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蔓延————诡异蓝
诡异蓝  发于:2010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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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疯了!”被他顺势推倒在床上,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掠夺里找回自己呼吸的我在不置信的低语。
“是的,很久以前,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理智了!”如是回答的男人熟练的解开我的睡袍,面对着袒露出来的苍白肌肤

、纤瘦身体,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痴迷让我倍感屈辱。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我的脸也开始发烧!
响应我的是绝对温柔的吻,“你比任何人都美,真的,没有人比的上。”
不知道抱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快感。可是在这个狂乱的夜里,杜墨惊人眷宠的吻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兴奋,连带的

,我有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开始失控……温热的唇在它经过的地方施展着魔法,在我胸前反复的噬啃,伴随着

麻痒的快感我无法克制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好热!从来不知道冷感如我竟然会为了这种程度的舔吻而亢奋。

怕自己情不自禁的颤抖迎合会暴露我现在的兴奋,我刻意绷紧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的任他动作,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不再让一丝呻吟逸出——屈辱的任杜墨为所欲为已经是一场恶梦,如果我居然有被欺凌的快感的话,我想我绝不会

原谅我自己。

失控的男人没有注意到我的僵硬,只是着迷的让唇在我胸前留连,让手在我身上游走,“叫我的名字!”粗重的喘息

声里他以异常性感的嗓音要求我,“让我知道这一刻你属于我……”

“不,”我由衷的感激此时尚存的理智——他应当知道这场交易里没有感情,只有金钱,我可不想在这过程里给他留

下什么幻想。
“就当是我花钱买,可不可以?买你今晚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他停止了所有动作,眼睛在灯下闪着光,近乎卑

微的乞求。
“……”没有用的,我下定决心不被他迷惑。
偏过头去,我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不满意的话,这个交易可以取消……”
“…………”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交易?!既然你都用上了这个词,我觉得我也应该配合一下……”杜墨的口气很冷很冷,寒入

骨髓——我知道他生气了,不用看也知道。因为下一刻杜墨的动作变得很粗暴,他的双手他的唇齿毫无顾忌的在我身

上施力,尖锐的痛楚让我牙关紧咬……

无所谓!这才是我要的结果,一场只关乎金钱的交易。我闭上眼,忽略那种痛苦和耻辱……杜墨把我当成卖笑的娼妓

,用他的爱抚羞辱我,这又如何?明天我就和他毫无瓜葛了,所以,就让他尽情的羞辱我吧,让他对我死心,这才是

最好的做法。

紧接着……就在朦朦胧胧的痛苦里,他毫无预警的进入了我……最最难堪的,痛苦的突刺,猝不及防到让我无法自制

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违背生理天则的结合居然是那么痛苦。我头上冷汗直冒,意识模糊的半睁开眼——眼前人的

表情不比我轻松,“痛吗?”随着我的叫声而立即暂停动作的杜墨语气还是那么关切。

泪水迷蒙了我的眼睛,一时间,把我的身体撕裂般的痛感令我无法出声作答。
“我真是没用,不想让你难受的,却使你承受这种痛;想狠下心对你的,却又开始不忍心……”随着自怨自艾的低语

,手拂过我的脸,为我擦拭额上的汗珠,百般爱怜的。倏然发现,他的额上也全是汗呢!总是这样,我痛苦的时候,

他的感受比我还剧烈——这种感应,是因为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惜我不想去追究。

“林,还可以吗?”在这种情势下还在征求我的意见,他的风度真的很好。
——我知道,只要我叫停,他一定不会勉强。可是,为了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决心,为了舞的病,为了和他的了结,

我不能这么做!
“没、没关系……”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我示意他继续。
也许是因为那个笑太勉强了吧!他迟疑着不行动。而我可以感觉到结合处的裂伤正在慢慢渗血,疼痛也在顺势蔓延。

时间长了,我都害怕自己会痛昏过去……
快点采取行动,不然就来不及了!毅然决然的,我搂住他的脖颈,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用舌

