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次一千块,明白吗?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你,早就计划好了吗?
为了你,才有了这次根本不需要的招聘,还不要求学历?而且,──为了不把你吓跑还不得不装清高,我忍得很辛苦的,尤其是在FAMOUS看见你吻一个女孩,我都快疯了,当时就想狠狠的抓住你,让你当著那个女人的面,干我。
你还,真有耐心。
把你,──给我。她又伸出了舌头,添著嘴唇,
她妖娆的笑著,声音甜腻,两只手在我的后背不停的抚摩著,
我计划得,很周详。你,逃不掉的,即使过了这次,还有,下一次。
我们有合同,三年时间,足够了。如果你想不干,违约金,你付不起的。
就是说,我吸了口气,你计划很久了?
当然,从知道周筠走了,我就想动你了,可惜,──被事情拌住了。
你觉得我会为了钱,出卖自己?我注视著她。
她看著我,用手来回的抚摩著我的脸,
你,的确不会。
她叹息。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很特别。总是散发著一种干净的芳香,吸引著周围的人。
我轻蔑的笑,拿开她的手,说,
成交。
她吃惊的看著我,
条件是,不能让任何其他的人知道。
我并不是什么纯洁的人,怎么,你们都不相信呢?
钱,它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它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又可以改变到什么地步?
我想著,叶奇峰窄小的一步裙已经高高的撩起,她抓住我的手,向她的下面伸去,我的手触摸到茂密的森林,那下面居然已经湿了。
我微微的皱眉,忽然觉得有点肮脏,
你的表情你的摸样,让我很想,──玷污你。以前,我就这么告诉过你,迟早,你是我的。她啃咬著我的耳朵,用手解开我的皮带,
我的身体可并不喜欢你。我淡淡的说。
你太低估我了,她用绵软的胸部磨蹭著我的胸口,很快,你就会喜欢的。
她的舌探进了我的口内,滑溜的如同蛇一般,灵巧的翻腾。然后一路向下,隔著粗糙的布料,添咬著,酥麻的感觉一下窜入大脑。
你的左乳特别敏感呢。
是不是,因为这里距离你的心,很近?
忽然同时用尖利的指甲揪住了另一边,不断的揉搓,这突然而至的疼痛让我皱紧了眉头,不断的吸气,
她咯咯的笑著,拉开我裤子的拉链,我手伸了进去。如潮般的快感,汹涌而至,冲刷著我的理智。她说得没错,尽管我心里厌恶她,尽管我对她不感兴趣,可是,我的身体,喜欢。
对不起。
在高潮的瞬间,我低声的说,声音却淹没在了她痛苦并快乐的呻吟里。
我是在对谁说,对不起?
周筠,禹新,还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
我现在,算是什么?
在女人的身上,激烈的做爱的这个自己,出卖身体的自己,欺骗了明明的自己,固执的想要结婚的自己,到底,──算什么?
好好照顾明明。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托付给我啊。
忽然仿佛感觉自己被一条绳索勒住了脖颈,而且,越勒越紧,
越勒越紧……
任溪透,
恩?
你是,极品。
是么?我淡淡的应著,
我对你,爱不释手。
叶奇峰的舌头,缓缓的在我的身体上游移,然后自然的又含住了我左侧的乳头,我的身体一颤。
不是,──才刚做过?我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的盯著漂亮的屋顶,
你,很美味。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渐渐的,眼前的黑暗淹没了美丽的天花板,
这是第,十六次。
嘟嘟──
传统铃音,那是我设定的铃声。
她有些恼怒,我给你手机,可不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扫我兴的?
我费力的抬起上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是禹新。
喂?
透,有空吗?陪我试婚纱吧,好么?声音是兴奋又是期待,却不知道他的丈夫这个时候还在别人的床上,我想起了她那双弯弯的笑眼,
现在吗?啊!──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痛苦的皱眉,叶奇峰抬起头,像波丝猫一样的伸著长长的舌头,添著自己细长的手指,刚刚她狠狠的咬了我,我看著她,目光里带点警告的意味,她却突然一口含住了我的下体,卖力的逗弄。
我,没、没什么。我一只手用力的握紧电话,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了床单,努力的压抑著如同风暴般的快感,和不规律的喘息声。
哪里,等?(她,技巧实在是太过高超,我无法控制的放开床单,改按著她的头,渴望著可以进入得更深。)
好,好的,……没,我没……,我挂……什么?
没有,勉强,我没事。
我迅速的按断了电话,抬起腰猛力的向她的嘴里不断撞击,疯狂的抽动著……
浊白的液体,顺著她的嘴角,流下。
我虚脱的躺在床上,仿佛射出去的不仅仅是精液,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
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叶奇峰看著,吃吃的笑了。
这就叫所谓的,
他*的,──人啊。
我吃力的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著。
这么急去她那里?
