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你————夜瑜
夜瑜  发于:2010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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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你(第一、二、三部) BY: 夜瑜


(现代 温柔强攻 失忆弱受 攻宠受)

第一部

就是爱你1-1

低著头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著,风雨交加的午後,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低落,刚刚才被爱人甩了的他,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一直是爱人说了就算的他,一旦分手了,就是孓然一身。

『你走吧!我又不爱你。』

一句无情的话语把沉醉在小小的幸福里的萧湘裕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爱人根本不爱他,只是,他不开口,萧湘裕情愿把自己的耳朵封住、把眼睛闭上,假装听不到、看不见。

他以为只要不问不听,爱人会让他一直待在身边。

他以为只要他乖乖的,爱人就会不会赶他走。

他要的只是爱人有一点点爱他。他们刚刚才恩爱过的不是吗?为什麽才一下下的时间,爱人的态度就差那麽多?

『不要,让我待在你身边,只要你分一点点的爱给我就好了,我不敢要求你全部爱我,不要赶我走。』萧湘裕哭著求他。

『阿裕,你走吧!不要死赖在我这里,我有别的爱人了。』爱人绝情的说著,脸上没有一丝怜惜的表情。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这麽爱你,你只不过是很好用罢了。』尖锐的嘲笑话语,狠毒的像把刀似的插在萧湘裕的心里。

萧湘裕独自一个人,坐在分隔岛上的椅子上,被雨打的一身湿的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的,才被蹂躏过的身体,还隐隐作痛著。

没有人会在乎他的,爱人对他而言,一直就是唯一的存在,对无父无母的他而言,就是唯一的亲人。

即使,他对爱人而言,根本只是个床伴。只要需要他就好……。

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为谁而活……。

雨是越下越大,一点停止的意思也没有,萧湘裕的眼泪被淹没在雨水里,谁也看不见。他的心中蓦的想起这首歌……

飘雨的黄昏和陌生的街灯,有谁会在乎多我一个人

心中的苦闷又反覆的沸腾,刺痛我一身的伤痕

……………………………………………………

风它无情地走,泪却痴心地流,而我该何去何从…………

擦肩而过的车子溅了他一身的水,一时之间咒骂声四起。「要死了,走在这麽外面,想找死吗!撞到你是我倒楣耶!」

这麽容易能死去就好了……可惜,他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运气,通常真的想死的人,都不是那麽容易能轻易的死掉的。

萧湘裕很明白这一点,不然,老是被遗忘的他怎麽可能独自一个人活到这麽大。

他缓慢的走在八线大道上,让雨水不断的打在他身上,滂沱大雨一点也没有要停的趋势,越晚越大……而且一阵阵突然刮起的阵风,几乎要把他吹走了。

该不会是有台风要来了吧!如果真的是台风,他祈祷能把他吹到天上,然後再狠狠的摔下来,那他就死定了;或者一个招牌掉下来,也足够砸死他了。萧湘裕天真的这样想著。

听说空旷的地方比较容易被东西砸中,他居然就在马路中间站定不动了,他一直都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活著的,为自己一次,不算很自私吧!

前爱人鬼魅般的笑声,在萧湘裕的脑海里不断的响起,他用力的捂住耳朵,我不想再听了、不想听……。

就是爱你1-2

龙泽毅在大雨之中横冲直撞的开著车,口中喃喃地咒骂著:没事来什麽台风!打乱了他所有的行程,今天应该到高雄去接一个客户的,居然现在他还因为空中交通暂停而还在台北。

他匆促的打了一通电话给已经在高雄的好友。「喂!沧平,是我,我还在台北,废话!台风啊!你不要告诉我现在高雄阳光普照,我会想杀人,对啦!客户你先接待一下,我自己开车下去,也许晚上才会到,嗯,我直接到酒吧找你们,好,拜。」

