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番外————暗夜行路
暗夜行路  发于:2010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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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啊~~~你轻点啊,迟愿,疼死了。
嘿嘿。我加了把劲儿。
啊~~~~你这是泄愤呢?
没错!……咦?怎么不出声了?爽啦?舒服了吧?啊?嘿!敢反攻?!小样儿的你!
我们在床上厮打在一起,他的一只脚顶在我的脸上,我挺身把他摁在床上,别看他那小身板儿,居然给我蹿起来,骑在

我身上,我猛一使劲儿
哎呀!小王八一声惨叫摔下了床。
我在床上哈哈大笑,他从床下又冲上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闹了,不是说好好睡觉的吗。我把他拎上来。
你这是让我睡觉吗?
你不是说腰酸背疼?我帮你按摩啊。
你使那么大劲儿,睡着了也被你弄醒了。他噘着嘴。
醒啦?我奸笑。醒了就干点儿别的吧。说罢,我往下脱他的裤子。
大流氓你!
你还不是喜欢我这个流氓?我的手伸向旁边的润滑剂。

他闭着眼睛,微仰着头,脖子到下巴是一道完美的弧线。我顺着他的下巴吻下来,到他的胸前,他的胳膊搂住了我。再

往下,他低低呻吟了一声。
喜欢吗?我抬头问他。
迟愿,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我,我涌上一股暖流。我把他的身子翻过去,当我进入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的两只手抓住了被单,他

闭着眼睛的睫毛在抖动着。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融为一体,可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已经是我的一部分。

我激动不已,忘情地进入,忘情地射出,直到看到夹杂着红色的液体流了下来。我慌忙出来。
小王八,我太用力了!
他回身看了看,那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膝盖。他笑着说,好像什么又烧着了的样子。
我楞了一下神。猛地把他拉起抱在怀里。是啊,烧着了,烧着了好啊!我早盼着烧起来了!

我买了早点回来,他已经洗漱完毕,在饭桌旁等着饭呢。然后他闷头吃了三个油饼,喝了一大碗豆浆。
瞅瞅,饿死鬼的样儿又来了!
要你管!他咕哝着嘴,使劲儿嚼。眼睛盯着我手里那个油饼。你吃不吃啊?
给你!我仍给他。他直接塞在嘴里。
嗯!我嗽了嗽嗓子,说。我看给程晖请个保姆照顾照顾。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下了班可以看看他,不过差不多就回来

。等他伤养好了,把我以前给他的那个公司给他管,在中等阶级生活我看也没什么问题。

他停了吃看着我。
干吗?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你说的是真的?
对,反正他要是落魄你也老揪着,不是你哥吗,对不对?能帮就帮呗。你这个做弟弟的袖手旁观也不好。
迟愿……
别说什么感激的话啊,我是为了你而已。
迟愿……
你别一遍遍地叫,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大小屁事儿都瞒着我啊?你自己能扛?还是对我根本就不信任?我告诉你,下

次再瞒我,我可不轻饶你!
你怎么不轻饶?
打你丫屁股!
啊哈哈……你当爹还早。
别打哈哈,你听见没有?
迟愿……他说,这毛病我知道不好,我从小就得一个人解决事情,其实,就算说出来,也没有爱理我,所以,我一直就

这么着了。后来也是,我站着,真的只有自己这两条腿,稍微向哪里靠,可能就会倒了。

你向我这儿靠,倒不了。
迟愿,我再也不瞒你了,什么大小屁事儿都让你帮我,怎么样?
行!
那现在就开始吧?
怎么,还有事儿没说呢?
是啊。我还没穿鞋呢,把鞋给穿上,顺便鞋带儿给系了嘿。啊?你干吗呢,撕我脸干吗,我吃东西呢。我揪着他的腮帮

子,他还嚼,嚼得我直想乐。

我很快找了个保姆,照顾程晖。我去的时候,保姆正帮他擦脸。他看见我说没想到你会再来。
我问,这儿伙食好吗?
还行。其实也吃不下。许然呢。
他上班去了。
上班?你的公司?他管什么?
我没接他话茬。其实,程晖此次再想把许然要回去,还是自私的表现。喜欢个人儿的话,不是希望他好吗?不应该是为

了要自己好吧?想完,我猛然觉得自己升华了,成仙儿了的感觉也来了。

我跟他说,你好了以后,可以继续管我以前给你的那个公司。不过盈亏跟我无关。还有,你虽然是许然的哥,我们的生

活,你不要参与过多。
你这是施舍我呢?程晖挑眼说。
你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是个不相干的人,我也施舍不着。你自己想,我不勉强。你自己创业也成,不过,

别撞了南墙后又找我们家许然来。许然现在听我的,以前欠了一身债给你还钱的事儿是再也不会干了!

