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光明与黑暗

一 守望神殿①

“慕沙大人，国王回来了。”士兵的回报并没有让慕沙松开紧皱的眉头。在见到堤密尔跟卢修斯一起消失后，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看着堤密尔虚弱的被卢修斯抱在怀里，慕沙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扑上前去。

“娘娘腔，好久不见了！”卢修斯所说的遇上魔兽，慕沙一个字都不信。

“堤密尔，让我替你施展治愈咒。”慕沙假装看不见眼前这两人眉目传情，他尽可能用最轻松平常的语气说话。

“不用了。”堤密尔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那闪避的视线更令慕沙不安。

“由我来照顾他吧。”卢修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淡淡冲慕沙笑了笑直接走向堤密尔的帐篷，剩下慕沙一个人在外头发呆。

“慕沙大人？你什么了？”沃尔夫看到面色有异的慕沙，忍不住问道。

慕沙猛的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什么也没有！对了，安东尼大人在不在？”

“好像已经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帐篷里。”沃尔夫看了一眼堤密尔的帐篷，心中陡然生出不妙的感觉。

“麻烦你把他请到堤密尔的帐篷里，就说有要紧的事商量……”慕沙抬头看了看守望神殿所在的方向，眼中隐约的绝望渐渐被掩藏起来：“是离开的时候了！”

******

斯普莱斯的中央岛上，永不黯淡的阳光如往日一般明媚温暖。但中央岛的守望神殿里却是少见的人满为患，就连神殿外的通道上也站满了人，他们脸上都带着忧虑不安的神情，不停的低声祈祷。

“阿瑞恩大人，黑暗君王的封印是否完好？贝鲁斯因的魔兽群虽然已经镇压，但其余各岛也开始陆续出现魔兽……”一名神恩战士出列行礼，目光炯炯的看向阿瑞恩。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阿瑞恩坐在大殿内唯一那张座椅之上，圣洁的神光笼在他的脸上，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人，似乎又有岛国国王出现了，这对神殿收集信仰之力会有很大阻碍。”又有奉神者上前报告。

阿瑞恩皱了皱眉，这件事，他当然比谁都清楚。“不必担心……”他停了停，突兀的用法杖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圆形，水珠很快凝结成镜，然后显示出数幅画面——手持英雄剑与哈维之眼的堤密尔在三族会面中说服了巨人与矮人一起战斗、光辉的神迹出现在贝鲁斯因、堤密尔在战斗中英勇的冲在前方、堤密尔与巨人、矮人及人类士兵一起在火堆边取暖边说笑……

“他就是守望神殿下一任的传承者。”阿瑞恩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慕沙已经在他身旁守护，不久就会一起回到守望神殿。”

“真是神的安排！这样一来，那些不再信奉神的人类也终将回归到神殿的指引之下。”立刻有人开始感谢神恩，一人跪下后，所有人都跟着跪下。

“神赐予幸福，神赐予欢乐，一切都将奉献给至高无上的神与神的传承者……”那些神恩战士与奉神者一起低头祈祷，却看不到阿瑞恩在神光中冷笑。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装腔作势……不过我喜欢……”邪恶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毒咒，让阿瑞恩瞬间绷紧了后背。

黑暗君王的力量为什么可以到达守望神殿？上一回还可以解释成是经由他触摸过的物体可以成为媒介，如今呢？难道神的力量真的虚弱至此？还是说他正在为降临做准备？

“我可爱的宠物，你什么时候来履行诺言？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德雷克的声音无比戏谑，但听在阿瑞恩耳朵里却份外不是滋味。

