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为什么还不来,我只想再见你一面,将你美丽的容颜留在最深的记忆里,永不忘却。
恍惚间,听到一声悲痛欲绝的喊声,接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屋里除了那个漂亮优雅的男人与我,其余的人身体四处洒落,鲜血横飞,这是不是碎尸万断!
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很温暖,撑着快合上的双目,我看清了眼前的人,我的大皇兄,花月悠。
还是那冰冷如雪的面容,孤傲清冷的眸子,为什么是他......
是谁都好...是谁都好...我不要死在这里...、
这样就解脱了吗?对谁都好...一切不会变得这么乱...谁也不会痛...
第三卷:残阳如血情太切
身体好痛!是怎么了?我好想睁开双眼,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我动不了,喉咙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一切都很困难。
好冷!真的好冷,冰冷将我一切的知觉夺走,突然又变得很热,全身燥热得难受,犹如烈火燃烧一般,炙热的火焰紧紧包围着我,胸口也灼热地疼痛,似乎在流淌着鲜血。
好痛苦!谁来救救我,我的身体已不能承受。
冷寒的气息朝我靠近,减轻了身体炙热的痛楚,想要更多一些,想要更多一些。
温度变暖了,我听见有节奏的心跳声,如同一支祥和温暖的曲子,让我安心,不再急噪,慢慢变得沉静,仿佛从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冰冷与炙热交加,身体还要承受多久这样的折磨,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我想发出声音,让谁将我从这痛苦解脱,喉咙火辣肿痛,根本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水,一股清凉的甘甜流进我干渴灼热的喉间,我贪婪地吸食着,把清凉的甘甜吸入喉咙,清润那火辣炙热的疼痛。
累了,又想睡了,想沉沉睡去,而朦胧中好象有人在呼唤我,是谁!是谁要我醒来,可是我好累...、
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悲苦。
声音越来越近,很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想看看他。
吃力地打开眼皮,双目缓缓地露出,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如万丈深渊,黑得令人恐惧。
"好怕你不会醒来!"我被拥入冰凉的怀中,很凉的胸膛,却觉得很舒服。
"你...、"喉咙好痛!如针扎般炙热刺痛,发出嘶哑的声音。
"别说话,喉咙受了伤,过些日子便会好。"这声音是梦里的声音。
我想看看眼前的人,可我看不见,我的眼前只剩下黑暗。
"眼睛...看不见了吗?"头顶传来冰凉轻柔的声音,我点了点头,为什么我看不见了。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你的眼睛会治好的。"沉静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柔,我抓过他的手,写了几个字,接着身体被大力摇晃,伴随着的是他震怒的吼声。
"你不记得我了,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我的身体好痛,痛得令我流下了眼泪,温热的唇贴在我的脸颊处,吸尽自我眼角流出的泪珠。
‘我不记得了,不记得我是谁。'又在他手心写着字,这次他没有发怒,只是轻柔地拥着我。
"我叫花月悠,是你的爱人。而你叫纤尘,你最爱的人是我。"他是我的爱人么?而我最爱的人是他!这是真的吗?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也好痛。'喉咙还在疼痛,不能说话,只能这样写在他手心。
"你被贼人掳去,他们伤害了你...我来晚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是这样吗?所以我才会这么痛,可是我为什么会被贼人掳去,他们为什么要伤害我?
想解开心中的疑问,在那修长的掌心写着,‘为什么我会被贼人掳去,他们为什么要伤害我。'
"别想了,睡吧!过几日便能说话,到时候在告诉你。"温柔地搂着我,冰凉的唇吻了吻我的脸颊,静静地不说话。
早晨,沐浴过后,我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身体,抹上清凉的药,慢慢向后穴移去,那里也要上么?虽然很疼,可是私处...、
"伤得很重,不上药不行,听话!再说你昏迷不醒时,也都是我在替你上药,还害羞么?"轻笑一声,继续替我上药。
胸前也上了药,重新缠上干净的布条,为什么这个身体伤得这么重?连下体...、
"好了么?"修长的手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脸上不禁一阵燥热,不安地想撑起身子。
"好了!"轻柔地将衣裳为我穿上,替我穿上裤子时,手握住了我还在疼痛的分身,"刚才喝了很多莲子汤?"
"嗯!"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吃些流食,也是为了下体的伤早些痊愈。
"要吗?"轻声笑着,我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接近我疼痛的分身,我知道那是夜壶。
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抓紧他的衣裳,将头埋在他胸前,痛苦地流出液体,每次都很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快要令人窒息。
"好痛...嗯..."我痛苦地呻吟,全身仿佛都在刺痛着,又像如刀割一般。
躺回床上,我全身是冰凉的汗,额头的冷汗滑下脸颊。
"我来晚了,让你伤成这样...、"
吩咐门外的婢女打了盆热水进来,扭干了盆中的帕子,细细擦拭我全是冷汗的身体。
"他们为什么要伤害我?"下身两处的受伤地方又上了一次药,这次他的动作更轻,更柔,生怕弄疼了我。
"因为...你的美貌...他们趁我不在时,将你掳去,侵犯了你..."