尖挑动他的情欲……当那个吻渐渐加深,最终再度被他获得主动权的时候,我满意的发现,即使我喊停,杜墨也不能

收手了……

杜墨是个高超的情人,我承认。但今晚他一定很失望:任他在我体内强烈的冲击,无止境的需索,一次次的释放,施

展他娴熟的技巧,我唯一能感到的只有痛楚——牙齿咬入下唇的痛,指甲嵌入手心的痛,下身被外物撕裂的痛……依

靠着这无时不在的痛觉,我把自己的欲望推得很远很远,漠然的看着身上那个男人沈浸在快感与情欲的漩涡里……

“我爱你,”湿润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他不知是第几次在我耳畔低诉,充满情色意味的喘息让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求你,只要一次,说你也爱我!”
“…………”用力扭过头去,我用沉默回答他。
“……该死的你!”咬牙切齿着,他用更强力的撞击来发泄,在我耳边,爱语化成了诅咒,“我恨你,我恨你……”
接下来的夜,杜墨像一只狂躁的野兽,肆无忌惮、毫不怜惜的掠夺着我;我没有怨言,因为让他变成野兽的人,就是

我。我想,他一定恨透了我、践踏他心……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吧!让杜墨彻底死心,甚至——开始恨我。我自问此刻的自己应该感到喜不自胜,可是、可是

,为什么温热的泪正顺着脸颊飞快的滑下,快得我已无力掩饰?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
将我从无尽的黑暗眩晕中拉回来的是遍布周身的痛。杜墨丧失理智般肆虐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我身上斑斑点点的淤青和

下体已然凝固的血。不知道需要多少勇气才能令我艰难的半坐起来……咬紧牙,我不愿发出可以让身旁熟睡的人惊醒

的呻吟。他已经不会在乎我的痛苦,这我清楚——可是如果被他发现我此刻因他而起的脆弱,我宁可去死。

窗外,天色微明。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轻轻的把杜墨环在我腰上的手推开——幅度有点大了,他在身畔不安分的移了下位置,吓停了我所有的动作——许久

,直到再次听到他深沉均匀的呼吸,我才挣扎着下了床。

该死!双脚着地的瞬间、撕裂的伤口和向来偏低的血压让我眼前都开始发黑……勉强的站住,我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

定苍白如纸——不行,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钟都会有昏倒的危险!顾不得一身的狼狈,我胡乱的套上衣服……

“林……”杜墨在叫我,很微弱的声音,却让我的心猛然一沉——已经这么小心了,还是吵醒了他。
“……”万般不愿的回头,却只看见他沉静的睡颜有一丝满足的微笑。
只是说梦话罢了,情不自禁的苦笑,看来我真的是被昨夜的所发生的一切吓到了,竟然开始杯弓蛇影起来。
就着床头昏暗的灯光,把汇款的账号写下来,轻轻对折,放在他枕边——这下子,真的是一场名副其实的交易了,我

在心里讽刺的想:银货两讫,不知他对我这么配合的卖身会有什么想法呢!知道他会生气,为这个冷冰冰的留言,为

我的不告而别,可是此时此地,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共渡一夜的男人,唯一的选择,只有逃。

静悄悄的走到门口,想离开,突然袭来的心情却让我的脚步有点迟疑。犹豫再犹豫,我还是折了回来。俯身靠近杜墨

出奇柔和的睡容,我说出了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尽管对我施暴的人是你、让我遍体淤伤的人也是你,可我知道这个夜里、你一定痛得我无法想象

……将真心放至我手又被打碎的痛……
所以,应该乞求原谅的人、是我——请你务必原谅我,原谅我、不能爱你……
…………
茫茫然走在这个都市清晨的街上,无视寥寥无几的路人对我透射的好奇目光——我知道自己神情恍惚、模样狼狈,可

我不在乎。逃离这座城市、逃离他,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

杜墨的热吻还在我的唇上燃烧,杜墨的告白还在我的耳边回响,杜墨的凄凉还在我的眼前浮现……我甚至可以清晰的

感觉到他滚烫的抚触,那里面的感情让我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我仿佛可以听到内心的堤防正在溃决,一些从来没

有发见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不行不行!再不离开这里,我想我也会和他一样疯狂!

