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命你抱着他来吗?清影!"身子还没站稳就被人搂在怀中。
"属下知罪!"声音淡漠且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我的皇后,我的宝贝,终于找到你了!"柔软淡香的唇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吸吮,细咬着。
"你...放开我!"我认识这人么?怎么如此无礼!对我做这样的事!
"在生我的气吗?怪我一直没找到你,紫衣!你可知你失踪之后,我快疯了,不理朝政,只想找回你!"温热柔软的唇移到我的唇上,先是温柔地吻着,最后变得火热狂烈。
我挣扎着推开他,可是环在我腰间的双臂越收越紧,身子与他紧贴,感觉到抵在腹部火热滚烫的硬物,我慌了,抬手挥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四周静得可怕,空气似乎也凝固了,静静地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什么?打了他一巴掌!
他好象也怔住了,而我趁这时,从他怀里挣脱,慢慢向后退去。
没退几步,一具冰凉修长的身躯贴着我的后背,我顺从地靠在他的胸前。
"悠!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先...我才...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紧紧地抱着我,轻抚着我的发。
手颤抖地抓住他的衣裳,整个身体缩在他怀中,双眼不知看向何处。
"能跟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皇兄!"清丽的声音中透着如冰般的寒意,那人走了过来,离我们很近。
"不知皇上要臣解释什么?"这人是当今皇上,我刚才还打了他,会不会因此连累悠然?
"解释什么?呵呵!皇兄可知你怀中所抱的人是谁吗?"轻柔的笑声,妩媚清雅,柔得魅人勾魂。
"他是花月紫衣,你的七皇弟,朕的皇后!"柔媚清雅的话语不禁令人惊住,他说的可是真的?
"没想这么多年了,花月皇室还是如从前,一点也没变!你真是个妖孽,花月玉!"
"皇兄又好得了多少?呵呵!自命清高,情愿留守边关也不愿回朝,皇兄在怕什么呢?怕同花月皇室一样么?清高孤傲!手握兵权便不可一世,你当真以为朕怕你不成!"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掌风朝我们逼近,抱着我的男人将我护在怀里,硬生生地接了一掌。
"悠!你没事吧!受伤了吗?"手指摸索着着抚上他的脸庞,还是那么冰冷如雪。
"没事!"拉下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
"纤尘自知刚才冒犯了皇上,皇上若要怪罪,纤尘一人承担,与晋王无关!"离开悠的怀抱,走到那人面前跪下。
"为什么?紫衣!"又叫我紫衣,我不是紫衣,我是纤尘。
"小的叫纤尘,并不是皇上口中所说的紫衣,皇上许是认错人了。"我低着头,不去看他,即使抬头看去,也看不到什么,只有黑暗。
"纤尘?皇兄到底在玩什么?他是朕的七皇弟,朕的皇后,花月紫衣!怎又叫作纤尘了?"柔若纤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细细地摩挲,缓缓滑上我的眼睛,接着把我抱起,柔柔的唇瓣吻上我眼睛。
"皇...皇上!"他又要干什么?我不是什么紫衣,我是纤尘啊!
"别动!紫衣!"
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中?他不是爱我的吗?为什么不救我?
"皇兄知他叫紫衣,却不知他的全名叫花月紫衣,更不知他是你的皇弟,所以爱上他了。现在皇兄已晓知,不知以皇兄的孤高清傲还会继续爱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皇弟么?呵呵!皇兄最以花月皇室的淫乱为耻,可皇兄也如此了呢!爱上了自己的皇弟!"
"住口!他是纤尘,不是什么紫衣,更不是我的皇弟!"震怒的声音透着无尽的伤痛。
"皇兄为什么没杀了花月落?若杀了他,也许朕就永远也不会知道紫衣在晋王府,多谢皇兄带紫衣出府呢!不然冷梦倾也不会现身,就因为他现身,朕才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东凌与越国联盟要攻打花月,皇兄是不是该作好出战的准备了?"东凌与越国要攻打花月?这是真的!
"那皇上可有良策?臣倒不知要如何应战。"悠在说什么?他不管花月国百姓的生死吗?
"皇兄不管花月国百姓的死活?可是花月国的百姓都奉你为战神呢!若不是晋王长年阵守边关,他们哪儿能安定生活,皇兄不知国民对你的崇敬吗?你怎忍心丢下他们?"柔媚地笑着,轻轻地吻着我的颈项。
"皇上!放开纤尘吧!"躲开他的吻,淡淡地说着。
"紫衣还是这么不乖呢!"我不是紫衣!为什么一定要叫我紫衣!
"皇上可否先放开纤尘!"冰冷如寒霜的声音冷冽而沉静。
"什么纤尘?他本就是朕的皇后,花月紫衣。皇兄为什么不想承认?是不敢么?既然朕已找到皇后,便是来接他回宫的。若皇兄真不管花月国百姓的生死也无妨,天下之人,朕只在乎怀中的人,皇兄该明白朕的意思!"他是花月国的国君,怎能不顾花月国百姓的生死!他只在乎怀中的人,是在指我么?还是紫衣?
"皇上果真冷绝无情!臣一定不负皇命,竭尽全力击退敌军,保我花月国安危!"
