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谁叫他从小就顽皮精乖,长大后更是叛道逆行,这几位叔伯辈的护法想也是忍气很久了。
苦于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难得他自己送上门来授人与柄,而且看起来这次与以往不同的凝重认真,处理他的男男关
系的烂账已经快成积怨的大家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教主的意思是要随便供出个人来顶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别的不说,何晚亭随时有可能变成毒术的医术,就已经够叫人噤若寒蝉了,除了色胆包天的教主,全教上下还真的没
人敢招惹他。
"有道是‘床头吵,床尾和',教主类似的风浪又不是没经历过,一向都让属下仰慕地在事态发展前就解决掉了。"
这位教主的床上功夫据说是人见人夸,当年也有一个火气暴躁、本来对男色全无兴趣、还是武当玄武道长高徒的男人
不就是?被教主是从身体征战赛开始的恋情,过后教主远离中原了还痴心地上涯来一年一会,直到娶妻生子才渐渐断绝
往来,教主的情色害人之功力可见一斑。
"没错,而且只是因为要讨好一个半汉半西域人就要我们四大护法齐出动,也太给他面了了吧?"
"说谎不好的!要知道你一开始只是撒个小谎,过后就得用千百个谎去圆,属下认为这不利于无极教今后对教众子女的
教育。"
以上综合讨论的意见,教主自家的私事还是自己解决,在口舌和道义上站不住脚就用身体去征服他!
"你们不要说得把我当三牲六礼一样送上祭台就没事了好吗?"
呜,他这教主怎么这么失败,下属们都在关键时刻非但不提出有效建议,看起来还很是兴灾乐祸的?
不过说起来,当年他是怎么会觉得好玩,一时兴起就接了无极教掌教大印的?
"本教教主一向是最具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是以教众一向拜服。"
给他一个白眼表明了教主就是这样用的,平常大家供着养着,他任性胡闹也睁只眼闭着眼由他去了,就等着危难时机
好有人献身啊!
不过他们无极教的教主也与平常中原帮派的权责不同。
教主是拥有最大的权力没错,可是当外敌入侵或是天灾人祸,第一个要出头的也一定是教主,可以说,正是因为他随
时要为教众付出最惨重大到生命的代价,所以才能换来大家的尊重及纵容。与那种养着教徒,在有难时叫别人上从而保
全一己性命的寻常帮派门主不同。
"你们真是见死不救!"
总而言之,就是没人肯伸出援手,而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他怎么火并那冷血无情的老美人了?都说人越老心肠越硬,
断不如年轻时心慈手软。
呜呜呜,他为什么不是在二十年前遇到何晚亭而是偏要相逢恨晚呢?
比起四大护法先悲愤感慨起自己遇人不淑的燕孟然着实郁闷。
"当属下等在繁冗教务中抽不出身的时候,这句话也是一直想对教主说的。"
四大护法齐齐躬了个身,起身退离,留下气郁将结的燕孟然反省自己的做人失败。
唉,先不管那些个没良心的下属了。
当务之急是怎么开解何晚亭,尽量拖住时间,到他真能对自己动情的时候,再暴露真相也当是他可以接受的吧?
相逢恨晚!
虽然很可惜在年轻时没有遇上他,可是感谢老天起码没有太过亏待自己,不然在两人都老至耄耋的时候,只怕相见也
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那个......在许久之前,因为一句许诺的誓言而入驻进自己心里的人儿,在让他期盼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入怀了呢!
想到高兴处,燕孟然咧着嘴在黑暗里静静地笑开了。
5、你有柔情万丈
"唔......"
睁开眼睛醒来,何晚亭尚能感觉到身边的余温,当伸手摸去时身边的枕衿空余温热的感触,微深的凹痕上已经全然无
人了。
哼,算他逃得快!
习惯性地将手向下体摸去,可气的是那个塞子一般堵在肛门口的东西还在。那变态的情趣用品下方以银片打造了机簧
,让那东西恰到好处地卡在肛口,既不会完全掉进里头,也不能轻易拔出来。
那混蛋教主坚持说什么不放这个开拓,将来亲热时他会受伤,他自己又研究不出来那东西的机簧(曾经用铜镜照过一
次想自行解开,可是最终仍是因为羞耻得无法自抑而不了了之),因此一连三天都给他戴着这玩意儿没松开过。
由于第一天他就只喝了酒而没吃东西,后来吃下一颗僻谷丹后三天粒米未进,倒也没产生要使用那个密处不便的尴尬
。可是私密之处被人塞进了这么一个昂然大物仍是心理不适到了极点,所以他这几天都莫名其妙地感觉精神疲惫,夜里
反复折腾得近天亮才能昏也似地睡过去,每当这时候,燕孟然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似的陪寝在他身边,然后待他醒来之
前火速逃离。
他都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与那人这般心有灵犀,次次都能感觉到他在睡梦时带来的温暖,醒来睁开眼睛他必不在。
哼,就算是免费的暖床,这样讨好也一样没用的。
那种人还是要见一次打一次......啊,冬日里暖洋洋的被窝真让人舍不得离开。
就算是心里排斥那样的感觉是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带来的,可是他的身体却仍会不自觉地寻求......温暖。
何晚亭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入柔软的被子里,拒绝让自己去思考那行为背后的深意。
"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才放本教主去睡觉?"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在一份账目下方签上大名,燕孟然好
不可怜地看着几个不整死他不罢休的护法们。
好吧,就算知道了二十七年前噬心蛊是他泄露出去的;就算知道本来该到涯上担任新教主的樊易也是他放下山......
