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奴左三知————于烟罗
于烟罗  发于:2010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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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左三知,你等下不是要去放马么?我们兄弟跟你一起去,你再给我们讲讲这北方的事情。”裴义比较喜欢

亲近左三知,一来他个性温和,二来他和裴勇来北方的时间不长,每次听左三知讲北地的逸闻都很感兴趣。
左三知本来就想结交这两人,看裴勇、裴义都有这念头,便点头说好。拉着裴陵的枣红马就跟两人到外面放马讲

故事去了。三个人说说笑笑,聊了小半个时辰,裴勇、裴义不由佩服左三知讲故事的口才,说他人风趣,又老实

能干,就是从前命不好,好在如今跟了裴陵当兵,总能谋个出身。
“是啊,只要能报答裴将军恩情之万一,就是让我死了也甘心。”左三知说罢收起笑容,有些丧气地瞧着脚下的

草,踢开一块小石子道:“可惜我徒有一身力气,只能伺候将军的起居,要是将来上阵杀敌,恐怕都不能保护将

军。”
“哈哈,将军神勇,还用咱们保护?”裴勇听了左三知那番话便笑了,笑完却又正色道:“不过乱军之中箭矢无

情,我们就算能为将军他挡箭也是好的。你有这番心意也不枉费将军救你一场。这样,如果你愿意,每天晚上训

练结束后,我和裴义教你武功。”

“是啊,你要好好伺候我们家二少爷。”裴义摸摸枣红马,马儿也舔了舔他的脸颊。
“啊,这样太好了。左三知鲁钝,一切有劳二位。”左三知一听不由微微翘起嘴角,裴勇的提议可正中他下怀。
裴勇、裴义倒没想左三知有自己的打算,两人为了让左三知能更好地伺候裴陵,便每天晚上传授左三知一些粗浅

的功夫。他们从小跟着裴陵,倒也学了不少拳脚,看左三知个性投缘、人也认真,就不遗余力地教着。而左三知

在学习之余也常常给两人讲他当军奴时的见闻,听得两人兴高采烈,对左三知的印象也越发好了。
“左三知,你这些日子学的都是拳脚上的功夫,可行军打仗是要动刀枪,我看明天开始,你也开始练刀法吧。”

裴勇发现左三知人很聪明,一教就会,一点就透,他和裴义每次教的拳法套路,左三知只要看一遍就能记个大概

了。
“好。”左三知冲两个人笑着,拿起手巾擦擦额上的汗滴。他刚想再谢谢裴勇、却看到裴陵站在裴勇、裴义的身

后,便愣住了,不知道裴陵什么时候来的,看样子是来了一会儿,也看到了自己方才练习的情况。

裴勇、裴义看左三知表情不对,便回头,发现自家少爷在,就乐呵呵地磕头道好。裴陵问他们是在干什么,他们

就把原委说了。裴陵听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很有深意地看了左三知一眼。


只一眼,却让左三知从傍晚担心到了夜深。他害怕裴陵不让裴勇、裴义再教自己,因此伺候起裴陵来便更加了些

小心。
“将军,水好了。”左三知根据裴勇、裴义讲的老规矩伺候裴陵把衣服脱了,请裴陵泡在木桶里面,自己则给裴

陵倒酒。
“没想到你挺上进。”裴陵喝了杯,就摆手让左三知撤掉了。
挺上进?左三知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裴陵是在说自己习武之事,只是还拿不准裴陵的真实意思,便谨慎答道:“

小的只是想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恨我。”裴陵笑了。
“怎么可能。”左三知心里僵了一下,但脸上表情、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不妥,他仍然拿着手巾卖力地替裴陵擦

背、擦手臂。可擦着擦着,他却不禁想起了自己和裴陵之间的事,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是该感谢裴陵救

了自己三次性命还是该恨裴陵差点害死自己。

“你在想什么?”裴陵见左三知忙前忙后,可目光有些茫然,便问道。
左三知从自己的思路中清醒过来,顺口胡编说自己很羡慕裴陵能识文断字,能看到那些书籍,有学问。
“是吗?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我本以为你这种出身的人都会叫个俗名。听说穷人家都那样起名字。好养

活。”裴陵从浴桶中出来,将袍子围在了腰上。
“知天、知地、知人。故为三知。我爷爷起的,本来是想让我读书,可后来家贫,又沦落至此,所以这名字倒似

个笑柄。”左三知答道。
“……好名字。”裴陵听到左三知的解释倒是有些诧异,“这样的名字,不读书的确有些可惜了。要不要跟我学

写字?我晚上闲暇时候可以教你。”
“啊,左三知叩谢将军。”左三知跪下磕头,不明白裴陵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嗯。”裴陵点点头。他看着左三知那被水打湿的衣服,看着左三知的腰和脸,那一夜的旖旎不由就冲进了脑海

。自从左三知做了他的兵,他都是守礼相待,平常让左三知伺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一想到那夜左三知被

自己压在身下的感觉,裴陵却忍不住又想做点什么。
“将军,小的先下去了,等下还要看看马。”左三知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裴陵让自己起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便

