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日记————Peta
Peta  发于:2010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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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猪头,整人不是这么整的,我走了。”志麻一下把玫瑰摔在地上,转头就走。

“喂!你什么意思!”猪头拣起玫瑰,又抓住志麻的胳膊,有些心疼的看着花说,“这花很贵哎!”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干吗带我来这里?看我出丑你很开心啊!”志麻转过身,使劲抓着猪头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脸前说。

“喂!放开我!很难受哎!”猪头躬着身叫,“我几时要你出丑啦!难道帮兄弟把……”他顿了顿,也不知道是管棋叫什么好,“把兄弟有错吗?还不是你自己说的喜欢他!”


听到猪头的话,志麻一下愣住松开手:“猪头,你不介意我……”他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楼道,还是压低了些声音说,“不介意我是同志么?”

“我干吗要介意啊!”猪头郁闷的说,“虽然我不太了啦……不过,我们是兄弟哎!只要你喜欢的,我怎么样都要帮忙的嘛。”

猪头把手里的花塞给志麻,咧嘴笑着说:“再说当初追小兰的时候还不是你帮我,我这次怎么样都要帮回你嘛。不过……不知道那个色狼棋到底喜欢不喜欢男人哎……”猪头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又笑起来说,“哎呀,管那么多干吗!反正不说就肯定没机会,芝麻,这还是你教我的哦。”


猪头不等志麻说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啦,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色狼棋那只生殖器。不过只要是兄弟你喜欢,我都挺你!好了,喂,我还要回去陪小兰逛街,反正我后面也帮不上忙了,你自己搞定了哦。”


乱挺兄弟的猪头,真是乱来。志麻捧着玫瑰花,尴尬的站在楼道里。这世界上,或许只有猪头这个笨蛋,才会认为把马子和把兄弟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喂!谁啊!一大早就在外面鬼叫!”棋的声音伴随着开锁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来。

我既然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哪条路是错的,那就让猪头去决定好了。

猪头已经为他决定了,志麻闭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说:“棋,是我,芝麻。”

  门对面拧门锁的声音突然停下来,就像棋在屋子里突然消失了一样,久久的,门的那一边都没有任何声响传出来。

这样捧着花在楼道里站着,很尴尬,非常尴尬,尤其是经过那天,经过那么绝情的棋。

“棋,我……”很艰难的,志麻还是开了口,“我听说你出院了,身体还好么?”

过了很久,那边才传出声音:“还好。”

志麻舔舔嘴唇,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只能继续尴尬的沉默。

“谢谢你没把我昏倒的事情告诉我爸妈。”棋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没,没什么。”志麻的手捏紧玫瑰,玫瑰上的刺穿过包装纸,扎在他的手上,“对……对不起。”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拳头轻轻的砸上门的声音,伴随着棋的声音响起来。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志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血从手中渗出,慢慢的滑过包装纸,终于掉在了地上,“我……那天太冲动了……对不起。”

门那边一直沉默着,志麻看着自己的脚尖,还有从玫瑰上滴落的血滴。

勇气,勇气!鼓起勇气来!猪头已经为他选择了路,他不能临阵脱逃,志麻这么鼓励着自己。

“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志麻更紧的握住手上的玫瑰,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的在透明的包装纸上连成线,“棋,我不是逼你,但是我想告诉你,我那天说的话,每一句都不会收回。我喜欢你,从第一天在补习班见到你我就喜欢你。虽然我讨厌喜欢人,讨厌被爱情套住,讨厌失去自由,甚至一度讨厌你。但是我最后还是不能骗自己,不能不喜欢你,不想看不到你。那天晚上,我发现那个要留住我最后一发的人居然是你,我很高兴,真的非常高兴,高兴得想跟你分享我的感觉,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现在知道,我很蠢,我没想过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棋,对不起,我总是这么冲动,那天在体育馆也是。以后,我会尽量想想你,尽量不让自己这么冲动。”志麻咬住嘴唇,猛的抬起头,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大门,热烈的似乎要烧穿它:“可是,棋,你也不要这么冲动好么?为什么要那么绝对的否认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这么伤害你自己?在那个面具后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自己不知道么?为什么……”


“够了!”志麻的话还没说完,棋就大喊一声。

志麻看着眼前的门飞快的打开,棋脸色发白,一只手握拳压在头上,然后拉住他的领子,把他拽进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你说过什么就是什么,我说过的就是屁么?”棋抓着志麻的领子,对他大吼着,“我说过不会喜欢你,我说过我讨厌男人,我说过我就是喜欢女人。为什么你还是要问?为什么我那样伤害你也不走?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你总是在逼我?为什么你要喜欢我?为什么你不放弃?”棋看着志麻的眼睛,突然松手,退后几步,颓然坐在沙发上,两手紧紧的抓住头发,喃喃的说:“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为什么在我每次想放弃的时候把我拉回来,逼我面对现实里的这个你?芝麻,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喜欢你,我不能喜欢男人,我不能回去,我好不容易让他们都相信我,让他们相信我已经恢复健康了,我不能再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相信什么?棋,你深呼吸,深呼吸。我没逼你,我不逼你,你别吓唬我!”志麻见到棋的声音越来越小,吓得脸色发白,想到那天抽搐着躺在地上,几乎没有呼吸的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果然是没有吸取教训,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了么?