挂上电话,龙泽毅的心才稍微平静一点,但,脚下的油门却没有因此而松开,仍然一路疾驰著。能早一分钟到也好,他是一个凡事都要求做到最尽善尽美的人。

大雨让龙泽毅的视线不佳,雨刷才刚把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刷掉,立刻又打了满满的雨水,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吹来的纸张、树叶、树枝,让他的视线更加不清。

马路的中间似乎有什麽东西挡著,总该不会是垃圾吧!他一向以自己是台北人为荣的,试探性的按了声喇叭,前方的『物体』突然动了一下。

该不会是人吧!这种鬼天气,居然站在路上淋雨,有病啊!

龙泽毅下意识的转动方向盘,想躲开路上的障碍物。

突然间,『物体』猛然的向他车子的方向冲了过来,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了上来。『碰』的一声,就只听到一阵紧急煞车的声音和物体被撞飞的声音。

「SHIT!」龙泽毅狠骂了一声,连忙跑下车查看撞到了什麽。

车子不远的前方,果然倒著一个人。

天啊!龙泽毅倒抽一口冷气。他撞到人了!他开了十年的车,第一次肇事,就是最严重的撞到人。

「喂!你还活著吧!振作一点。」龙泽毅跑向倒在血泊中的人身边,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他。

浑身是血的少年,嘴唇微微地颤了一下,痛苦微弱的呻吟了一声,彷佛是在告诉龙泽毅,他还活著。

「谢天谢地,你忍耐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龙泽毅马上拨了手机叫救护车来。

抱在怀里的少年,让他意外的轻,他很快地用手抹去他脸上的血渍,苍白的脸色,让他不禁怀疑,他全身的血液是不是都流尽了。

而且,少年的体温意外的高,薄弱的身体正滚烫的发热。看起来,他正在发高烧中。

这时他才觉得台风天有一点点的好处,就是救护单位的机动性特别好,很快的,救护车就来了,把少年送到医院。

在救护车上的龙泽毅呆看了少年一眼,叹了一口气,再次拨电话。「沧平,是我,我不能下去了,你自己看著办吧!嗯!因为我撞到人了。」

就是爱你1-3

痛!好痛!浑身都痛!

萧湘裕还没睁开眼睛,就因太过疼痛而皱起眉头。而且身体好热,像被丢到火炉一样的热,浑身就像要著火了似的。

「唔!」他的喉间吐出短短的一个音节,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才发现全身都不能动,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有千斤重一样,虽然很奋力,也只能微微开启一道小缝。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湘裕顺著声音转头,眼睛才从朦胧的视觉渐渐对准了焦距,见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他的身边,用一付很担心的眼神看著他。

「我……」想说话的萧湘裕这才发现喉咙乾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点点头表示他了解,用棉花棒沾了水湿润他的嘴唇,萧湘裕贪婪的吮著棉花棒上的水。

「不急,水还很多。」男人温和的说著。

「谢谢……」喝够了水的萧湘裕这才用沙哑的声音向他道谢。「这里是……」

男人放下杯子,拿了条小毛巾帮他擦嘴角流下的水渍。「不用谢我,这是医院,你受伤了,是我太不小心撞到你。」

撞?萧湘裕的眼神一瞬间迷蒙了起来,我出车祸了?头有点痛痛的,想不太起来……「为什麽会……」

「你不记得了?前两天台风,你站在马路中间,我煞车不及,撞上你了,医生说你有点脑震盪,小腿也有骨折,全身有很多的擦伤,不过还好是医生帮你固定了石膏,伤口也都包好了,不太要紧,怎麽样?还痛吗?」突如其来的撞击会让人的记忆瞬间消失,这点知识他还有,所以他简短的重复一下事件的始末,希望能让他记起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受伤了,难怪会头痛,难怪全身都痛,难怪全身都不能动,萧湘裕沉默的闭上嘴不说话。

可是他为什麽会在台风天去站在马路中间?总不会是吃饱没事干吧!

