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风月陷风月 第一部(穿越)+番外——花落轮流
花落轮流  发于:201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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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你是不是很奇怪?”

“……”圆圆摇摇短短的尾巴不理我。

“你说二哥用那么凶狠的眼神看我,是不是妒忌我长得比他好看?”

“……”圆圆耍大牌,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了。

我狠狠瞪了圆圆一眼,不过它不痛不痒的不理我,继续打它的呼安心睡觉。

将门关好,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照着铜镜,忍不住赞叹。果然是基因优良(别问我什么是基因,我不知道它自己出现在我脑子里的),虽然看我几个哥哥姐姐就知道我长得一定不差。现在身体还没有长开我,已经可以预见将来一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男子,绝不会比潇洒的云纬差。

铜镜里的影像不是很清晰,但依然可见那唇若玉傅,眸盼生辉,眼角微翘佛如蝶翼翩跹,一张粉雕玉砌的稚气小脸也闪着聪慧狡黠。

线条圆润的锁骨诱人抚摸,晶莹粉嫩的凝脂雪肤印着盈盈月光惑人眼眸,神情间带着桃花的浪漫、玫瑰的艳丽、海棠的姿容。即使只有十岁,也不能不说是个容貌出众的人物,再过个五、六年,身形拉长、容貌绽开定型、姿态气质也成熟后,怕是大姐云纡都将比不上。

满意的摸摸自己,皮肤又白又嫩又滑,怪不得个个都想在我脸上摸一把。嘿嘿,连我自己都喜欢摸。可爱漂亮的小孩子就是招人喜欢,每次出门都会有很多哥哥姐姐争着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

“二……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听到你敲门声。”我被镜中出现在我身后的人影吓一跳,脸羞红。实在是我光溜溜在站在镜子前面,手一只停留在肩膀上,一只停留在腰腹部,怎么看怎么怪异。我沮丧,云纬不会觉得我是自恋狂吧?

“……我是来通知你一下,爹和娘一起出去拜访南宫极叔叔了。”低着头,不看我的云纬很奇怪。

“这个时候?”我看看外面天都很黑了,想去干嘛不早点去?“这么突然?”

移开两步人影闪出了铜镜,偏过脸看向半掩的门口:“那个……爹娘是突然收到的消息,说南宫叔叔被人求婚,而南宫叔叔将男人拒绝了,那人就恼羞成怒把南宫叔叔绑走了,所以……”

“啊!!!有这么凶蛮的女人?”大惊,忍不住打断云纬,“难道……难道,这就是江湖儿女吗?呜呜,我以后绝对要娶小家碧玉型的温良女子。不过,娘亲这个大家闺秀好像也有点问题呀……”越说越小声。

“你说什么?”充满怒气与压抑的声音。

怎么云纬的声音突然这么大这么近?

“啊!干嘛离我这么近,吓我一跳。”我被云纬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连忙将鼻子快和我贴到一起的云纬推开,“……对了,你刚说‘所以……’所以什么?照爹娘的武功,就算要帮忙也应该是你去而不是他们两个吧?……他们是……去看戏……加捣乱的!?”

云纬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承认爹娘不人道的恶劣行为。

我摸摸头,气得有些头晕,一屁股坐到桧木椅上。

“哎哟——”

“怎么了?怎么了?”云纬慌忙抱住我。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我尴尬的扭扭屁股,只不过就是我忘记了自己已经脱光了准备洗澡,刚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被冷冷的椅子冻了一下。不过云纬暖暖的大手真是舒服呀!……?……!

“二哥你干嘛?”我黑着脸,把那只在我屁屁上如搔痒般移动的大手抓住。

“我……我看你……看你手捂着屁……屁股,以为你被什么东西扎到了,所以……所以……”云纬语无伦次的辩解,脸更是红的可以滴血。

“哦?”怀疑,绝对的怀疑。要是那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关心着急吧?怎么会脸红呢?还有用得着这样语无伦次吗?

“我出去了,你慢慢洗。”‘咻’的一声出去了。

我疑惑的眨眨眼,无解。管他的快洗澡吧,水都要冷了……

‘嘟嘟,嘟嘟’

“谁?”

“是我。”

“二哥,有事?”

“……那个,水是不是有点冷了,我帮你拿了点热水过来。”

“哦,进来吧。”

‘哗啦啦’

我从水桶里爬了出来,室内虽然有暖气不过刚出来的一瞬间,还是被低于水温的空气弄得打了个冷颤。

“二哥,快一点呀,没看见我冷吗?”云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呆笨了?