"我很美吗?"原来是这样的,我被人...、
"你是最美的!"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虽然我看不见,但仍知身体上满是伤痕,这样的我会美吗?是在安慰我吗?
"喝了药在睡儿会吧!下午带你出去透透气,整日呆在房里对你的身体不好。"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拉过床上的被褥盖上我的身子。
"悠!"在他快要踏出房门时,我叫住了他。
"要我陪你吗?"走回床前,手指轻抚上我的发。
我摇了摇头,还是问出来了,"我们真的是爱人么?"
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震,手也停下来,好一会儿手指才重新抚上我的发。
"纤尘在说什么?我们当然是相爱之人。"冷如冰水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浑身散着冰冷的气息。
"我......"我想记起我自己是谁,可是每次都想不起来,头也疼得厉害。而我与他......我们真的是相爱之人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可是这几日他温柔细心地照顾我,什么事都亲例亲为,那些婢女奴仆送东西进来时,都叫他王爷。一个王爷会放下他尊贵的身段去伺候与他没有任何相干的人吗?若我们不是相爱之人,我为什么不讨厌他的怀抱,他的触碰,为什么不讨厌他?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吧!我这么做是不是伤了他的心?
"对不起!"我拉过他的手放在脸颊上磨蹭着,他俯下身来,冰凉的唇覆在我的唇上,细柔地吻着。
我接受了他的吻,回应着他,他的吻突然变得火热霸道起来,狂烈地索取。
"唔...、"直到我呼吸困难,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他才注意到自己做得太过火了些,立即放开我。
"没事吧?是我不好,明知你的伤..."心疼地整理好我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抚摸着。
"没事!"我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下午要出府,还没给你准备衣裳,纤尘喜欢什么颜色的?"
什么颜色?红色?黄色?还是蓝色?好象都不适合我呵!
白色!清新干净的颜色,如水般清澈澄净,纯然清雅,就白色好了。
"白色!"脸上覆着一层轻柔的白纱,身上穿的衣裳极为精致,但却不华丽,这正是我喜欢的。
有些昏沉地靠在他怀中,马车走了很就久才停下,而此时我却更想睡了,不想下车。
"纤尘到了,这里的景色很美呵!"在我耳边轻语,把我抱下马车。
"我看不见呢!再美我也看不见..."将头埋在他怀中,沉静地说着。
"寻遍天下名医,你的眼睛会治好的,纤尘...、"细细地亲吻我的唇,修长有力的双臂将我紧搂着。
"悠,好疼呢!"真的有些疼,身上的伤令我疼,一种莫名的情绪也令我的心疼着,想知道为什么,却又无从晓知。
"纤尘用心去感受,你会看到这里的美,用心去看,试试吧!"他找了处干净的草地坐下,仍搂我在怀中,让我坐在他腿上,整个身体倾向他。
我轻闭上眼睛,感受这里的一切,秋风轻袭,掠过一丝凉意,空气中弥漫着缥缈的花香,清新淡雅。
花儿雅致,仿佛间我看到了那万紫千红,缤纷可爱,白云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中,黄叶覆盖着无边的大地,这漫漫秋色摇接着淼淼江水,江面上笼罩着翠绿的寒烟。
暖暖的秋色,淡雅的花香,一切那么自然,谐和,如风般轻柔,如云般漂浮与空中那样悠闲自在。
"悠!你会不要我吗?"手顺着他的胸膛慢慢抚上他冰凉的脸庞,感受到他冰冷的气息。
"我怎么舍得离开纤尘!"低沉温柔的声音贴近耳旁,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唇边露出轻轻的笑意。
"可是纤尘不美了,身子变脏了,悠会嫌弃纤尘么?"指间缠绕着他冰凉柔滑的发丝,红唇凑近,柔柔地吻上去。
"纤尘是最美的,纤尘该知道我的心...、"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双眼也看不见,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什么也不能做的废人。"若是身边的人离我而去,我又该如何?悠!你不要离开我,现在我只有你啊!
"纤尘!我不会离开你,只怕终有一日你会离我而去......"轻声叹气,冰凉的薄唇覆在我的唇上。
我怎么会离你而去,我们不是相爱着的吗?只是我忘记了我们的一切。悠!你会怪我、么?你是真的爱我的吧!我变得这样,你却还是爱我,没有离去。
街上的喧闹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我,此刻已是黄昏,一下午过得真快,现在就要回王府了,不想这么快回去啊!只是他会同意么?
"悠!"
"怎么了?饿了吗?"听到他的声音,我点点头,真的有些饿了呢!
"回王府好吗?"回王府?王府中除了流食药膳,什么也不能吃。
"我知道悠是疼我的,只喝些粥可以么?" 身上的伤虽然还没有痊愈,不过比起前几日,好了很多。今早又重新上了药,一路上也吃了不少丹药,身体倒是没早些时候那么疼了。
从我们一进酒楼,原本热闹喧哗的酒楼突然寂静了,好象所以的人都看着我们,是怎么了?
