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传承(第三卷 生子)————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  发于:2010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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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派有求于布衣派?镜水砚朝真是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事。

“狄存恩糊里糊涂疲于应付,没有说出什么重点,不过既然他是有所图谋才上门,那么没有得逞就必然还回来,皇上请放心,老臣一定找到他的破绽。”

“尽量快一点,”白跑了一转,镜水砚朝心情很不好,“朕回宫了。”

又蹭到陪镜水砚朝回宫的机会,晏逆昀坐在马车里就开始心猿意马,描画着今晚要怎么才过瘾。瞥见他表情变化万千但总逃不脱一个色字,镜水砚朝沉着脸懒得理他。

“我这久都没进宫来陪你,你没有找其他人吧?”果不其然,蝶羽都还没收拾好东西,还站在柜子前,晏逆昀就开始问话了。

“你给朕差不多一点!”镜水砚朝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闲情逸致。

蝶羽偷偷笑了,加快了收整的速度,最后抱着小太子离开了正殿。

“你今天怎么了啊,吃了炸药似的。”刚才被吼的后劲儿还没过,晏逆昀只好离他远远的,缩在角落里一张椅子上,活像只被主人迁怒的狗。

“朕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吵朕,回家去。”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

“我不回去!我又不是你那些三宫六院的嫔妃,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平时我又不吵你,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宫来你还要赶我。”叫得虽然很凶,但始终是不敢挨近,一个人缩在椅子里表情臭臭。

镜水砚朝一个头两个大,怒道:“你还不吵?朕今天跟太师商量大事你前前后后进来了多少次你自己数数。”

“那也是你每次来都是陪爹的时间多陪我的时间少!”

“放屁!这是一回事吗?”眼看又要大吵起来。

第二十三章:因为我不得不动脑子

镜水砚朝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再惹下去后果难料。

意识到自己摸了老虎屁股,晏逆昀终于不敢顶嘴了,哼哧哼哧爬起来,嘟囔了一句:“我回家去了。”本来指望镜水砚朝说句软话,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会他。晏逆昀一肚子不情愿,靠着门框不满道:“有什么事我就不能听?好多别人做不到的事还不是我做到的,看不起我,哼!”

他的话倒也没错,镜水砚朝火气稍小了些。向狄存恩套话的事,之所以拜托给晏太师,一来是信任他的为人以及目前奇怪的联姻关系,二来也是充分考虑了他的头脑,总不能搞一个覃骁那样的人,直接跑去问当年是不是你陪皇上去的惠静,那样不坏事才奇怪了。总而言之,别的事也许可以交给晏逆昀,这件事是怎么都不会落到他头上的。不过……

“昨天狄大人去过太师府。”要他输的心服口服,还是得给他机会。

“是啊,我招待的。”

“太师说他整个人头脑不清话都说不清楚,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就陪他闲聊而已。喂,你不会怀疑我连那种人都有兴趣吧?”

“你!”

“好好好当我没说。”

镜水砚朝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朕交托给太师探他的口风,全被你搅和了!”

“那你要探什么风我帮你啊。”

“朕要知道当年陪朕去惠静的人里有没有他。”

晏逆昀摸下巴又摸鼻子,好像在想什么。“所以你帮不上忙,回家去。”

“那我要是帮得上呢?”

这回答相当出乎意料,镜水砚朝一怔。这分明就是讨价还价,而这家伙要的无非也就是……但是他怎么可能帮得上忙,狄存恩是什么人,晏太师都套不出他的话。晏逆昀这个目不识丁又懒得动脑的家伙怎么可能拿他有办法?“那随你便,你要什么都可以。”

不一会儿镜水砚朝就后悔自己漫天空许诺了。只见晏逆昀刷地一关门,旋风一样就把他拖到了床上,二话不说就直奔主题。

“混账!你存心想要惹火朕是不是!”一记过肩摔,晏逆昀被甩到了床脚挂着。

“呜……我说过会帮就是会帮嘛,你摔我干什么,痛……”晏逆昀扶着腰跌回床上。

镜水砚朝整了整被他扯乱的衣襟,尽量保持风度地指着门:“出去。”

“好了好了,大不了就先说,”本来想先捞到手再说。可惜一直以来得逞都是镜水砚朝让他的,晏逆昀没趣地揉着腰,“他说他去过惠静,然后又说山上的道观叫邈云观,我昨天问了袁司晨,他说那个道观现在叫洗冤观,所以至少他是在改名之前去过了。但是一开始呢他又没说他去过还害我热心地介绍他去那边玩,他家不是钱州地吗,挨得又近,小的时候肯定去过。不然他不会知道三五天就能到。他现在在朝廷里做官,人又闷骚,肯定没那么多出门的机会,我说想去钱州玩他也只答应找人带路,想必他当官以后也就很少离开京城了。”

镜水砚朝目瞪口呆地听他长篇大论起来——这家伙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总之呢,我觉得他应该就是陪你去过的人。”

“……没想到你这么能说。”

晏逆昀一夸就得意:“小意思。稍微动点脑子。”

“哼,那就算你能说,这一大堆也说明不了他就是陪朕去过的人,”镜水砚朝冷笑,“你自己也说了他可能小时候去过。道观没改名之前你怎么能说他就是应了朕的猜测?”