“滚开！”阿瑞恩低声斥道。

“阿瑞恩大人，您怎么了？”虽说阿瑞恩的声音压得极低，但离他较近的奉神者仍然听到了模糊的字眼。

“没什么！我觉得不太舒服，你们先散了吧。”阿瑞恩一个深呼吸站起身来，长及地面的布袍就像天上最美的星辰一般闪闪发光。

在场的神恩战士与奉神者们都露出仰慕的神情，低声念颂着祈祷的词句慢慢退下。

“怎么，你是不是后悔了？觉得承诺不一定需要兑现？”德雷克的声音转为冰冷，他的脸突然出现在阿瑞恩手中的法杖上，随着说话，嘴一张一合，十分诡异。

阿瑞恩下意识将法杖丢在地面上，但马上，他就听到德雷克恶意的嘲笑：“真是胆小的女人呢！不过你不要忘记，计划到目前为止只是完成了一半，如果我现在收手，他不会杀死我……至于你和你的儿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可就很难说了。”

手指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抵在掌心，可就算如此，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阿瑞恩咬牙一跺脚，身上猛的出现一圈强光，一个转身顿时从大殿里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丝收缩成线的光芒。

历代专属于传承者使用的法杖孤零零的躺在神殿的水晶地面上，似在哀悼即将消逝的荣光。

而此刻的阿瑞恩已经出现在斯普莱斯唯一一处太阳无法顾及的地方。他是第三次来到这里，与前两次不同的是，那时的他还拥有尊严与谈判的资格，而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

那些曾在阿瑞恩身上吃过苦头的魔兽们自发的退在一步，随着阿瑞恩每一步前进而不断后退。菱形的光点依旧是紧密得如同天上的繁星，时不时，低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成片的响起，让阿瑞恩脊背生寒。

阿瑞恩这一次甚至连用黑斗篷掩藏身份都放弃了，他暗暗嘲笑自己所谓的尊严不过如此。尽管没有刻意散发神光，但他身上闪闪发光的衣袍就像是魔兽天生的克星，若有魔兽稍迟点退开，射在它身上的光就如同烧灼的火焰令它的身体滋滋冒出白烟，痛苦的哀嚎声则使其余魔兽更加忌惮。

黑暗与光明，本就是相互克制的敌人！

“怎么？我的小宠物，心里不痛快，所以就在这里欺负我的孩子们吗？”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让阿瑞恩停下了脚步。

“没有必要！”阿瑞恩冷淡的回应。“我的时间不多……”

“你的意思是让我抓紧时间？”德雷克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阿瑞恩身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处，唯一能确认他存在的是那张邪魅的脸庞。

阿瑞恩的背挺得笔直，高傲的看向德雷克。

“呵呵呵……”德雷克突然低沉的笑出声来，整个小岛都随着他的笑声颤抖。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双手一动，黑色的衣袍瞬间裹住了阿瑞恩。

阿瑞恩下意识想抗拒，却感觉到德雷克尖锐指尖正抵在自己的喉咙附近轻划，没来由的，他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到了这个时候，他突然发觉，德雷克就算不释放黑暗力量，也一样令他相当有压迫感。

不过一个短暂的晕眩，阿瑞恩再睁眼时，已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换了一处。

巨大的洞穴顶端垂下无数钟乳石，时不时有水滴下，地面潮湿阴冷，洞壁上有各种矿石散发着幽光，同时还有许多金色的符咒若隐若现布满整个洞穴。

这个地方，阿瑞恩并不陌生。他并没有亲自来过，但守望神殿的书册里记录着封印黑暗君王德雷克的详细地点和画像。

除了本应是德雷长眠的坟墓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石床外，几乎相差无已。

风从各个地方呜呜响着刮过，但却没有吹起一根头发，就像它们被一个无形的结界阻隔，不得其门而入。

洞穴里并不是全然的黑暗，至少在石床附近就有无数拇指大小的夜明珠镶在洞壁中，将石床照得纤毫毕露。

阿瑞恩浑身都紧绷得无法走动，几乎全靠德雷克的拖拽，才麻木的来到石床边。

“当你决定来履行诺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呢？我可爱的宠物……”德雷克的尖锐的指甲划过阿瑞恩的脸颊，刮出一道血痕。

