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会儿推车？”蓝勖看著程洛微红的脸，总得有个清醒的。
“推就推！我今天非把你灌得爬著从这里出去！”什麽都输他，喝酒可是他的强项，“刚才喝的太急了，等我一下！”程洛拐进一个过道，向洗手间走去。
21．
“要不要来点饮料？喝点儿什麽？”程洛刚才说的跟真的是的，他不会真是什麽黑社会吧！
“不用了！”
“看到程洛又恢复到这种状态，真替他高兴！他走的时候我可是为他担心了好一阵子！”韩冰由衷地说。
“他什麽时候状态不好了？”天天精力十足的，大事小事不断，他也有状态不好的时候。
“他去巴黎之前，有段日子可是郁闷得很！怎麽你不知道？”没事就跑他这儿来，喝的酩酊大醉的。
“噢……知道一些！”他和程洛的过去，他恐怕永远都忘不了。
“程洛最後一次到我这儿来，就醉得不省人事！”
“他不是酒量很好？”
“他喝了整整两瓶whiskey，从晚上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结果那天上午就被一个叫……劫走了，我也忘了，反正不是什麽好东西！”
“那个人叫秦暮？”蓝勖不太肯定地问。
“你怎麽知道？”韩冰看著他，突然想到了在哪儿见过蓝勖这个名字，那张纸条。“你就是那天，秦暮点名让你去救程洛的那个人？”
“那天程洛喝醉了？”他当时就觉得奇怪，秦暮那天带的人并不算多，程洛怎麽会那麽容易就被他抓住，事後问他，他总是岔开话题。“为什麽？”
“还能为什麽，也不知道被哪个没长眼睛的甩了，程洛这麽帅的男人都有人舍得甩，他一晚上抱著酒瓶不撒手，一直在说什麽‘我爱你，别离开我’，有机会真想见见这个人，能把我们的程少爷整成那副德行！不过，还好你那天把他救出来了，不然我真是罪过了！”他可是眼看著程洛被那夥人带走。
蓝勖足足呆了一分锺，想来真是可笑，他一直想听到的话，居然三年多前就有人听到过，他真得有点羡慕眼前这个人，他也真够傻的，他一直想得到的答案，原来三年多前程洛就已经给了回答。“我去看看他，这麽久还没出来！”
韩冰越发的觉得两个人不对劲儿了，不会是……一定是他猜错了。
程洛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蓝勖。
“一会儿见不到我，有这麽想我？”程洛戏问。
“当然！”蓝勖走过去。
一股刚猛的力道把他推上冰凉的墙面，想反抗，手脚已经先一步被制住，“你发什麽神经？快放开我！”这里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
“你在这里，为我喝醉过？”蓝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妈的！韩冰居然出卖我？”程洛差点窜起来。
“你承认了？”蓝勖和他贴得很近。
“你拐我？”程洛这才意识到说走嘴了。
蓝勖握住他手腕的手放下，“叫你承认，有这麽困难？”
程洛凝视著他，他们之间还有什麽是不能说的，“那天，我叫叶大哥把衣服还给你，以为我们再也……心里很难受，所以就到这儿来喝酒，那个时候，我是真想永远忘了你，就不用那麽痛苦了。你想听我说这个？”
“不！我想听什麽，你会不知道？”
程洛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你不问，我怎麽知道你想听什麽？”
“我问了？你会回答？”蓝勖笑著搂上他的腰。
“你可以试试！”程洛的手摸著他的後颈
“程洛！”第一次问别人这种问题。“你……爱不爱我？”
“我可以不答？”他看著那双焦虑的眼睛。
“不行！”蓝勖手上加力，两人贴得更近，有点燥热。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确定还要我说？”
“听不到你的回答，我会更失望！”
程洛慢慢向前倾身，很享受蓝勖那种有点紧张无措的表情，贴在他耳边，“蓝勖，我……爱你！”话一出口，连心情都跟著变的轻松，说出来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困难，他过去不说，是觉得这三个字的分量太重，怕承受不起。但在经历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在彼此都已经相当透明的呈现在对方眼中，说任何话都变得理所应当。
声音很轻，但他听的很清楚，“这句话，我等了1200天！”蓝勖也凑上他的耳垂。
程洛抬起头，“你不会吧？韩冰随便说个天数，你也跟著凑热闹？”
“你以为，就他会数？”蓝勖一只手按上他的後脑。
“我高估你了，原来你也这麽无聊！”
“能听到你亲口说，无聊也值了！”
“你不当黑社会也不用怕失业，可以转行作情圣了！”程洛的嘴凑到蓝勖唇边。
“你不喜欢？”四片唇几乎没有距离，很自然的贴合，萦绕在唇齿间的淡淡酒香混合著彼此熟悉的味道麻痹了神经，昏暗的灯光平添著几分暧昧。他们早就忘记了这是随时有可能有人经过的过道，仿佛前戏般的激情热吻，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身体的温度急速上升，两人的手都开始不规矩起来，急切地在对方身上摸索。