喝喝,一个绝情也真快啊。
可不。我看你就算快的。
程晖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我说,程晖,你有能耐真是不假,自个儿立起来,我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不说话了。
我也懒得再说了,走了。

小王八很早就回来了,7点多才。我等的时候还有点担心来着。他回来说,程晖哥说他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来了。
噢。咱们出去吃饭去?
行!
吃什么?
你说。
吃个王八给你补补?我开始逗他。
不行,我怎么能吃你的同类。不行不行。

我点水鱼的时候指着缸里伸着脖儿的家伙说,许然,你弟弟。
许然说,分明是你叔儿。旁边的服务员直乐。

徐冉进来的时候,我们还在逗嘴,他非说我吃不饱,你给我点个葱花饼。
我说他是农民。
徐冉说,谁是农民?我看迟愿你最像农民。
许然来劲儿了说没错没错,迟愿是农民!
还是一个作奸犯科的农民!徐冉打蛇随棍上。
农民招你们了?没有农民伯伯,你们吃个屁葱花饼!吃葱都得拿票儿换!
许然说,姐,你说有的人怎么那么幼稚啊,还没有逻辑,明明是他先说的。
我说许然我晚上好好收拾收拾你。
徐冉探头过来说,迟愿,你注意点儿,现在扫黄呢。

日子真正爽了起来,我们出了最大的城。虽然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却已经感觉到兴奋的满足。

睡了一个大懒觉起来,听到有人敲门。
谁呀?我喊。
送水的。
送什么水?我迷迷糊糊开了门。来人还没看清,就觉得头上一阵剧痛,有什么流下来漫过了我的眼睛,红色的,而且带

着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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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这是多久了啊?怎么老是乎乎的。我在做梦吗?怎么还是不醒啊。
啊!疼!浑身酸软。我想起来了,有人把我瓢儿开了,妈的,说句我偶像周润发说的话,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头!英雄

都讨厌别人动他的头!你奶奶的,别让我逮到,不然把你们丫的脑袋当泡踩!!!
谁说话呢?

“你有什么权利隐瞒我们迟愿受伤的事儿?我们是他的亲人,你算是什么?这么大的事儿你连个气儿都不吭一声,我家

小愿要是出什么事!你承担得起吗?!什么东西你!”这话音儿像迟欣。
我想睁开眼,可还是一片漆黑。
“说话啊!杵着就行了?!瞧你那样儿!少教育!这社会怎么沦落成这样了,迟愿也是,玩什么不好,玩这个!说你不

要脸不过份吧?有点脸皮的也做不出这种事儿!”
嘿迟欣还来劲了,越说越难听,不用说,肯定是对着许然。睁眼啊,迟愿,帮许然啊!
“姐......”
“别介!您可千万别这么叫,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我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徐冉姐,我也联络不上,不是不想通知你们。”
“哼!”

“欣,别跟他多说了。让他出去!”这听起来像我老娘。
“去!出去!”迟欣的声音又传来。“说你呢,听见没有啊!”
“我不走。”
“你怎么那么没皮没脸呢?”
“姐!大家都是人,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干吗这么说我?我没杀人放火,没有干缺德的事儿,你凭什么这么损我?!


“嘿!你还不缺德呢?伤风败俗的事儿你干尽了!没招我没惹我?你知道我和我妈多伤心?我家就迟愿这么一个男孩,

要怪就怪他好玩儿,被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勾引!”
“你用的词儿倒是怪!勾引?我们只是互相喜欢而已。”
“真恶心,两个男人,互相喜欢,笑话!”
“你理解不了的事儿,别乱用形容词!”
我急啊,急死了,这他妈的脑袋怎么这么沉,睁个眼怎么这么难?
我使足全劲儿,随着‘啪’地一声响,我终于看到了站在眼前的大家。迟欣正怒目圆睁地盯着许然,手还微张着垂在身

体一侧,我老娘也是一脸寒气地看着他,他站在离我远远的当地,一动不动,忽然看到了我,他笑着扑过来。

迟愿!你醒啦?他满脸的惊喜,还有一个清晰的红色五指掺,眼眶有一丝红,可是眼睛是弯弯的,都是喜悦。
我心下一痛!
小愿!我姐过来,把他巴拉开。接着老太太地脸更加近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穿过他们看到许然,可是,眼前被他们挡得死死的。
小愿!还疼不疼?感觉怎么样?迟欣一句句地问。
我说,迟欣,你丫有病吧?嘴怎么那么毒?吃砒霜啦?
迟欣立刻换了一张脸,从贤妻良母状变成了母夜叉。毒?我这还给他留面子呢!
你他妈的还知道面子呢?
你怎么着?起来打我?她捅我一下。我啊的一声,原来,身上也有伤。
欣!怎么动他,他刚醒过来。老太太心疼地说。
您就护犊子吧!他今天这流氓行径都是你护出来的。您看着,要是爸知道了,非气死急死不可。您就守着这个儿子吧你

!哼!
她转身就走,病房的门‘哐’地一声被摔地又弹开了。
我看到了许然的脸,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我。

我想跟我妈说两句话,一转头,发现她正吧嗒吧嗒掉眼泪。
您这是干什么呀!
小愿,我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啊,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啊?
唉......您哭什么,我又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你看看你,差点就见阎王去了。你爸我都没敢告诉,你要是醒不过来,我看咱们三口命老天都得要了去。
哪那么严重。
老太太哭得欲罢不能。我除了说别哭了,什么也说不出,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憋闷和难受。抬头看着许然,他看着我那哭

