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过的好吗。我——我路过。”
从聪义僵直的表情韫君仪可以判断不是碰巧。“你想我吗?”
“嗯。”
“呵呵——你太认真了——”韫君仪低下头,“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
“我还有事,要聊下次吧。”
“好。”聪义微笑,在韫君仪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消失。很微妙的,在韫君仪走过的萨那,聪义转身。聪义脚步的停顿和韫君仪走路的停顿声相融合。韫君仪没发现聪义的回头,就像上次聪义没发现韫君仪回头看自己一样。是回复,还是重叠?他们永不想望的渡口。是谁的错——
那一次相遇之后,韫君仪没再走那条路,逃避似的不在出门。聪义有找过韫君仪,韫君仪吩咐秘书说自己不在。好几次了,都是这样。韫君仪是不忍心,但见了面要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一样,韫君仪继续看自己的文件,关于聪义的任何事,韫君仪不相再过问。
郡赫又一次来看韫君仪,还不忘记带些好吃的水果。郡赫一打开门,“天啊君仪,你多久没出门了?我去你新家看过了,都张蜘蛛网了。”
“呵呵——是吗?我忘记打电话给清洁公司了。”
“哦哦——你不打算过去住啊?”郡赫拍韫君仪的肩膀。“那可是我用心给你挑的哦,老是不过去住,我很伤心的。”
“我把那块地和房子都买了送你,你还伤心不?”
“啊——那么大方?”
“是,喜欢我的礼物不?”
“喜欢,怎么不喜欢,只是,好端端的给你选了房子,又不住,是不是有点——”
“怎么买房子给你,你还说我闲话啊?”
“不是,看你老呆在老总办公室,不出门的,整个一个宅男。”
“不错啊,不出门,省了旅游的费用。”
“行啊,君仪I服了YOU。”
“呵呵——说我爱你比较好听哦。”
“想占我便宜啊。”
“想——怎么不想。”
“坏蛋。”聪义坐在沙发上,看看四周,没什么变化,只是“君仪。”
“嗯?”
“你的书呢?”
“桌子上不是有一搭吗?还问我。”韫君仪将笔头一插,合上文件,“郡赫,你想看什么书啊?□杂志?”
“去你的,胡说什么,我可是有修养的人。”
“是是是。”
“真的。”
“嗯,真的。”韫君仪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韫君仪按了扩音器。
“总裁,聪义先生又来了,我和他说您不在,他还是要等您回来,坐在接待室有三个小时了。”
“下班了,他自然会走的。”
“可是,问题是现在已经下班了老总。”
韫君仪看看桌上的小钟,真下班了,“那你下班吧,别理他。”
“是。”
韫君仪挂了电话,叹气。郡赫来到韫君仪面前,“君仪,我没听错吧,你把你日思夜想的宝贝晾在外面,苦苦等得苦瓜脸?”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我现在出去见了他,会发生什么?天——我不敢想下去。”韫君仪用手撑着脸。
“会发生什么?”郡赫一脸无所谓,“你自己不是说过吗?不会放弃的,现在呢?就这样,叫不会放弃?”
“我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
“朋友?就像你们这样?靠,这样那里像是朋友啊,不见面,不交谈的,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韫君仪被郡赫说中一样愣住了。
“韫君仪你这样算什么啊?”韫君仪突然起身,郡赫拉住韫君仪,“你要去哪?”
“你不是说了吗?我这算什么,我现在就去见他,你还拉着我做什么?”
“你傻啊,你秘书刚说你出去了,你现在要是出去,不就穿帮了?”
“是哦。”韫君仪摸摸自己的头,“还好你提醒我。”
“别客气,以后对我好点。”
“我还对你不好啊?”韫君仪笑笑,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通之后,“聪义,是我。”
“君仪。”是聪义开心的口气。
“我听秘书说你来找我。”
“是。”
“还好几次。”
“啊——”聪义不好意思,“是。”
“有什么事,你可以打我手机啊,不用亲自来公司找我啊。”
“我——”我想你,聪义不能说,“我怕打扰到你。”
“没什么的,我说过了,对你,我永远都有时间。”
“——”聪义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别那么见外。”
“呵——是——是好朋友。”
“聪义找我那么急,有事吗?”