你知道为什么你在我眼里和别人不同吗?
我没兴趣知道,我扣著衬衫的纽扣。
因为虽然你可以和别人一样肯随波逐流,玷污自己,
可是,又不能像别人一样丢弃灵魂,理所当然的去做这一切。
这是第十七次。我冷冷的说,随后找到了躺在茶几下面的裤子。
你一边欺骗著别人,
一边又痛恨著欺骗了别人的自己。
我穿好了衣物,走到门口说,还有,三十三次。
如果你可以干脆点做个自私的人,
或著做个纯粹善良的人,
你会,轻松很多。
她从背后抱紧我,说,你这样活著,会很累。
我低下头,看到了她涂得血一样艳红的长长指甲,环扣在我的腰上,我伸手板开了她,平静的问,
你是不是还想,再做一次?
娶我。她依旧把头靠在了我的背上。
什么?
娶我。她说。
为什么?我问。
我比她漂亮比她有钱,而且我,比她还要了解你和爱你,所以,娶──我。
不行。
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
我欺骗她,
我不爱她,
我只是想从她那里得到我想要的平静生活,
甚至,还没有结婚我就已经背叛了她,出卖了我自己和别的女人搞上了床,所以,──
为什么?
她用力的握住我的手,大声的问,我不是哪一样都比她好吗?做妻子的话,我不是更适合吗?
我转过头,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地方燃烧著,发著痛。
至少,在结婚这一点上,我说,
我不能再,──欺骗她了。
我关上了门,隐约听见了哭泣的声音。
我把身体靠在了墙上,光滑的冰冷的触感却又让我立刻就想到了他,周筠.
不要,再来烦我了,
任何人,──也好。
我略显疲惫的歪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看著试著婚纱的禹新,目光有些迷茫。对身体来讲,纵欲过度果然不是一件好事,我动了动身体,改变了一下坐姿,刚好帮禹新试婚纱的年轻店员看过来,然后,──呆。
于是,使得禹新也顺著她的目光看过来,然后脸蛋突然的红了,走了过来,问,
好看吗?
我勉强打起精神,用尽量温柔的语调说,
很好看。
软绵绵的声音,庸懒得连自己也有些吃惊,我立刻站了起来,集中精神认真的看著禹新,
腰这里,不会太紧吗?我问。
她有些羞涩,我,不够纤细,所以,所以,──
我的精神有些恍惚,腿一软,竟跌落下去,
怎么啦!?
汇成了一个声音的惊叫,绵绵不绝。
我及时的用手撑住了沙发靠背,勉力的支撑著身体,慢慢的又坐回了沙发里,抬起了头,给禹新一个安慰的微笑。被淘空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了吗?
怎么样?她坐了下来。
没什么。(不过是,我苦涩的想,做得太多了,而已。)
她担忧的看著我,伸出手,想去扶摸我的脸,我抓住了她的手,拉了下来放到嘴边,轻轻的吻。
可是,裙子太紧了,不会勒得很难受吗?我问,
其实,丰满一些不是更好看么?
真的吗?你觉得我这样,会,好,好看吗?
当然。我微笑著点头。谎言,再增加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快去和这位小姐商量好哪里要改,我说,不然,一周以后的婚礼你可穿不上合适的婚纱了。
恩,她柔顺的点头,你真的没事?
啊。我应著。
她才又到了镜子前面,不过,仍然不时的回头,用一种关切的目光看著我。
我笑,这个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多么美好的生活。
先生,请和我到这边试礼服。一个女店员走了过来,您的身体不要紧吗?
啊?我微微一楞,
恩,不要紧。
我换上了白色的礼服。
白色和您干净的感觉很相称呢。
干净──?是吗。
当然,没有比您更适合这种白色的礼服了,──您看这里是不是要再改小些?
恩。
裤长要不要再加点?
恩。
我强打著精神,一味的应承,终于撑到了结束,我疲惫的靠在了沙发里,目光开始迷离。
禹新快步的走了过来,一只虽然不够纤细美丽但却柔软温暖的手附在了我的额头,
好热,你发烧了!
恩,有一点吧。我应著,覆盖上她的手,不愿意她拿下来,有点耍赖似的想保留这种温暖的感觉,想要更多。
她坐下来,
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斜靠在了她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我觉得最近你似乎是,──很累,或者说是有点烦恼,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摇摇头,说,我开心还来不及啊。(她似乎多少有点察觉到吗?看来,以后我要更小心才行啊。)
她这种加倍的温柔,让我加倍的难过。
透,我是你的妻子啊,难道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不能让我帮你分担的吗?
我默默的依偎著她,没有回答。
根本不爱她,只是想利用她得到一个安稳的家,这样的事,可以说吗?