棋事实上昏迷了多久,志麻并不知道。棋躺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而他头脑一片空白,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着棋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渐渐的转红,然后睁开眼睛。

棋的眼神是惊讶,或者说惊疑的,大概是在疑问为什么他还在自己的家里吧,志麻这么想。

夏日的阳光一丝丝的从厚重的窗帘后透过来,照在手上的鲜血和伤口上,是种温暖的呵护的感觉。志麻不喜欢这种舒服的感觉,于是紧紧握起双手,让自己刚刚结痂的伤口再度破开。他一边感觉着这种钻心的疼痛,一边在棋的目光中低头等着棋再次赶他离开。


“你……我昏迷了多久?”过了很久,棋的声音才响起来。

这不是他预想中的问题,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志麻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

“是吗?”棋挣扎着坐起来,突然又盯着志麻的脸愣住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看到棋奇怪的眼神,志麻有些心虚。

他是不是又哭了?为什么和棋在一起的自己总在哭,志麻一边这么疑惑着,一边抬起手,有些挫败的想要擦自己的脸。象他这么软弱的人,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别擦。”棋伸出手,抓住志麻的手腕。他的另一只手摸上了志麻的脸,擦了两下,终于摇了摇头,站起来把志麻拉进浴室。

浴室里惨白的灯光下映出一张沾满血迹的,同样惨白的脸。志麻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差点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在志麻发楞的时候,棋已经把毛巾沾湿,然后敷在他的脸上。然后在志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圈在怀里,仔细擦着他脸上的痕迹。

如果是把他赶出去,或者是再次辱骂他,志麻觉得都没有这样温柔的棋来得让他不知所措。棋仔细的把他脸上的血迹都擦去,然后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撩过自己的刘海,再张开手,轻抚过他的脸。


有些痒痒的,就像轻风抚过脸庞那样的感觉,带着宠溺的味道。志麻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人之间如此突如其来的亲密,只能本能的向后退。

而他刚刚退出第一步的时候,棋却先他一步的圈住他,然后他那张完美的脸突然放大。就在志麻惊叹于棋如此近距离的美貌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唇被湿润又柔软的皮肤覆盖住了。


意识到那是棋的唇的时候,志麻的脑子就像过了太多电的保险丝一样,“啪”的一声断了线。他愣愣的看着棋吻过他的唇,下巴,颈部,然后跪在自己面前,一根一根的吻过自己的手指,舔过手上的伤痕。


“你应该好好爱护你的手。”棋口齿不清的说。志麻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立刻有些羞涩的说,“我的手又不象你的那么值钱,破几个洞没问题啦。”

“不是,他们很美。”棋毫不犹豫的赞美让志麻有些羞涩,但他并没再继续赞美下去,只是低头的吻着志麻的手。

舌头舔过伤口的感觉很奇怪,开始是一种刺痛,然后却变得暖洋洋的。是因为呵护的感觉吗?志麻低头,看着棋虔诚的吻着自己的手。

虔诚?是的,志麻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棋现在的样子。

好像事情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志麻努力的想将这样的棋接回那个不惜用任何词语来伤害自己的人。但他发现自己并不能胜任这样的工作,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情。


棋抬起头的时候,嘴角还沾着志麻手上流出的一些鲜血。在志麻的示意下,他轻轻伸出舌头,眯起那双狮子一样的眼睛,舔过自己的嘴角上的鲜血。

“我要吃了你。”志麻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这样的台词。然后很快的,他就在棋这样的目光里勃起了。

在浴室里旖旎的气氛很快就升级成了真正的亲密。衣服掉落一地,从浴室一直到卧室。棋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挑逗着志麻全身所有的性感地带。

自己是如此被珍惜着的感觉让志麻激动得不能自已。如果这是他这段时间被棋所折磨而换来的,那他宁愿被这个人一直折磨下去。志麻射在棋嘴里的时候,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


看到志麻的眼泪,棋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原本要将精液涂在他后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抱住志麻的肩,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这种温柔,反而更容易让人伤感。志麻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靠在棋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直到棋终于开口说:“芝麻……对不起。”

棋的歉意就像他的沉默,伤害,甚至温柔一样,来得汹涌澎湃,令人无法抵抗。不得已的,志麻只有伸手捂住他的嘴,笑起来说:“不,棋,别道歉,别跟我道歉。”

志麻靠在棋的怀里,摸着他仍然有硬度的那里。棋阴部的毛发有些刺痛的扎在自己的手上的伤口上,反而缓解了心里那种因为喜欢而紧绷的痛:“只要你不否认自己,愿意接受我,其实那些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仰起头,眯着眼睛,象一只猫一样舔着棋的下巴说:“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对不对?”

