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义抿唇，发现韫君仪这么说，自己也气不起来了。

聪义不说话，韫君仪更难做了“对不起，浪费你这么多时间。”韫君仪上车，

“知道就好。”聪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韫君仪说这话的。

“那——再见——”

“别再见了。拜托——”聪义仿佛哀求的眼神。

韫君仪的心好痛。“要是你希望的话，我愿意。”

“——”

韫君仪发动车子离开了，聪义在后面看着，什么都忘记了——

第 8 章

韫君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精皮力尽了，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韫君仪已经不想再想了。韫君仪无力的坐在办公椅上，抱着头，好痛——好心烦——加上前天晚上喝酒喝得不成样子，打定要表白，却出剧了，这是预料吧。

既然是预料，为什么还这么受不了打击？韫君仪看到桌子上的相片，长长叹了口气，还是拿起相片，看了多久，韫君仪不知道，刚抬头——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近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晓伊义，她不慢不快的关上门，仿佛怕人知道的拉上百叶窗，坐在韫君仪对面的椅子上，“我和她说，离你远点。”见韫君仪不说话，“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这个时候，我好像没有权利说话。”

“我和他说，是为你好。”

“想做小人，何必当君子。”

“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意思。”

“君仪——”

“别叫我，我怕你了，我怕你了还不成吗？”韫君仪好想哭。

“我爱你。”这就是一切的原因，晓伊义看着韫君仪，眼神中有着绝望。

“是。”韫君仪苦笑，“就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和父亲说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今天，你和聪义说了什么，你也知道吧。”韫君仪咬咬唇片，“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啊，你就放过我吧，我很累了，拜托。”

“君仪——”

“父亲去逝之后，我就不应该活着，这个世界让我感到很累，很无奈——想想以前我真是傻，要是我不那么听话，要是我固执一点，要是我——”

“君仪别这样，别这样。”晓伊义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韫君仪这样。

“我也知道，我有错，知道你对我好，要是我真为你好，就不应该和你结婚。”

“不，君仪别吓我。”

“你的行为已经吓到我不只一次了。”

“我——”

“不要让我再难做了。”

“我——”晓伊义惊恐的神色出卖了自己。“我为了爱做了很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君仪——君仪——”

“不用和说对不起，很多原因都无法解释，你和我——散了吧。”

韫君仪声音轻轻的，很无力，晓伊义想说什么，唇微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韫君仪任晓伊义静静看着自己流泪，韫君仪只是抱着头，沉默着。

从这天起，韫君仪不再回家，把办公室的休息间当成了自己家，也不去打扰聪义的生活，和聪义合作的单子全全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依旧上班下班的韫君仪，还常去酒吧，和一些比较糜烂的地方。虽然韫君仪没带什么人回来过夜，作为韫君仪的朋友郡赫，知道后还是很担心的。常陪韫君仪出入各场所的郡赫，和挡酒秘书没什么两样了。

聪义在会议室里听自己下属说着计划内容，心不在焉的表情，谁都看得出，只是没人敢开口说聪义。谁叫聪义是老板。

一个个员工都互相汇报了一下计划，和这一周的工作情况后都安静下来。还没回神的聪义，员工门是不敢走，也不知道说什么，大家都在陪聪义沉思，最后聪义想到什么抬头，“会议结束。”聪义说完离开会议室。

“天啊，我想见他。我——”聪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马上关上门，就胡言乱语起来，“我的天，我在想什么啊。君仪他结婚了，结婚了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想他？天——”聪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韫君仪的笑，韫君仪的声音，“太可怕了，不就是一个星期不见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聪义正苦恼的时候，从卫生间走出一个人让聪义吓了一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对方拉拉自己的领带。

“江含——江含——”聪义被吓得话都说不直。

“是是是——是我了，不用叫那么多次，我听得到。”

“你他妈的，躲在我办公室的厕所里做什么啊？”

“在厕所里，你还想我做什么啊？”江含一副，“你以为我在里面看风景不成？”

“谁知道你，妈妈的，吓死我了。”聪义拍胸口。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被吓成这样。”江含伸手拉聪义起身。

