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於他突然变成逃犯的这种说法,凯乐还是无法相信,毕竟他是一个这麽精明的人,在埃及的地位又那麽
崇高,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逃犯?如果这是真的,那又是什麽原因使他突然变成了逃犯呢?这如梦
境般的地方又是哪里?他又怎麽会来到这里的……
无数的疑问冲溯在凯乐的脑海中,混乱不堪,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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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最近很勤奋喔!所以也请各位亲亲大大慷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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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凯乐的思绪越来越乱,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发生些微的变化,变得有些扭曲和模糊。
“凯宏斯大人,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梦镜中,你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到这个梦境的存在,所以请你冷静下来,我会回
答你所有的疑问。”索贝克冷静地提醒道,毫不为周遭的环境所动。
也许是索贝克的话起到了作用,渐渐的,周围的一切又回复了平静。
“梦镜?你是说你在我的梦中?” 凯乐疑惑地问道。
“是的。”
他早该料到这里不会是现实世界,原来是自己的梦境,难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索贝克,你到底是什麽人?”如果这是他的梦境,索贝克为什麽能轻易进入他的梦中?凯乐试著理出头绪,找
到关键所在。
“我?我是什麽人?呵呵……哈哈哈……”索贝克突然狂笑出声,但是,尽管他是笑著的,但任谁都会听得出他
笑声中的凄厉,仿佛蕴涵著无限的哀愁和压抑。
“索……贝克?你没是吧?”凯乐小心的开口。
“呵呵……没事,我能有什麽事呢?”索贝克轻笑著否认道,随即又好似喃喃自语道:“为什麽所有人都问我同
样的问题呢?我是谁?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索……索贝克,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无法对人言语的苦处。”不知道为什麽,凯乐突然觉得索贝
克那看似精明和坚强的外表下,其实是那麽的孤独和沈寂。
闻言,索贝克没有答话,只是沈默著,而且沈默了很久,在他身边移动的星辰,移动速度似乎也变得缓慢下来,
显得异常诡异。
“索贝克?你……”也许是等得有些心慌,凯乐试探性地开口。
“呵呵呵呵……我伟大的凯宏斯大人,你的同情心还真是泛滥啊!你连自己都保护照顾不了,却还一心想著别人
,而且还是一个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人,还真是令我感到佩服呢!”没等凯乐说完,索贝克突然前仰後合地狂笑出
声,且话语间夹枪带棒,嘲讽味十足。
凯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麽失控的索贝克,他虽然有时说话尖刻,但从来没有用这麽讽刺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难
道是自己说错了什麽戳到了索贝克的痛处吗?
“对不起!”纵然没有必要道歉,但是凯乐就是觉得索贝克的异常反应隐含著太多的悲凉,使他情不自禁地说出
道歉的话。
“你没什麽对不起我的,说不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凯乐真诚的歉意却换来了索贝克豪不领情另有所指的冷哼
,随即索贝克又冷冷道:“好了,收起你的同情吧,那些东西对我来说豪无用处。你难道不想知道回去的方法了
吗?”
“想!我当然想。”以往都是自己求著索贝克告诉他回去的方法,难得他会主动提起,一想到能回去,凯乐迫切
地应道。
“听你这麽说,我突然好同情佩萨塞斯,他的爱难道都没让你有一丝的感动吗?这麽急著想逃离他?”索贝克夹
杂著低沈嘲讽的口吻,听来特别的冷冽。
索贝克的话仿佛给了凯乐当头一棒的感觉,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张口结舌得看著索贝克,面色如槁木死灰。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佩萨塞斯的关系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那也只能算是猜测吧!本想抱著鸵鸟的思想自欺欺
人,没想到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事实竟让自己如此难以接受,也许他本就是一个胆小的人吧!
凯乐数度想要反驳的话,结果却都是在出口前就被吞了下去。
43
“很意外为什麽我会知道?”索贝克似乎每每都能猜到凯乐心中所想似的,高深莫测地说道。
被说中的凯乐,也只能愣愣地点点头。
“其实这跟我变成逃犯有著直接的关系。”相对於凯乐的僵硬,索贝克则显得异常轻松,话中带著明显的笑意,
对於这件事似乎并不以为意。
“呃?”索贝克的话使凯乐越听越迷茫,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
“你不明白,我可以分析给你听啊!”索贝克缓缓伸手抓住身侧的一颗星星,似是不经意地放在手心把玩著,心
情不错地说道:“其实这个公式很简单,是我把你带到了古埃及,虽然一开始只是出於政治上的目的,但是没想
到我们伟大的佩萨塞斯法老却爱上了你,甚至爱得无法自拔。没办法,为了永远的留住你,他当然会除掉我这个
唯一有办法让你回去的人啦!”
