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天下(穿越 玄幻)上————寂寞的猪猪
寂寞的猪猪  发于:2010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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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为什么要分开去?你受伤比我严重咧!”我要伸手想拉他……

“别碰我!”他浑身一绷,立马用笛子拨开我的手。

笛身敲到我的腕骨,生痛……

我愣愣地举着外衣看着他。

“……”他欲言又止,只得别过头。

“你……你这么讨厌我,又何必管我?”我觉得心里很压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惊讶的转头看我,墨眼神色复杂。

“你不走我们就在这耗着!”我也倔起来了,虽然脚底像是要灼烧起来一样,已经痛得冒冷汗了。

墨若苦笑一声,雨水不住地打在他腿上,我看到他的脚比我伤得更重。

他紧紧地握着流血的拳,“嘉措……”

我咬着唇,不顾他的反对去拉他的手,他一惊,将手放到身后,后退几步,整个人暴露在酸雨之下。

“我说了,别碰我。”他抬起受伤的手,将墨笛举到唇边,吹奏起来。

一个尖锐的高音,刺得人头脑发痛,乐调由低到高,徘徊旋转,象在搜寻什么。

鸾尾用头拱拱我,身上也多了好多伤口,毛发都被灼伤焦烂了,表皮破损,正流着血。

“鸾尾!”我心疼地不知所措,“你……你先过去吧!”我觉得自己的脚已经没法动弹了,呵……可能已经少了块肉了……

鸾尾摇摇头,变成一尾小款凤凰,哆嗦着躲进我撑起的外衣下。美丽的身子暗淡了色泽。血染艳了金红的毛色。

21  冰雪龟裂

天好像暗了些。

随着笛子声的加快,周围的一切光都暗淡下去,就像入了深夜。

雨还是继续下,外衣开始破掉,酸水很快大面积粘上我的皮肤,“唔……”我忍住不叫唤。

墨若虽然用心在吹笛子,但双眼还是紧紧地盯着我,就像只防备我的小兽,随时准备伺机而动似的。

我知道了,他让我躲起来,是为了留在风头独自对抗吧?他就根本没想要躲起来!

“墨若!”

他一怔,笛音抖了一下,天色霎时亮了些。他的额头已经破碎得很厉害了,血可怜兮兮地流下,却不见他叫痛。

“你为什么不让我碰?觉得我脏?还是碍手碍脚?”我不放弃地伸手,即使再挨一次打也要把他拖过去。

可脚底不允许我动弹了,我一抬脚,血肉就分离开来,痛得我嘶哑咧嘴,重心不稳就要摔倒。

“嘉措!”他想拉我,却又犹豫着缩回手,一来二去我就扑到在酸雨的水渍中。

“啊!!!……”痛得无以复加,我觉得撑地的手脚都快被腐蚀掉了。

“……啊!”墨若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最终停下调子,将笛子递给我,“抓着,快起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飙着泪站起来,我觉得手脚快废了,站着都是受罪……

墨若震惊地看着我抓着他的手,想挣扎,却被我干干脆脆地整个人抱住。

“我偏碰你!我偏碰!你就嫌脏吧!”事实上我现在身上确实满脏的。

墨若浑身一震。

天又渐渐亮起来了。

墨若轻轻地说,“不是嘉措脏,是我脏……”

呃?

“好吧,迟早要说的……”他长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的说“我浑身是毒,只稍一碰就会染上。”

我疑惑,松开手,看自己的手掌。

啊,手心果然有点泛黑。

墨若苦笑一下用笛子拨开我们的距离。“抱歉……我应该一开始就说的……”

“你确实应该一开始就说。”我看着手掌,本来就受伤了的手掌现在更惨不忍睹了,造孽啊……好痛啊……!!!

还好身上有些衣服遮挡——我还没破损得很厉害,主要是那件外套的功劳,墨若就不行了,几乎赤裸上身了,还受了严重的伤……

“我知道‘剧毒灼华’很可怕……”他的声音轻了下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知道他不是讨厌我,我心情好起来了,虽然疼得撕心裂肺的。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神有些受伤,自嘲地笑了笑。

“天又亮了哎?”我拉住他的手,这次他没反抗,“是不是没吹笛子的关系?你刚才在和什么东西对抗吧?”

墨若的手有些颤抖,他的血滴落在我手上,又带来一些毒的黑色。

“墨若?”

