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对不起,我昨晚好像做得太过分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对不起!”佩萨塞斯轻抚凯乐略显困
倦的脸庞,愧疚地说道。
凯乐接触到佩萨塞斯柔情似水的深邃眼眸,那是一种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魔魅眼神。
一刹那,一丝慌乱似乎滑过凯乐的心底,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帘闪避著佩萨塞斯的
目光。
“凯!你怎麽不说话?是在生我的气吗?”佩萨塞斯小心翼翼地问著,仔细观察著凯乐的细微变化,生怕自己说
错什麽而惹他不高兴。
经过昨晚的身心满足,佩萨塞斯感觉自己对凯乐的爱,似乎又更深了一层,想要加倍呵护他、爱他的心情冲溯著
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满满的爱意像是要涌出胸膛一般。
“嗯?”心绪烦乱的凯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佩萨塞斯所问的问题。
察觉到凯乐的迷蒙和犹豫,佩萨塞斯的心里就更加著急了,他一把将凯乐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头靠在他耳边
急促地说道:“凯!你不会反悔了吧?你说爱我是真的对不对?我真的很害怕,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尽
管你现在在我怀里,可是这种感觉还是那麽的强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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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乐默默承受著佩萨塞斯几乎要将自己揉进身体里的强硬拥抱,那种连骨头仿佛都要被搂断的感觉直冲脑门,
瞬间使自己清醒了不少。
他空洞地直视著绘制精美的天花板,无法理解佩萨塞斯这种强烈的爱意从何而起,为什麽自己能这麽冷漠的对待
一个如此爱自己的人,更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急於要逃避,难道只是习惯了平静吗?
“凯!你说话啊?”迟迟得不到回答的佩萨塞斯慌张地催促著。
凯乐清除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还是决定忠於自己原来的计划,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会随便改变自己
的计划,他对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一向不轻言放弃,不管这条路选得是对还是错,他都要离开这里。不管说他固
执也好,还是自私、愚蠢或是莫名其妙也好,心底想要逃离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
“我没有生气,更没有後悔,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凯乐从口中流泻出与心中所想完全背道而驰的轻柔话语,
将头更加偎进佩萨塞斯的颈间。
凯乐的话无疑是给佩萨塞斯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他不经意间的举动,仿如清风拂过水面,在佩萨塞斯的心湖又撩
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佩萨塞斯将禁锢凯乐的铁臂缓缓松开,托起他的颈项,手指穿进他柔顺的发丝中,深邃的黑眸炽热的凝视著他,
无法形容对他的爱。
“凯!再说一便我爱你。”佩萨塞斯低哑地要求道。
凯乐定定地迎视著佩萨塞斯热切的目光,浅笑道:“佩!我爱你!”
“再说一便好吗?”
“我爱唔……”
还没等凯乐说完,佩萨塞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自己的唇压向他的,灵活的舌头一开始已长驱直入,吸
吮著他的柔嫩。
这个吻来得急速而霸道,凯乐连一点喘息的空间也没有,全凭佩萨塞斯一个人在主导,吻得他胸口如火烧般难耐
,直觉地想要退缩。
“凯!我也好爱你!“佩萨塞斯摩挲著凯乐的双唇,沙哑地呢喃。他放开他红肿地唇瓣,开始一路亲吻他的细嫩
的耳朵和颈项。
凯乐想要开口,突然发现股间有一硬物正尴尬地顶著他,像被烫到般,鸡皮疙瘩缓缓竖了起来,他不太自然的动
了动,想要避开那种令他感到害怕的触感。
“凯,别动!”佩萨塞斯眉宇间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压抑地说道:“让我先这样抱著你,我怕自己忍不住又要
你。”
尽管他已经想要凯乐想得快发疯了,但想到昨晚自己不知节制的索取,又加上凯乐疲惫的神情实在让他感到不忍
,所以他不得不极力压制住欲望。
看来是该洗个冷水澡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浇熄自己体内的熊熊欲火。
真不敢想像,他居然只是光看著凯就会有欲望,难道他就这麽欲求不满吗?佩萨塞斯苦笑地想著。
他的额轻轻地抵著凯乐的,炽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凯乐以不易察觉地细微动作,微微偏过头避开佩萨塞斯身
上那种令他不自在的强烈男性气息。
同样身为男人,为什麽自己这麽的“无力”,被另一个男人这麽理所当然的拥在怀里,没有任何抵抗的权利和能
力。
凯乐环视著明亮华丽的卧室,淡淡地笑了,带著清冷和惯有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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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久到他感觉自己就要被佩萨塞斯赤烫的肌肤融化掉一般。
