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 下+番外————天堂的欢愉
天堂的欢愉  发于:2010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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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也问不出什么。”拦在门口的手没有放下,男人异常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问不出来。”瞪着陆淮默,萧拓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恶。

“他城府很深。”

“你跟他不相上下。”

被萧拓一句话顶了回来,陆淮默叹了口气,“别顶嘴了,他很危险。”

“我老婆孩子都没了还怕什么?”当黑洞把身边的一切无情吞噬后,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其实我以前就和闻向赭私下见过面,我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不就是上床么。”

“你别傻了!”男人突然呵斥起来,一瞬间整张脸都变得阴沉沉的。

“我无所谓,反正都被狗咬过那么多次,也不在乎这一回。”

死死盯着瞪视的萧拓,那个故意加重的“狗”字听起来分外刺耳伤人,强忍怒火,男人脸色越发可怕。

怎么也推不开挡在门口的男人,萧拓沉下脸,“你让开!”

“不许去!”一把揪住萧拓手中的行李,男人最后一次警告。

“用不着你操心!!”撕抢中旅行袋的拉链开了,衣服甩落一地,萧拓火气一下窜了上来,他直接踩上衣服,指着陆淮默怒道:“还是钱和权重要!就怪我看错你!你和他们都是一路货色!有时间还是满足你虚荣心去吧!你让我走!!”

“我都说了不许去!”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男人突然扣住萧拓双手,把他按到床上。

“你放开我!!唔……”嘴唇即刻被陆淮默炽热的双唇封住,萧拓挣扎着狠狠咬了上去。

“嗯唔……”血色在男人漂亮的唇上迅速蔓延开来,顾不上伤口,陆淮默星眸变厉,他抽下浴衣腰带紧紧绑住萧拓扑打的双手,随后抓过一条毛巾深深塞入他的口中。

“唔唔唔唔!!!”

毫不回避萧拓瞪来的愤怒目光,陆淮默用力扯开他的衣服,脱掉他的裤子。

“唔唔!!”

说不出话,被狠狠插入的瞬间,萧拓放弃了挣扎,身体痛,心更痛。然而深埋在体内的硬物却没有迫不及待地狂动起来,而是极其缓慢地连根没入,再一寸寸地整根抽出,一次比一次有力,不像是泄愤折磨,更像是让他记住这种感觉。

虽然双眼紧闭,但萧拓好像看到了陆淮默脸上的痛苦。

破冰-55

天亮前,萧拓踉踉跄跄离开了陆淮默家。

冬天的凌晨甚是清冷,狼狈地走过几条街,萧拓最后在街心公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酸软得厉害,后身还满是湿黏,手指深深插入头发,耳边不断响起陆淮默重复的「别去做傻事」,萧拓感到一阵阵晕眩。

男人最终还是放了自己,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执意要走,再怎么留也留不住。

冷飕飕的风不时钻进袖口裤管,冻得萧拓直打寒战,但也只有这样,憋闷的心才会舒服一些。吐出的热气快速升腾,萧拓仰靠上长椅,呆望着灰色的天空。

他对陆淮默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复杂的,从莫名其妙被他的气质吸引,到顺其自然接受他的插足,再到两人长久保持的这种肉体关系,不得不承认他早就爱上他,但心底却又一直抗拒这种感情,无论是和勾鸣分手的时候,还是和苗蔓结婚的时候。现在这个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在关键时刻退出,简直无法接受。

天空的颜色不知不觉浅淡了,麻雀开始四下觅食,街上的行人车辆也多起来,可在萧拓听来却有点吵。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好的“前途”等着陆淮默,眼下要报复的人还没得到报应,一个个谜团悬而未决,没时间再为这种事心烦,随他去吧。

搓了搓冻僵的手,萧拓费力站起身,坐上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起床了,经常听儿子说工作繁忙,所以一大早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就知道昨夜又加班了,老人赶忙给儿子做了早点,看他吃完才安心去了早市。

虽然浑身酸痛,但萧拓却毫无睡意,洗过澡后头脑更清醒了。今天已经到了和于凡约定的十天期限,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利用目前掌握的情况和他赌一赌。除此以外也到了要“照顾”岳征的时候,看他这两天发来的短信,感冒发热的症状似乎正逐渐褪去。

坐到电脑前,萧拓打开文档,敲上的字数不多,编辑却要花费一定时间。在先后接到四封匿名信后,萧拓已经知道该怎么抓住人心,在它最想遮掩的脆弱地方狠狠掐上一把。

拉开抽屉找出一副毛线手套,萧拓戴上后才从纸包中抽出几页纸送入打印机。很快打印机完成了彩打任务,看着页页纸张上的鲜艳字迹,还真有些触目惊心。按照之前想好的样子,萧拓小心把它们叠起来锁到抽屉里,而后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去了离家不远的邮局,目的只为买数个信封。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但对付的人里有于凡,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匿名信的制作过程中,萧拓始终没有摘下手套,直到把信件封好,他才放下一半心。之后,他又辗转了大半个城市,在不同地方找到最合适的邮局把它们寄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他们就能收到。