悠不会扔下花月国的百姓,他不会忍心,这便是他的弱点。
"摆驾!回宫!"
"皇上!"清冷沉静的声音如凛冽的寒风渗进人的骨髓,冰冷而刺骨。
"朕还没有杀了花月落,皇兄要见他吗?"
"无论他是否是我的皇弟,我爱他,定会将他夺回!"悠还是爱我的,还是爱我的,他不会不要我的。
"皇兄该知道他爱的到底是谁!"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抱着我转身离开。
"皇上为何一定要纤尘?纤尘并不是紫衣!"到底谁是紫衣?为何这个男人视他如珍宝,但绝不会是我,我怎么可能是紫衣!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想起你是紫衣,你真正爱的人是我。"
我真正爱的人是他!会吗?是在逗我吗?我爱的人不是悠吗?怎么会是他!
悠会接我回去的吧!会接我回晋王府的,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金色的微光刺目耀眼,我是在哪儿?没死吗?
头顶是金黄华丽的纱幔,我能看见了,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紫衣!"有人轻轻将我搂在怀中,纤长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
"你...是谁..."映人眼帘的是一张妖媚柔美的脸,肌肤晶莹如玉,凤眼波光流转,若盈盈秋水,小巧精致的翘鼻,娇艳欲滴的唇鲜红妩媚,好美的人!
"我是玉!"鲜艳的嫣红轻启,柔情含笑,美丽如月。
"你好美!"我看见了他的容颜,绝世倾城,他真的很美!
"这是你第二次说我美!"我第二次说吗?我之前说过的?
"我的眼睛治好了么?"我的眼睛治好了,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傻瓜!你现在不能能看见我了吗?"温柔地笑着,红唇覆了上来。
细细地亲吻,软舌滑入我的口中,轻舔,嬉戏,柔情妩媚,令人迷恋这如水般的温柔。
我靠在他怀中轻轻喘息,没注意到门口站有几人。
"纤尘!"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是一位冷若冰雪的男子,清傲的眸子,冰冷的气息,他是悠!
"悠!"轻轻一动,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疼得我皱起了眉头。
"纤尘,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如雪般冰冷的面容透着忧伤与心疼,走到床前,拉过我的手,清傲的双眸悲伤地望着我。
"皇兄为何执迷不悟?他本就是紫衣,朕的皇后,皇兄还是称他为皇后吧!他并非纤尘。"凤眼一挑,风情万种,随即拉回我的手,冷冷地看着悠。
"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最爱的人!"清冷的眼睛如水般明净清澈,却又充满了冰寒的气息。
"那皇兄且不要再叫他纤尘,称他为皇后可好?"娇美如花,笑容如玉,绝艳妖媚。
"你!"
"悠!我现在不是好了吗?我的眼睛能看见了。"朝他轻轻地笑着,只见那如冰雪般的面容渐渐缓和下来。
"紫衣想见见治好你眼睛的人吗?"
无论我到底是谁,他们若叫这两个名字,我皆会应他们。
"嗯!"挪了挪身子,伤口微微疼痛,我知道悠不是真的要伤我的,只是一时气急了,他不想伤我的。
看见了他,看见那清丽的容颜,纤秀的身子,青素的衣裳,好熟悉,他是谁!好象他在我身边陪了我很久......
"他是谁?"
"他是月影!"搂着我的人在我耳边轻语,柔媚的嗓音充满了魅惑。
"月影!"他是月影吗?他为什么悲伤地凝视我?那双清澈的眼睛满是苦楚,秀丽的脸上虽是淡漠如水,可在听见我叫他的名字时,他微微怔了一下。
看到他,我的心会痛,象是欠了他很多......
那双透着苦楚与无悔的眸子,深深刺痛我的心,连身体也跟着痛。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我欠了你什么,不要让我看见那双眼睛,那令人心痛的眼睛。
"玉!好难受...胸口好痛..."我缩卷着身子,痛苦地轻喊。
"还站在那儿发什么呆?"一声呵斥,只见青色的身影慢慢靠近我,修长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
他的手没有温度的么?比悠的手还要冰凉,抬头看向他,恰好对上那悲苦忧伤的眸子,胸口一紧,窒息而难受,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吐出,染在了他的青衣上,俊秀清柔的脸变得惊慌起来,眼中尽是焦急与担心。
我缓缓合上眼皮,来不及说什么,耳边只剩下惊呼声。
又谁了多久呢!在我醒来时,走可那到了很多张熟悉的面孔,他们一直都在吗?
"将药端过来!"纤长的双手扶起我,靠在他温暖柔若的胸膛上,接过一名孩童端上来的汤药,慢慢地喂我喝下。
喝完药,我细细地瞧着那名男孩,雪白漂亮的小脸,水灵的大眼,红润小巧的唇,纤弱的身子。似乎被我瞧得不自在,雪白的小脸染上一抹羞涩的红晕,双手紧拿着托盘,悄悄地向后退去。
"很可爱的孩子!他叫什么?"看了一眼那妖美绝色的脸庞,轻声问道。
"他叫竹心,是你的贴身侍从,就因为你的一句‘那孩子好可爱',他便留在了宫里,你失踪以后,他一直等着你回来,想好好伺候你呢!"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手伸进被褥里,游上我的腰身,细柔地抚摸。
"可是我不记得他了..."
