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静滔揽住他,"怎么着都不能我一人受苦而放你独逍遥不是?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坐在我身边。"
黎若鼻子一皱,哼到:"我可还没做好与人成亲的心理准备。而且一想到如果成为景王妃这些麻烦事就逃也逃不掉了我就更没动力了说!"一付误上贼船的无奈模样。
龙静滔哈哈大笑:"想都别想!海角天涯,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缉拿归案拴在身边。"
王府的夜宴,场面很是宏大。不过见惯了上流社会的种种奢华,这点场面,黎若颇能泰然处之。曾经经历太多,人生自然就少了许多惊奇。倒是皇帝陛下的出席让他领略到了现代社会已不可能再重现的皇家威仪,毕竟现代的王室基本上摆设功能居多,哪如现在,天子一出,群臣俯首,生杀予夺,威严气势登时扑面。
黎若仔细瞅了那么几眼,帝王与龙静滔形貌身材略有几分相似,毕竟是一母同胞么。只是天子威仪,却是居于那个位子上日积月累形成的,与龙静滔战场杀伐之气切切不同。两人又都是极俊朗的人物,这团团站立一处,满室的光华他二人登时便占去七分。果然是天家气象。
大抵是面对着最倚重的弟弟,那位帝王神态间满是平和,微微一笑,威严又华丽丽。一路上见了这位帝王治下的国泰民安,黎若对他很是欣赏钦佩,这忽儿见他正拿眼瞅他,目光深沉,却感觉不到恶意,于是索性大大方方回以一笑,端的不卑不亢。
这是黎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露面。众人之前多只是听过他的名头而已,觉得能迷惑住景王的尤物,多少该带些狐媚气息的,谁知今日一见,却是个清风明月也似的人物,一身光华,仿若神仙中人。观他待人接物自有一番从容不迫的气度,倒似见惯了大场面的,无不暗暗称奇。有觉得合该如此--景王是何等人物,能入他心的,能是凡花么!
沐浴在或好奇或惊艳或鄙夷或憎恶或善或恶目光中的黎若倒是安之若素得紧。外人的目光,纵是再险恶于他也不过如此,林四公子从来都是无视外人目光的任性人物,骨子里高傲得很。
龙静寰一进来便看到了黎若。那是个如鹤立鸡群般的人物,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该死的吸引人的目光。定定地紧盯着看了几秒,帝王猛然察觉倒自己心中乍然涌起的渴望。
皱皱眉,在任何人察觉之前收回目光,帝王一脸的平静。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端看局中人如何定位。漫不经心品着酒的黎若想做个冷眼的看客,奈何总有人不识趣。
"听说林公子善琴,何不请展示一下,也好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阁下高才呀!"这要求若放别时或许还可原谅一二,但他不该在妓子刚表演完时提。黎若抬眼,望进那双泛着恶意的眼,波澜不兴。
后来才知,这挑衅的胡侍郎原有女儿在王府为妾,因着黎若的缘故被景王遣返,故而他恨极黎若,想趁机羞辱一番。黎若知晓后直觉得冤枉得紧,明明犯错的是龙静滔,为何倒霉的还是他?
"琴之一物,只合静室空山,沐浴焚香之后才不辱其意境。今日王爷寿诞,合该热闹些的节目才是。"剑眉一挑,黎若状若漫不经意,却明明白白一眼按捺住面色陡沉的龙静滔--他可没躲人背后扯着袖子哭的兴趣。
睫毛低垂,唇角一抹难辨意义的笑容点点扬起,那清凉的笑意绝尘得多少人暗暗吞口水--那般的绝世风华,任是无情也动人。"陛下与王爷若许可,草民愿为剑舞,以示相贺。"
帝王颔首,目光沉沉,"准。"龙静滔低声吩咐送来宝剑一柄。
黎若拔剑,冷光闪烁,秋水刺骨。"好剑!"
"宝剑赠英雄,这‘秋水'本王便赠与你了!"