不过记忆就好像被洗掉的录影带一样,他的脑袋中呈现一片空白。

「我叫龙泽毅,你叫什麽名字?住哪里?有没有人可以通知?」男人问著,这两天因为他身上一张证件也没有,也没有前科,所以他也只能充当照顾人,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我……我叫……」萧湘裕困难的开口说话,他努力的偏著头想,但一阵阵的尖锐刺痛不断的在他的脑子里敲击著,彷佛不让他想起他叫什麽似的。

他是谁?为什麽会在这里?这麽差的天气在路上做什麽?纷至沓来的问题像是想同时冲出他脑子似的,让萧湘裕的头就像要被挤爆一般。

「痛……」他开始痛苦的挣扎,伸起手抱著自己的脑袋。

「好!好!好!别想了,我叫医生,你等等。」龙泽毅惊慌的压著他,连忙按下呼叫铃,脑海中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安,不会吧……

一阵忙乱之後,医生和护士好不容易让原本痛的挣扎不已的萧湘裕安静下来,在病床上急促的喘气。

「他也许是因为脑震盪的後遗症,记忆丧失了,所以才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医生为躺在床上的萧湘裕注射了一只镇定剂後对龙泽毅说著。

「记忆丧失?那麽……会想起来吗?」龙泽毅的声音有点颤抖。

「也许,要看他恢复的状况如何,当然也有可能无法恢复,记忆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我们也只能尽力了。」医生摇头说著,现代医学最难医的除了癌症之外,还有一种叫心病,端看当事人要不要想起来了。

龙泽毅皱起眉头,看著已经平顺了呼吸,朦朦胧胧进入沉睡的萧湘裕。

「泽毅,让他休息一下,不用逼他一直想,记忆该回来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来,我们会为他作各项的检查。」医生拍拍龙泽毅的肩膀,然後就走了出去。

临去之前,医生还回头看一眼低头注视定人的龙泽毅,其实就一个医生保护病人的私心,他不希望龙泽毅逼病人想任何的事情;但如果站在龙泽毅朋友的立场,他又希望病人恢复记忆,别给龙泽毅增加麻烦。

不过在两相选择之下,他也只能叹气不语,因为……病人所曾经里过的事,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到的。

龙泽毅颓然的坐回椅子里,用手支著头,一双剑眉锁的老紧。天啊!自己给自己揽上了什麽样的麻烦啊!

一场车祸,一个记忆丧失的少年,他到底是成年了没有啊!他的家人呢?会不会著急啊!从他车祸到今天也已经三天了,可是,他好像也没见过有找这少年的讯息。

没多久病房的门就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体型和他差不多,戴著眼镜,长的很斯文还抱了一束花的男人。

「嗨!听说你撞到人了,我来探望一下可怜的受害者。」语气中听不出同情还是担心,龙泽毅只觉得听的很刺耳。

「什麽时候回来的?」龙泽毅皱著眉,头痛的说著,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最佳损友。

「刚刚才下飞机啊!我问了培扬,他说你把人送到他这了,所以我就来了。」男人将花束放下,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

「多事。」龙泽毅啐了一口。

「情况怎麽样?」他正了正脸色说道。

「刚醒来过了,不过……」龙泽毅眉头皱了起来,看一眼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安睡的萧湘裕。

「不过什麽?」

「他失去记忆了,不记得自己叫什麽名字。」

「这麽严重?」男人怔了一下。

「沧平,你帮我个忙,看看有没有人在找他。看他的年龄,我猜不会超过二十岁,也许还是个学生。」

「如果不是,我不就找死了?」沈沧平张口结舌地说道。

「想办法啊!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龙泽毅粗声粗气的说著。

他的心情超烂的,没事给自己找事做。早知道就开慢一点或乾脆不要去了,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事了。

