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风弄月(出书版) BY 风弄
  发于:2010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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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如剑般斜飞入鬓的眉角猛地一抽,声音压得更沉,「你把刚刚最后一句,再给本王说一次。」心脏剧跳起来。

「大王,千真万确,西雷鸣王已被我方生擒!」

愕然之后,不敢相信的惊喜泛上心头。

鸣王,竟然真的抓到了。

「鸣王现在人在哪里?」

「禀大王,俘虏已经押到殿外,等待大王发落。」

「立即把鸣王带进来。」若言毫不犹豫地下令。

「是!」

把犯人从殿外带进来,不过片刻的事,若言心里焦灼太甚,竟觉得时间奇长,好不容易听见门轴咯地轻轻发出一声,若言再也忍不住,一手掀开垂帘,下床大步迎过去。

「大王,西雷鸣王带到。」

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看见梦中人的身影,若言簌然止住脚步,静静凝视一步外的凤鸣,好一会,唇角才逸出一丝复杂笑意,「鸣王终于再次踏足离国王宫,我这个做主人的,真是说不出的欣喜。」

凤鸣双手被捆,经过一番血战,身上的盔甲战袍染满血污。被离国侍卫硬按在地上跪下,一边挣扎,一边不甘心地抬头,「这地方,我一点也不想来!」

忽然看见若言的手掌正向自己伸来,眼睛瞪得更大,骇然道,「别碰我!」

若言哪里理会他的抗议,手掌抚到凤鸣脸颊,触感光滑莹润,和回忆中的一样动人,几年过去了,那令人陶醉的感觉竟无一丝改变。

「想当初鸣王夜夜睡在本王怀里,不知有多亲昵,今天居然怕被我碰?呵。」拧住下巴,往上一挑,凤鸣被迫仰起的俊脸,出现在视线之下。

几年不见,凤鸣模样更加出挑,五官清晰精致,眉目处透出一股俊逸英气,眼神却仍保留着从前的澄清透亮,此刻,黑溜溜的大眼睛又恨又怕地瞪着若言,让若言愈加心动。

几年来累积压抑的渴望,顷刻化作野火,烧出漫天狂欲。

「你们出去。」若言遣退侍卫们。

众人遵命退出。

咿呀,殿门关闭的声音在夜的寂静中格外令人神经紧张。

凤鸣一颗心悬起来,看看左右,已经再没有旁人,自己和若言在烛光摇曳的寝宫独处,十步之外,就是重重垂幔随风轻扬,随时可供若言安寝和做其他事的御床,立即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若言,你想怎样?」

黑影仿佛恶魔一样,一步步逼过来。

双手被绑在后背的凤鸣,只能一步步后退。

脊背忽然碰上紧紧关闭的大门,再无退路。

若言玩味地笑着,缓缓欺前,直到把凤鸣夹在大门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低头看着凤鸣惧怒交加的俊脸,「本王要怎样,鸣王心里不清楚吗?」

凤鸣不肯和他对视,不屑地低下头,狠狠咬住下唇。

他唇形极美,这样用力去咬,连若言也觉得心疼,两指压在他牙关处,恰到好处地一卡,迫使凤鸣吃疼地松开下唇。

「若言,你好歹也是个大王,这样……这样……」后面的几个字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凤鸣含糊跳过,愤愤道,「我绝对不会服气!」

若言失笑,「上次鸣王落入我手,本王一直对鸣王不错,也没有强迫鸣王,结果又怎样呢?只换来鸣王毫不留情的背叛,阿曼江大战,尽毁我大船兵士,本王还在乱军中被你的容恬射了一箭,差点永远不能醒来。可见我若言就算再温柔有礼,对鸣王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所以……」

拉开系住盔甲的细带,把由许多小甲片穿缀而成的珍贵盔甲卸下。

两手抓住露出来的衣裳,左右用力一扯。

嗤!