“哦……”

‘哗啦啦’热气腾腾的水倒入大大的浴桶。

我刚把手伸进去试试水温,云纬就像逃难似的跑掉了,甚至用上了轻功真是奇怪呀!不过想到接下来只有我和二哥在家,忍不住再次扶住昏眩的头。

爹呀!娘呀!你们干嘛不把二哥一起带走呀!让他保护你们也好呀!或者把我带走也好呀!我绝不会打扰你们二人生活的,反正我就是不要和越来越奇怪的二哥在一起,和奇怪二哥在一起的我也变得好奇怪呀!

心无风月陷风月 第一部 蠢真童年 第四章 神秘的舅舅

好无聊。

望望严格把关的门卫,愤恨。

也不知道云纬是怎么买通这些人的,明明以前云纬不在家的时候,这些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我溜出去,可是现在……

“讨厌的二哥。”

可是——,哎,总不能让暗卫明目张胆打倒他们,我再大摇大摆的出去吧?那就不叫溜了叫闯。

“少爷,无聊呀?”侍童小东满脸献媚、讨好的问道。

“对呀。”翻个白眼,做了我这么久的侍童这点眼色都不会看。

“少爷,要不我们去南华楼吧?”

小东一副十分向往的神态引起了我的兴趣:“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听说那里藏了个人。听说……听说……少爷,我说出来你可不要骂我呀。”

“说吧,少爷什么时候骂过你了。”

“那个……那个,听说那里住了个男人,是夫人从外面买回来的……”

“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我听我娘说过。”

“啊!那是真有其事。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没兴趣,不去。”摇摇手,还是回房睡觉吧。

“少爷,男人当然没什么好看的。可是你想,老爷明知道是夫人买回来的却没有让人赶出去,这是不是就有点奇怪呀?而且听说,老爷也去过好几次。”

“是吗。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后院南华楼,一向僻静荒凉。原本是作为不听话的子嗣幽禁之所,不过我爹爹从来没有给我们用过这个地方,倒是听说爹爹曾经被爷爷关过几日,所以这里着实荒废的厉害。

拱门进出处,墙角缝隙里随处可见凌乱参差的杂草,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茵茵一层绿色,可见行走的人之稀少。小楼前面假山已成难得的歪斜不倒的奇景。左边一个小小水潭里,水浓绿得可比深夏的树冠,水面上漂浮着残败枯黄的浮草。再往里就是南华楼,两层共四间房,家居物品都是最简单的必需品。

与小东轻手轻脚的踏上楼梯,原本想不动声色的偷偷观察一下,可是年久失修的木制楼梯顽强的发出清脆的‘吱嘎’声,提醒主人有客来访。

“既然来了就大方的进来,不用偷偷摸摸的。”楼上一间紧闭的房间内传出不卑不亢沉稳的声音。声——沉稳内敛,音——源远流长,如近在耳边的叮咛,又似远处回音盘绕。

我心中一惊,这个人……

“你……是纭儿吧?……都这么大了。”

一双温柔的手摸上我的头,一向讨厌这个对待小孩子的动作的我,却没有躲避这个人看似冒犯的动作。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但我又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而且以他的气质容貌和我看不出深浅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是我娘亲随便买回来的那个人。只见他半倚半坐在琴台前,星眸慵懒的眯笑,脖颈微仰,黑发松散的垂于身后,散发的气质慵懒、高贵如同一块绝世温玉灿然生辉。

“你在找什么?”带着清香的声音。

“我……我听说之前我娘亲带了个人回来……我想不会是你……所以看看这里……”囧迫的回答呀。

“哦,那个是我的小侍。刚刚出去一会儿回来。”

“……”面对这样一个相貌不凡、高贵又有气势的人,还真不知道原先的那些疑问怎么说。可他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纭儿不知道我吧,我叫上官瑧,是你娘亲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上官瑧温文一笑,目底流光四射。

“啊!舅舅——”颇为丢脸的惊叫一声。真是大出意料的答案呀,虽然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先前大家以为的那个人。可是突然变成我舅舅,这……这也太突然了吧?再说,如果真是我舅舅,那么他就是娘的弟弟或哥哥。

仔细看,怪不得刚刚就觉得熟悉,眉目间与娘亲的确有几分相像。与娘亲温柔娴熟时候的样子能像到六分,有两分则被男儿的洒脱与稳重替代,还有两分则被毫不在意的惫懒给夺取。

“少爷,少爷、”

“啊!怎么了?”我木然惊醒,然后羞色上涌。

什么时候我竟然看个男人看呆了,而他微微笑着也不知道他眼底有没有捉狭的神色。

“那个……那个你怎么住在这里?”典型的没话找话。

“呵,纭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明明听你爹娘说几个孩子里面你最聪明呀?”上官瑧嘴角的笑扩大了。

我可以肯定那里有着浓浓的调谑的味道。

“小东,我们走。”一时羞怒转身而走。

“有空来玩——”尾音环绕。

“少爷——,少爷——,这么突然要走呀?话都没说上几句呢?少爷,他真的是舅老爷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见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呀……”

我理也不理噪杂的小东,一路无声返回自己房间。今天真是丢了好大一个人呀。

首先看人看呆,然后不经考证轻易相信他是我舅舅的言论,最后还问了一个答案很明显的问题。

真是丢丑丢大了,希望下次相见能够把劣势扳过来。不过他既然是一个需要隐藏躲避的人,为什么又毫不犹豫的告诉了我他的真实姓名与身份呢?要是我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孩子说了出去,对他没有关系吗?