开口请裴陵放自己走。
“不用看,看那个做什么。”裴陵听左三知要走,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抓起换下的衣服丢在了烛台上,把那火光

压灭。接着又上前一步,把左三知从地上拽起来,往床上丢去。
“将军。”左三知想起那夜的疼痛和接下来的大病,便有些抗拒。
“我这里有药,不会伤到你。”裴陵的下身已经硬了,他不愿再等,便把左三知从后面按倒,扒下他的裤子,往

那股间穴口里面涂了些行军用的伤药后,就将胯下阳物直直插了进去。他用力颇大,顶得左三知不由倒吸了一口

冷气。

碍于情势,左三知明白自己不能反抗,就只能任由裴陵摆布。可裴陵数日禁欲,加上对那夜的感觉有些留恋,便

在左三知身内横冲直撞起来,折腾了小半夜,才放开左三知,从那布满自己体液的洞里退出来,仰面躺下。
左三知没管股间的酸痛,他看裴陵发泄完了,便下床穿衣,跟裴陵道:“将军,小的告退了。”
“嗯。”裴陵累了,他发泄完觉得很痛快,因为左三知既没有营妓的脂粉气也很谨慎识礼,便吩咐说以后每逢双

日左三知就洗干净了过来陪自己。
左三知看着裴陵大刺刺躺在床上睡去,又上前给裴陵盖好了被子。

第 15 章
朝廷本来说新任元帅在上一任走后月余便至,可裴陵等了又等,结果接到旨意说还要稍待时日。裴陵接旨后宴请

宣旨的大臣,宴上和那人寒暄很多,大臣几分醉意后便透露说胡人的使者已经到了京城,正在谈日后归降纳供事

宜,新任主帅也在京城参与商议此事,所以脱不开身。裴陵一听就放了心,暗道自己这悠闲日子还能过上一段,

反正边关无事,除了照常操练兵马,其它时间都是自己的了。

不过不比前些天。现在除了自己读书作画,还有左三知跟自己学认字。裴陵想到这些日子教左三知学字的情形,

觉得左三知倒真的不错,举一反三,乐得他跟左三知说过不了多少时日,自己帐篷书架上的书左三知就能看懂些

了。裴陵发现自己最喜欢教左三知的还不是识字,而是写字。每次看到左三知拿起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爬”字

,他就忍不住过去从后面抱住左三知,握住左三知的手,手把手教左三知练字,而往往教着教着,他就会被左三

知的腰吸引,下身硬起来,紧紧抵住左三知的臀,想从后面就那么压倒左三知。

食色性也,可自己的欲望是不是有些强了?裴陵暗忖:毕竟终日沉溺于肉欲之乐不是好男儿所为,而左三知一介

军奴出身的兵士,得到自己这样待遇,也该满足了。
不,或许他不会满足吧?看他的眼神也知道,是一个不甘于命运的人啊。裴陵举起酒杯继续带着将官们给宣诏大

臣敬酒,可目光却瞟向了外面,此时天色已晚,左三知应该正跟裴勇、裴义学武功。

“左三知,咱俩练练吧。”
裴勇、裴义两个人教左三知习武也有些时日,总觉得没人陪左三知练习恐怕难有进步,加上左三知领会甚快,裴

义便提议左三知和自己打一场。
左三知也正愁自己没有对手,看裴义跃跃欲试,心里很高兴,就稳稳扎了马步,等着裴义攻过来。
裴义开始并不认真,但几个回合下来见左三知步法稳健、气息不乱,就知道左三知也留着力气。于是,裴义便使

出浑身解数,拳头如雨点般朝左三知袭去。
面对裴义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左三知却并不慌张,他小心躲避着,待看出裴义出拳中的漏洞时,才瞅冷子给

了裴义一拳,把裴义打倒在地,让在一旁观战的裴勇是大大吃了一惊。
“行啊。左三知,不错嘛。来,咱们两个来一场。”裴勇看裴义很尴尬地被左三知从地上扶起来,不由哈哈大笑


“请。”左三知也知道裴勇的功夫比裴义好,就更加小心对付裴勇。结果十余个回合下来,他竟然把裴勇一脚踢

了出去。
裴勇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通红,不等左三知过来搀扶表示歉疚,就给裴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前,跟左三知

打成一团。
左三知瞧两人忙中更错,就借此打彼,仗着自己个头较高,趁着两人都攻过来的瞬间闪身,一手一个,抓住裴勇

、裴义两人的衣服领子,将两个人撞在一起。
“哎哟,好疼。”裴义捂着脑门子小声埋怨。
“他妈的,疼死我了。”裴勇揉着额头大声咒骂。
左三知看到两人迥异反应,不由笑了,伸手把两人从地上拽起来,给他们扑打身上的土,口中还表示着歉意。
“一个多月,你就能打过我们两人,左三知,你不错嘛。”裴勇虽然输了,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些尴尬转瞬

就变成了佩服,还用手往左三知的胸前搥了一下。
“我从小就干重体力的活,力气大,所以也占了些便宜。”左三知解释着。
“不对不对,你不光是力气大。”裴义想了想道:“你的拳法虽然是跟我们学的,但用起来却比我们灵活多变。