衣料从中撕开。

包裹在布料中的胸膛,像剥开外壳的果实一样,莹润诱人地呈现眼前。

「住手!」乳头被粗糙的掌心盖住,色情地揉搓,凤鸣羞愤难忍。

双手紧紧束在身后,根本挣扎不开,情急下只能提起膝盖,朝对方胯下撞击。

若言武功才情,绝不下于容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凤鸣偷袭到,哈哈一笑,顺势抓住凤鸣主动送上门的右腿,举高一扯。

凤鸣立即失去重心,「啊」一声摔在地上。

他没有手可以支撑身体,根本就是直挺挺摔下去,幸亏靠近殿门的地方铺了厚厚地毯,才没有当场摔晕。

不过也头晕眼花了好一会。

若言看他摔得七荤八素,被绑着双手躺在地毯上,一脸不知道该往哪逃的模样,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落水小猫。

但这猫,却也是天下最俊秀,最令人垂涎的猫。

「摔到了没有?疼不疼?」若言单膝跪下,扳过他的脸来看。

「别过来!不要你管!」

若言啧啧笑道,「鸣王好大的脾气。」

一边笑着,一边把拼命挣扎想逃开的凤鸣翻过来仰躺着,大手在修长的身子上逡巡,抓到布料就狠狠一扯。

嗤!嗤!

衣料破裂声不绝于耳。

顷刻之间,凤鸣身上衣物全成了碎布条。

凤鸣羞急得满脸通红,发现逃不掉,拼命把身体蜷缩起来,竭力背对若言。

凡是在外漂泊的人常遭受风吹雨淋,理应皮肤变黑,凤鸣却截然不同,肌肤白皙如幼瓷,光泽晶莹,健康的肤色有点半透明,仿佛在还下面,还藏着更珍奇的宝贝似的,诱惑人去抚摸探索。

若言肆无忌惮地摸上凤鸣的脊背,感受着来自凤鸣的体温,丝绸般的触感,是任何人都无法带给若言的无上享受。

因为练剑而生出茧子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摩擦过婴儿般幼嫩的裸背。

他有趣地观察着凤鸣。

这世上无双的妙人儿,正苦苦咬牙,一声不吭,不时绷紧背部肌肉,紧张地等待着自己随时可能进一步侵犯的动作。

眼前一切,使若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把凤鸣弄到哭泣求饶的蹂躏欲,宛如被泼了油的火苗一样腾地窜高到极点。

「凤鸣,我会比容恬更让你满意的。」

被强拉开双腿的凤鸣,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不不!走开!你滚开!不……啊!」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

没有经过事前准备,只挺入小半的尖端,也已经让凤鸣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本就雪白的俊脸,立即变得更加煞白,一丝血色也没有。

「乖,放松一点,不然更疼。」若言抱着不断想往后缩的凤鸣,维持两人下半身连在一起的姿势。

「不要!不不……呜……你滚开!容恬……容恬!」

这种时候听见「容恬」的名字,若言心里大不是滋味,陈年往事沸腾似的全翻滚起来,对身下哭叫的人又爱又恨。

看着凤鸣因为过度被侵犯而逸出泪雾的浓密睫毛,胯下更为怒张勃发,若言压着噬心的嫉妒,柔声哄道,「别哭,你要是疼,我慢慢来,绝不伤到你。」

「走开!放开我!」凤鸣对若言温柔的话恍若未闻,发觉若言的吻落到自己项颈和锁骨上,拼命反抗地后仰脖子,喘息着呼救似的大叫,「容恬!容恬!啊!啊啊!」

忽然更深刺入体内的异物,把敏感的黏膜扩张到极限。

「呜!嗯……不……不要!呜呜……」

被凤鸣的不识好歹惹怒的若言,着意用力挺腰,凶器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到几乎可以顶到腹部脏器的最深处。