泣的妈,一动不动。
我慢慢撑起身子,有些费劲,他过来把我扶起来说,别动,小心牵动伤口。
我妈突然抬起头,对着许然说,你出去,我有话跟我儿子说。
妈.....我刚要说话,许然按了我一下,指了指楼下,然后走了出去。

迟愿!我妈带着泪痕的脸严肃地说。你能答应妈一件让妈死能瞑目的事儿吗?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说,不能。
你真是浑啊。妈的声都颤抖了。
妈。喜欢个男的,真的是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吗?他是个好人,我喜欢上个好人,就这么不能容啊?!
你这就把全家都扔了?
我要是能扔你们,我说这么多干吗啊?
小愿。妈求你了。
妈!我求你得了。
作孽啊......

妈走了,我慵懒地靠在枕头上,无尽地烦躁和惆怅向我袭来。这事儿,就不能顺点?我和许然,从头到尾,就没过一天

安生日子!
他去哪儿了他,还不回来。

“吃水果么?不行,得先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吃水果。”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抬头说,干吗去了?
买水果。
知道谁打我的吗?
入室抢劫的,你脑袋上挨了一棍子,据说还拼命抵抗,接着折了两根肋骨。你得点算点算,丢了多少钱。
入我家室,真他妈的活腻了!
你说也巧,一直赖在我那儿也没人去你家抢劫,你刚回去一个晚上,就出事儿了。
他忙忙叨叨地把水果往柜子里塞,没事人儿似的。
许然!
啊?
难受么?
我盯着他,他歪头看着我。随即说,难受。
别跟女的一般见识。
不会的。他说。不过,要换别人我可能真要动手了。

迟愿。
啊?
你难受吗?
难受。头疼,憋气。
不是身体,心里,难受吗?
我没说话,但觉得窒息。
还能坚持吗?
能。

他对着我笑,说,迟愿,你爱喝骨头汤吗?我也给你煮点儿吧?
不爱喝。你程晖哥爱喝的,我就不爱喝。
那你有什么要求?
我想想......哎,你干吗呢?不是要给我准备吃的么?你怎么躺沙发上了?
我两天两夜没睡了,先睡会儿,你先想想。

我和小王八共处一室,隔着远远地空气,希望他可以暂时放下一切,我也希望忘掉一切,可我忘不了。眼前是老娘老姐

的脸,我要说再心狠点儿就好了,不用太狠,能抛开家庭亲情就成!

12

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疯了,把我爸,我妈还有迟欣都给杀了,杀得那叫一个血乎。然后我就后悔了,三个人都没有

闭眼。这时,许然走过来说,你坚持地住吗?他手里也拿了一把刀!

我醒了的时候,出了一身大汗,把衣服都弄得湿透了。我心存恐惧,却欲哭无泪。以至于许然进来的时候,我还把他的

影子和梦境中的混为一体以为我为了他杀了人。大概我脸色过于难看,他紧张地说,怎么了迟愿?
没事。我尽量让自己平静。
身上不舒服?还是做恶梦了?
恶梦。
梦见什么了。
杀人了。
瞅瞅你,梦里头也发彪。他笑。
我低喘着,胸口起伏不定,脸上虚汗连连,心跳不止,头疼不已。我闭上眼睛说,我累了,再睡会儿。
哦。好。你睡。他说。然后帮我掖了掖被子。迟愿......隔了一会儿他说,梦都是反的。
我没张开眼。我得平静平静。

我大概睡过去了,迷迷糊糊的,一直没有再做梦。
睁开眼的时候,小王八不在了,我有点后悔,他一大早跑来,都没有怎么跟他说话,他还得赶着去上班。只为了一个梦

。唉。
我慢慢坐起来,慢慢走到外面,好像这个走廊的尽头有电话。我这才发现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扶着墙才能一步一

步走,可还是不能抑制地头晕,还有,胸腹间蚀骨的疼。好不容易摸到了电话那儿,正有一个拄着拐的人在那儿说话,

瘦骨嶙峋,獐头鼠目,说话比娘们儿还娘们儿。
‘你说,怎么这么寸,那个人我根本就没理他,他就非得招我。你说,人长的帅点儿怎么就这么麻烦啊,这还不敢怎么

捣持呢,狂蜂浪蝶那叫一个多,乌攘乌攘的,闹虫灾似的......'
我隔夜饭已经梗在咽喉。他还没完没了的说
‘我这人招人儿我知道,所以从来不敢正眼儿看人,一看她,她就不知好歹了,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呢,这女的,就爱自

作多情。而且,还特别上赶着,上次就有一个大妈......’
“哎!”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吼到“你丫精神病院的吧?跑这儿自慰来了?!”
他瞅我一眼,透着悚,您哪位呀,我碍着你啦。
我要打电话!
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个屁!你趁早把电话给我收线!不然我抽你丫的!
你都这样儿了.....他往后靠了靠,我往前走上一步,他哐啷把电话挂了,撇了我一眼,临走说,你这么凶我也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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