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狗与无牙狼 下————如果我是马尾草
如果我是马尾草  发于:2010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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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关上的时候很轻,离他也很远,可喀嚓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

将头埋进交握的掌中,香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竟有想追问朱红心去向的冲动,明明跟他完全没关系不是吗?

自从朱红心的母亲来过以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静静的,不骚扰自己,不用色色的眼光看自己;工作的时候也一板一眼,决不多说一句废话;下班回家,除了吃饭时跟晓梅斗斗嘴,就只是猛扒饭;然后再跑到房间关在里面直到第二天清早……

该死!我到底在在意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原本就该是这样的生活不是吗?香树脑子里一团乱,干脆关了电脑给自己倒了一口米酒。

这酒是荣美从日本给他带的礼物,没想到成了他消愁的工具。

笠原香树,可以了……你们已经两清了。

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吧!把那些有的没的全都抛却,就当是一场梦。

朱红心做过的事……朱红心说过的话……

全都是梦……

 

男人是憋死的

“王晓文!你对得起我吗!”

朱红心到酒吧的时候,王晓文已经到了。

气势汹汹的冲到他的面前,朱红心一拍桌子就开始发飚。

王晓文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瞎编的那个谎言,当下对他说了声报歉。

为了这个谎,朱正可是挨了不少老爷子的骂,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劝回了家,可这日子还长着呢,指不定哪天他老人家想通了又跑来瞎闹一通。

“你这人也真是,这世上帅哥多了去了,你干嘛就看上他了啊!”一想到斯文俊俏的王晓文竟然跟大伯那个糟老头子在一起,朱红心就替他叫屈。

“啊?”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哪儿茬的王晓文失声笑道:“这世上的帅男是挺多的,可你怎么就喜欢上那个香树了呢?”

简单的一句话堵住了朱红心的嘴。

“对了,胜子干什么去了?也不见他来看看我。”

不想再去纠缠那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朱红心选择了转移话题。

“忘了跟你说了,他女朋友的妈前阵子去九寨沟旅游……你知道,地震那会儿,人还在里面没出来。所以,他一直陪着等消息。本来,他也想来看你,我瞧他那女朋友都快崩溃了,所以没让他来。”

“哦……”胜子的女朋友太多了,朱红心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不过,那个恶梦般的下午连自己这个大男人都心有余悸,更别说是一个亲人生死未卜的女人。

“不说这个了。你跟你家那位怎么样了?”那个话题有些沉重了,王晓文不想多谈。

“我也不知道!”红心一说到自己就阉气了。

哎?听晓梅说两人不是挺好的吗?王晓文赶紧坐好,等着他的下文。

“我妈来过了……”拨弄着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摇来晃去,朱红心显得有些无助。

“当着我的面给他跪下……”这件事让朱红心一直难以释怀。

天……王晓文这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干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红心,我真不该对他们说那些话。”

当时只想着怎么样帮忙,却忽略了母亲对孩子的爱有多伟大。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我辜负了她的期望。

是因为我从小就没了父母,所以才会看不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吗?王晓文很自责,朱妈妈对他就像是第二个母亲,而他却伤害了她。

“有时我在想,该不该这样放手算了?去他的所谓爱情!去他的所谓相守一辈子!”

哗啦啦,朱红心把啤酒当水牛饮着。

“我很报歉,如果不是我给他们说你把那个日本人打残了,阿姨也不会……”

正在猛灌的朱红心差点一口酒给呛死!

“我……我把他打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王晓文摊着手,表情很难看:“我只是想帮你,所以就骗他们说你把他给——阄了。”

“哦——”朱红心了然的挑高了眉。

“这可真是个好理由……我跟你拼了我——”前脚还笑得挺温柔的朱红心突然发难,跳起来就往王晓文身上扑。

接下来,扯嘴巴、勒脖子、揪耳朵、挖鼻孔、千斤压顶、剪刀脚……种种酷行一一的实施在了王晓文身上。

“你个混蛋!我说我老爸那天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原来是你这小子在背后使坏?!好啊你,你是嫌我这儿还不够乱是吧?”

“唔……”王晓文被死死的压在地上,心里不停的骂朱红心恶劣。明知道他有伤,自己不敢跟他打,就欺压良民!

你打我一顿,给我几拳我都没话说,可你为什么把儿时打架的烂招都用上了啊!王晓文像条被压平的死鱼,根本无力反抗。

“该死的你!害得我内疚了老半天不说,连小树的脸都不敢正眼瞧下,生怕一时忍不住就又犯傻,让老妈伤心!……我压死你!压死你!”