棋的的眼神很复杂,而他手里的东西突然开始涨大。志麻吃吃笑着被棋翻过身,感觉着棋的嘴唇从自己的背部一直滑到腰部,又翻过他的臀部,然后舔上那个令人羞耻的皱褶。


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时间,柔软的嘴唇就换成了火热的硬物。只是轻轻的顶在那里,就已经感觉到了和上次的不同。没有经过润滑的那里,怎么样也不能容纳那样粗壮的东西。


志麻觉得有些有些不对劲,一边叫痛一边躲着棋的凶器,但却被他狠狠的压在床上。

“痛么?这就对了,这种感情,就是这么痛。”看着棋凶狠的眼神,志麻突然一时说不出话来,“上次你不是也尝过了这种滋味?痛得不得不放弃,痛得不能再承受。”棋一边突破着志麻那狭窄的通道,一边说,“为什么你们都管这样的感情叫幸福?我不要这样的幸福,永远也不需要。”


棋坚定的,不理志麻如何的痛苦喊叫,推进着自己的凶器:“芝麻,我不是你所想象的人。放弃吧,我们都放弃吧。”

 

 

 

2000年9月8日 起风了,好冷

 

  我们第二次的接触,又没有做完。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温柔的棋会突然变成那么残酷的凶手。

是因为那个他不肯告诉我的过去吗?

棋的过去,棋的痛苦,只要他不说,我就不能明白。

可是有一点我明白,我不能接受他的提议。

不能接受,不想接受。

我像个别扭的女生,那么慌张的冲出棋的房间。

我不想和他做完,因为这次和他做完,我就真的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摘自《芝麻日记》

 

 

第 7 章

志麻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之间鸡毛蒜皮的吵架非要把男人扯进来?然后几个男人会再把女人之间的骂架从口头上升为男人之间的战争。

所以当猪头叫他去街角那个KTV——ECHO去撑小兰的时候,他就非常的不爽。不过是系上的学姐为了小兰带着一群大一女生成天和医学院男生联谊的事情要跟小兰谈谈,只要男人不参与进来,也不过就是两群女人之间的口水战而已。


更何况,不管小兰在家里装得有多象个受害者,他都知道这个成天惹事又嚣张的三八也只是装装而已,谁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可是猪头就是个猪头,也不想想小兰身为他的马子还带着一票女生去联谊就站出来,第一个挺定了小兰。而就象往常一样,他这个死党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站在猪头身边,跟他一起面对这种无聊的场面。


志麻看着小兰和学姐在ECHO的包厢里已经吵得离中间的小桌越来越近,而周围的男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就等面前的女生一动手掀桌子就动手。

“志麻,早知道对方人不少,我就叫棋过来了。”猪头低声跟志麻说,“都是你啦,追不到又不是以后没朋友做,干吗不让我通知他。”

“猪头,闭嘴!”这个笨蛋要把他是同志的事情宣扬的天下皆知么?志麻没好气的说:“你是真白痴还是假蠢啊,你没看出来学姐就是嘛不爽那个死三八和棋走的那么近吗?你叫棋出来,想气死学姐啊?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哎。我早叫你别挺那个死三八了,谁知道这个学姐什么背景?”


“喂!我马子我不挺谁挺啊?”猪头小声的叫,“我不挺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志麻使劲捏了捏拳头,要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不适合窝里斗,他就一拳揍向猪头这个白痴。小兰到今天会嚣张的这么无法无天,一半也要拜猪头这个白痴所赐。

“算了算了,不挺都挺了。喂,猪头,情况一不对你就先带着三八跑,我殿后。”志麻慢慢的往角落的衣架靠过去,“咱们只要把那个三八带上街就安全了。”

“喂,你开玩笑吧,落跑哎,那多没面子。”猪头轻蔑的看着对方没吃饱饭的样子说:“就算没有棋,我们两个打一打搞不好还能赢嘞。”

“你真的是猪啊!这里是KTV哎,你当在学校么?学姐敢到这里来谈判,肯定跟这里老板有路啦。”志麻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啊!就算咱们赢了,对方捅到学校怎么办!我还想好好把大学读完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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