"连他也忘记了?呵呵!若不是那日你救下他,只怕他早被人玩死了。"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他...、
"他本就是个小倌,十二三岁正是最好接客的,那时候的身子柔嫩青涩,是最美味的..."妩媚地轻笑,美丽的凤眼妖娆诱人。
这个孩子...原来如此,可是我真的记不起他了。
"叫他先退下吧!"很可爱的孩子,现在的场面他好象很不适应,一直低着头,垂下眼。
微微一笑,玉手一挥,那孩子便退下去了。
"皇后的身体有无大碍?月影!"月影!害怕看他的眼睛,因为心会痛。
"之前皇后娘娘的双目失明是因遭人下毒,此毒已解,至于失忆...只怕是皇后娘娘不愿记起以前的事,要想恢复记忆,只能靠娘娘自己...、"
是我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我的双眼看不见,是遭人下毒,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只是那次伤得太重,才导致双目失明,那...是伤害我的人下的毒吗?
"那为什么皇后刚才口吐鲜血,是因为胸口的那一剑吗?"说着,凤眼冰冷地转向那孤高清傲的男子。
"皇后娘娘的伤已无大碍...、"
"离开一段时日,找到了你师傅,竟学了医,而且医术精湛,脑子却变傻了吗?"冷冷地笑着,脸上的笑容妖异邪美,闪过一抹残忍。
"刚才我好象想起以前的一点事,是我自己心急,扯痛了伤口,与他无关。"看到那妖美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嗜血的残忍,似乎很久以前看过他这么笑。
"你想起了什么?想起我了吗?想起我们以前在一起...、"
我什么也没有想起,但这张妖媚的脸,同我脑海中闪过的那张脸很像,很像,是不是就是他?可...那少年是谁?
"镜子!我要镜子!"
镜中的少年清澈秀美,眼若春水,眉目如画,乌亮柔软的发丝垂在胸前,透着一丝丝清冷淡雅。
是我!那张脸是我,那个少年竟是我,只是镜中的脸苍白了些,显得更加柔弱。
或许我就是紫衣,我不是纤尘!
我会想起来的,我会想起我到底是谁...、
"玉!伤害我的人没有死对不对?你说你要慢慢折磨他..."到底是谁伤害了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如悠所说的那样吗?我不相信了。
"紫衣想见那个伤害你的贱人?"美丽的凤眼晶莹润玉,艳丽的双唇滑过一丝冷笑。
"我现在就想见他,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的身子才刚好些,等过几日吧!嗯!"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我的唇,我的脸颊。
"我现在就要见他!"躲过他的唇,淡然地说道。
"他在地牢!"说完,嫣红的唇又凑了过来,晶莹的眼眸含着挑衅的意味望着悠与月影。
"你便抱着我去吧!"
阴暗潮湿的地牢透着冰冷的寒气,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越往里走越是阴冷,怒骂声,鞭打声,哀喊求饶,地牢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所有的人向我们下跪,包括这里关押的犯人,但其中有一名男子站得笔直,双眼愤恨地瞪着我们,若不是此刻他被关在牢房里,只怕他真会扑上来将我们撕碎,黝黑的眸子充满了仇恨,愤怒,死死地盯着我们不放。
"将他的双眼挖下来喂狗!"娇艳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妖邪美丽。
"花月玉你这个妖孽!除了用那副恶心的皮囊迷惑国民,你还会做什么!无耻!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怎配做花月国的君主!你是个祸害!祸害!"辱骂声围绕在我们耳边,那男子的双眼愤怒得象只吃人的野兽,眸子里燃烧着悲愤的怒火。
当尖锐的利器刺进那双愤恨的眼睛时,鲜血流下,眼珠跟着滚落在地,那人的双眼马上变成了两个汩汩流血的窟窿,他痛苦地哀叫着,脸上满是艳红的鲜血,可是他的骂声并没有停止。
"为何这般残忍?"我心痛地抓住他的衣襟,双手微微颤抖。
"舌头也割了吧!"紧紧地抱着我,温柔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等等!放过他!"这人虽如此辱骂,但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本就是死囚!"
"一刀杀了他吧!"
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承受痛苦不堪的折磨,比死更悲惨,死对他来说是一个解脱吧!不用在承受折磨...
那个伤害我的人赤裸着满是鲜血的身子爬在地上,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鲜血淋淋的背上,看见我们进来,染着血的双唇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就是伤害过我的人吗?"修长的身体没有一处完好,血肉模糊,甚至看不清伤口,身体还在流淌着鲜血。
"他对你做的事,我一一奉还在他身上,到不知你的眼睛是他毒瞎的,呆会儿也让他的眼睛瞎了...可好?"晶莹的眸子温柔似水,柔情无比地凝视着我。
那双眼睛是如此地漂亮优雅,洋溢着高贵的气息,见我望向他,那漂亮优雅的眼睛闪过阴狠的恨意直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