“凯!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佩萨塞斯似乎想到了什麽,终於松开了拥抱凯乐的双臂,从身侧的枕头边拿出一个
金色的物体,递到了凯乐的面前。
那是一个如钱币大小的黄金饰物,打造成一只甲壳虫的形状,垂钓在一根黑色的皮绳上,闪烁著金色的光芒在凯
乐面前晃动。
“知道这是什麽吗?”佩萨塞斯用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问道。
凯乐望著眼前精致的黄金饰物,愣了愣,再看了看佩萨塞斯微笑的神情,怔怔地摇头,没有答话。
其实,凭借凯乐对埃及的了解,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麽呢?同时他也知道佩萨塞斯送这件东西给他的用
意,只是他不想、也并不愿意说出来。
蜣螂,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屎壳郎。在埃及,蜣螂的造型非常多,壁画上有,雕塑里有,甚至妇女佩戴项链的挂坠
也有许多是蜣螂的造型。由於古埃及人想像一个圆球是地球的模型,蜣螂的动作与天上星球的运转非常相合,所
以他们认为这种甲虫是很神圣的,称它为‘神圣的甲虫’。
在古埃及人看来,蜣螂每天迎著东方第一缕阳光从土里钻出,它是太阳神的化身、灵魂的代表,象征著复活和永
生。因而古埃及人将蜣螂作为自己的护身符。他们认为,戴上它,就能得到神的庇佑,拥有健康、好运,免遭邪
恶、痛苦和各种疾病。
古埃及人生前和死後,都要佩戴蜣螂形状的护身符。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开罗的大街小巷,一家挨一家的金银
首饰店里,蜣螂造型的首饰也不在少数。
虽然在古埃及,人们的护身符多达275种,圣甲虫只是其中之一,但却十分重要,因为它滚动著第一缕阳光,呈
现著生命的斑斓轨迹,是创造力的象征。甚至有人寓意它是爱情的象征,只要将它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就能和他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记得曾经有一位埃及的作家这样写道:“圣甲虫托起的太阳的光辉,照耀在金碧辉煌的沙漠宫殿,辉映出法老的
圣日生命权杖,也给芸芸众生带来幸福和吉祥。
真以为凯乐不知道的佩萨塞斯,宠溺地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後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饰物系在他的脖子上,娓娓述
说道:“这是蜣螂,我们把它视为太阳神的化身,作为埃及最重要的护身符,它会庇佑你健康、好运,最主要…
…我希望它可以保佑我们永远不分离。
“凯!你喜欢吗?”
凯乐失神地看著胸前的金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礼物,虽然这几乎是强迫被收下的,虽然自己并不愿意承认
,但是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正在慢慢流淌,从胸口流传至全身,不知不觉间,凯乐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个点头的小动作,却带给佩萨塞斯无以复加的喜悦:“太好了,你喜欢就好,本来昨天就要给你的,
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一想到昨天下午的种种,佩萨塞斯的语气有些别扭,可是在自己所送的礼物得到凯乐的赞同时,不仅又使他兴奋
异常,毕竟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送礼物给别人,而且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这是不是说明凯乐愿意永远跟自己在一起,永不分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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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高昂的佩萨塞斯,忍不住又抚上了凯乐如玉般的脸庞,只是这次,指上的何鲁斯之眼却不小心撞到了凯乐的
颧骨。
“唔……”凯乐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直觉地侧过头。
“怎麽了?凯!”佩萨塞斯的手顿在凯乐的脸侧,後知後觉的他,对凯乐的举动一脸的不解。
凯乐只是摇了摇头,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抬手将贴近脸庞的厚实大手握住,拉至自己眼前,若有所思地盯著
佩萨塞斯手指上的何鲁斯之眼。
“凯?”
凯乐的这种主动行为,在让佩萨塞斯感到兴奋的同时,也令他感到疑惑。
凯乐的目光停顿在戒指上,心绪却飘向远方。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是因为这枚戒指,这枚名为何鲁斯之眼的戒指,
它到底有什麽魔力吗?
还有……索贝克,为什麽这些天都没有看见他呢,他……去哪了?没有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啊!
为什麽这些天都没发现这个事实呢?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索贝克的真正企图,但却不得不仰仗他的帮助,这是多
麽可笑的关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一无所知的小丑,不知所谓地做著各种可笑、甚至愚昧的事情,而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却在
暗地嘲笑著他的行为。
“凯?在想什麽呢?”佩萨塞斯紧握了下凯乐的手,试探性的问道。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凯乐终於回过了神,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没什麽,我只是在想为什麽这些天都没看到索贝
克呢?”