他抽回手,不确定地凝视我,完全忘了咱们还暴露在酸雨之下。“你……为什么还碰我,会中毒啊……”

“好啦,我知道啦,中毒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染上我自身的毒1天内未解,必死……”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差点忘了,在催眠师的梦境里,一切都是假的,出去后什么伤都不会有。”他释然地吐出口气,轻轻地说,“他只是为了用梦境将你困到死,幸好我离你近,一起被拖进梦里来了。”

“切,你既是毒源,必然知道怎么解毒,真的中毒也无所谓。”我安抚着鸾尾。

“……但你会痛苦。”

“那你就别管了,是我的事……”我痛到麻木掉,不过既然一切是假的,那么……痛觉也是假的,忽略就好。

他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嘴角缓缓地勾起一笑。

从没见过他笑,平时忧郁的八字眉现在竟然这么好看。

“你还是老样子,嘉措。”

老样子?

“遇到你,是墨若的幸运。”

嗯?

他举起墨笛,身上的血滴四射而出。

我一惊,只觉得天地见霎时昏暗。四周充满了血腥气。

对了,他的血,是毒。

他的声音,也是毒。

这曲、这血、这诅咒的意念都是毒!!

他一直顾及我,才没显露的实力,现在终于释放出来了。

啪嗒!

梦的结界被削弱。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裂了一个缺口,某个地方……像是被一束视线注视着。

【攻击……攻击……迅速攻击……】周围响起奇怪的声音,酸雨忽然停了,脚下的水渍也消失无踪,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嗖!

咦?我回头一看,发现一张发光的扑克牌划破了墨若的手背。

小丑牌?王牌?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许多牌如刀片般向我们飞来。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我努力地说服自己,但痛就是痛嘛!呜呜呜……

纸牌横竖斜无规则地快速飘飞,就像被磁铁吸引的铁片一般!

墨若犹豫了一下,拉着我蹲下。

借着自己的身高,半跪着用身体护着我。

“墨若?”纸牌被挡掉许多,墨若微微蹙着眉,安慰我地一笑。

笛音不断,越趋嘹亮。

我只觉得有血从他的发梢滴到我脖子、肩膀上。

“墨若!你别管我啦!反正也死不了的。”

他无暇说话。但说他,他不理;拉他,他不动。

纸牌如雪片一般越来越多,他……

“墨若!!这算什么!我才不要你保护!”我想站起来,却被他强行阻止。

他无奈地对我苦笑,笛音变得悠扬高亢,裂缝也在缓缓加大……

纸牌越来越密集,飞行的速度简直像发了疯似的,集中做出最后的攻击。

我咬唇看着那些裂缝,怒火中烧。

催眠师!好一个催眠师!!

我要冷静些……

对了,刚进这里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可现在却变成酸雨袭击、纸牌侵袭……

如果说这里是我内心世界的反应,那么,一定有人篡改了我的梦境。那个人就是催眠灼华的鸣鹿。

呵呵,既然是我的世界,怎么可以被人操控啊!

我闭眼感觉注视着我们的眼睛。

是了……

他就在……

“鸣鹿!”再睁眼时,一只巨大的眼睛具现在黑暗中。

墨若说过,只要认出对方并呼唤姓名,实物就会出现,即使是操纵者也不例外!

我迅速地在那眼睛周围变出藤蔓,将之束缚。

墨若笛声霎时尖锐破空。

天空咔嚓咔嚓地龟裂,忽地碎成片片。

伤口和痛觉随着世界的破碎渐渐消失,天空仿佛降下了流星雨,碎片稀稀疏疏地掉落……

我好像看到一个左眼有红色龙纹的男人,擦拭着嘴角的血,对我眯起了眼……

……

梦碎了。

***

回到现实中后,时间已到傍晚。

屋里点了一盏灯,攻玉正靠在床边看公文。

“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攻玉淡淡地开口。

我看了看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果然刚才都是在梦境之中呢,但真要回忆,那种痛觉还记忆犹新。

到底是谁要杀我啊?

我扫描周遭,没发现什么催眠师,更没有墨若的影子。

他说一直藏身在我周遭,是哪里啊?

