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仪？”

“别动，你再动，你是进不来的。”韫君仪想哭了。

“君仪，君仪——”聪义拉住韫君仪还没脱完的衣服。手掌不轻易的按擦间，衣服起着好看的皱纹。

“啊嗯嗯——”韫君仪紧拥着聪义，“嗯——啊啊——”

夜晚还没到，但以春心荡漾——

每个周末韫君仪一有空就会去晓伊义家看孩子，晓伊义今天很奇怪的，坐在沙发等韫君仪来，韫君仪一进门，看到晓伊义这样，看是要谈判的样子。韫君仪叹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韫君仪来到客厅沙发旁，坐在她对面。

仿佛故意拉开距离一样，韫君仪坐得不进。拿出身上的香烟，却找不到火机。晓伊义拿出茶几下的火机，打着，给韫君仪点上。韫君仪看着着熟悉的画面，真有点苦涩，韫君仪离开的日子里，晓伊义还留着韫君仪的习惯。韫君仪低头，看茶几下，果然有几包自己常吸的香烟。

“你近来，少吸很多烟，心烦事少了吧。”晓伊义随便的一句话，道出了韫君仪离开晓伊义的心情。

“我的习惯是改了不少。”

“我的也改了。”晓伊义笑笑，“我要带孩子到别的地方生活，可以吧。”

“哪里呢？”

“不住这里，但，还是这个城市。”晓伊义深呼吸，“很多东西习惯了，还真放不下。”

“也带不走。”

“嗯。”晓伊义点头，“我不想再麻烦你了，你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常常两家跑，很累吧？”

“还好。”

“我同意离婚。”晓伊义意外的做出让步。“这是我最后能做的。”

“离婚的事，等孩子大点。”韫君仪看到晓伊义抬头，不想给于晓伊义希望，补上，“或是你找到新生活再说吧。”

晓伊义微笑，“孩子在楼上。”

“嗯。”

韫君仪上楼，晓伊义看着韫君仪上楼的背影，久久的，最后落泪，要不是和聪一次的见面，晓伊义还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晓伊义摸摸脸，去做午饭。晓伊义做好午饭，刚出客厅，就碰上韫君仪，韫君仪要走。

晓伊义跑上去，“不留下来吃饭？”

“不了。”韫君仪开门的手被晓伊义的手盖住，“怎么了。”

“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

晓伊义和韫君仪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玄关处，韫君仪不开口，这是在等晓伊义开口。晓伊义深呼吸，仿佛深呼吸能做些什么。眼睛闪动，紧闭的嘴唇，慢慢的，“你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韫君仪害怕这个问题，只能说，“他生病了。”

“是我，是我害死爸爸的，”晓伊义的声音并不平静，身体的颤抖在告诉韫君仪，晓伊义害怕，同样的，在回忆着自己不屈的过去。“我换了药，全换了，还在食物里下东西。我——我——那些日子里，到现在，我没有一天能睡得着的。”

晓伊义以为韫君仪会发火，没想到的是“别和孩子们说。”是韫君仪淡淡的声音。

“君仪，恨我吗？”

“我不想说，”韫君仪拿开晓伊义的手，表情没有起伏，声音没有高低。“我会再来看孩子的。”韫君仪能说晓伊义什么？能说什么？能怎么说——

“君仪——”

“晚上安稳的睡觉吧。”

是原谅吗？晓伊义没问，韫君仪打开门，没和晓伊义说再见，关上门，晓伊义的坦白，在韫君仪身上算看到原谅了吗？韫君仪仿佛洒脱的离开自己身边，晓伊义手抚上韫君仪刚碰过的门把手，就像那还有韫君仪留下的温度。

晓伊义嘴角轻轻勾动，“呵呵——呵呵——呵呵哈哈——”晓伊义扬头，“我算是解脱了吗？君仪——君仪——谢谢——”笑和眼泪一起。晓伊义开怀的笑，摸去眼泪，也许夫妻情分真的就这么尽了。不管结束的时候有多麻烦，最痛的那个不一定是自己。晓伊义太了解自己爱的人了，也不算很了解自己爱的人。

正因为这样，分开的问题，大家都归于没有感情了。其实，爱还在，放谁身上，晓伊义不想再猜了。

韫君仪回到聪义身边的时候，关于晓伊义和自己说的话，韫君仪一个字都没提。聪义也不成问过韫君仪去晓伊义家聊了什么。很快的，晓伊义搬离了这里，给韫君仪寄来了地址。韫君仪看着晓伊义寄来的地址，“搬家也不要我帮。”