“你、你简直就是屁话!我、没我的、时候,你还不是、一样的……犯傻!自己想上人家,就、就明说嘛!”不能反抗打他,骂还是可以的。王晓文一边拯救自己的鼻子,一边骂。

“是啊是啊!我就是想跟他躺在床上XXOO个够,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怎么样?你还像以前一样,喝点酒壮胆,然后把人家拖上床?”接过他的话说下去,王晓文不敢相信朱红心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把人家怎么着。

被王晓文说中了某些事,朱红心也没心情跟他闹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那么做。每次一看到他,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老想到那事上去。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我跟他抱在一起的情景……”

把自己丢到沙发上,朱红心很无奈。

“妈走的时候,我也想过干脆放弃吧!离开他去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可是我做不到。那天我把辞职报告都打好了,可一看到他认真工作时的样子,我就退缩了。我好想推开站地他身边的人,想把他推到,想跟他做爱,想对所有人说他是我的……”

“这样的我,真的能若无其事的去结婚生子?”

王晓文从地上爬起来,蹲在他眼前:“哥们儿,你没救了,认命吧!”

“滚吧你!”一把将他又推倒在地,朱红心烦恼的又开了瓶啤酒:“他把我当贼似的防,我根本没机会。”

原来是这个问题。王晓文挨着他坐好,问他:“难怪晓梅说你最近挺闷骚的,原来是欲求不满!”

“那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晓梅这个叛徒!回头得好好收拾她一下。

“别管她说了什么,关键是想个办法跟你的小树沟通一下。”王晓文可不想出卖盟友,笑着引开话题。

“怎么沟通?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想发春,成天只能板着脸装做屁事没有。”

“哈哈哈哈!!”听到朱红心竟然这么形容自己,王晓文开心的大笑起来。

转过头继续喝酒,朱红心恨死王晓文了。

“要不然你晚上躺他床上,当次下面的让他愉快一下,说不定他会对你负责!”起心不良的在朱红心耳边轻语,某蚊子又开始乱出主意了。

“去死!”朱红心愤怒了,一把推开他便开门走人。

“哇——”

门一开就看到一张人脸,把双方都吓了一跳。

“要走了啊?”朱正讪笑着整了整衣领,极力想要抹平自己刚刚在偷听的事实。

“大伯,您年纪大了耳背的话,去医院弄个助听器吧!”

红心恶毒的留下一句,闪人。

太太太……太欺负人了!朱正最恨别人提他的年纪,现在被朱红心一说,顿时英雄气短。

“阿正,这次我是不是做错了?”收起了嬉笑的脸,王晓文怔怔的看着窗外。

“没事,弟妹她只是太爱红心了。而且,没有你的话,红心那小子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向家里人开口。与其最后因为相亲结婚的问题,而东窗事发,不如早些说清楚的好。”

其实朱正也认为王晓文不该这么早就把事情说开,还夸大其词。可话已经说了,再去后悔也迟了。

“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红心自己吧。”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为想再多过渡两章的,可大家对H的呼声太高,我只好长话短说,直接进入很重要的情节!赶着去吃喜宴,所以亲们发现错字掉句的地方,请提醒偶一下,谢谢!俗话说的好,酒能壮胆,朱红心虽然只喝了七八瓶啤酒,但也够他“理直气壮”了。

跑到红房子去打包了一大堆的名贵的海鲜,他气势如虹的跑回了朱家。

运气不好,正好碰上朱老爷子跟朱爸爸在吵架,朱妈妈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没她劝阻,这两人可是肆无忌惮的唇枪舌剑。

吵什么呢?

老爷子跟朱爸爸正在为该不该敌对日本人这个历史性的问题而争论。

老爷子因为当年的旧事,死咬着要绝对性的打倒敌人。

朱爸爸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可坚持对事不对人,决不伤及无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火气已经达到最高点,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炮灰却来了。

“你还有脸回来!”

朱爸爸一看到朱红心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

“他为什么不能回来?这里是他的家,他想回来就回来!”

老爷子铁了心要跟朱爸爸做对到底,朱爸爸说东,他就说西。

“我们家里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不禽兽?你不禽兽哪里来的他跟晓梅?!”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能比吗?”

“怎么不能比?你怎么知道那小日本不是自己犯贱,勾引我们家红心?”