“是啊,我们的本事,在步兵里面算是厉害的了。可你小子比我们还厉害,看来将来打起仗来,你肯定有立功的

机会。”裴勇点头,同意裴义的看法。
“哪里,都仰仗两位裴兄的照顾。”左三知从地上捡起酒囊,递给裴勇、裴义两人,三个人就坐在地上开喝,边

喝边聊这主帅迟迟未到的事情,说了几句,话题又转到裴陵身上,说起裴陵代主帅之职能否长久,说裴陵家世显

赫,人也是出类拔萃。

“我们家二少爷,在京城也是有名的。那些官家的小姐,很多都惦记我们二少爷呢。巴望我们二少爷上门提亲。

”裴勇咬着鸡腿,还不忘跟左三知讲裴陵的风流韵事。

“那是当然,我们二少爷人长得俊,文武全才,个子也高,那些女子不垂涎才怪。”裴义对裴陵忠心耿耿,说起

裴陵来,更是把他当成天上地下少有的人物夸赞,“不过,左三知啊,说到个头,你也很高啊,好像跟我们家二

少爷差不多。对了,你骑过马没有?”

“没有,喂马、刷马毛倒是常干。”左三知犹豫了一下,又小声道:“其实从前在远处喂马的时候偷偷骑过。”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不是老实人。”裴勇听左三知的回答,一口气差点笑岔,把剩下的半只鸡腿从嘴里咳嗽出

来道:“反正你也还替二少爷喂马,不然改天把那马弄出来偷偷骑骑,我们正好还能教你些马上的功夫。”
“那还不如我亲自教,你们两个的马上功夫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三人说得正欢,裴陵的声音却从三人背后冷冷响起。裴勇、裴义吓得当场就跪在地上,转身给裴陵磕头,左三知

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偷我的枣红马啊?”裴陵手里牵的正是那匹枣红马。他刚跟将官们、宣诏大臣饮宴完毕,本

来要回营帐画画,结果又想到因为忙碌,多日没看到裴勇、裴义了,便牵了自己的马,想来找两人去草原纵马飞

驰一番,欣赏那日落美景。谁料还没走近,就听到他们两个跟左三知聊得热火朝天,十分起劲,内容不是别的,

正是自己胯下这匹枣红马。

“二少爷,呵呵,呵呵。”裴义抬眼瞧瞧裴陵,露出谄媚的笑容。
“二少爷,嘿嘿,嘿嘿。”裴勇笑得狡猾,看裴陵不表态,就大着胆子瞧着裴陵那匹枣红马道:“二少爷,您要

去骑马?”
“是啊,今天不骑,改日这马就没了。”裴陵瞪了两人一眼道:“还不滚回去牵你们的马,咱们三个去营外走走

。”说罢又看了眼左三知,“你给我牵马吧。”
裴勇、裴义一听就飞也似地跑去找自己的马。左三知则老老实实地站起来给裴陵拽着马缰绳,等那两人回来,跟

着裴陵一起去了营外,看那三个人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走着,远眺那夕阳西下。


第 16 章
地平线上,昏黄中连着暗红,云彩很薄,虚无缥缈如烟一样游离在夕阳的远处。而那落日则有半个身子沉了下去

,把空出来的草原大地让给了慢慢浮上的夜晚的黑。
裴陵没拽缰绳,让马随意走着。左三知在他马尾后跟随,裴勇、裴义也骑马在他身后。三个人看着裴陵的背影,

总觉得这白日里挺拔的身躯在此刻有些消沉。
看到这景色,所以伤怀么?左三知瞧裴陵那身高傲之气在余晖中变得温和,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裴勇、裴义,这么走也没意思,正好地方宽阔,你们来点马上的功夫。”裴陵触景伤情,转念觉得自己的表情

不妥,便笑着吩咐裴勇、裴义。
“是,二少爷。”裴勇、裴义刚才跟左三知吹嘘了不少他们的马上功夫,本就想显露一番。结果裴陵这一命令,

正中他们下怀。两人撸胳膊挽袖子,催动马儿转大圈奔跑,人则在马上做出种种腾挪姿态,全都是用于行军打仗

时躲避的招式。看得裴陵眼泪也笑了出来,整个人趴在马上笑道:“你们两个怎么都学这招式。”说完回头看了

眼左三知,发现左三知正聚精会神地死盯着裴勇、裴义的姿势,便问左三知道:“你觉得他们不错?”

“是。”左三知点头,他沉浸在裴勇、裴义的马术功夫上,忘了看裴陵。
“……裴勇、裴义。”裴陵皱眉,让两个家仆停下来,自己提枪过去道:“你们很久没有陪我练习了,今天有空

,咱们过几招。”
“那二少爷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裴勇和裴义异口同声,他们拔出腰间的刀,催马朝裴陵冲过去。
除去偷营那次,左三知都没看过裴陵的功夫。而那次也因为是夜晚,看得并不清晰,所以听到裴陵说要跟那两个

人对打,他就提高了注意力,希望可以从中学到点什么。

草原上微风吹拂,草随着风势仰倒,在仰倒的一瞬间,沉重的马蹄也踏了上去,把草和泥搅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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