“别难过，你可以去看孩子们的。”聪义拥抱韫君仪，“她不是告诉你地址了吗？证明她还是同意你去那的。”

“嗯。”韫君仪抚上聪义手臂。“我希望他们和我一样幸福。”

“嗯。”

韫君仪和聪义的生活，和一般的普通家庭一样，上班，下班，回家，平淡，而幸福。泡制在幸福里的韫君仪，每天享受着聪义的微笑和照顾。韫君仪发现聪义不烂漫，韫君仪觉得朴实很好，聪义不太幽默，韫君仪觉得实在。

聪义常在家画图纸，韫君仪没事，就在旁边看，聪义专注的神情，可以让韫君仪忘记时间的走动，要是聪义忙得很夜，聪义会劝韫君仪先休息，韫君仪是会休息，但不会乖乖睡觉，总会在床上，开着床头灯，看今天的股市行情。等聪义忙完了，回卧室拥韫君仪入睡。

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重复着，过多久都不会乏味，因为这样的感情，长久不容易。今天也一样，聪义画完图纸，看到韫君仪还在看手提电脑。

“不是叫你休息了吗？又这样。”聪义说归说，心还里是很开心的。聪义进浴室洗手。“你又不抄股，看什么股市啊？”

“关心一下，市场嘛，你知道的，现在很多人看股市，评财势的。”

“你要上股市？”

“我像死要钱的人吗？”

“不像。”聪义出浴室，坐在床上，拉开抽屉，拿出药瓶，打开照常吃了几粒。

“聪义，你吃的是什么啊？”

“我身体容易过敏，医生说我抵抗力不好，开的药。”

“真的？我看看。”

聪义给韫君仪药瓶，“真的，药这东西，乱吃是不成的。”

韫君仪仔细看药瓶上的说明，“天天吃？不断？”

“嗯。”

“不成，这样吃下去，不成药罐子了。聪义，明天我和你去医院，换个医生看，老吃药，怎么成。”

“明天你有空？

“明天有没有空，我说了算，到是你，有空吗？”韫君仪把药瓶交换给聪义。

“我啊——看看吧。”

“看看？你一天不忙过十二点是不睡觉的。”韫君仪将电脑关掉，合上，放床头柜上。“不行，明天没空也要有空。”

“好好——”聪义拉开被子，躺进去，关上床头灯，拥着韫君仪。“晚安，我的爱人。”

“晚安，我的爱人。”韫君仪握在聪义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韫君仪和聪义就上医院，这不是韫君仪担心聪义的病吗。聪义做了个全身检查，问题还是聪义和韫君仪说的那个。还去了别的医院，答案和原来那个差不了多少。最后到最大，最好，也是最远的医院。

走出医院，在门口。韫君仪郁闷急了，“什么破地方啊，是不是全串通好的啊？”

“君仪，放心，这个不是什么大病。”

“什么不是大病啊，不许你这么说。”

“好好，不说。”聪义拥着韫君仪，“放心了，好不好，看你脸跨得，别让我担心你。”

“聪义。”

“嗯？”

“我真的怕。”韫君仪拉聪义手臂的手紧紧的。

“没事的，别怕。”聪义双手都拥上韫君仪的肩膀，柔柔，“我会一直在。”

“嗯，”韫君仪靠着聪义，看天气，“看是，中午了哦。”

聪义看表，“真的，11点多了，我去开车，等我。”聪义急急忙忙的走去地下停车场，聪义这么赶，不是因为自己，是怕韫君仪饿着了。

站在医院门口等聪义开车来接自己的韫君仪，看到下班的护士和医生陆续离开。还真准时啊。韫君仪感叹这些吃政府饭，或是吃人生命的专钱的吸血鬼们。出去了一批人，没多久，又出来一批，韫君仪怕挡人家路，故意站旁边点。

让韫君仪没想到的是，出来的这一批人，不但都有180高，不论男女，都又一张好看的脸，仿佛模特走锈一样，来到门口，准时出现几辆豪华跑车，他们解开白大褂，交给下车的人，下车的人，和脱下白大褂的人，穿的里衣一样，黑色圈套的紧身衣，描绘着好看的身材，在闪亮皮长裤的包裹下，她门的身材更位修长。

在交换白大褂的时候，他们冰冷的表情仿佛机器，下车的人穿白大褂进医院，上车的人，发动车子远去。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开到韫君仪身旁，拉下车窗，“君仪发什么呆啊？上车。”

第 15 章

“聪义，刚才，你看到了吗？”

“什么？”

“很酷的医生。”韫君仪上车，“就是刚才全穿黑色衣服，交换白衣服，还有跑车——”

韫君仪的形容，聪义明白了。“他们是医生啊。”