空气中顿时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德雷克微眯了眼，将沾染上血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舔，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阿瑞恩也没料到德雷克突然发难，不由得微撇开头，皱眉露出厌恶的表情。

“看来你还没有取悦我的觉悟！”德雷克捏住阿瑞恩的下巴，强迫他将受了伤的脸颊露在他的眼前，然后伸出舌头在伤口上舔过，将渗出的血珠一点不漏的吸进嘴里。

阿瑞恩脸上的肌肉僵硬片刻，先是露出忍耐的表情，可是在德雷克开始吸吮伤口时仍然忍不住一拳挥出。“少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遗憾的是，阿瑞恩的拳却被德雷克轻而易举的挡下。随即阿瑞恩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推来，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被推倒在石床上，硌得脊背和后脑都传来一波波生疼。

“我的宠物，你显然没有搞清楚状况。斯普莱斯存在了多久，我就存活了多久，就算失去这一次机会，对我来说，未来也一样可以达成我要的目的，可是你和你的儿子却没有时间再等。”德雷克尖锐的指甲划过阿瑞恩的衣袍，所经之处，布料寸寸断裂，露出充满阳刚气息的男性躯体。

白皙到可以看见血管的皮肤，没有任何毛发阻碍德雷克的视线，腹部结实完美的肌肉线条让他生出凌虐的残酷念头。阿瑞恩的肩膀很宽，骨肉匀实，锁骨的线条也很优美，金色的长发早在拉扯间被勾断了发带，洒在石床上，显得相当漂亮。

阿瑞恩其实在来这里之前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然而却没想到德雷克居然会以羞辱他为乐趣。他试着支起上身，却被德雷克猛的拧住脚裸一拖，身体再次倒在石床上，耳边嗡嗡直响，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德雷克轻松的拉开阿瑞恩并拢的膝盖，侧脸亲吻修长的小腿，同时斜着眼观察他的表情。“只要你试着取悦我，你会发现这个过程相当有乐趣……”这来自于黑暗君王偶尔产生的慈悲，他虽然要给自己的宠物打上记号，但也没打算欺负得太狠。

可惜的是阿瑞恩完全不能体会这所谓的残酷中的温柔。“德雷克，少假惺惺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乐趣！”

德雷克冷笑起来，他的指甲扎破了阿瑞恩光洁的皮肤，甚至触碰到了骨骼，但换来的不是阿瑞恩的痛呼，而仅仅只是一声压抑的喘息。“看来有必要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位置……”

阿瑞恩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完全失去了控制，他自发的转身跪趴在石床上，脸和双肩抵住了床面，双腿张到不能再大，腰却是塌着，用力的把臀往后顶，甚至……他的双手主动的掰开臀，让脆弱的孔洞暴露在空气中凄凉的紧缩。

“德雷克，你敢？！”阿瑞恩发出愤怒的低吼，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发出回音，令他不寒而栗。

温热的鼻息喷在因紧张而不断张合的穴口，德雷克冷酷的声音使阿瑞恩浑身僵硬：“你马上就能学会在什么情况下需要保存体力。”

阿瑞恩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尖锐的硬物已经用力的插进体内，柔嫩的肠壁顿时被划伤撕裂，空气中弥漫的血气变得更加浓郁。

守望神殿②

在开头的一瞬间间，阿瑞恩还有一丝迷惑，但随着德雷克恶意的屈起指节，用指甲骚刮内壁，那种痛楚令阿瑞恩很快变得清醒。

他的视野里一片腥红，他再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以有别于自己的姿势承受同样的痛苦。原本有些惊慌的心情顿时变得平静，四肢越来越冰冷，就像血液里也已结冰。所谓的折磨不过如此……虽然疼痛，却有尽头，只要忍过去，就结束了。