程洛一只手钻入蓝勖得上衣，挑逗的抚著他的胸口，“蓝勖……你……”落在颈间的吻热的他浑身发烫。
蓝勖拉开程洛的裤子拉链，一只手探入刺激著他的欲望，“程洛……”
“你们两个，我这是正规娱乐场所，禁止各种淫秽活动！”看到这一幕，韩冰惊诧了一秒，不过恢复的到比较快，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
吻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突然听到这麽一句话，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火热登时减了几分。程洛推开蓝勖，低著头还算镇定的整理衣服，蓝勖靠在对面的墙上，上衣大敞著，不见有什麽动作。
韩冰很识趣的走开，不然就真是尴尬了。
一分锺後，程洛和蓝勖出来的时候，韩冰正独自在吧台喝酒，酒吧的人还很多，真是险，刚才如果有人过来……
“蓝勖，等我一下！”
“我去取车！你快点儿！”蓝勖向门口走去。
程洛走到韩冰对面坐下，“吓到你了？”
“那倒没有！程洛，你还真是……太让我意外了！那麽多女人，不够你玩儿的？就在过道里，你……也真不怕被人撞见！”
“你要不出卖我，他也不至於去找我！”虽说和蓝勖说了没什麽，可让他知道他为他喝醉过，面子总是有点挂不住。
“我出卖你？”韩冰不解的看著他，迅速把刚才说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脸色一变，“你那次在我这儿喝的烂醉，不会是为了他吧？”他一直以为是某个性美女，居然不买程洛的帐。
“你真得跟他说了？”韩冰什麽时候这麽大嘴巴了？
“你跟他好了三年多？”韩冰的表情马上认真起来，“程洛，你来真的？你别吓我好不好？”韩冰摸摸心口，程洛那些所谓的女友，走马观花的换，他居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三年多，谈感情？
“吓死你倒好了，省得你扯我後腿！”
“我怎麽知道你和他……是这种关系！程洛，我再问你一次，你认真的？”韩冰推开凑上来想听热闹的waiter。
“你觉著呢？”
“我懒得费这脑子，你自己看著办吧！收敛点儿，闹出大乱子来没人能帮得了你！”天天在酒吧里，他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也觉得这种事没什麽大不了！不过轮到自己朋友身上多多少少有那麽一点怪异。
“谁叫你去的不是时候？”
“我是怕你们两个都跑了，我找谁要酒钱去？”
程洛笑笑没说话。
不过……你们两个倒真是绝配！”高大英俊，却又气质迥异，放哪儿都是对儿发光体。
“行了你！什麽话都让你说了！”程洛扬手给了他一拳。
韩冰捂著被打的那处，“我真得很好奇，他到底是干哪一行的？”
“你刚才已经猜对了！”
“黑社会？程洛，你别逗了！你怎麽可能跟这种人搅在一起？”大集团的少爷和黑社会，根本就是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
“你看我像是在看玩笑？香港有几个姓蓝的，你平常不是挺聪明的，非要我说明？还是刚才被吓傻了？”程洛掏出钱放在吧台上，“我走了！”
直到程洛消失在大门口，韩冰才明白过来，姓蓝的，风云会？不会吧！韩冰瘫在了吧台上，程洛居然跟这种极度危险的人物扯上这种关系。是他疯了，还是他太迂腐了。
22．
蓝勖把车停在公寓的门口。半天程洛都没下车，“还不上去！折腾一晚上，你也累了！”程洛脸上的倦色很明显。
“你住哪？”闹到这个地步，蓝勖不可能再回去。
“酒店，宾馆，或者……露宿街头？很多地方可以去！”蓝勖半开著玩笑。
“露宿街头？”程洛冷哼一声，“把自己说得这麽惨？”
“我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身无分文！”
“少跟我在这儿胡扯，你户头里的钱够一个难民营吃个几十年的！”他才不吃他这套。
“说不过你！有什麽好介绍？收容一下我这个难民！”蓝勖把车开往停车场。
“最近缺钱花，想赚点外快，便宜你了！”
“开个价！”
“30万，一个月！”跟抢钱差不多。
“成交！”蓝勖答应的相当痛快，虽然明知这个价钱能去住五星级酒店了。“一次付清，还是分期付款？”
“我这个人比较善良，一次付清就免了，不过分期付款可是要加利息的！”程洛越说越起劲儿。
“程氏有你这麽个人才，有福了，你那大哥二哥可以提前退休了！”坐第起价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
“谢谢夸奖！”
“如果和房东共用一张床，房租是否可以减半？”
“你错了！番十倍！”
“那我可就不明白了！”蓝勖面露疑惑的看著他。