“他……为了我?你……”凯乐瞠目结舌地瞪著一派悠闲地索贝克,语无伦次道。
“呵呵……是啊!给我安了个叛国奸细的罪名,四处派人追杀我,我不当逃犯难道等著被杀吗?你说对吗?”索
贝克调笑地轻笑道。
凯乐没想到索贝克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是这种反应,更无法想像佩萨塞斯竟然为了他,会将一直扶持和帮助自己的
索贝克置於死地,这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感情啊!如果说这是爱的话,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佩萨塞斯……为了他还会做出多麽疯狂的事情来,他真的不敢想像,因为光想就已经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凯乐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他宁愿做一只将头埋在沙里的鸵鸟,只要能离开这里,就看不到、听不到关
於这里的一切,就能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索贝克,求求你告诉我回去的方法好吗?求求你!”凯乐急切地冲上前想要抓住索贝克,却扑了个空,从索贝
克的身体穿过。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只是个梦境,所以怎麽可能会有实体呢?”索贝克转身,看著一脸惊愕,有些发愣的凯乐
说道。
凯乐紧握双手,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索贝克手中把玩的木偶,无力挣脱,也无法知道他下一
步的动作,只能被牵著脖子走。
“你到底想怎麽样?”凯乐颓然地说道。
“这个问题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等时机到了,不用我说,你自然会知道。”索贝克不温不火地继续把玩著手中
的星星。
“为什麽你每次都这麽说?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个可笑的小丑,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间,尽管我不知道你有什麽阴
谋,但是我不要这样的回答,我要确切的答案!我要回去!”再也无法冷静的凯乐对著索贝克歇斯底里地吼道,
神情狂乱到极点,以至於他们所处的空间开始模糊、扭曲、震动、变形……
也许是被凯乐狂乱的气势所震撼,索贝克环顾了四周一眼,终於叹息道:“看来你就快醒了,这个梦境也将不存
在。这样吧!我现在跟你做笔交易,只要你能在三个月之内逃出下埃及,并来到上埃及找到我,我一定立刻送你
回去,决不反悔。但是,在这段期间内,我不会再出现,更不会帮助你,一切全靠你自己把握。”
“好,我一定会做到的!”凯乐猩红著眼,坚定地说道,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消失……
看著一点点在眼前消失的凯乐,索贝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薄唇轻启道:“虽然你很努力地想要
逃脱挣扎这样的命运,可惜……这已是你的宿命,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改变呢?虽然愚蠢,但对你来说,有希望
总比没希望好,不是吗?呵呵……”
右手猛然一捏,手中的星星瞬间碎成了千万片,索贝克轻轻一甩手,随著闪亮粉末的扬起,他一转身消失在夜色
中.
44
二个月後,尼罗河上。
尼罗河是埃及的母亲河,它将整个埃及分割为上埃及和下埃及,上埃及从亚斯文开始一直延伸至开罗正南方的某
一点上,大部份是贫瘠地带,只有沿河两岸是狭长的耕地;尼罗河三角洲,或称下埃及,则是从尼罗河呈扇形展
开的那一点起,一直扩展到地中海,形成肥沃的三角地区。尼罗河正是联结上埃及与下埃及的生命泉源。
古代埃及,在未利用科技控制尼罗河河水之前,衣索匹亚高原上的季风雨每年导致河水上涨,直接泄入泛滥平原
,年复一年,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冲积土。由於埃及几乎全年不下雨,居民种植谷物完全仰赖河水,於是古埃及文
明就这样奠基在肥沃的土壤之上。
正直明媚的四月天,白天的气温虽然还是偏高,但是乘坐著古埃及的纸莎草船,畅游在绿波荡漾的尼罗河上,享
受著一阵阵清清凉风,竟别有一番风情。
十几艘巨大的纸莎草船在尼罗河面上齐齐地排成了一行,高高扬起的豪华木帆标志著皇室的象征,缓缓地向前航
行著。
距船队约二十米处,停泊著数千条为了让道而聚拢在一起的小渔船,船上的渔民瞻仰似地遥望著皇家船队,这一
壮观的景象在明亮如镜的尼罗河面上形成了一幅天然的油彩画,美不胜收。
不容质疑,船队第一艘最豪华、最抢眼、看似崭新的纸莎草船,正是佩萨塞斯和凯乐所在的船。船上设施齐全,
躺椅软踏、美酒佳肴,以及最赋埃及特色的娱乐节目──肚皮舞表演,美丽的肚皮舞娘将一条铃铛皮带围在屁股
上,剧烈摆动著胯部,引得铃铛叮当叮当作响。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佩萨塞斯特意为凯乐安排的,为的就是哄他开心,可惜当事人似乎并不领情,因为他此刻正
心不在焉地注视著河岸上的某一点,面无表情地看不出任何心思。
就连坐在他身侧,只与他相隔一个矮几的佩萨塞斯,悄悄挥退了船舱内所有的下人,他也毫无察觉。
“凯?凯?”佩萨塞斯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凯乐的回应。
佩萨塞斯无奈地摇摇头,亲手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凯乐的唇边,希望可以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凯乐只是张口将那