黎若笑,若初阳波光,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如此,便献丑了。"白衣青年持剑而立,风神如玉,一泓秋水缓缓出鞘。
世人只道林四公子自幼受伤,于武学一道上难有成就,却不知他天资聪颖,实可当天才之名。纵然内力微弱,就剑术而言,实可称之为大家。他身材修长,青丝飘飘,那一泓秋水在他手中,竟若有了灵魂一般,银光吞吐,与那舞剑之人共成一曲倾世。
不懂武之人瞧去,只觉得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真真称得上一舞剑器动四方。
懂行的人却尽皆为之倾倒,只觉那剑那人浑然天成,灵气四溢,一招一式之间,仿若神来之笔,无迹可寻。那剑意之间的灵韵,资质寻常之人望尘莫及,只觉得一个九天之上,一个尘埃之里,叫人不由心生沮丧又颇能获益良多。
众人正看得心醉神驰,倏然,冷光暴起,一抹银线闪电般滑过胡侍郎颈下。锵然一声,满室异彩顿消。黎若立定,剑眉挑起,手中剑抛向随他前来之人,"赶明儿挂堂中,辟邪!"他人本风华绝代,这挑眉一笑,更多了几分不羁的潇洒,漫不经心的微微邪气乱了红尘。
这般的人物,真真当得起"可遇而不可求"这六字!众人痴痴,一时不免有几分妒羡起景王的好运来。
"啊--!"被声惨叫吓住,诸人忙看去,
却见那胡侍郎下巴光洁溜溜,素日里极宝贝的指长美须被削得干干净净,飘飘洒洒落了一桌。众人这才明白方才黎若那一句笑语的含义,不觉纷纷拿眼瞧他,却见他仿若无事一般的径自回座,安然坐下。旁若无人。可是被那双深潭涟漪般的眸子扫过,众人只觉得脑中打结,却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龙静寰眼中满是笑意。那样旁若无人的任性,还真是衬那人呢!对权贵的漫不经心自骨子里不经意的流泻,有种无邪的天真,纯净得惑人。富贵权势,在他眼中,是真正的外物哪。
耳中却听到王弟的低语:"皇兄,想尝尝黎若送来的西域美酒么?"
酒呈上,随着那透明酒瓶而来的,是一套造型奇特的杯子。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色。殷红如赤霞的美酒倒入,那无色的剔透乍然泛起胭红,波光摇曳,诱惑无声无息扑撒开去,似妩媚似热烈。
黎若拿杯的姿势极致的优雅动人--那是当然,千锤百炼么!修长洁白的中指无名指夹住高脚杯掌心微托,黎若轻轻晃动杯中液体,嫣红沿着杯缘摇曳,灯光下迷离着妩媚,"这酒来自极西之地,我们姑且称之为‘西域'罢,那是个大漠之城,沙海绿洲,有最妖娆的舞娘,最彪悍的汉子,却爱喝这并不烈的美酒。"
他再晃晃杯子,波光流离,"当时不明白,后来见了这杯才略略有了些体味。艳红似血,正应着那‘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才知这酒原来骨子里竟也是如此的豪气与,惨烈呢。"他语速极慢,声音低沉,众人不觉间便被他引入那迷离的意境之中,再呷手中之酒之际皆收起那点浅薄。
却听得那人低低笑,"比起那个,我却更愿意‘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他眉宇飞扬,杯中红艳一饮而尽,笑得潇洒又飞扬。顾盼神飞。
看着黎若神采飞扬间已替自家筹备中的美酒铺子打好广告,龙静滔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笑的自家心上人不得不屈从某个黑心管事,赴个宴还得兼具宣传重责;气的是那迟钝的宝贝全然对场中众多正冒绿光的狼眼免疫,惹动多少垂涎偏他还无知无觉,没半点收敛的自觉。唉,也罢!就是那点聪慧中的迷糊才更叫自己放不下。那出尘的神仙中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拘在红尘中的,将他染上凡尘颜色。
想将那明月秋水般的人儿狠狠压在身下,听他的哭泣哀求,看他一点点浸染上自己的颜色,被自己的味道重重包围,再回不到九天之上......握紧杯子,帝王眼中闪过一缕阴暗。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想得身体都痛了。只是......只是......只是呀!
恨不相逢......未嫁时!