凤鸣语不成调的喘息啜泣,在自己身下因为痛苦而企图蜷缩的颤栗身姿,既让若言心疼,又使他血脉迸张。

想好好抚慰他,又想狠狠蹂躏折磨他,直到他完全把容恬这个男人忘记为止。

「不许叫容恬,来,叫本王的名字,若言。」按着一直没有放弃挣扎逃跑的凤鸣,若言用高大强壮的身体压制着他,缓缓地抽出、插入。

只被容恬疼爱过的幽闭禁地,正被自己肆意扩展,强有力的反复抽插中,一点一点的,抹去容恬在凤鸣身体深处留下的烙印。

让凤鸣身上,只留下自己的气味。

这种快乐,比单纯的身体上的侵犯,更令人感觉甘美。

「不……不……容恬!容……呜……」

凤鸣像要把噩梦甩掉一样,拼命左右甩头,额前的短发沾满冷汗,随着甩头飞洒在半空。

偶尔一点半滴,落在若言脸上。

若言一边动着腰身,一边身体往前压,随手抓过地上的一条碎布,为凤鸣轻轻拭额头上和脸上的冷汗。

「不许叫容恬,叫若言。」

「不……不!不要!啊……」随着姿势而改变的微妙角度,在体内一定形成很大的感觉,凤鸣啜泣的声音忽然狼狈地走调。

沾满水迹的可爱的脸,上面混合了汗水和悲愤而涌的泪水,脆弱得叫人心疼。

却又忍不住不占有。

「叫若言,乖,叫若言。」对上凤鸣,若言情不自禁总爱用诱哄的语气。

强行占有着觊觎已久的身体,享受着被凤鸣紧窒温暖包裹的快感,里面的嫩膜罔顾主人反抗的意志,亲热吸吮着侵犯进来的敌人。

每次往外抽时,都会有被肠壁吸附着轻轻挽留的满足感。

「不……容恬,容……呜!」

每次凤鸣呼唤容恬,不断穿刺进攻的若言,就会惩罚似的用更狂野的力度刺进禁地深处。

但同时,又温柔的用手照顾着凤鸣赤裸的下体。

「本王可不是只顾自己享受的人。」

被撕去所有遮盖衣料,可爱的器官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只能任由魔王好整以暇地爱怜。

掌心拢着花茎上下摩擦,好像要挤出什么东西来似的,接着用指尖一点点剥开上面的褶皱。

中间顶端最嫩的一点露出来,若言像终于找到猎物一样小心对待,绕着嫩红嫩红的地方缓缓打圈圈,最后才用稍微粗糙的指腹贴在上面,有节奏地按压。

凤鸣顷刻浑身颤抖,喉咙逸出带着哭声的喘息。

「叫若言。」

「呜……」

「叫不叫?」若言的话里带着小小威胁,表情却专注深情。

贯穿甬道的动作幅度又增大了,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怕弄疼凤鸣似的,力度恰到好处地挤按着颤栗花茎顶端最幼嫩的鲜红肉蚌。

滑腻腻的手感,说明花茎已经被欺负到渗出透明眼泪了。

明白到身下人终于也有了感觉,若言心里涌出无法言语的狂喜。

「乖,叫若言。」

「……」虽然没有回应,但和刚才拼命叫容恬的抗拒比起来,已经乖多了。

「快点,叫若言,不然别怪本王无情。」

抚摸花茎的两根指头,恫吓似的捏了一捏。

但只是恫吓而已,目光下,凤鸣逐渐情动的脸俊俏无双,颊上一抹细微诱人的淡红,连哭声都美得不可思议,正享受着极致快感的若言哪里还有折磨凤鸣的心思。

如能让凤鸣如一滩春水化在自己强壮的臂弯里,那感觉一定很妙。

凝视着自己魂牵梦萦的面孔,进入着如想象一样紧致温暖的身体,若言的眼神愈发温柔。

他深深看了凤鸣涌起潮红,不可屈服却又无法不体验快感的俊容片刻,心肠莫名其妙一软,就着结合的姿势,伸手把赤裸柔韧的身体搂住,低声道,「算了,不叫就不叫吧,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凤鸣,你可知道,天上地下,我心里想要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身下正接受着侵犯的胴体,猛然巨震。

「大王……」

「不,不许叫大王,叫我若言。」

「大王……」

「不许叫大王!」若言一声低吼,蓦然睁开双眼。

床头顶上悬挂的小型七色铜灯,闪烁着晕黄的光芒,跳入眼帘。

若言簌然坐起上身,惊出一身冷汗。

「大王?」一人在身旁,小心翼翼地,温柔地挨过来,轻轻道,「大王刚刚做梦了。」

一边说,一边垂下眼,视线瞄到若言被绸料遮掩的隆起下部,脸颊微红,心里却又感到一阵酸楚难过。

刚才大王冲口而出的那句话,就算是梦话,也……

凤鸣,你可知道,天上地下,我心里想要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本王……是做梦吗?」良久,若言才冷冷开口。