“我——那个,记得上次那个和你合作的项目吗,我太忙没请你吃饭,我知道——我——”
“没什么的。”
韫君仪的声音温柔,聪义有些恍惚了,说话都不直了。“那个——那个快过年了,我们这里开了个庆祝会——要是君仪有空,能来吗。”
“好啊。”韫君仪当然会答应。
“我们打算在你的酒店办,这样近点。”
“呵呵——我还可以给你打折。”
“呵呵——打折就不用了,我——我——就这样了,我——”
“那那天见。”聪义想说不想说的,韫君仪只好接口。
“好。”
“再见。”韫君仪挂了电话,笑得太幸福。
郡赫看了,“不是我说你,干嘛笑得那么肉麻。”
“笑也有肉麻的?”韫君仪来到郡赫面前。
“干——干嘛——”郡赫有些害怕的双手抱住自己。
“郡赫。”
“你不要叫我叫得那么恐怖好不好。”
“郡赫——我好爱你哦。”
“啊——不要——不要靠过来——”郡赫哀叫着。即使这样,韫君仪还是拥抱住郡赫,郡赫只好无奈的,“真是的。”
迎新春的那天,聪义和公司的同事在韫君仪名下的高级大饭店里又吃又玩的,快近12点了韫君仪还是没来。聪义认为韫君仪是不会来了,失望是一定的。聪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猛的喝酒。
聪义的同事看到了。都来劝聪义别喝了,聪义没听劝还和同事拼酒。就在喝得正凶的时候,有人推开门近来,和一些人打招呼,看到聪义在和一群酒坛子喝酒,很自然的上去挡酒,自己也喝得有些昏了。实在不行了只好找借口先走了。
韫君仪昏昏沉沉的和服务小姐说,“给我开一间双人房,要最好的,送茶水上去。”
“好的。老总。”服务员很恭敬的弯腰。
韫君仪扶聪义上楼,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开好房间的门,鞠躬离开。韫君仪将聪义放倒在床上,自己跑去洗澡,这样酒醒得快。
茶水在韫君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送近房间,韫君仪来到床边,拉松聪义的领带,用服务员准备的湿毛巾给聪义擦擦脸。刚把毛巾收好,聪义就醒了。
“君仪——”
“还头晕?”
“有点,不过比之前好。”
“来喝茶,这样比较好。”
聪义拿过韫君仪交给自己的茶杯,“谢谢。”
“你的同事和下属都好恐怖,喝酒像个酒缸一样,要是我不走,看是走不动了。”
“这里是——”聪义看看四周。
“酒店房间,我看你醉晕了,我也头晕,不能开车,叫别人送你,又怕你出事。所以开一间房间休息,你现在酒醒了,要我叫车送你回去吗?”
“很晚了。”
“嗯。”
“我有私人司机。”
“嗯,那——”
“可我不想回去,大过年的家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
“聪义。”
“我是个孤儿,对我来说,朋友就是我的亲人,但他们不是每时都在家的,特别是过年,回家的回家,走亲戚的走亲戚。”聪义笑笑,“呵——我一个人回去,可真没意思。”
“今年不一样吧,有我陪你。”韫君仪拉住聪义的手,那样的温柔让聪义沦陷。
“君仪——”
“嗯。”
“过十二点了吧。”
“我刚好赶在十二点前来,我有和你说新年快乐,你听到吗?”
“我和你说了没?”