烛影摇红。龙静滔正对着烛光欣赏着手中美酒。深红的色泽再透明的杯中流动,艳丽却迷离。虽说酒味儿不够足,却另有一番异域风味,何况这又是心上人所赠。
轻轻啜饮,却听得窗下笃笃。有人言笑晏晏:"喂,寿星公,开窗开窗!"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龙静滔心下一喜,忙推开窗,有人翻身跳了进来,白衣翩翩,笑语盈盈,手中捏了卷似书的物什。
将手中东西抛给龙静滔,黎若捞过桌上酒杯,大大灌上一口,"之前那些算山庄的贺礼,这个才是我送的。唉,可惜鄙人整个一无业游民,镇日里只管游山玩水吃喝享乐,竟是身无余财哪!再说送些阿堵物也忒俗了,显不出本人品位。"嗯嗯,大言不惭。
龙静滔失笑,翻开手中没书名的薄薄册子,呆住,"你写的?"
"怎么可能!"黎若挥挥手,"我又没带过兵打过仗,这种东西哪里写得出来!信口开河都不能够!这是古时一兵法大家所著,可惜真迹你是无缘得见了呢。"
"哦?那这部叫什么?无壳兵法?"龙静滔扬扬手中书,调侃。
"哼哼,曾经,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孙子兵法,可惜流落此间,只能委屈地更名为--无名兵法!哎,没落啊没落!"黎若也很无奈。
"孙子?"龙静滔沉吟,"历史上没听说有这么一位兵法大家啊!"
黎若一笑,"也许是某个不欲透露名姓的人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部兵书目前大概仅有你手中的这一部面世而已--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每个人都会有点自己的小秘密的。你不会喜欢谎言,而我也不想骗你。"
龙静滔一愣,而后笑了,"不说就不缩罢。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一定洗耳恭听。"
黎若呵呵一笑,扑过去啊呜一口,"不错不错,静滔你越来越可爱了!就知道你不会逼我。嘿嘿!想看就好好看吧,不用又想顾着我又想看兵书的。"
送《孙子兵法》作礼物黎若是经过仔细考虑过的。他想送个别致点的礼物,最好是亲手做的。思来想去,这《孙子兵法》最是合适不过了。战争与和平是人类永恒的主题,龙静滔的铁血王爷之名也是在战场上挣来的。这世界虽有兵法,却如何能及《孙子》成就?所以这份礼物,龙静滔定会喜欢。而且《孙子》全篇十三章,统共不过千余字,默写一遍还在黎若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否则若要他复制一份《三国演义》,他一定拍拍屁股,干脆什么都不送。
见黎若这么说,龙静滔反将书合上,小心收好,对着挑眉惊奇的黎若笑道:"粗粗读了几行,发现那书博大精深得很,合该静下心来细细研读。只是此际有美在侧,这心,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了。"
黎若哼哼,"那我走好了。"起身作欲离开状,却被龙静滔笑着抱住。温热气息扑面而来,龙静滔覆上黎若红唇,辗转缠绵,索着那香甜津液。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不知不觉,两人已倒至床上,衣衫凌乱。黎若也有些情动,之前一直忍着不肯与龙静滔交欢,不过是觉得那厮害得自个儿没自由,着意惩罚来着。哼哼,太容易到手,总是显得不够矜贵不是?
龙静滔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之前苦苦忍耐不过是希望着两情相悦,得个心甘情愿的人儿。如今见斯人有松动之态,哪能不紧紧抓住?