"悠!怎么了?是不是有很多人都看着我们?"现在虽然有大户人家养男宠,娈童,甚至取男妾,男风甚行,连我国皇帝都立一名男子为后,别国更有男妃,可是两名男子在大庭广众如此亲密,还是令人惊愕呢!
"悠!放我下来吧!"面纱下的双唇微微轻笑,声音清灵如水。
"谁敢在看!本王挖了他的双眼!"冰冷的声音如霜般冷冽,不算大声,但足以令在坐的人听见。
果然,感觉身上的目光少了很多,似乎没有敢将眼求放在我们身上。
我现在还不能行走,即使能行走了,双目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总还是离不开身边的人。
"只喝一小碗粥好么?"轻轻笑着,搂住他的颈项,隔着面纱亲吻他的脸颊。
由于没有雅间了,所以挑了张最里边的桌子坐下,因为最里边宽敞,也没人。
"为什么拿你没有办法!纤尘。"冰凉的唇贴着我的额头,温柔地吻着。
"可以摘下面纱么?"我不明白为什么出王府要让我带上面纱,虽不知自己的模样如何,可也不会觉得是倾城倾国,为何这么紧张?
"纤尘!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一会儿他才说话,修长的手指缓缓摘下覆在我脸上的面纱。
"我怎么会离开悠呢!"凑过去,碰到了他的唇,轻轻地吻了一下,爬在他怀中,轻轻微笑。
这里的粥味道不错,精细柔滑,入口清香,只是普通的白粥却做得如此精致美味,真是个好地方呢!但华贵的酒楼里有粥么?呵!悠!为了我,值得这么费心么?你如此爱我吗?
"还要吗?"
"不了,我们回王府吧!"这里的粥固然好喝,可是我能感觉得到抱着我的人,迫切地想离开这里。
修长冰冷的手指正替我戴上面纱,就听到一声惊愕急切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紫衣!"
谁在叫紫衣?好象是朝我们这边喊的呢!
"紫衣!真的是你吗?"声音犹如在耳边,这人离我们很近了。
"悠!他在叫谁?"抓住正要替我戴上面纱的手,惊异地问道。
"我们走吧!"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晋王!"这次那人叫的是悠,抱着我的这个男人便是晋王。
悠并没有理会他,可是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期气息,似乎不让谁靠近我们。
"王爷怀中所抱之人与花月国失踪的皇后很像呢!"那人的声音温柔似水,如玉般干净优美。
"这里是花月不是东凌,太子殿下说话还是小心为好!"冰冷的声音如寒霜般冷冽,不带一丝温度。
"王爷怎出此话?莫不是怀中所抱的就是他吧!"
他们在说什么?悠怀中所抱的不就是我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悠!你认识他么?他是谁?"眼睛虽然睁着,可是除了黑暗,什么也不能看见。我将头转过去,想确定那人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最后感觉到他就在我们面前。
"东凌国太子,冷梦倾!"语气冷冽而充满了寒意。
"啊!这样吗?"那人是东凌国的太子呢!东凌国将来的国君,悠怎么这样对他说话,对于两国的邦交总是不好吧!
"紫衣!你...怎么了...我是冷梦倾!你怎么变得不认识我了..."
冷梦倾吗?刚才悠不是说了,他是东凌国的太子,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我叫纤尘,不是紫衣,太子殿下许是认错人了。"我抬起头,面对他,温柔地笑着。
"你的...眼睛..."
"纤尘的双眼已看不见,只是那次伤得太重,眼睛也跟着...、"我不想在说下去,扯着悠的衣襟,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
"纤尘!"抱着我的双臂猛然地收紧,他好象生气了呵!
"悠!我们走吧!"歉意地找前面的人笑了笑,双手搂住悠的颈项,心想着这人怎么会将我叫作紫衣呢?我叫纤尘啊!或许是他认错人了吧!
回到晋王府,心里总想着那人说的话,虽然也觉得他认错人了,但悠的反应...令我有些不明白,悠好象不想我与他多说话。
"悠!我长得很像一个叫紫衣的人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容貌与那个叫紫衣的人相似?
"纤尘不相信我吗?你是纤尘,我一个人的纤尘。"突然将我抱得很紧,紧得弄疼了我,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悠!我不问了,我是纤尘,是你的纤尘。"我怎么会不相信他呢?他会骗我么?呵呵!他不会的。
"纤尘!休息吧!明日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去哪里?为什么现在说?
"去哪儿?"
"明日你就知道了!"
早晨,沐浴过后,身体重新上药,最后他便要我在房里等着他,他说要去准备些东西。
一个人坐在房里真的很闷,可行动不便,想了想,双腿还是落地,刚踏出一步,下体袭来一阵疼痛。试着走了几步,好象又不那么疼了,当我正高兴的时候,房门"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接着感到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抱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风急速地从耳边擦过,一会儿,那人便把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