闻言,佩萨塞斯矜贵的狭眸猛地沈了一下,锐利的眸光一闪即失,速度快得让人不易察觉,随即沈沈地问道:“
你问他做什麽?”
“喔!没什麽,只是随口问的。”凯乐并没有忽略掉佩萨塞斯眼中瞬间的变化,心下不仅一惊,观察著他的神情
,状似随意的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
其实这段时间,凯乐也曾向侍卫和侍女打听过索贝克的去向,只是得到的答案却相当的一致,都是‘不知道’,
这不得不让人感到费解。
看来想要知道索贝克的行踪,只能从佩萨塞斯的口中得知,可是这些天经过自己的观察,发现佩萨塞斯对索贝克
似乎十分‘敏感’,尽管不知道原因所在。
望著佩萨塞斯狐疑和越来越阴沈的脸,凯乐直觉想要知道答案是不可能了,就算知道,谁又能保证他所说的是事
实呢?
经过再三的斟酌,凯乐还是决定不操之过急,为了打消佩萨塞斯的疑虑,不得不顺口扯了一个连自己听来都非常
拙劣的谎。
“真的,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只是想去谢谢他。”
“谢他?”佩萨塞斯不解地皱眉道。
“是啊!要是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会相遇,更不可能相爱不是吗?”凯乐假意羞涩地低下头,带著甜腻地
嗓音说道,尽管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没有他,我该怎麽回去。
也许爱情真的会令人麻木,佩萨塞斯非但没有看穿凯乐拙劣的谎言,反倒因为凯乐的话和娇羞的神态而欣喜莫名
,忍不住又将他搂进怀里,喃喃道:“凯!我真的好爱你。”
凯乐任由佩萨塞斯抱著,一阵疲惫感不自觉地涌了上来,想不到……骗人是一件这麽累人的事,沈重地眼皮再也
支撑不住地压了下来,迷蒙间他又沈沈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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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好漂亮、好飘渺,好……熟悉的感觉……
四周虽然一片漆黑,却点缀围绕著无数明亮闪烁的星星,在眼前一闪一闪地漂移, 好像洒落在黑色天鹅绒上的
珍珠,一眼望不到尽头。
凯乐有一种置身在宇宙中的错觉,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重力而腾空著,脚下除了漆黑一片外,再没有任何东西。
四周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连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他想要伸手抓住眼前最明亮的一颗星星,可是明明已经
被抓在了手中的闪亮,当在眼前张开手掌时,却依然空空如也,他尝试了好多次,终究还是徒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想要去抓住它,只是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著双手。
“你这麽做是没用的,楼凯乐!”突然,行云流水般的声音在这个仿佛真空的环境中响起,显得异常空旷而诡异
。
“是谁?谁在叫我?”谁会用这个名字叫他,凯乐四处张望著,却不见任何人影。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眼前。”
凯乐依言直视著前方,却不见异常,正想开口,令人感到诧异的一幕却呈现在眼前。
只见半空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形,随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但见他身穿黑色斗篷,几乎和这个空
间融为了一体,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双手交叉於胸前,幽雅地腾空坐著,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是……索贝克,凯乐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脱口而出道:“索贝克?你去哪儿了?这儿……又是哪里?”凯
乐又环顾了四周一眼。
没料到凯乐会这麽问的索贝克身体微微一怔,随即掩嘴低笑出声道:“呵呵……凯宏斯大人,你不是应该先问应
该怎样才能让你回去吗?”
凯乐也不否认,直言道:“我的确想问这个,但我同样也好奇你的去向,因为所有人都告诉我不知道你的行踪。
”
“唉!你还真是坦白呢!试问,没有佩萨塞斯的命令有谁敢告诉你?更何况他们又怎麽会知道一个逃犯的行踪呢
?”索贝克不温不火地说著,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自然,语气中竟还夹带著笑意。
“什麽?逃犯?”凯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惊叫道。
“呵呵……凯宏斯大人,你的反应似乎太激动了喔!就算我是逃犯,你也用不著这麽惊讶吧?”索贝克语不惊人
死不休地说道,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
凯乐一阵愕然,愣愣道:“你说你是逃犯?这……怎麽可能呢?你不是埃及的大祭司吗?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一下子问这麽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个呢?”索贝克调笑道,又把问题丢还给了凯乐。
不得不承认,索贝克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诡异而神秘的,对自己所做的事又好像都有目的和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