“我知道是医生，只是这样的，我还真没见过。”

“你想见他们啊？”

“见？还不知道会不会医人呢，搞不好全是摆设，医死人的。”

“呵呵——”聪义笑起来，“你又知道？”

“他们不笑，也不说话，机器人啊。”

“他们是机器人。”

“啊？”

“呵呵，我是说工作时间，一天24小时，他们要工作18小时。其实，也没什么，有放假的。和你说吧，知道翡业不？”

“那是翡业的？”

“是，是老总的医生，”

“那么多人医一个人？”

“是照看。”

“照看？”

“别想歪了。”

“那么多好看的人，身材还那么——你要我不想，很难哦，再说了，有钱人的需要很古怪的。”

“老总身体不好，看是老了。”聪义转个弯，“去我们长吃的那家好不？”

“好啊。说实话，听你这么说，我真的想知道你老总什么样啊。”

“还不是和人一样。”

“知道是人啊，但就是想知道他什么样子。”

“我没见过，我只听说他有个儿子，很聪明，很小的时候，老总就放儿子出国外读书，放假还不准儿子回来看自己，很狠心吧。”

“我想，你老总想儿子智力更生吧。”

“拜托，刚生出来就被抱出国了，老爸什么样，都没见过。”

“啊——这么狠啊。”

“听闻。”

“是听闻就好，要是真的，就太可怕了。”

聪义选好停车位停车，下车给韫君仪开门。拉着韫君仪的手，按钥匙琐车。进饭馆，点菜，选好位置坐下。韫君仪还狠八卦的要问聪义关于总公司的事，

聪义笑笑，“君仪，别老叫我说，我知道的不多。”

“哦。”韫君仪没有问下去，

服务员上菜，突然有人冲出包厢，追上的人是一位英俊的男人。那好看的黑正方边框眼睛。显得他很斯文。“你要是赶走，以后，都不要来见我。”

被追的人是一位长相漂亮的女人，停下脚步，看向男人，“我不走，你就得走。”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不就是分手嘛，你就不能大方点？”

“大方？怎么大方？我在你身上投入的感情还不如他的一句话吗？”

“是，那又怎样？”女人强硬，而冷漠的脸旁更为决情。

“给我时间。”

“我已经给你一天的时间了，不需要再拖拖拉拉了。”

“我——”男人失落的表情并没有得到女人的同情。

“就挡你甩我吧，走吧，别太丢脸。”女人的潇洒。男人没说什么，慢慢离开了。

那男人没走几步，女人呼了一大口气，“算摆平了，真辛苦啊。”女人很不客气的来到聪义和韫君仪这一桌倒水喝。

韫君仪眼睛瞪大，表情抽筋。这女的是漂亮，但是动作怎么这么粗鲁啊。女人喝下一杯水，“聪义，别当不认识我啊。”

“她是——”韫君仪看向聪义。

“江含。我同事，这是我爱人韫君仪。”聪义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

“你好。”江含拉椅子坐下。“你样子比报子上的还要帅啊。”

“呵呵。”韫君仪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笑。

“你要是缺钱，可以和我说，不用打扮成这样掉男人吧，小心碰上个狠的，你就没戏了。”聪义无奈。

“我这是帮人忙，又不是我乐意的。”

“不乐意？拿了不少吧。”

“这个——”

“我和你姐姐说去。”

“说吧，说吧，你就去说吧，就是她要我打扮成这样的。”江含一副，“要死了，真是。”

“——”聪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好意思，我坐这里和你们一起吃饭好不好，我刚才，没来得急吃。”

“你坐这，我会翻胃，看你这什么样，啊——”聪义拉拉江含的衣服，“我的天，还真是那样。”

“哪样啊？”江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简直去变性了。”聪义也不怕，直说。

“是我姐姐给我穿的，不能怪我啊。”江含委屈的表情。

“少来，你我还不知道，你要是不想，你姐还强迫你不成？”

“我——我——”

“我什么，你就是想成你姐姐的妹妹。”

“我着你了吗？说那么难听。”

聪义和江含一搭没一搭的，韫君仪根本插不上话。说不上吃味，韫君仪只是觉得自己并不真正了解过聪义交际的世界，聪义的朋友，以及聪义别的什么。韫君仪只知道聪义是建筑设计师，这一顿饭，韫君仪吃得很安静。

江含走后，聪义和韫君仪来到车旁，聪义开门，韫君仪上车，再发动车子前，聪义突然拉住韫君仪的手，“他是我同事，别乱想。”

韫君仪抬头看看这个自己爱得疯狂的男人，“我没乱想，我只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