“这里面就大有学问了!”晏逆昀吹了声口哨。换来一记白眼。

“当时我们还在惠静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又不敢下山,没事就到处闲逛找小道士聊天,他们告诉我洗冤观也就是原来的邈云观,建起来还不到二十年。”

“那又怎样?”

“问题就在这里了,狄大人跟我说他三十多年没回过家了,而他见过邈云观这个名字,就一定是二十年前到五年前去过。于是……”

镜水砚朝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三十几年来他在朝中做官。极少离开的几次中就有陪朕去惠静?”

“对!你想,他家离惠静又不远。可是他连家都没时间回,那怎么会有时间去游山玩水看道观,唯一地解释不就是有圣旨要他去了?”

晏逆昀扶着摔痛的腰做了个“不就这样了”的动作。

“这简直是……”镜水砚朝简直要对他刮目相看,“朕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种本事。”

“人再笨也能爬树不是?我为什么跑得快,因为娘算着时间,我为什么会狮子哭,因为娘经常打我。娘自己就经常找一些周围人发生的事跟我说长道短,简单地推敲一下还是会的。”情势大好,晏逆昀身子一歪直接躺倒他腿上枕着。

镜水砚朝还是很怀疑:“那你平时怎么装得那么傻?”

“我本来就傻,没有值得我动脑筋的东西,难道我也学娘那样去猜人家今天吃了什么明天要吃什么?”很好,你不动我就蹭。

“那你现在怎么又找到值得动脑子的东西了?”镜水砚朝失笑。

“有啊,我不动点脑子就要憋死了啊,性命攸关,留着又不能升值。”晏逆昀一个翻身将还在推敲自己话里漏洞的镜水砚朝扑倒在松软的被褥间。

困扰的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镜水砚朝心下也不由地轻松起来,也不反抗,可问题是压在身上的家伙就没了动静。

“你在做什么?”伸手捅了捅。

“呜……”胸口一阵装哭。

“起来,别压着难受。”

“我好想做啊……”

“朕又没说不准!你趴着不动,难道要朕伺候你不成?”

晏逆昀又是一阵干哭,然后抬起头,两眼水灵:“我的腰被你摔断了。动不了了。”

镜水砚朝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腰断了?那刚才那扑人的劲儿哪儿来地?可是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摔得够重的。“得了,要做就别装死,不做就回家去。”

“不回去不回去,死都不回去。”晏逆昀抓紧了他地龙袍,章鱼一样压在他身上。

“那你要怎样!”就算爆发力能把他甩出去,这样被压着也使不上劲啊,更别说这家伙抓得死紧。

“我要怎样……”晏逆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突然嘿嘿一笑,“你摔断了我的腰,你得养我一辈子。”镜水砚朝正哭笑不得。他又补充:“你坐下来好不好?“嗯?”乍一听还没明白,仔细一想,镜水砚朝整张脸刷地红透了,“你休想!”

“呜呜呜呜……我要被憋死了,娘,儿子不孝,是被憋死的!”晏逆昀一面哭得以假乱真,一面贴着他使劲磨擦,存心要两个人都骑马难下。

“别乱动……”

事实证明这一招很管用,镜水砚朝被他压得死紧。下身碾出一股股火苗,今晚必定不能善了。“娘啊……”“闭嘴!”反正也不会少块皮掉块肉,“你先起来。”

晏逆昀一个咕噜就滚到床内侧,手往脑袋下面一放,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嘴里提醒着:“一言九鼎哦!”

“把你那些烂成语收回去!”越是用对了地方越可恨。镜水砚朝没好气地扯开他的衣襟。扒掉他地裤子,掐起他地下颌气势汹汹地吻下去。

这回晏逆昀像是连舌头也被摔断了,只象征性地逗逗他,根本没有半点主动性可言,摆明了全过程都要接受这九五至尊的服务。除了他中毒那一次外。镜水砚朝还没伺候过他做别地。更不要说房事,被宠惯了都有点适应不了这种冷淡,不悦地哼了一声收回了舌头,不轻不重地在晏逆昀脸颊上拍了一巴掌。

“呵呵……”晏逆昀舔了舔嘴唇,“转过去。”“转、转到哪里去?”