再次回到家时,萧拓彻底精疲力竭,手机里除了早上陆淮默发来的消息,其他人都安安静静。困乏潮涌般席卷而来,没挣扎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梦里他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不,确切的说是吵架,接着房门被踹开,于凡和岳征红着眼闯了进来,一边一个要把他撕成两半,明晃晃的手铐和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在眼前交错出现,就在他以为要惨死时,门口又多了一个人,定睛再看是陆淮默,然而获救的希望在冷冰冰的枪口抵在额前时变成了零。

猛地睁开眼,萧拓剧烈喘息着,浑身被冷汗沁透,男人们的疯狂与冷漠犹在眼前。

又是一个噩梦。

平复下心情,萧拓摸过手机,没想到已是晚上七点多了,可那些人还是无声无息,既没有岳征的求助信息,也没有于凡的约定提醒。也是,那是他们见不得人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别人,真想看看他们收到礼物的表情。

第十天的期限就这么过去了,萧拓在之后的一周都安然无恙,于凡一直没有骚扰他,大概是被那份礼物吓得坐立不安忙去调查了,而岳征发短信打电话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下流的字眼几乎看不见听不到了,这更证实了他的心虚与不安。陆淮默在几次发消息都毫无回应下,碰壁似的好像也放弃了。一周下来只是偶尔接到勾鸣的电话,除了叙旧想重挽感情,再也没有其他关于于凡和闻向赭的新情况。

不久萧拓租到了新房子,房间很小,塞进一张床后没剩什么地方,唯有的一张小桌也被电脑和打印机占满。暴风雨前的平静总让人提心吊胆,查看邮件早成了习惯,可告密者的第五封信却迟迟没有寄来。新一周,于凡终于有了动静,自然还是和他惦记着的无耻要求有关,难道他所谓“忙了一周的事”已经解决了?那些内容最终还是构不成威胁?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对付!

两天后,N酒店。

再次站在这间不陌生的房门前,萧拓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和矛盾。

他还是来了,来找闻向赭。

说实话,于凡那句「你搬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咱们办事的地方就在你新家好了」的话着实把他刺激到了,不是害怕,而是更坚定了要除掉他的决心,只不过这个忙还需要闻向赭帮。

“欢迎欢迎,真是好久不见。”

中年男人还是舒服地坐在那张沙发上,要靠近他必须经过那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好在这次他们没有突然钻出来吓他,只是双手环胸挡在窄小的走廊前。

“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萧拓目不斜视,尽量放松紧绷的身体。

闻向赭撇嘴一笑,推了推手。

两个男人又开始和上次一样的例行检查,摸遍了萧拓后还故意拍了拍他的屁股才开门离去。

少了强壮男人的压迫感,萧拓暂时松了口气,他上前一步,直截了当,“我今天来,是想要于凡过去的资料。”

闻向赭的表情带着玩味,“那是谁?我认识么?”

“就是为郭树的事,你找的那个警察。”看出男人故作糊涂,萧拓也不怕多说一句提醒他。

“哦─”闻向赭像是想起来似的点了点头,而后笑着纠正,“不是为郭树,是为你和勾鸣。”

恐怕还是为你的私利居多,萧拓这么想着,面上却不否认。

“你要他过去的资料做什么?难不成你现在才想起来报恩?”

“开始我是想感谢他,可后来他一直找我麻烦,而且人品实在太烂。”萧拓顿了顿,看闻向赭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又继续道:“其实我觉得他既然暗地里收了你的钱就应该信守诺言,老老实实,不应该到处张扬,可他每次都把受贿这件事搬出来要挟我。”

“他说是‘我’给了他钱?”记得当初是说「托人」帮的忙,看他现在很知道内情的样子,闻向赭不禁皱了皱眉头。

“是。”瞥了眼男人开始怀疑的表情,萧拓壮了壮胆又道:“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你好像还有事让他办……”

“什么事?”闻向赭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萧拓耸耸肩膀,“反正没和我说,但有没有和别人说就不知道了。”

男人接下来是一阵笑声,听不出什么心态,他盯了萧拓片刻才张开嘴,“你到底想要什么资料?你怎么知道我就有?”

“我就试着问问。”看男人摸出手机,萧拓又补上一句,“毕竟你神通广大。”

闻向赭再次被逗笑了,谁料下一秒刚出去的两个大块头又冲进来,三两下把萧拓面朝下按到床上,死死压住胳膊。

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出乎意料,萧拓一时懵了,关节快要脱臼,疼得直冒冷汗。“放开我!!”

闻向赭用力抓起萧拓头发,压在他背上不慌不忙地轻声说着,“我有点小看你了……”

几乎屏住呼吸,萧拓强忍头皮被撕扯的疼痛,睁大眼睛看着凑过嘴巴的男人。“你干什么!”

“你的要求我明白了。”闻向赭呵呵笑了,用极低的声音在萧拓耳边吐着热气,“所以……今晚的事……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话落,男人一把扒下他的裤子。

“!”