聪义被江含拉起来，就拍开江含的手，“混蛋。”

“谁混蛋了，当我一出现你就没好话，好心拉你起来，还骂我，你这什么品性啊。”

“我什么品性，你好意思说我，外面那么多公共厕所不用，你跑来我这发什么疯啊。”

“你以为我想啊。外面维修，我那的也维修，真是够倒霉了，还要赶计划书，没办法啊，你最近，就挑你的厕所了，要是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就不来了，真是——”江含嘴里底里咕噜的。

“你在那悄悄说什么呢？”

“没什么。”

“有鬼。”

“就算有也没你可怕。”

“什么？”

“聪义，我可都听到了。”

“啊——”聪义一僵。

“其实我也可以不说什么，你和那谁谁的，什么关系我着什么急啊，再说了，少管点，没什么不好，想怎样是你的事。”

“什么是我的事，你听到了，你这混蛋。”聪义拉住江含。

被聪义拉得猛回头的江含，“干嘛啊。”

“帮我想想办法。”

“啊——想办法？”江含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声音不稳起来。

“对，就你。”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叫我帮？这样的转变是不是——”

“你管啊，帮不帮我先。”聪义急得快发疯了。

“好吧，首先，那个君仪是不是——”江含想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是，就是韫君仪。”

“什么？就是那个——那个——”江含惊讶。“他是不是玩女人玩厌了。”

“江含，小心你的嘴巴，君仪不是那样的人。”

“哦哦哦。”

“不许用这样的口气。”

“好，那你们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我和他没在一起。”

“那你们是——”

“我们是——我们是——”聪义说了好几个我们是，慢慢坐下了，“我们是朋友，是的，是朋友，甚至我和他还说不上是朋友。”

“那就是情人了。”

“我和他没关系。”

“啊——没发生什么，那你困绕什么啊？真晕”

“是哦，我困绕什么，”聪义笑起来，“我要去见他。”

江含拉住要走的聪义，“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要谈恋爱，麻烦解决问题先再说好不好？”

“谁谈恋爱了，我只是——只是——”聪义也说不上来。

“只是想他了。”

“是——”聪义不小心承认之后，“是你个头，给我出去，我要办工了。”

“我这是关心你——”江含的话在聪义关门后消失。

聪义靠着门板，长长呼了口气。

一天，韫君仪回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好友郡赫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椅子上，手上摆弄着的文件是韫君仪今天要签的文件。

“能和我说这是为什么吗？”郡赫将文件摊开放在茶几上。

“上面不是写着了吗？还问我。”韫君仪笑着，坐在郡赫身边。

“这是出国读书啊，还那么久，你疯了。”

“没疯，好着呢。”

“好？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郡赫拉拉韫君仪的衣服。

韫君仪让郡赫拉自己的衣服，还不忘看看郡赫的手，“喂——喂——好了你，往哪摸呢。”

“你瘦了，以前这里很有肌肉的。”郡赫认真的说。

“少来，还鸡肉，一下我扣肉。”韫君仪开心的推开郡赫，“痒啊。”

“推我，到了国外就没人这么让你推了。”

“郡赫。”韫君仪不笑了。

“干嘛？”

“别生气，我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很突然。”

“突然？是，是很突然，你没把这事和我说就算了，你为什么不和晓伊义说？就算感情不好，也要给个交代啊，还有——”

“我说了，我和她说了，我不知道她听到没有，我只知道，我说了，我留有很多东西，有交代好——”

“什么？留有很多东西？交代？君仪，你不回来了？你别吓我。”

“回来啊，怎么不回来。”韫君仪靠上椅背，“要是我不回来，你会想我的。”

“少来——”郡赫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笑还是不笑。

“我说真的。”

“嗯，我也说真的，君仪，别走。”

“给我个理由。”

“这里有我。”郡赫不能说晓伊义，也不能说聪义，孩子呢，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提，惟有感情最深的，就只有自己了。