“这里。”手爬进后裾,隔着裤子不怀好意地摸着股缝。

第一次的记忆顿时浮上眼前,镜水砚朝内心挣扎起来。“还是,你自己扩张?”晏逆昀勾下他的头浅浅地吻了一下。“那样太难为你了。来吧。”说着去解他的衣裤。

待会儿更丢人的都要做,现在还在乎这个?镜水砚朝默默地咬紧牙关。任他把两人的衣物都踢下床,然后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去。

湿热地唇贴上来地时候,腿都要软了。“放松点,别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晏逆昀握着他的腿,非常有耐心地慢慢来,殊不知镜水砚朝好几次都要直接趴下去了。

坐下去以后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倒是别开生面地体验,自己掌握着主动权的感觉也不那么糟,压慢速度虐待这个色急的家伙也蛮有趣的。镜水砚朝越来越乐在其中,连晏逆昀大声喊他停下都充耳不闻。

“唔!”热流激入的瞬间猛醒过来,顿时怒不可恕,“你!”

“我叫你了啊你不理我,难道这东西还忍得住不成?”晏逆昀委屈至极。

不要……不要再来一次,不需要……镜水砚朝恍惚失神间,被翻了个身,胸腹间沾满白浊的晏逆昀又将他压在了下面:“算了,交给你到底是不太安全,还是我来好了。”说着抱着无力地张着地腿温柔地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第二十四章:洗刷冤情

一旦有了充分的口供证明狄存恩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之后的一切就变得简单了,镜水砚朝修书贺兰女帝,向她详细地询问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有贺兰当年的侍驾官作证,终于确认自己当年根本就没有患什么时疫,的的确确是在她的眼前跳进了孔雀河。

“难怪那个女人对你这么念念不忘,还有这样的一段美丽往事啊!”晏逆昀吐着葡萄皮,酸唧唧地说。

“朕是一点都不记得了,”镜水砚朝手里还握着贺兰女帝的回信——他当然没有把剩下的那些怨言情诗也告诉晏逆昀,这可是在太师府,这家伙吃起醋也不是简单摆得平的,“不过朕要是记得,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逃命呢。”

晏逆昀想想也是,没形象地盘坐到椅子上,继续吃葡萄。

晏太师捻着一把胡子:“皇上南下到惠静的那一次,老臣还有一点印象,似乎是说皇后娘娘很想回乡省亲,可是先帝没有允许,后来就是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正好也想微服私访,于是就代替皇后娘娘南行了。”

“那个时候,太师应该还是工部尚书吧?”记得应该是在母妃去世以后才成为太师的。

“确如皇上所言。”

晏娘子托着腮:“那一次应该去了不止一个地方吧?惜纱的故乡应该是在邕州那一带,你也去了吗?”

镜水砚朝摇摇头:“完全不记得。”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晏逆昀擦擦嘴角的葡萄汁,问。

“目前还没有想到,不过这样大的谎言,怎么可能一点漏洞都没有,这里面恐怕还有问题,当年一起去的人肯定还有地位在他之上的人。”

“是庆王吗?”

“不,他当时一直在朝内,而且护送皇子南下这样的事按理也不会动用亲王。”晏太师否定了儿子的话。

亥时,英珏到正厅来催促。镜水砚朝只得愁眉不展地先返回,留下继续在回忆里找答案的晏太师一家三口。

“其实……”镜水砚朝一走晏逆昀也就无趣地爬去睡觉了,晏娘子确定了四周无人后,凑到丈夫耳边低语。

晏太师表情一变,压低声音:“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地,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恐怕惜纱也不会一直感到愧疚。”晏娘子叹息道。

“要这样说的话,我也还隐约有点印象。”晏太师摸了摸胡子,最后放弃似的笑了:“算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不是天天嚷着睡不够长什么黑眼圈吗。赶快去睡觉吧!”轻轻推了推挨在身边的妻子。

“你还不休息?”晏娘子拉住他的手。“我还去把明天的奏折查看清楚,一会儿就睡。”

晏娘子依依不舍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爱惜自己的身体,别太操劳。”“我知道,去睡吧。”怜爱地摸摸妻子年华不改的脸,然后目送她撩开珠帘离开。

正厅里只剩下髯须花白的晏太师,他神色惆怅地望着前庭一片皎洁地月光,禁不住连连叹气。爱子正是大好年华。娇妻也是容颜不改,唯独自己衰老至此,望将来也不知还能有几载岁月,自己竟是要丢下他们母子先行,一想到这个。心中就生出千万不舍。人命短如薤上之露。朝夕间干涸,他们已经错失了二十年,剩下地,又还能有几年呢?

“绝不能说出口,绝对不行……”晏太师自言自语道,穿堂风微微掀动他的襟袍须发,说不出地凄凉。

一定不能说出口,这个秘密必须被带进每个知情人的棺材。于是自己要做的。就是……

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镜水砚朝的预料,竟然有当年随行的另外一名现在任职大理寺地官员主动站出来。声称当年大家都是在狄存恩的怂恿下,害怕承担责任才洒下弥天大谎。“微臣一直为这件事寝食难安,深感愧对惠静的百姓和先帝,事到如今惠静人民遭奸人挑唆,竟然要谋反,微臣实在是无法再将秘密掩埋在心底,恳请皇上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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