颗鲜嫩多汁的葡萄吞了进去,当然也不忘把葡萄核吐吐出来,而佩萨塞斯厚实的手掌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烟灰缸
”。
佩萨塞斯宠溺地看著无意识咀嚼葡萄的凯乐,暗自苦笑。自从二个月前他和凯乐两情相悦了以後,凯乐对他就一
直表现得非常温顺,几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这本是自己最希望、甚至是最梦寐以求的,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这些天他时不时就会陷入沈思之中,若有所
思地让人琢磨不透,更令他常常感到若即若离。
这种如虚幻般的幸福让他感到心慌,虽然凯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总感觉他会在下一秒就从自己眼前消
失。
像是证明般的,佩萨塞斯将阻隔他们的矮几挪开,把凯乐轻轻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感觉著他的体温和心跳,感觉
著他是一个实体,而不是一个幻影。
凯明明就在自己的怀中,难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他一向自认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是一碰到关於凯的事情,
他就完全乱了方寸,变得胆小、爱胡思乱想,他是如此的爱著眼前的这个人,他也是这麽爱著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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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好忙喔,晕头转向的,好想罢工啊!不过文是一定要写滴,要是哪天小鱼突然不见了,那说明小鱼已经
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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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会变得这麽热呢,身体好像似火在烧,背脊有一股粘腻的触感,凯乐无意识的想要挪动身体,避开这种
难耐的高温,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移动,正在纳闷的档儿,定睛一看,却发现佩萨塞斯在眼前越放越大的俊脸。
“佩……唔……”刚要开口的凯乐,却被佩萨塞斯的唇一口堵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如清风拂过水面般地轻柔,带著甜甜酸酸的味道,凯乐从一开始的细微反抗到渐渐开始回应
这个甜蜜的吻。
人真的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他还记得佩萨塞斯第一次碰触他身体的那种恶心的感觉,可是现在,经过这二个月
与佩萨塞斯无数次的性爱交合,他已经变得习惯了这种肉体上的接触,他不会再觉得恶心、厌恶,甚至没有任何
心灵上的感觉,或许是已经麻木了吧!又或许他本身对性还是存在著欲望的吧!他有时候还会学著去感受,或是
去回应,而他的这种改变,最高兴的莫过於佩萨塞斯了吧!
这些天,他极力扮演著一个完美的情人形象,为的就是找机会可以让佩萨塞斯对他放松警戒,而他的这个目的可
以说确实是达到了,佩萨塞斯不再派人看著他,整个宫殿也是任他自由活动。
可是一旦离开皇宫,每每都是由佩萨塞斯陪在身侧,更有大批的侍从跟随,让他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他曾想过走水路去上埃及,可是事实证明根本行不通,原因有很多。第一,他不会游泳;第二,上埃及离这里路
途遥远,乘船速度未免太慢。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单独坐船的机会,而离索贝克规定的期限只剩短短的一个月,如
果再想不到方法和机会的话,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才能回去了。
听说现在的上埃及由佩萨塞斯的大哥蒙纳修斯所统治,这些年他们两人明挣暗夺,为的就是可以统一埃及,成为
真正的埃及法老。
可惜……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真正统一古埃及的确是蒙图荷泰普二世,他在公元前2050年才真正统一了全国,
从此第十一王朝的底比斯君主统治了整个埃及。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中没有一个可能统一埃及。
但是这一切,他不会告诉这里的任何人,毕竟现实是残酷的、历史是残酷的,而他……也许更残酷吧!
“凯!这种时候你还不专心!”一吻毕,察觉到凯乐还是心不在焉的佩萨塞斯,亲咬住凯乐小巧的耳垂,如大提
琴般低沈的嗓音在他耳边控诉道。
“啊──!”一声低促的呻吟自凯乐口中溢出,耳垂上娆人的麻痒使他直觉地想要躲闪,也瞬间拉回了他飘远的
思绪。
“佩!不要这样!”
“呵呵!你总算清醒了,看来这一招对你还真管用。”看著终於回复活力的凯乐,佩萨塞斯调笑地一路吻到了凯
乐细白的脖子。
“佩!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凯乐边推拒著佩萨塞斯进一步的攻击边求饶道。
“想我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心不在焉的原因,还是说,你不喜欢这次的游玩?”佩萨塞斯暂时停下
了舔吻凯乐的动作,凝视著他微微薰红的俊脸,等待著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