但德雷克并不打算就这样让阿瑞恩如愿，他继续用手指在不断淌血的肉洞中摸索寻找着什么，当发现找不到自己所找的东西时，便慢条斯理的又加进一根手指。

才刚刚觉得有些麻木适应的阿瑞恩立刻又感觉到撕裂的痛楚，肌里断裂的声音仿佛就响在他的耳边，令他无法自控的打了个哆嗦。

“害怕吗？”德雷克懒洋洋的压在阿瑞恩身上，他身上的衣袍有意无意的擦着阿瑞恩裸露的皮肤。“试着哭泣，然后用可爱的声音请求主人的怜悯疼爱……或许我会让你更舒服一点。”

回答德雷克的只有两个字：“闭嘴！”阿瑞恩恨恨的咬紧牙关，想使自己尽量忽略体内的痛感，但后背上衣物的摩擦又清清楚楚的羞辱着他——德雷克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下，但却在玩弄赤裸的自己。所有的骄傲与矜持都可笑的像是一块遮羞布，现在，他只是受禁锢的玩物。

德雷克倒不怎么生气。他已经感觉到阿瑞恩的身体非常紧张，柔韧且线条流畅的肌肉因此而微微鼓起，相比之下，腿间那个惹人怜爱的入口则是因沾染血迹和疼痛而被迫敞开。这令德雷克的心情变得十分好。他清楚娇嫩的内壁正在他的折磨下不断增添新的伤口，但血液的味道正是他最喜欢的，再加上宠物不够听话，也只能以另一种方式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审时度势了。

“阿瑞恩，为什么你没有感觉呢？”德雷克的话就像巨石砸在阿瑞恩心里。

阿瑞恩冷笑起来：“如果强迫也可以有感觉，那真是我的耻辱……”

“是吗？”德雷克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温柔：“那这样呢？”他突然又加进一根手指，同时将指尖推入到更深的地方，同时开始慢慢旋转。

这一回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撕裂感，反倒是涨得很不舒服，诡异的感觉让阿瑞恩从臀开始到四肢全部皮肤都竖起汗毛，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阿瑞恩莫名的觉得害怕，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体内尖锐的疼痛，可是呼吸却突然变得沉重，就像是焦躁的等待着死亡，却被不断凌迟。

“是不是不太疼了？”德雷克突然拔出手指，就像在品尝美食一样，伸出舌尖在明显裂开的穴口处轻舔了一下，然后饶有举趣的看着阿瑞恩腿间低垂的器官微微挺立。

阿瑞恩的瞳孔猛的收缩，碧蓝色的眼眸变得有些暗沉，他突然开始疯狂的大笑：“难道你以为我会像狗一样，只要给食物就会对你示好？不要再做徒劳的事情，我很忙！”

德雷克赤红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无比冷冽，他轻柔的拨弄了一下阿瑞恩腿间已经有些变硬的器官，突然用力掐了一下。阿瑞恩猝不及防之下惨叫了一声，但很快又把声音压回胸腔，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既然我的宠物如此强烈的要求我快点进入他的身体，我当然不能拒绝。”德雷克冷冷说着，手猛的揪起阿瑞恩后脑上的金发，强迫他转头注视自己。

阿瑞恩将下唇都咬出血来才克制住没有发出声音，他惊恐的发现，德雷克赤裸的皮肤上都开始浮现鳞片的纹案，若隐若现……而德雷克的手指也变成了恐怖的兽爪，指甲呈钩状，在夜明珠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德雷克笑得很温和，但眼睛里却透露出残暴狠辣的味道。他在阿瑞恩的面前撩起衣袍下摆，取出自己早已勃起的龙根，在阿瑞恩惨白的脸上抽打了几下。“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就算是痛苦也不能让你屈服……”

阿瑞恩看着那根足有成年男人拳头粗细的东西，下意识是想呕吐。这完全与自己身上所长的器官完全不同，看不到柔嫩的皮肤，相反，上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随着德雷克的呼吸，那些鳞片仿佛还在微微扇动，就像是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