韫君仪微笑，只是太苦涩了，郡赫心痛。韫君仪拥住郡赫，“郡赫，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韫君仪哭了，郡赫拍着韫君仪的背，不知道多少次了，韫君仪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不是晓伊义就是郡赫，当晓伊义不能被信任的时候，郡赫就成了韫君仪唯一的依赖。

韫君仪离开的时候，看了好久聪义给自己的和约书，把父亲和自己的相片带上，没收拾多少衣服。那些挂在柜子另一边的休闲衣，仿佛陈旧了很久，韫君仪关上柜子门，转身提起包包，将文件交代给自己的下属，在登机前给郡赫发了条短信。“郡赫——珍重。”

好不容易抽空跑来找韫君仪的聪义，在韫君仪托付的下属口中得知韫君仪去了国外，去了哪个国家，那人始终没有透露。

聪义带着从没有过失望的心情回了家，关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的清冷小屋的门，外面的世界，聪义感到害怕。害怕韫君仪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而出了国，害怕韫君仪不再回来，害怕韫君仪忘记自己——太多的害怕让聪义透不过气。

聪义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不是自己能想像得到了的。是错过的时间还是错过的地点？为什么他们相遇会是这么不是时候？为什么不早点呢？聪义苦笑，“君仪，我爱你。”

第 9 章

韫君仪一去就去了一年多，在国外的韫君仪边读成人自考博士，边打理自己事业，不时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夫妻的感情是冷到不能再冷，仿佛冷战一样，不再过问谁的好坏，只是知道大家都过习惯了，没什么了。韫君仪到了休息的时候总会想起聪义，不是因为自己有空才这样的，只是太想念一个人了。韫君仪可谓情场失意，商场得意，一路走来，顺顺利利。

聪义呢，韫君仪还是戒不掉的看过聪义的一些杂志和书籍。聪义的设计越来越好了，走国际话是没问题的。韫君仪回国的第一天，刚下飞机手里就拿着一分写着《聪义最新发布》的杂志。

来接韫君仪下飞机的好朋友——郡赫。看到韫君仪手里的书。“又买啊。”

“花的不是你的线，你心痛什么啊。”

“没，只是你托运这么多看过的书回来，不辛苦啊。”

“又不是我搬，你心痛什么啊？”

“得得，我不心痛，你想怎样就怎样。”

“呵呵，这么宠我啊，那为什么不一天一通电话我？”韫君仪开始抱怨，“害我好寂寞的。”

“得了吧，你寂寞，一天温书温书的，我看都忘记有我这个郡赫在了吧。说，学那么多，有没有提高自己的修养和美德啊？”

“有，保持每星期给你一通电话和两天给我家小孩电话，外带礼物。”

“礼物——”郡赫接过韫君仪手里的小盒子，“啊——君仪你哪买到的——天啊，我最爱古董戒指了。”

“怎样，我对得起你了吧。”

“君仪，我爱你——”郡赫抱住韫君仪。

“呵呵，爱我吧。”

“嗯嗯。”

“哪你和你家哪口子分了，再来和我说。”

“去你的。”

“呵呵，就知道你没诚意。”

“都来接你回家了，还没诚意哦。”

“我不打算回家。”韫君仪认真道，“你没给我找房子吗？”

“找什么房子，你做大饭店的，要什么样的房子没有啊，要什么房子，浪费国家土地。”

“——”

“呵呵，说笑的，找了，在我家附近，有空互相搭理一下，先声明，不是很近哦，别老想在我家赖着。”

“好。”韫君仪见郡赫要开车门，韫君仪突然想起，“我有点事，就是那分新近员工的名单，很重要的，我要回去看看。郡赫你看——”

“知道，去吧，我把你的行李放好，回头接你。”

“好。”韫君仪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公司，接过秘书给自己的名单，韫君仪细细的看，韫君仪这么关心这分名单是有原因的，因为里面有自己好久没见的学长。亲自看完确定按排接送后，韫君仪才安心出公司。

不想上出租车，也不想很快回自己的新住处，韫君仪给郡赫电话说晚点来接自己。走过熟悉的小街道，就在建这小红墙的转角，韫君仪很意外的看道——

“你幸福吗？”是聪义见道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韫君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