……等等,他说一直?既然是一直,那有人送伙食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不出手阻拦,又不透露内情,难道是为了替别人掩饰什么……

之前没想到这点,现在细想一下……

“桃夭……”我蹙眉,觉得心里有些犯堵。

我不信……桃夭不可能让人在束发期间送食物来,更不可能害我、利用我……

一定是我多心了……

攻玉停笔。“想他了?”

我点了点头,将被子上仓央的信件放回神器中。

“放心,我没看。”攻玉顿了顿,继续批阅。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鸣鹿么?”

攻玉放下朱笔,微微凝神,“你该不是被催眠了?”

我又点了点头。

攻玉眯起眼,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抱住我,“究竟是谁,竟然聘杀手……若被我查出……”

我觉得身上有点累,可能是因为动用了灼华的关系。都说现在不宜用灼华嘛。

“这几天烙印就能显现,过了这槛就进入恢复期了。”

烙印啊。

疲惫得很,不知什么时候我又入睡了。

***

墨若躲得真是神乎其神,我试图找过他,却完全不见他的影子。

怎么像忍者一样啊?……

这两天我一直混混呼呼的,有时候睁开眼,会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御花园里……(我们明明在睡午觉啊!!!啥玩意儿呢这是……)

= =lll弄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记忆会有所中断……

难道是之前被催眠耗了太多精神?还是因为烙印快浮现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拒绝喝血?

对了,我很久没喝血了,但好像没那么之前那种难过的感觉……好奇怪。

有一次,我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块冰凉的玉石,浑身舒畅,(像在练邪功似的)醒来却发现身边睡着攻玉。、——他露在衣服外的脖子缩骨上有些奇怪的淤青,不知怎么回事。他精致的瞳孔、慵懒的姿态,竟然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脸顿时红成一片。好奇怪……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攻玉了,有时候甚至会搜寻他的身影……

>.<!!!束发结束后,该离他远一些才好……

第二次见到‘那样’的他时,他长长的睫毛正安静地阖着。只不过我们身上都没穿衣服……///0 – 0///这又是什么仪式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

他的下身有些血迹,似乎还没干透……(咬指头疑惑ing……)

受伤了么?

呃?他身上还有牙齿印的说……0 – 0!

我继续眨眼……难道我又间接性失忆了?

我红着脸看看自己身上,虽然什么都没穿,但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印记。

“发……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碰了碰攻玉胸口红色的淤痕,他睫毛颤了颤。

我收回手,不知所措左右张望了一番,最后选择仰头装睡。

身边的人稍微动了动。

许久,银发落在我的脸上。

……我……我我装睡。

脸上有温热的气息……

他的唇落在我的眼睛、脸额、唇上……轻柔得像是我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仓央,这次我会好好待你……”

我脑袋一嗡,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他抚摸着我的喉结、锁骨,有些冰凉的身体覆盖在我的身上。“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无论用什么办法……”

忽然胸口酥麻,他好像……在舔舐……嗯……温温热热的……“唔……”

糟……糟糕咧,身体好像有点儿变化……>-<有过攻玉帮我的那次经验,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他的唇离开我的身体。“……”

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儿,尴尬不已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带着些笑意。刚才的那些实在戏弄我吧!

我嘟囔着开口“仓央……是个什么样的人?”

攻玉淡淡地笑着,面容间有些微疲惫。

他轻拂我的橘发。“你好奇过去的自己了?我以为你不会问。”

他额头的哥特式菱纹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虽然身无着装,却散发着高雅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仓央……有着满脑子怪想法、喜欢别人的时候可以赴汤蹈火、没兴趣了就冷漠对待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聊。”

“攻玉,你和仓央……”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仓央这两字,总让我有种讨厌的感觉。

攻玉轻笑着刮我的鼻子。

我一缩脖子,莫名地眨眼。

“应该说我和你……”他温柔的神色……忽然顿了顿,蓦然消逝。

我觉得脖子上有点麻麻的,伸手摸了摸。

攻玉拉开我欲抓挠的手,不知为何……手劲变得有些大。

“殿下,您要的固定烙印的药物……”侍女敲了敲门,款款地走进门来,还不待行礼,就被攻玉的表情吓到了。

他站起身,动作很慢,仿佛时间就要凝固了似的。

我疑惑地看他的眼,却因他眼神的变化寒到骨子里去。

——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异、渐渐变成了悔意、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彻头彻尾的冰寒。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的脖子,然后缓缓地将视线与我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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