身体以及灵魂爱著的,怎么也忘不掉的,是个男人,这样的事,可以说吗?
以及,那个拼命的想阻止自己结婚的弟弟,还固执的爱上了自己,这样的事,可以说吗?
还有,出卖了自己,因为和别的女人搞过了头,所以才累成这个样子的,这样的事,可以说吗?
那么羞涩的她,在众多的人面前毫不顾忌的搂住我的头,将我包围在她温暖而柔软的怀里。
为什么,我爱的,不是她?
为什么?
第,二十次。
我把左臂放在了额头上,感觉异常疲惫,还有整整三十次吗?
叶奇峰伏在我赤裸的身上,轻轻的喘息著。
明天,我比著眼睛说,请不要找我。
恩?她抬头,艳若桃李的脸,带上了威胁意味的笑容,
理由?她轻佻的问,然后慢慢的用膝盖著床,保持著双腿横跨的姿势,爬到我的胸前,浑浊的液体就那样流了出来,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一道湿痕。
我要去,我慢慢的张开眼睛,结婚登记。
登记?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很多,拿下了我放在额上的手臂,居高临下的俯视著我,忽然诡异的笑了,
在那个空挡狠狠的干上一回,不是也很不错吗。
我蹙眉,
即使你,叫我,我说,我也,一定不会找你。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后俯下身体盯著我,几乎鼻尖相碰,长长的头发垂在我的周围,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凶狠的说,
那么个愚蠢丑陋的女人,她不配!
忽然又放开,一边温柔的在我的脸上不断的摩挲,一边呢喃,
你是,──我的。
不愿意再和她纠缠下去,我准备起身,用那只自由的手,去拿开她的手,她却反而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两只手都被捉住,我没办法起来了,平躺在床上。
如果要挣脱的话,对于我来说也很容易,她虽然用尽了力气,然而在力量上终究是敌不过身为男人的我,但是,我不想那么做,她毕竟是个女人,也就任由她捉著。
娶我。
不。
为什么?
既然你可以为了钱,连身体也卖给了我,为什么娶我就不可以?
只有和她结婚这一点,无论怎么样,也是我必须坚持的。
是吗?她拉长了声音,完全不信任我的话,无论任何事吗?
她放松了我的手,获得了自由,于是我坐了起来,
对。
我开始穿衣服,
那么这件事呢?
如果,你知道了,还要去登记结婚吗?
她赤裸著身体,一动不动的看著我,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那就不要说。我说,下意识的不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我抬脚朝门口走去,
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
我是认真的,──在希望你可以娶我。
我不答。
禹新不是正确的选择。
你不爱她。
我拉开了卧室的门,迎面,吹来了一阵让人舒爽的风,我眯了眯眼睛,
他,回来了。
恩?我缓缓的回头,看著叶奇峰,
他,──回来了。
心头好似猛的被大锤击中,头晕目眩,我微微的一晃,幸亏及时的扶住了门框才不至于摔倒,掩饰著内心咆哮著的怒涛,我尽量平静的说,
那又,──怎么样?
她佯装失望,
怎么?你不会觉得激动吗?
那么我再帮帮你,
今天,是晚班吧,
我,──约他到Famous,──今晚。
你是不是,──很开心?
还真是谢谢你,我说,然后关上了门。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回来?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告诉我他回来?
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
就算,我仍然爱著他,又怎么样呢?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选择。其实人的一生里会面对很多次选择,不知为了什么人们通常都只会做出错误的决定,错误的选择,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抱怨,为什么当初自己要这么选呢?就会有,如果选了另外一边,事情就会不一样吧,自己会比现在幸福吧,等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不会。原因当然是,我聪明。就像是以前流萤的事,我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至于其他的人或事物,即使会被伤害,我也只会选对我自己有利的,也绝对不会犹豫。所以我,也从来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从来没有。
所以,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应该选择什么,选择的谁。
忘记周筠,忘记过去,那些单纯和美好的日子,已经,不存在了。
明天,我就会有柔顺的妻子,温暖的家,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过著富足平稳的生活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不能见他。
可是我,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见他。
我,该怎么办?
任溪透!这是你第几次出错了?搞错台子,弄洒酒杯,还打了东西,你!──
对不起。
今天经理特意交代,总裁会来,而且指定了你的桌子,你想要我们都离开FAMOUS吗?
对不起。
还有我,想,请假。
什么?!
我,身体不舒服。
任溪透,我是不是天生和你犯──,算了,总经理说今天任何人不许请假,尤其是你。
可是我,──真的,很不舒服。
你!
领班,让我代替透吧。李健突然的说,他这个样子即使继续坚持也绝对不会有好的表现,与其这样还不如准许他请假。
领班长长的叹气,看来,我是注定要被你们害死。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