不过那个噬心蛊,是无极教的人都知道,离了这里的环境,那虫卵根本无法发育完全,当然,当年的何灵柩会用其它药
物及摄魂大法来补足蛊盅的不足之处也是他没想到的;而且樊易的下落他出于独苦苦不如众苦苦的心态也早已招供了,
偏这帮超级护法们要捉住机遇把之前老本算回来似的,非但不去找寻樊小子,反而在判了他的十年苦役之后欺负起他来
乐在其中。
"属下以为教主夜夜温香在怀,应该睡得很好。"
开什么玩笑,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一入了夜就到何晚亭的房顶上潜伏着,然后夜夜温香暖玉抱满怀。
"哼!就是因为这样,所以......"
"南方你又说错了,就是因为美人在怀,夜夜风流的话怎么可能睡得好呢?"
抱着另一堆账目进来的北方护法与同僚争辩之余,不忘对教主冷嘲热讽一番。但是他手上的账本让燕孟然以为他们是
诚心要把这二十年来的旧账一次结清来玩死他的。
"你们都说错了啦!本教主......本教主只是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睡醒啊。"要不是这样怎么能每次都见机逃得这么快
?
不过,也是因为贪看这迟到了二十七年才在自己手中绽放的清荷,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啊啊啊,真的好困哦......"
燕孟然挤出脸上肿肿的眼睑,寻求同情的一瞥。
这日子虽然快乐,可是也很难熬,天天守到三更之后才能挨进身去与他共枕,然后睁着眼睛一瞬不眨地看他的睡颜,
第二天赶在他醒来之前离开,不会睡眠不足才怪!
"教主......"
最后才进来的东方护法闻言大惊失色地给他把脉,用四种方法确定了他的确是并无大碍、再祸害个三五十年也没问题
后才放心地放开了手,语重心长:"教主若是因身体疲惫,偶然不举也不必太过挂怀的,属下也可以开几个药方给教主
服用,好生调养一阵会有起色。"
东方护法是忠心为主,可是燕孟然却气得哇哇叫:"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怀疑本教主不举?"
已经喷笑地应合着要去抓药的西方护法接腔:"那是因为我们大家都没见过你把一个人弄来这么多天还没吃下去。"
切,说得他好像色中饿狼一样似的,别人珍惜一下眼前人,舍不得让他经历由痛而后才到快感的性爱不行啊?
"太老了不好下口吗?"
他以为是吃芦笋啊?还讲究口感。
就算是,他的晚亭也当喻作美酒,愈陈愈香。
"要不然你就是真的病了!有没有脸发热、头发烧、心跳加速?"
通常这种病的根源,名叫"恋爱"。
四大护法像看林冬稀罕物似地看着忸怩不安的教主,那脸皮超厚的家伙就算在床上被人看遍了春光都无动于衷的人是
真的......
不对劲!
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儿!
难道,这就是他们那个处处留情却处处无心的教主终于动心的一刻到了?
他们该高歌教主迟来的爱还是迟来的春天?
白水涯上,这一天仍然过得表面平静但暗地里暗潮汹涌。
"唔,你轻点儿......"