“……就算是那样,红心也做的不对!”朱爸爸气弱,可也不让步。

“有什么不对?日本人都是罪大恶极,搞死他们活该!”

这……这话也太过份了吧?朱红心提着袋子,很想替香树说些什么,可搞了半天也没插上嘴。

“都怪你一天到晚给他灌输一些古里古怪的思想,所以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

“我给他灌输思想?你是他爸爸,老子也是这么灌输你的,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做为?啊!红心再在出息了,有头有脸了,你看不过是不是?!”

“他是我儿子,他出人投地,我有什么看不过的?”

“哼!老子的话,那孩子全记在心里,该什么就什么!不像你,阳奉阴违,净给老子扯后腿。”

“爸!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红心这次有多过份啊?人家也是人,换成他被人给强了,您还不气得冲到天上去!”

“狗、狗屁!强个小日本怎么了?强得好~!这才是我们朱家的好男儿!”朱老爷子也知道朱爸爸说得对,可事关面子问题,怎么能认输?!牙一咬,张口就吼了出来。

……我看我还是改天回来算了。朱红心越听越心惊,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后,趁两人不注意偷偷溜了。

打个的回到家,晓梅也不知在跟香树兄妹两说什么,惹得他们一阵大笑。

眼见朱红心回来,香树脸上的笑立刻僵掉。

“哥你回来正好,我有事告诉你。”晓梅笑嘻嘻的给两人说了声,便把看着香树的笑脸后一脸痴傻的某人拉进了房里。

“回魂了!”

真是的,一回来就这副口水都快掉下来的死样子,难怪香树哥看不上你。

“干什么?”朱红心松了松领口,收回了流落在外的魂儿。

朱晓梅捅捅他的腰,小心的在他耳边问:“这几天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我跟你说,妈刚才来过了。”晓梅丢下一颗重磅炸弹。

哎——!朱红心吓得跳起来。上次可是把他的三魂七魄都给吓飞了,还来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妈给香树哥还有荣美买了很多衣服,还特意下厨做了顿好吃的。”晓梅把朱红心那已经要飘出体外的魂给他拍了回去。

啊?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初戏啊?难怪她没在家里,原来跑这边来了。朱红心糊涂了,搞不懂母亲大人在想什么。

“妈让我告诉你,喜欢人家就一心一意的待人家,别成天跟着老爷子瞎闹。”

……敢情,妈也是站在爸那边的。朱红心摸摸脑门儿,一时无语。

“我跟你说,香树哥本来是怎么也不肯收那些东西的,我好说歹说他才收下了,你可别坏事儿啊!”

我能坏什么事儿啊!朱红心对此不以为然。

“你又喝酒了?”

朱晓梅恶狠狠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连续杀人犯似的。

“我只喝了几瓶……”犯人坦白从宽。

“我警告你!我跟荣美马上就得回去了,我们走了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要是再敢乱来,我就阉了你!”

玉指成剪刀状朝朱红心的下身一比,满意的看到他青白的脸色后,朱晓梅走掉了。

你真是我妹吗……朱红心第N次在心中问道。

 

送走了两个女孩儿,香树也回自己房间了。看着床上一大堆名版运动服,他有些为难。

上次朱妈妈来,又哭又跪的他都还没搞清楚是咋回事,这次还买给他这么多衣服。

虽然到了中国后,他一直没什么机会出去采购,可物价心里还是有个大概的。这些阿迪、耐克,怎么着也得好几千块吧?收人家这么重的礼还真是不太好。

要不是晓梅说他不收的话,她妈妈又得大哭一场,他还真不想收。

明天把钱给朱红心,让他拿给他妈妈吧。香树这样打算着。

然后,耳尖的他听到对面开门的声音,接着一阵轻悄的走动声,到自己门前后不动了。

该死的混蛋!接连二三的发生这种事情已经让香树有些条件反射了,他轻巧的走到门边,打算等那只猪一溜进来,就让他横着出去!

只是……他全神贯注的等了半天也不见门外的人有任何动作。

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朱红心出神地看着香树的房门,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过别误会,他不是想进去干什么坏事。就想趁着酒胆正旺,向香树表表白,坦诚坦诚。

不过到了人家门口,他又打起退堂鼓了。

他是故事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香树在里面站了半响,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拉开门就吼道:“你想打架吗?”

“不是!我只想跟你上床!”

随口一句话,时间停顿三秒。

“你去死!”香树一记飞腿就送了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朱红心无奈了,他明明在想着怎么跟小树好好培养感情,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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