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风月陷风月 第一部(穿越)+番外——花落轮流
花落轮流  发于:201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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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回来了。”一直没有注意的里间的小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在看到他熟悉的人影后兴奋的扑了过去。

颠来倒去没有摸出穿衣窍门,依旧光照身体的我一阵郁闷。在听到人声的一霎那,布团再次被揉成一团,遮在下半身在风中竖立良久的小东西处。

“小迟好乖哟,你认识这位小弟弟?那你去帮那位‘小,弟,弟’穿一下衣服吧,可别让‘小,弟,弟‘着凉了。”

我羞红了脸,被他故意拉长的别有所指的那句‘小弟弟’气得差点晕倒。我,我不就是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嘛,不会穿这种我见都没有见过,有七八个洞破衣服嘛,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和我差不大的小人倒是立刻听话的走了过来,看他的身形我手上拿得应该就是他的衣服。

“哥……哥哥!是你!真的是你!?”惊讶与喜悦混杂在一起,喜悦的成分明显居多。

黑暗中长相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声音与这一声‘哥哥’的确有点耳熟。

“哥哥,哥哥,我是迟礼,我是迟礼呀?你忘记了吗?”小人儿兴奋的拽着我的手直晃荡。

“迟……迟礼……半年前见过的那个?”

“恩,是呀,是呀。”一见我想起他立刻兴奋的扑了上来。

“哎哟——”我痛呼一声。

迟礼马上担心的放开我,对我上下巡视起来。脸缓缓涨成猪肝色,手足无措的相互缠绕着。而后知后觉的我也才反应过来,我身上什么也没穿,就那样光溜溜的大大方方的站着,原本遮羞的布也被迟礼一开始,抓住我的手的甩动中,甩到一旁的地上去了,此刻正无人问津的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那个已经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人,竟然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角落的床上,一脸兴趣浓郁的看着我们。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布团。身上因为迟礼刚刚扑上来的剧烈动作,加上他身上粗布的磨蹭磨出一大片红红的印记。

暗淡的月光下,白皙水嫩的肌肤辉映着四周的漆黑,粉红微绽的乳头点缀其间,胸膛上还有刚刚被迟礼扑上来形成点点片片的的红痕,其下平滑柔软纤细的小腹,再顺着往下可见嫩红的小兽垂卧于三角之处,修长笔直均匀的腿微微岔开站立着,透着一股异样的纯净剔透之美。

“哥……哥哥……我给你穿衣服……”

迟礼伸出手抢过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帮我穿戴整齐了,动作快的犹如神速。我真怀疑刚刚花了那么多时间,我到底在干嘛?不过迟礼的脸为什么那么红,不会生病了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热。在夏之季或运动过量时的温度差不多,应该没有生病。

我略微局促的整理一下衣服,掩饰刚刚赤裸的羞怯。

“小礼,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呀?”看着那人自在的神情忍不住发问。

“这是我师傅,刚拜了没多久。”迟礼笑着回答。

我正想开口让迟礼要学会分辨好坏,那个似乎知道我将说对他不利的话,及时插进话题。

“小迟,把他头发放下来打散,然后带回你屋里睡觉去吧。”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怪不得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由急切的向他传递无声的信息:要我住在这里?不带着我逃出去?那些人追过来怎么办?

他竟然回了我一个暧昧的笑,然后不理我转身睡觉去了,不一会儿就发出鼾声。

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可恨。我如果被抓到一定说他是同党,让他也吃点苦头。

“哥哥,哥哥,我们睡觉去吧。”

清脆的声音把我从诅咒他人的遐思中叫醒过来。

迟礼奇怪的扭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如蚊鸣,要不是夜里安静能听见才有鬼。我看着睡得安静香稳的那个人,一赌气拉着迟礼进里屋也睡觉去了。

没有发生的事等发生了再说呗,到时候可别嫌我连累人,哼——

破旧的小屋从空隙里,漏进外面惨淡的丝丝月光,空气里流动着夏末时节淡淡的闷热,蝉鸣蛙叫虽然不若盛夏那般热情却也孜孜不倦的勤奋着,静寂中甚至还能听到虫鼠们在自由活动的怕得声。

……

我睡不着。硬硬的床板搁的我浑身发疼,粗糙的布料将我的皮肤磨得发痒,还有身旁这个如同八爪鱼一样巴住我的小人儿。

空气里原本难闻的腐败味倒是被身旁这个人的气味隔离了,可是那么炙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颈侧、耳边,烫的我浑身不对劲。