爹娘传了信回来,说是顺便去看看风景名胜过一段时间回来。这件事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可是又实在找不出不对劲原因。

云纬白天忙得不见踪影,晚上又一定会粘着我一起吃饭、睡觉。每次都是我睡眼朦胧,三催四请之后才能把他赶出去。总觉得他有话想要和我说,问他却又说没事。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南华楼的事,不过我想家里多个人需要吃穿用度,云纬定不会不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向我提起有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舅舅住在家里呢?

我并不怀疑上官瑧的身份是假的,那与娘亲相似的容貌,高贵的气质,淡雅不争的性情都不会是一个伪善凶狠或阴狠歹毒的人会有的。

我能看出他眼底的愁,看向我时心中的怜。

这两天云纬突然白天也不出去了,整天神态古怪的盯着我还常常发愣。害我不能易容出去玩耍,只能陪着云纬在家。

无聊时逗逗小东,和圆圆一起在地上打滚。我首先想到的是爹娘出事,可是府里除了云纬神色不对其他人一切如常,不像是出事的样子。更何况爹娘武功虽然不好,但是一直有暗部的人保护着就如同我身边的衣卫。

爹爹虽然不成材(这句好像一向是父亲教训儿子时说得话)但是总算也管了几年侍衣楼,一切联络暗号分布情况都是明白的,绝不会无声无息的出事。侍衣楼是爷爷传下来的,爹爹无心管理已经交给了大姐云纡手里。

听说当初云纡和云纬都不愿意接手,后来两人用了抽签的方式决定人选。

今天已经是爹娘出门后的第十天了,原本沸沸扬扬的求婚绑人事件,也以南宫极的音信全无而慢慢冷了下来。比较奇怪的是南宫家的人也都沉寂下来不在追查,不知道是有了确切的消息还是对这一个影响门风的南宫极放弃了。

这天,外公上官宏业那边也传了安好的信息过来,说是皇帝没有再为难他,反而更加礼遇了。又说这个新君的确是贤能之辈,不但广开言路四方聆听,更是刻尽己身不重色欲勤于政事。

上官宏业表示他一定要尽心尽力的辅佐新君,努力开创一个繁荣昌盛的局面,但是——皇帝陛下提了一个要求让他觉得为难……

一脚跨进南华楼,不由分说的霸占住上官瑧卧房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一坐上去就如软泥一般毫无形象。

“舅舅认为我该去吗?”我大大方方的把可能是秘密的消息告诉上官瑧并询问,如同多年挚友般毫不避讳这个几乎陌生的舅舅。

上官瑧斜倚窗前,神思悠远朦胧。

“你自己觉得呢?”片刻,上官瑧回头看我,似笑非笑,出尘的容貌晕染上了金色的日光。

“我……不想去……我喜欢自由自在。我没有那种忧国忧民的情怀,也没有什么大能耐。而且从来伴君如伴虎,我做不了那种低眉顺眼,揣摩上意的那种角色。”

“那就不要去。”上官瑧笑意渐浓。

“可是,我怕……外公……”皱眉。

“呵,纭儿现在知道了吧。”上官瑧淡笑出声,眉目间风华四溢。

“知道什么?”不解。

“心有挂碍故无自由。”声幽如笛音悠荡,情怀满泄于唇齿之间。

我仔细思量似有所悟。

“我若保你在那清净无扰,每天吃吃睡睡自由自在,你可愿意?”

我腾的眼中光芒四射,有这种好事?怀疑的看看上官瑧,用眼神示意他说清楚一些。

上官瑧走过来,仔细端详了我一阵,然后转开眼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纭儿,你想清清静静过一辈子是很难的。”

我睁着不懂的眼睛看他。

“纭儿为什么不问问过我,为什么在这里呢?或者问问我为什么没有听说过有我这么一个舅舅?又为什么你爹娘这个时候出门在外不回家?”

……

“……为什么?……”我的确思量过,不问只是觉得那是别人的隐私,再说与我知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关系,那又何必为难别人告诉我呢。可是他这样一问似乎这一切事情是与我有关的,那么我就不得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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