惊出的冷汗,让全身都觉得一阵寒意。

冷飕飕的。

他以为得到最想要的人,一腔心思轻怜蜜爱,以为苍天终究没有负他若言一番期盼。

结果,居然只是一场梦。

若言脸上浮出一丝苦笑,蓦然掀开被子,挥开床前垂幔,大步走到关闭的殿门前,煞住脚步。

目光停在门前图案华美的地毯上。

刚才明明就是在这里,他摸到、吻到、感觉到……

真的是梦……

若言长长叹息一声,无尽怅然。

不错,容恬视凤鸣如眼睛一样珍贵,怎会轻易让他涉险?

再说,就算没有容恬,要生擒领导萧家精锐,身怀无数古怪本领的西雷鸣王,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前的凤鸣已经不可小看,可想而知在几年后的今天,历经重重风险磨难后,他会成长为多么挺拔俊逸、聪慧多才的绝世俊杰。

可是,他却越来越想把这个人,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永不松手!

「大王,」思蔷的声音从身后低低响起,「既然大王醒了,思蔷去给大王准备一点夜间用的点心和饮水,好不好?」

「不用了。」

「那……」思蔷犹豫片刻,才试探着问,「大王要思蔷侍候吗?」他轻轻靠近,灵巧的跪下,虔诚而又战战兢兢地,伸手去解若言腰间的布带。

若言猛然握住他靠近自己的手腕,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炯然有神的眼睛,有着可以洞察人心的犀利光芒,让思蔷不敢与直对视,怯怯低下头。

「思蔷,」若言心里所思所感,无人可述,复杂的心情下,语气也和平常不同,并不那么森严冷漠,淡淡问,「你很好奇本王做了什么梦,但是又不敢问,对吗?」

思蔷心里砰地一跳。

头低得更低。

「思蔷……不敢过问大王的事情。」

「无妨,本王告诉你。」

「……」

「本王做了一个梦。」

若言这种隐隐流露心声的温和语气,令思蔷又惊喜又感动,忍不住抬头偷看站在面前的大王一眼,「一个梦?」

「是啊,一个梦。」

思蔷迟疑了一会,终究鼓起勇气,小声问,「噩梦吗?大王忽然从床上猛坐起来,大口喘气的样子,真让思蔷吓了一跳。」

「不。」若言别过脸,看向颜色黯沉的殿门,仿佛要找回梦里的触感般,伸出手,五指轻轻在木门上摩挲,感觉老木天然的纹理,很久之后,才既痛苦又甜美地沉声道,「那是一个美梦,很美的梦。思蔷,记住本王的话——美梦最残忍之处,就是它终究会结束。你明白吗?」

思蔷沉默片刻,才幽幽道,「思蔷明白。」

「真的明白?」

「是,思蔷明白。」思蔷的声音,在深夜的宫殿中轻轻细细,却每一字都听得极清晰,「美梦最残忍之处,就是它终究会结束。」

说完,他咬了咬下唇,又加了一句,「可是大王,有过美梦,总比连美梦也不曾做过的好,不是吗?」

若言回头,视线由上而下,停在思蔷优美的,温驯微微弯下的背部。

好一会,若言才把目光收回来,仰起头,好像要把殿内所有凤鸣曾经留下的气息全部吸入肺腑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有过美梦,总比连美梦也不曾做过的好。

思蔷的这句话,似乎,也有一点道理吧。

end

《凤于九天》番外三十二计

西雷宫中,朗朗读书声传出,又长高不少的凤鸣身穿浅自锦袍,手握书卷站在大厅中。

为人师表,快哉快哉。

「三十二计的第一计……」

「鸣王,」围绕着凤鸣而坐的三人中,秋星举手,歪着头问:「为何是三十二计呢?」

「因为只有三十二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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