身体也许有点累,精神上却一点也没有放松也不敢放松。外面一点一滴的声响都被我注意着,盼望着能够听到脚步声接近的同时,也害怕着有脚步声出现。

关于那个脸上有烧伤的人,我在睡前已经问过小迟。

小迟说,那是他三个月前他在街上被人欺负的时候遇上的,当时他还以为师傅是个乞丐,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只是喜欢随性的打扮。其他的他也不清楚,不过他说师傅对他很好。关于师傅的名字,他只知道姓任名字不知道。

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娘亲,就问他。他告诉我说,他娘亲身体好了之后去了城西一家富裕人家家里帮佣,每个月只有一天休息,到休息的那天才会回来看他并给他生活所需要的钱。

体力慢慢不够用,精神越来越困顿,终于陷入一片迷茫中……

这一睡睡得无比的沉,此后发生的众多事情一开始毫无所觉,后来是朦朦胧胧。

只记得一幕幕激烈谈判、一幕幕钩心斗角、一幕幕痛心疾首、一幕幕刀光剑影……

当我真正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在一个天外之天的白首山上,而且无法离开,尘世众多牵挂的、关心的、在乎的人都只能暂别。

对于自己如何到达那样一个地方沉重浓重的疑惑,但在没有人可以询问的情况下也只能胎死腹中。

心无风月陷风月 第一部 蠢真童年 番外 帝王——遇见之后(一)

我名叫昊烨,二十一岁登基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我父皇昊森归天时才四十四岁,正值壮年。

很多人怀疑过他的死亡真相,可最后都不了了之。

太医隐晦的说是脱阳而亡,可父皇一生勤政爱民并不重女色,后宫嫔妃人数史无前例的稀少,除非必要更是很少留宿后宫。只独独宠爱一个侍君,这个侍君在宫中有院落有封号,可是却没有人见过他。父皇如同软禁一般,不许他出来也不许别人进去。父皇虽然去他那里一向去得勤可是恰恰那晚没有去,甚至之前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去了。所以没有人相信太医的隐晦之语。

太医哪怕用脑袋担保肯定是那个死因皇家也是不会承认的,更何况没有那么傻的太医。归天的原因不能说,对外当然只能称急病。

一些朝臣对此有所怀疑也无可厚非。幸而因父皇不好女色,子嗣也疏,只有二子三女存世。而我之前已经被立为太子,一向也恭顺有利,不可能存在夺嫡争位弑君这种事。

大臣们即使觉得病的蹊跷,可在实在追查不到原因与动机的情况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父皇七日后下葬,我一方面开始忙碌的准备登基大典,另一方面让唐公公一直在找的人终于找到了。

第一次遇见那个人,那个人告诉我可以叫他——瑧。

那次我是奉父皇之命去他寝宫拿我前天给他看的学业,只不过去得过早了一点。因为自觉这次出的题目非常对我的胃口,感觉回答的很好,所以就想早一点看到父皇给我的批语。

那时看见他,我很奇怪,这个我已经生存了十几年的地方,怎么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他竟然大大方方的坐在父皇的龙床上看书。

寥寥聊了数句后浑浑噩噩的离开父皇的寝宫,走回自己宫殿才想起,自己去父皇寝宫要拿的东西忘记拿了,匆匆忙忙回过去却已不见人影。询问宫门口,说是没有人出入。

后来细细思量估摸着这个人应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侍君了。容貌出尘俊美自然不在话下,难得的是他多变的气质。明明不笑时如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坠凡谪仙,笑时却又散发着一股极致惑人的艳魅慵懒,心思轮转时能显露出玲珑剔透与聪慧狡黠,这些在在都扎进了我的心。

我中了一种毒,那种毒名为瑧。

我秘密向唐公公询问,得到了正确的答案。提起这个人时,唐公公眉宇间有着一股浓浓的可惜之色。我再问,他就不再言语,只提醒我不要和别人说起见到过这个人,包括我的父皇。

也许十八、九岁的我还不是很明白帝位的重要性,但父皇的威严牢牢摆在那里,我即使再渴望那个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春花秋月,整整一年。

我费劲心机未能得见一面。以前不在意不觉得,现在才觉得父皇这种疯狂的独占欲极为不正常。可除了这件事父皇其他方面偏偏都很正常。

第一次见到他如果纯属巧合,那么第二次见到就绝不是了。

那天父皇难得的罢了早朝。我进宫看望父皇时又一次被拦在寝宫之外。而多次被拦的经验告诉我,那个人还在寝宫没有离开。

我设计了德妃去看望声称身体不适的父皇,以测虚实。德妃的缠功是非常有名的,这一次又是名正言顺的看望。可是德妃没有能够进去,倒是黑着脸的父皇出来了。后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父皇竟然跟着德妃逛花园去了。