何晚亭竭力隐忍住即将逸出口的呻吟,不使自己本应坦荡正常的申讨变成小猫撒娇,在心里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待
那"肉中刺"拔出来后,就可以把人狂扁一顿以泄在心头憋了几天的怒火。
"我会很轻很轻的。"
燕孟然咽了一口口水,真难为他了,心爱的人就在面前,衣衫半解,还发出这种暧昧到死的呻吟,却不能动。
摸到那凸成一朵小小暗花的银扣,按下使它弹性伸缩的绊口收了回来,轻轻转动着让深嵌在内里的柱身缓缓抽出。
眼前雪白的臀瓣颤抖着,何晚亭的面颊上早喷火似的红了一片。
因为深埋了几天在谷道内的柱体几乎也成了身体一部分似的,稍一抽动竟然不自觉地向内回卷,像舍不得把那物出让
似的。
"别急,我会再慢一点。"
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调笑出来,不然后果堪忧--可是看到这样让人情动的一幕还非得做无视状,似乎也太
难为他了。
燕孟然揩揩已经快流到衣襟上的口水,坏心眼地把手一放,那本来欲退出的东西一下子又吸了回去,本是羞愧难当趴
在枕上死也不要回头的何晚亭出其不意地受此冲击,险险又要惊叫出声来,不由得开始怀疑他动机及毒咒的可靠性,双
拳紧握。
"那个......抱歉,一时手滑。"
赶紧举高双手表示这是无心之失,绝不存在轻薄调戏,燕孟然被吓出了一头大汗,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没这个包天的色
胆。
明着不能来我就暗着。肉在俎上,人在床上,他今晚不搞定这老雏儿,这么多年的风流生涯就白混了!
重新把手握上他臀间那具男型的燕孟然暗暗给自己打气。
这机会可是难得,要不是利用了那个人超害羞的个性,冒死自荐还是由自己给他取出来得到许可,这才有今天玉体横
陈这一幕的出现。万一这机会把握不住的话,那么他下辈子的鱼水相偕都无望了。
看到他又倒回去抱住枕头闭目不语,燕孟然轻柔地把另一只手也伸到那幽穴之处,在边上轻轻地揉搓着,倒也不急着
先拔出来,在他抗议之前柔声道:"这样子你会放松一点,别紧张嘛。"
"哼,也不想想是谁弄成这样的!"
何晚亭纵然还有千般火气要发泄,可不是在这种超弱势的时候,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念在他是不想让自己痛苦的份
上,虽然很磨人,也先认了,一切都要忍耐到秋后算账的那一天......
"晚亭,你这里的皮肤好嫩,揉一下就红了。"
手段一,激出他适度的羞耻,提高敏感度。
燕孟然的话虽然没有得到响应.但看着何晚亭已经拓展到背上的红晕,自然知道这一语言挑逗还是有效的。
"都是我不好,放了这么多天,下面都有点肿了,紧紧的一圈咬着这里。"
手段二,以退为进,撩拨他更多的羞辱感。
燕孟然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转动手中的玉质阳具,看似要缓慢拉出来其实是拖延时间找他体内的敏感点。
"少废话,直接拔出来就好了啦!"
可恶,真想掩起耳朵来不听,那种直接而下流地描述他身体现状的语言本身就是最大的亵渎。
发现自己的分身竟然在这冗长而繁复的过程中、在那样下流的语言攻击下有了反应,无比羞耻的何晚亭直觉地想把腿
夹紧,不让那人发现他的生理状况。可是早有先见之明的燕大教主已经把身子嵌进他的两腿之间,他再怎么收缩,也只
是夹紧了别人的腰就再无法收进一分,以一种敞开屁眼的方式丢脸地躺在别人身下。
"晚亭,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让你有一丝一毫的难受。"
手段三,情话大放送,一般在这种情意绵绵的情况下,别人也不好意思太赶尽杀绝。
总而言之,皮要厚,心要黑,说起让人呕吐的情话来也毫不迟疑。
灵活的手指悄悄地溜下到他的臀眼与小果之间的薄皮处挑弄着,那处的会阴穴可是人体的敏感部位之一,在那里轻挑
慢捻少有不失控的。
"你的手......在摸哪里?拿开!"
可恶,他都已经有所反应了还这样挑逗他,何晚亭身子火烫,伸出去的手想拨开他却带着点奇妙的无力感。
"感觉不舒服么?"
索性合着他的手一起裹住了下体的小球,竖起指尖轻轻地顶弄,后头转弄那玉阳具的手也没歇着,在体内搅出翻江倒
海的快感。
"放开!"是真的想叫他放开么?
身体背叛了意识,前方玉柱已一柱擎天,炽热得像烙铁一样贴在小腹上。
后面习惯的酸胀感渐渐被一种细微的酥麻所代替,感觉到那人使坏地把那东西轻抽缓入,口中倒抽着冷气却无力制止
他的行为。
"晚亭,你真的好美、是我的话怎舍得放你一人独守空枕二十年?"
带着热气的唇舌贴到了耳后,诉说着叫人心动的绵绵情意,那个人,是想从身体到心地烫熨进来,安抚他的寂寞么?
--"荷花也是会寂寞的。要不然,它茎下的根为什么要叫莲藕,结的实却又叫莲子呢?"
不经意间,多年前深深打动他的心那句话浮现,那可恶的清风,扰乱了一池春水,却自顾自地消逝了。
说不会让他孤独,却让他苦等二十六年,生生从青春年少熬成不惑中年。
花白了头发,因思念情苦,那人看到了吗?
"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