破冰番外之一:腐烂(岳征篇)

(上)

我对人类的身体构造天生有着好奇,小时候当偶然看到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时,就如同看到了喜爱的玩具一样,兴奋莫名,我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运动比那种交合更完美了。

小学的时候,我偷翻了成人杂志,一页页袒露的肉体摆在眼前,让我全身激动,眼底滚烫,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种快感叫性冲动。

姿态各异的女人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越是触不可及的东西,就越想占有得到,于是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我变得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想发现其他人的秘密。

中学开始我会偷偷跟踪年级里喜欢的女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探听关于她的任何事,但最想看的还是她单薄衣物下的身体。不过,比起她在我面前敞开衣襟,我更愿意藏在暗处偷看,那种怕被发现而始终保持的紧绷会让我兴奋不已,如果再能看到一点点外露的肉体,恐怕很快就高潮了。

因为我相貌并不出众,身材又不魁梧高大,且不善于与人交流,所以到了高中也没成为大家欣赏的焦点,更别说交什么朋友。可我并不难过,因为我活在自己多彩的世界里。在学校,我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没办法总不能把我爱的那些书捧在书桌上);晚上回家,我用功做功课,在父母眼里我上进好学;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我最快乐的时光是上了床后,那种在警惕中偷看色情书籍的快感,几乎让我整夜失眠。

于是在周围人还在讨论报考什么大学和专业时,我就已经定下目标,我要研究人体,我要读医科大学。一切都如我愿,我考上了W市一所有名的医科大学,在不解和嘲笑声中,我专攻了妇产科,四年的书本和一年的实习让我受益匪浅。那个时候,我对性的欲望也到达了一个顶峰,我开始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胆大,有点不计后果。

不止一次,我在公车上看到传说中的痴汉,他们无耻却害怕的样子深深吸引了我,不知不觉我开始效仿他们的行径,从公车到地铁,有时甚至在拥挤的人群中都不能自拔。

记得最惊心刺激的一次经历发生在地铁里,我的身旁坐着两个年轻女性,不用去看她们的脸,光是闻着香水的味道,我就快把持不住了。于是我翘起腿,把报纸平铺在上,正好挡住了我昂立起来的肉棍,我偷偷扫过浑然不觉的她们,悄悄却大胆地放出了它。就这样,坐在摇晃的列车中,闻着飘来的香气,不一会儿我便到了性幻想的高潮释放了。我想她们中的一个可能发现了,不过即使这样也没关系。

因为我知道,大多数人都是软弱的,事不关己的时候谁会自找麻烦呢。

所以这更验证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只要不过分危及他人,谁会在意你做什么。

可惜对异性的幻想从实习那年开始一点点破碎了,从实习生到主治医师,在看过无数女人生产后,最初的那种趣味渐渐没了,最后竟变得乏味,甚至厌恶。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越是吃不到的,越拼命的想去品尝,等吃腻了,其实不过就那么回事,以后可能永远不想再碰。

大概又过了五年,深陷女人沼泽的我,觉得喘不上气,我已经无法再被她们吸引。

很庆幸,那时我还是处男。

之后的一年,外科新来的实习生给我带来了颠覆的审美。

他和我一样,是个男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男孩。他干净的气质,骨子里透露出的纯良和周围人完全不同,就像罂粟中毒,我深深迷上了他。

突然,我觉得三十多年的时间都浪费了,为什么没早发现男人的魅力?呵,女人那软绵绵的身体简直无法和男人紧绷的躯体相提并论。于是我借机靠近他,还几次约他吃饭,那种看似无意实际有意的触碰让我暗爽不已,可是在我表露爱意后,他却冷冰冰地拒绝了,看得出他的脸上充满惊讶和厌恶,不久后,他离开了S医院,我也失去了他的联系方式。

我觉得我变了,在疯狂喜欢上同性后变得不可思议,那个实习生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幻象,说得更明确一些,我彻底痴迷上这种类型的男孩。在街上看见这样的男孩,我会涌起搭讪的冲动;在情色片里看到这样的男孩,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手淫,直到筋疲力尽;在医院里看到这样的有妇之夫,我就忍不住想去破坏他们的感情。

一晃又是三年,我依旧单身,虽然数次出入同志酒吧,但还是处男。要问为什么,其实我更偏向于精神性爱,除非遇见极其喜欢的男人时,才会激发我无限且强烈的占有欲望,不过能拥有那种纯良气质的人毕竟太少。

然而把我引向发疯、崩溃到毁灭边缘的,还是在认识了一个叫勾鸣的男孩后,第一次见他是在同事朋友的联谊会上,他的长相可以说妖媚得惊艳,漂亮的脸蛋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可对我来说却仅此而已。相对其他几个呆头呆脑的男人,我的谈笑风生很快吸引了他,于是几次联谊会后,他主动约了我。

也是从那一次约会开始,我便跌入无法自拔、万劫不复的深渊。

勾鸣给我介绍了他的朋友,萧拓。他是个十分俊俏的青年,虽然脸上有些阴郁,但却不能遮掩他纯良的气质,这么清新干净的男孩让我很想抱他。身体的热火一下子燃烧起来,在和他握手的瞬间,我就告诉自己,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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