“一野兽躺我边上，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了！”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用不用签个合约什麽的？”
程洛终於忍不住大笑。
“闹够了？”蓝勖拍拍他的肩。
程洛止住笑，“谁跟你闹了，三天之内，我收不到钱，你马上给我走人！”
23．
结果刚一合上大门，伸手打开客厅的灯，程洛就後悔开出那个番十倍的价码，某些人真是早有预谋。
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压在门板上，後脑撞在门上，让他蒙了一下，嘴唇和呼吸已经一并被夺去。辗转的深吻辛辣的一上来就让人头晕目眩，程洛本能的推了几下那具强健的身体，确是纹丝不动，只好放弃。
程洛有些赌气的得咬噬那不断深入的舌，蓝勖竟然没躲，尝到了血腥味程洛终於松口，蓝勖也松开他的唇，挺不在乎的吐出口血。
“咬得舒服？”蓝勖有些喘得看著程洛，他们都有些疲了，他今天真的是打算送完他就走，只是真得跟程洛共处一室，克制欲望太不现实了。
“就该把你的舌头咬下来！”那麽一大口血，他真是咬重了。
“那怎麽行？要是没了它，你很多地方不是少了一样享受？”蓝勖的手轻轻拉开他的裤链，探入的手熟练的挑拨。“这里，会恨死你！”
程洛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刚才在昏暗的过道里被打断的激情似乎又回到了身上。被蓝勖影响的他都快忘了什麽叫节制，什麽叫廉耻。狠狠地揽过他的脖子，气息不稳。“你真该死！”
“要是你杀我，我一定不躲！”蓝勖手上一个拉扯，程洛的裤子应声落地。
程洛的手掐上他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有点惊人的念头，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死了，对两个人未尝不是一个解脱，会少很多的纷扰，很多的磨难，只是……任何懦弱的选择，他和蓝勖决不会选。程洛松开手，“你要是死了，谁付我房钱，我岂不是因小失大？”
“聪明的房东，那我这个房客为了这麽高昂的租金也应该好好的表现一下，万一房东不满意，我被扫地出门，真要露宿街头了！”趁程洛不备，蓝勖连拉带抱的把他拖进卧室，折腾了一个晚上，做爱也应该找个舒服点的地方。
跌坐在床上的程洛真得很想喊停，和六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肉搏，再加上一连串的精神刺激，他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但一触到蓝勖那灼热而深情地视线，像是一种回应，头脑开始发热，烧得什麽都顾不得了，一个伸手，两人搂做一团。
激烈的吻附上，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探入对方的口中，舌卷缠吸吮，彼此发烫得肌肤摩擦的仿佛迸出火花，唇舌间溢出的呻吟让彼此都沈迷不已。
蓝勖粗喘著推开程洛，半跪在床上扯开上衣，扣子散落一地。程洛看著那具铜色的，蕴藏著无尽能量的健硕躯体，胸口剧烈的起伏，手有些不稳得脱下了半挂在身上的衣服。
更为猛烈的一个拥抱，像是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当中。
蓝勖低头一口咬在程洛的肩膀上，就是这个人，这个魅惑人心的男人，在他面前，什麽理智，自制力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你……”突袭的剧痛，程洛痛呼出声，却带著仿佛自虐的感官刺激，身体跟著一个抽搐。
火热的下体不断摩擦，前段溢出的液体融合在一起濡湿了床单，潮湿的触感，空气中异动的躁动气流，彼此不断升温的身体，大脑已经被情欲洗礼的一片空白，只有与自己交缠得这个人是最真切的。
蓝勖一只手伸到两人相抵的下身，带著些粗暴与野蛮的摩擦。
“啊！”两人同时呼喊。
程洛双手压著他的肩，上身反射性的想要抬起，太刺激了！他有些承受不住，可是身体被压住，根本不能动弹，火热的呼吸吹拂在脸颊上，仿佛要烧著，盈满情欲却又格外性感的幽暗黑眸与自己的缠住，程洛像是受了蛊惑，手也像身下探去，附上那双略带粗糙质感的手，握住两人欲望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层，和快感同时，疼痛越来越明显！但是还不够，更加粗野的动作，喷出的热液流动在两个人的掌纹，指尖。
释放过後的瞬间失神，蓝勖先一步回神，膝盖撑开程洛的大腿，手附上他敏感的大腿内侧，唇跟著封住那还轻喘的唇，本能的回应让他的下身迅速起了反应。
一手撑起那弹性极佳的臀部，手指跟著探入那迷人的穴口，比以往更加火热，更加诱人，在这样一个迷乱的夜晚，欣赏著这样一张饱含情欲的脸，拥抱著这样完美的一具身体，再好的忍耐力也会宣告投降，想到自己今天如果晚到一步，那麽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