“说不说,不重要,看到你好好的,就够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聪义忽略韫君仪的话。
“怎么可能,我答应过你的。”
“君仪。”聪义没发现,此时的自己和韫君仪有多暧昧。
“别这么看着我。”韫君仪收回笑。“好吗。”
“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说过了,答应你的就一定会来。”
“我真的好怕你不来见我,我——我——更怕我见不到你。”
“聪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聪义说话不慢不快的,看是头还晕着。
“知道还说。”韫君仪不知道这个时刻是在警告自己还是聪义。
“我想你。”
“——”
“很想很想那种,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我——我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是,我不能控制自己。我——我——是不是病了——君仪——”
“我何常正常过——”韫君仪看着聪义的脸,苦涩的笑。“要是能好,我想,我能做到忘记你。”
“君仪——别这么说,我害怕。”聪义害怕,是的,很害怕,“别忘记我。”
“忘不了的。”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只是了解我自己而已,自己长情,是自己的事,怪不得人。呵呵——感情是不能强求的。”韫君仪很温柔,温柔得聪义的心更乱了。
“呵呵——是啊,不能——”聪义因喝醉,笑显得妩媚,“君仪——嗯——”
韫君仪弯身吻住聪义的唇,唇片分开后,“该死的,你怎么不推开我?你这样,我会——”
“会怎样?”
让韫君仪想不到的是,聪义伸手揽住韫君仪的脖子,唇就跟着贴上去。一切都没有预料了的,他们失控的纠缠,将最后一件可脱去的衣服落地,韫君仪抚上聪义的敏感带。
“嗯——君仪——”聪义吐着气。
“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
“君仪——嗯——别——嗯——”
“我爱你。”
“君仪——”
“不痛的。”韫君仪亲吻聪义,自己坐上聪义身上,“在你身边,不论是朋友,还是以后会是情人,我都不介意,真的。”
“你说什么?”聪义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韫君仪抚聪义的,慢慢接纳聪义的,“天——嗯嗯——”
“君仪——”聪义抚摩着韫君仪的腰,那细腻的手感,聪义不自觉的按压。
“啊——嗯嗯——”韫君仪弓着身体,亲吻聪义,“啊啊——啊嗯——嗯——我爱你——”
第 10 章
“嗯——”一早上起来,聪义就泛头痛,摸摸额头,“妈啊,我的头,真的喝多了。”聪义听见浴室里有水声,看到地板上凌乱摆放的衣服,聪义想起什么,“我的天。君仪——是君仪,我——噢——我真混蛋。”
“聪义?”韫君仪从浴室出来,身上套着简单白色衬衫,擦着湿头发,来到床边。“醒了。”
“嗯。”聪义打量韫君仪的样子,宽大的白衬衫显得韫君仪的身材干瘦,修长的腿,没什么汗毛,在最接近隐私的地方,被白衬衫遮住,更显得性感。
“呵呵——早。”韫君仪将毛巾放一边,拥住聪义,“我叫了早餐。”
“君仪。”
“嗯。”
“我们。”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现在让我靠一下不可以吗?”
“君仪,我们都这样的,做朋友我会很困绕的。”
韫君仪松手,“聪义的意思是。”
“我们别见面了。”
“——”韫君仪一时之间没了很多想法。
“君仪,对不起。”韫君仪歉意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的,韫君仪回神时真的很想哭,“你要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我只是个昨晚陪你上床的男妓。”
“君仪,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什么意思,我都没意见。”韫君仪起身,拉开衣柜,快速脱去身上的衣服,拿出今天秘书上来,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换上。衣柜里还有一件。“里面还有一件,你的。”聪义想说什么,但看到韫君仪身上的红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韫君仪穿戴整齐。“我先走了。”说完,快速离开。
听到啪啦的关门声后,“天——我是怎么了。”聪义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伤了韫君仪的心,更可怕的是,“我既然想知道昨晚我是怎么和他做的,我真她妈的变态。”
“喂,君仪。”郡赫接着电话,一边享受自己爱人给自己做的爱心早点,“那么早的?”
“郡赫——郡赫——”是韫君仪要哭泣的声音。
“怎么了?”郡赫放下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