这麽香,同学们不可能无动於衷,个个过来分个几个,一桶鸡块很快就解决掉。

午休钟一打完,所有人都赶紧到操场集合,徐微戒也赶紧把所有的选手服全塞进书包离开教室,到操场。

体育周开始之前全校师生都要到操场集合听校长废话,徐微戒利用这段时间看比赛时刻表…

其实所有的比赛运动都同时进行,除了接力赛。

徐微戒看见自己的比赛时间真的很紧迫…他最多只能休息五到十分钟,就要赶紧换场去另外一个比赛场地。

他前几场全都是田径项目(大约前两节课的时间),是他擅长的领域。要拿个前几名应该不是问题。

後面几场就是比,篮球,桌球,最後是羽球。其他没比到的项目就是明天要比,若比赛有晋级,也是隔天比。

接力赛就比较特别,是体育周最後一天才比,一整天初赛复赛一次比完,下礼拜就是颁奖。而接力决赛就排到校庆再比。

他看完时刻表的同时,校长也讲完废话,正式宣布,『比赛开始!』

全校师生尖叫,就散开到各自比赛的场地,当然,校外校内观众也准备好看比赛了。

一解散,徐微解也马上跑到他第一个比赛项目的场地,跑百米,换上黑色选手服,书包就丢到一旁,然後集合点名。他是第四组的百米比赛选手。

「徐微戒!来一决胜负吧!」徐微戒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喔…是之前常常找他挑战百米的疯子,阿建大哥。

徐微戒对他的话,翻了一下白眼,但他还是非常谦虚的说,「我尽力。」毕竟是学长嘛,总不能太嚣张的说,『你再练一百年』这种话。

他对於这次体育周只有一个期许,自己别垮了。

「哈哈,还是就属小戒你这学弟对我最好,我跟其他学弟说,他们都嚣张的对我说回去练个一百年再说。」阿建大哥抓抓头,搭着徐微戒的肩膀,他超喜欢这学弟,人乖又谦虚,他像傻大哥一般笑着。

「……」徐微戒心里想,原来你这句话已经跟一堆人说了…

等待其他人跑完的同时,阿建大哥一直在他耳边唠唠叨叨,说现在学弟都很嚣张自大什麽什麽的。

徐微戒敷衍的嗯嗯嗯几声,眼神随便乱飘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保健组那…咦?咦咦?咦咦咦?他睁大了双眼,他注意到里面有一个…几个礼拜不曾见到的人…他…怎麽在这?

「小戒、小戒,徐微戒!」阿建大哥提高音量把他唤回神。

「蛤蛤?」徐微戒赶紧回神看着阿建大哥,「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你发什麽呆,要比赛啦。下一组换我们跑了。」阿建大哥开始小暖身,准备火力全开。

「喔。」徐微戒再看一次保健组那,完全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嗯…刚刚看错了吧,他现在怎麽可能在我们学校。

『下一组!』他的注意力回到比赛,专注的看着前方,真怀念这些感觉…

『预备────!』『碰!』鸣枪一打,选手都冲了出去!

徐微戒起跑时在附近看到那个人正看着他,愣一下,摔了一跤,但又赶紧起来冲了出去,不到几秒,徐微戒就追上领先的那一个人,跟他同时撞到白线,观众全场尖叫。

徐微戒一跑完,也不管成绩如何,就冲进观众圈里,找刚刚他注意到的人,「对不起,让一让。」但怎麽找都找不到,头转来转去,没看他想见的人。直到跑道比较空旷的地方,有人在他身後出声,「死小鬼,刚刚跌的那一跤,脚踝有受伤吗?」吴岚冷着一张脸问。

「没有,怎麽有空来看比赛?不是打算去考老师?」徐微戒马上笑嘻嘻的转身看他,他挺想念他的,总觉得这几个礼拜没看到他心里挺空虚的。

「老爸叫我过来支援比赛的保健组。老师那边,我已经考好了,下礼拜开始正式上课。」吴岚拍拍徐微戒的脸,仔细一看,感觉他似乎脸色又变得苍白,「熬夜成性,你确定你待会接下来的比赛撑的下去?」

「昨天有睡饱。」徐微戒微笑说完,完全不觉得吴岚无意的关心有什麽不妥,他只有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保健老师的习惯。

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广播他,『徐微戒小朋友!徐微戒小朋友,接下来你还有一连串比赛,请尽快到下一个比赛场地集合!』……这种像报失物招领的广播,只有那白痴的体育组长有那脸皮叫的出来。

「……」徐微戒抓抓头,对这种广播真不知道要说什麽,只有对吴岚交代一声,「我继续去比赛。」

「等等,别忘了这个包包。」吴岚把顺手当他捡的包包,拿起来丢在他的手上。

「我真差点忘了。感谢。」徐微戒稳稳的接住,他刚刚只记得短跑完就冲出来找吴岚,都忘了他的包包。

『徐微戒死小鬼!不要再把妹妹了!快到比赛场地集合!』广播突然变得暴怒!

「知道了,知道了!」徐微戒对着不知哪里方向传来的声音大吼。

要跑回比赛场地之前,又被吴岚叫住,「小戒。」

「嗯?」徐微戒惊讶的转头。

「比赛加油。」他只是想说这句话。

徐微戒对他比个大拇指,就赶紧跑回场地。

看向天空22

徐微戒何止加油,简直是拼命!因为比赛刚好对到死鸡骨学长,比赛项目是四百公尺。

死鸡骨学长威胁他,没跑赢他,比赛完後加重魔鬼训练!

所以他死命的跑死命的跑,跑到自己创了学校纪录都不知道,只知道到终点时,鸡骨老大拍拍他的背,说表现得不错。一付就是威胁战略成功。

「你干嘛威胁别人跑赢你啊!」徐微戒顾不了喘呼呼,大吼的骂!

死鸡骨自然不理会,笑嘻嘻的到另一个比赛地点。

徐微戒在原地手撑着膝盖,弯腰喘着气…汗不断的流。

「还好吗?学长。」突然有个甜甜的声音,脸颊上也多了一条毛巾帮他擦汗。

他抬头一看,是上次跟他告白的女孩子,难怪觉得声音在哪里听过。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徐微戒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的好意,虽然是微笑得,但对方很明白的他是在拒绝自己。

徐微戒的观念,既然没有要跟对方交往,就没有必要跟对方暧昧不亲。

对方有些失落,回去观众席里。

马上一群朋友上前揍他!

「靠!人家这麽可爱这麽好心,你怎麽这麽不知好歹!」沈文耀第一个揍人。

「靠!我有喜欢的人了!干嘛绑着别人不放!」徐微戒边挡毒打边激动的脱口。

所有人都停止打他。

徐微戒赶紧捂住嘴…

「………你喜欢谁!几时?为什麽大夥们都不知道!」大家一群抓着他的衣领逼问。

『徐微戒死小鬼!你不知道你比赛很多吗!快到比赛现场集合!』这时广播又一阵暴怒的大吼。

「知道啦!」徐微戒对着天空大叫,很气愤广播的内容,同时也很感谢这个广播来的真是时候,赶紧挣脱被广播吓傻的那几位朋友,书包背着,冲到另一个比赛地点。

前两节田径比赛,他累死了…然後接着是篮球比赛,现在布置场地得时间,他大约有三十分钟可以休息。

他整个人累死的随便找个草地躺着书包直接当枕头,手摊在头顶,脸部盖着还没穿到得选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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