伸出舌头,寻着那点丁香舌儿纠缠不去,手下也不松懈,一点点将两人衣衫剥下。他的动作轻柔却绝不缓慢,不消多时,两人便衣不蔽体了。
热吻良久,黎若气喘。龙静滔抬头,一缕银丝自二人唇际拉出,说不出的旖旎。目视气喘吁吁的心上人,龙静滔哪里还按耐得住,扑上去便是一阵乱啃。连连啮咬着两颗小巧樱桃,舔逗吮吸,一点点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挑逗下坚硬。而后顺着腹沟,缓缓而下,一路舔到肚脐。伸出舌头,在那小小坑洞中挖掘,引得那人浑身一颤。邪笑,继续往下,却故意地绕过那颤颤地半抬着头的玉茎。黎若玉茎的形状颇为优美,大小长度都是适中。这会儿一点点的抬头,于羞涩中更有一种诱人去摧残玩弄的纯白诱惑。龙静滔伸出手,握住那根温热,轻轻揉搓捏逗。玉茎遭受刺激,陡然挺立,顶端濡出一滴透明,颤危危立在上头,摇摇欲坠。龙静滔只觉得下腹热潮滚滚,胀得发痛。
掰开黎若修长双腿,龙静滔弯了他膝盖,将他大腿往肩头方向按去,洁白双丘随之立于上方。揉捏了一下两团洁白,龙静滔小心掰开,粉色的小穴羞怯地紧紧闭合着,如菊瓣骨朵不时颤动。如被蛊惑了般,龙静滔俯下头,伸出舌尖,一点点软化着那菊瓣的矜持。粉色内壁受到袭击,猛地一缩,龙静滔只觉得舌头被夹得死紧。
这可不是法子。想了想,龙静滔就着俯卧的姿势,自床头捞回一小瓶。这本是前两日上街时随手买的,打算送给待出嫁的郡主堂妹,谁知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先找到了另外的用途。
瓶盖打开,玫瑰精油的香气缓缓晕出。指尖沾了点液体,龙静滔小心地缓缓送入心上人体内。第一次做,前期工作一定得做好,否则美人儿自此留下心理阴影,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自己的性福?
"黎若,放松......放松......"轻声哄着,龙静滔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划弄那两点樱红,另一只手中指已乘着黎若放松之际倏然闯入那湿热的小穴。掏弄着,旋转着,轻轻抽插着,龙静滔耐心地松弛着。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四根......龙静滔发现黎若的身子真是极品,不论插入几根,那紧窒的程度始终如一。仿若是不能接纳再多,却仍然在吞吐依旧。
哪里还能按捺得住?龙静滔身体一抬,四指一抽,乘着那小嘴还没来得及合拢之际坚硬似铁的硕大凶猛地径自闯入。"啊--!"被那不同于手指的粗长与火热陡然袭击的黎若难受地猛然弹起。那么的深入,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里,黎若甚至能清晰地分明地感受到那粗大上血管的突突跳动。
龙静滔静静停住,不敢动弹。忍耐的汗珠一滴滴划过下巴,答答的落在黎若白玉般的肌肤上,溅起朵朵水花。黎若的身子,超出想象的美味。那小穴中仿若有百十张小嘴,紧紧地吮吸着他的欲望。这般美味的身子,只要一次,便能叫人万劫不复。
慢慢地,一种说不出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两人交合处泛起,有点难耐。黎若忍不住极力张开身下小穴,可那火热是如此的巨大,黎若觉得自己只能再坚持一秒。
小穴乍然合拢。
龙静滔哪里还能再忍耐?闷吼一声,铁掌握紧黎若细腰,狠狠的动了起来。
黎若只觉得这身子都不像自己所有的了。身上那人浅浅地退出,又深深地闯入,迅猛如骤雨。黎若只觉得自己仿佛那暴雨中的小小一叶舟,被那狂风暴雨夹击得无处可逃。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升起。黎若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白浊已喷薄而出,洒了身上人满腹。
身上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挺着硕大与坚硬在他柔软的后穴之中攻城略地,迅猛扩张。黎若浑身软绵绵,已是半点挣扎之力都没有。
肉体沉闷的撞击声嘭嘭持续着,龙静滔感觉着心上人儿小穴一点点润滑起来,有肠液缓缓流出,淫靡的水声隐隐,抽插时拔得快了,甚至都能听到那小嘴儿"叽咕"的挽留。
身下的尤物已被欲望掳获,红唇半张,气喘吁吁,眼神迷蒙着承接自己暴风骤雨般的肉体攻击。
传说,狐中一支名天狐,稀世珍贵。平日里清华绝艳,不沾尘俗,清冷如九霄月;一日情动,立时妖媚入骨,三界中无有可匹敌者,有缘得遇者无人能逃得脱那诱惑,不论是仙是魔,是佛是道。自此沉沦,直至魂消魄散。
他倾世绝艳的天狐呵!
握紧手中仿佛不盈一握的纤腰,龙静滔速度加快,打桩一般的狠命插着。
"啊--"在黎若的低叫声中,两人白浊同时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