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朝。不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馊主意,你别摔了。”
等镜水砚朝摔累了歇下来,晏逆昀赶紧过去哄。一地都是陶瓷的碎片,好些是前代的官窑花瓶,已经是绝品。就这么被摔了,纵是他这样不识货的人也会觉得惋惜。
“算了。”镜水砚朝深吸一口气,认命似地摇了摇头。
“你不气了?”话才出口衣领就被人一把攥住。
镜水砚朝眼神吓人:“从今天起,你一个月都给朕老老实实在延仪宫里反省!下次再出馊主意,朕就是一个人孤老,也要把你打进冷宫!”
“是是是是是是我反省我不出馊主意!”晏逆昀才不信他这一套,顶多十来天这家伙就会找理由过去给他解禁,自己现在只需要顺着他的话,让他消消气。
镜水砚朝还觉得不不解气,可又找不到什么别地方法泄愤。一把甩开他,倒了杯茶消火。
“砚朝,这事情其实强求不得。你没听丹钦今天的口气,好像早在几年前就和小念一见钟情似的,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恐怕也会走到这一步的。”
既然人冷静下来了,晏逆昀就开始说道理,管他听不听。
“就好比当年我撞上你。我娘刻意也未必能做得到,这都是一早注定了的事,反对也没用的。”
这些道理镜水砚朝当然是懂的,他也不是对织念有什么不满,只是一想到袁司晨一脸得志地样子,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大傻瓜,贴着把自己儿子送人,结果没赚到女儿还赔出去一个儿子和半壁江山,能不郁闷吗?
“现在。那家伙肯定在家里得意洋洋!”咬牙切齿。
“他得意他地。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小念这样的好媳妇儿我们不也没亏吗?”
“你说地倒轻巧!”
“不是轻巧又怎么了?将来小念和丹钦在一起的话。生的孩子又不姓袁,你到底在这里气什么嘛我就不明白了。”
这么一提醒,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镜水砚朝稍微有点冷静下来。没办法,这么两个家庭,只有四个男人,都忘了孩子跟谁姓的问题其实在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存在。
“想通了吧?到头来还是我们赚了嘛,他最多就是精神上得意一下,你不是胸怀天下的吗,小老百姓得意一下你还忍不了了不成?当年阿娇的臭脾气你不是也说没关系了,是吧是吧,乖啊!”
如果晏逆昀没有画蛇添足地加上最后两个字,镜水砚朝的怒火是足以被平息了,可是这两个字一出来,倒让他有种“这些都是说出来哄人地”的感觉,顿时恼怒:“乖什么乖!这件事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晚上给朕乖乖躺下去贡献你地身体,否则朕明天就送你进冷宫!”
“不是吧,就算丹钦是我的宝贝儿子,我也不能为了他娶媳妇儿的事情做这么大的牺牲,不行,我不干!”晏逆昀回忆起自己被捆在龙床上的悲惨两个月,背上顿时起鸡皮疙瘩。
“那你是要进冷宫了?”
“呜呜呜……”晏逆昀装哭,无效,“躺下就躺下我还怕了你不成!真到最后谁在上面还说不一定呢!来啊!”顿时背影高大了一倍。
丹钦正在桌前写着情诗,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卷入了什么样的纷争中,也不知道自己地父皇为了堵这一口气,这回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惨败而归。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