疲累、迷惑、疼痛……让我脚步踉跄的靠在沿街的墙上,无助的闭上眼睛……
……舞,你能猜得到吗?为了你的病,我竟然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更可悲的是,——在心里对自己冷冷的笑——好像

,我还迷失了自己的灵魂……
回家后足足三天,我才第一次踏进了舞的病房,脸上带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微笑。
“去了那么久,一定很累吧!”舞温柔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
“嗯……”含含糊糊的带过,我简直没有勇气直视她的眼睛——清澈澄净的目光里,流露着无比的信赖,让我的脸发

烧。
“因为遇到老同学。”平生第一次编织欺骗舞的谎言,我只祈祷自己的态度够自然,“很多年没联系的缘故,可以聊

的题目特别多,所以多呆了几天。”
“真让人高兴……”舞在真心的温和的笑……
我知道我的借口编得很烂,我知道舞在这几天等我的时候一定很寂寞,可她不会抱怨,善解人意的她不会难堪的追问

我真相——此刻,我在心里庆幸舞无条件的信任……

飞速的将话题引开,我拿出一张纸片——杜墨如约汇到的我的“卖身费”。薄薄的汇票,却让我的手心针刺一般痛—

—“现在才知道,有个阔绰朋友的好处。”为了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而必须编织的第二个谎言,我希望自己的声音轻

快得不会让她生疑,“他一听说你的病,就主动借给我一笔钱。”

“是吗?”舞好奇的接过来仔细的研究着从来没见过的巨款,“汇款人是——杜墨,很熟悉的名字呢!”
“是——就是这次巧遇的老同学,你应该有印象的,当初还是他帮我找到你治病的医院呢!”那个名字仿佛会灼伤我

的唇,费尽力气我却还是不能将它说出口。
轻轻的用手抚摸我的脸,舞在对我绽放她的微笑,“终于,你可以放松一下了,泽……”本应该是高兴的语气,可她

的笑容却意外的有点惨淡……
无暇细想舞古怪的表情,我只担心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舞会发现我颈上的淡淡的吻痕。虽然不像第一天那么明显,若

是留心细看的话还是很容易发现的——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不敢来看她,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冥思苦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避开舞的抚摸,温暖的手已经停在我的肩颈之间。天!我心中惴惴得不敢看她的眼睛——

被发现了吗?
舞在轻轻叹息,“泽,你其实不必为我牺牲这么多的……”
“…………”
不知怎么回事,连舞也和那个人一样开始语义不明起来……因为连续数天失眠而发晕的头更痛了!不敢开口问,唯恐

自己不自然的态度让舞更加起疑,我只有用沉默来面对舞益发惨淡的微笑……


本想让舞高兴一下的,却似乎只起了相反的作用,舞一目了然的抑郁让我担心得无法专注于手头的工作……究竟是为

什么呢?一边心不在焉的填写今天的诊疗日记,我一边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提起话机,职业化的冷静口气,“西城中学,校医室。”
“…………”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
“西城中学。”我第二次开口。
“…………”还是没有声音。
“西……”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对方发出的一声叹息,让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飞快的把几乎灼伤我手的话筒扣回话机,我的嘴唇、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是杜墨!那个阴魂不散的杜墨来找

我了!
第二波铃声,不屈不挠的响起,一声、两声、三声……我恍若未闻的盯着电话发呆……
镇静!一个电话不可能伤人!我在积聚所剩无几的勇气……
十声、二十声、三十声……在第四十二次铃声响起时,颤抖的手终于抓起话筒……
“林,你终于还是接了。”熟悉的清冷嗓音,正是这几天折磨得我无法安睡的元凶。
“警告你,不许再来纠缠我!”刻意压低音量,我努力让自己的话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威胁。但愿他不会看穿我的脆弱


“可以来看看你吗?有些东西想聊聊。”
出奇平静的口气,莫非他忘了上次见面时的情形?——我的脸突然间开始发烧,为了脑子里突然掠过的那个迷乱的夜

的片断……
“不行!”这一点决没有回旋的余地。——为什么要见面呢?让两人徒增尴尬而已,我自知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在面

对他时若无其事,“如果打电话来就为了这个的话,我想已经够了……”

“林——别挂!我只是再想听听你的声音……”杜墨的话里有意料之外的恳求……
“早就告诉过你,过了那晚我们再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我想见你,而且,我现在就在你的学校门口等,直到你出来。”轻描淡写的口气里还有一丝隐隐的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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