「好吧!我尽量就是了。」沈沧平叹了一口气说著。

他打量了躺在床上的人好一会。「说真的,他长的还不错,就是瘦弱了一点,说不定已经流浪了好一阵子了,如果他没什麽大状况,你不如先把他带回家照顾吧!医院不是个什麽好地方。」

「他长的不错和我带他回家有什麽关系?」龙泽毅狐疑的说著,虽然他不否认萧湘裕长的很清秀。

「你一向很关心漂亮的孩子不是吗?」

「所以?」龙泽毅眉毛一扬,挑幸的说著,放在身後的手拳头已经握了起来。

「所以?给他一个名字,好好照顾他,这是你的责任不是吗?」沈沧平说著,他不是没看到龙泽毅眉眼之间流露出来一抹的杀气,不过,在病人面前,他有把握他不会爆发出来,所以他就大胆的说出来了。

「狗屁责任!你喜欢小弟弟的不是吗?不如你带他回去吧!」

龙泽毅虽然在知道他失忆时就想过要带他回去照顾,不过想法被好友说中了,不自觉就想反驳一句。

「我带他回去?你别开玩笑了!我家里的那个小亲亲会砍死。」沈沧平的语气虽然是很害怕,但眼神中却带著捉狭。

「我去跟他说啊!我相信他是很大方的。」龙泽毅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不必了,我可不是花心的人,也没办法做一夜多次郎,而且绝对深信脚踩双船必翻船,小朋友自己留著用吧!我先走了。」沈沧平很快速地站了起来。

龙泽毅挥挥手赶他离开。

沈沧平也很识相的离去,还顺手把病房门关上,怕门开著外面人来人往的龙泽毅会不好意思。

不过这就是他太看不起龙泽毅的地方,他是一个很狂的人,狂到目中无人,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端看他有没有兴趣。

果然,在沈沧平离开之後,关孟轩就细细打量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忘了自己是谁、还在昏睡的人,为什麽眉宇之间还会有一丝的忧郁?

就是爱你1-4

好一会,躺在床上的萧湘裕悠悠醒来,龙泽裕很快的凑上前去。

「你醒了。」龙泽毅对他微微地笑著。「你又睡了大半天喽。」

「对不起……」萧湘裕细声的道歉著。

「你没必要道歉的,是我造成的不是吗?」龙泽毅温和的微笑著,稍微整理一下他的发梢。这时他才发现男孩其实有一双浅褐色的眼睛。

「记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吗?」龙泽毅试探性的问著。

萧湘裕眯起清澈的眼睛,稍微偏著头,开始努力的想,但脑海中却是空白一片。

「算了,别再想了,会忘记就表示不想记得。」龙泽毅发表一套谬论。「既然不想记得,想必不是什麽好事,忘了就算了,不要再去想了。」

「是吗?」也许,一股像针刺的感觉扎痛他的心。

奇怪,不是应该是头痛的吗?怎麽会是心痛呢?

看著发呆中的萧湘裕,龙泽毅以为他认同了自己的话,便微笑的摸一下他的脸。「这样吧!在你没想起来以前,你就跟著我姓,虽然我当哥哥可能老了一点,不过总比没有好,记得我姓什麽吗?」

「姓?……龙。」萧湘裕回想著,刚刚好像他有告诉自己。

「对。我姓龙,你以後就叫月尘,我叫你月,你可以叫我毅。」龙泽毅轻声的笑著说道。

「月尘……」萧湘裕的脸上有著一抹迷惘的神采。

「是啊!不喜欢吗?这个名字我可想了好久的。」龙泽毅的脑筋又开始转,要想一个名字可不简单,将来要为自己的儿子取名字,大概也是这麽难吧!这个名字他想了好久。

「不……不会。」萧湘裕微微的摇头,他只是对这个名字陌生而已。「但是……好像女生……」

「不会的,很像你。」龙泽毅微笑的摸摸他的额头。

「真的?」萧湘裕露出一丝的微笑。「你说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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