这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机遇,我如果不把握我就是傻得。而这一年来早就被我买通的唐公公,不着声色的分别掉开了守门的两个宫人。

那副画面很艳丽,也很淫糜但给我更多的感觉是震惊。

黑色顺直的发一半铺在玄黄色的锦被上,一半铺在雪白晶莹的背部凝脂上。他没有盖被子,赤裸着侧睡。纤细的线条顺滑而下,在腰际形成明显的凹陷然后又在圆润的臀部突起,再沿着修长的微微弯曲的腿行进。

原本这应该是一副纯洁的天神卧睡图,可惜的是……

那并拢的双腿间血色与白灼交相盈盈,雪肤凝脂上遍布交错着殷红的斑斑鞭痕,足裸处一根长长的金链更是牢牢系着床柱。

我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他没有理我我也没有惊动他。

偷偷的进去……又偷偷的出来……我……只停留了半柱香的时间。

也许我也是有了那种占有的私心,这七天我只让唐公公一个人找,而不是让人大范围的找。

瑧被唐公公找到的时候已经饿的奄奄一息。

我从马上将要变成我的寝宫的父皇的寝宫秘道里抱出了瑧,秘密招了那位‘诚实’的太医。

幸好除了饿晕了身体有点虚弱外,只有一些不要紧的已经愈合的创伤。在送走太医之后,我沿着那条被唐公公发现的新密道走了下去。

皇帝寝宫之中有密道是惯例,以防危机到来的时候逃生保命之用,一般会有四到五个出口。一条通向议政大殿可以求援,一条通向冷宫可暂避锋芒伺机而动,一条通向太子寝宫可保储君一同逃生,还有一条通向宫外禁军营中,如果还有第五条的话必然是通往宠妃之处。

想到在密道中找也是唐公公想起来的。父皇一归天,我就去属于他的院落去找过。那院落自然是修的美轮美奂,雅致精美,富丽堂皇。可惜除了外院那些伺候花草和打扫的宫人外,内院一个人也没有。

唐公公说:瑧侍君侍寝一向走密道很少从外面乘轿进来。只要是父皇不让他见外人。

我走近那间属于地下的宫殿,金碧辉煌是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是金色牢笼。拖曳在地上的金色锁链此刻被遗弃在床柱与门口之间,床上还残留着不久之前曾经有过的交欢痕迹,皱褶的床单,晕黄的水迹,还有洛印在床单上的梅花状的血迹。

心无风月陷风月 第一部 蠢真童年 上官瑧番外——曾经【一】

他失踪有多久了?很久了吧?久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甜美青涩的笑曾经勾动我死寂的心弦。

一旁年幼貌美的小侍涯际端上鲜美的葡萄,剥开,送进我微张的口中。

甜,微酸,近核处微涩。

这几年一直在想法寻找那个人,就与云纬一起创立了‘广陵宫’为了能够更好的寻找他。

原本还以为昊烨仍会阻止,谁知道反而为我大开方便之门。连我出宫之事都没有再次为难,好像原本对我的执着也随着那个人消失而消失了。

现在我顶着‘广陵宫’宫主的称号,过着四处游荡的生活。带着四个年幼俊美的小侍随侍,还有四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小侍是必需的,这么多年一直是被人侍候的,侍卫是没办法才接受的。谁让我现在是‘广陵宫’的宫主,树大容易招风,三脚猫的武功不带上几个高手是寸步难行的。

至于云纬要么任劳任怨的宫里处理杂物,要么满天满海的孤身寻找。反正总是一副冰霜脸,外加劳累相。

在现在宫里个方面都已经稳定的情况下,我更是五湖四海的四处闲逛,可能心里也期待有一天会在无意间找到他。

我是个自私的人,这从我第一次遇见昊烨然后利用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很纯洁很有信仰的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父亲更是非常的崇拜。可是我却利用他毒害了他的父亲,甚至也给他下了毒。

也许真的不应该给昊烨下毒,不然也就不会有纭儿进宫这一回事了,那么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又想起他了,眼睛莫名的酸涩。

这件事也许不应该怪昊烨,他也是被我过分的逼迫才做出的反抗行为。

可是不怪他,难道怪我自己吗?

怪我长得太引入犯罪吗?怪我是当初引起先皇昊森与昊垒兄弟相残吗?怪我在被寂寞孤单的囚禁和无日无夜雌伏的折辱下,不该想办法自救吗?怪我不应该利用昊烨给我传递,他根本不清楚药性的春药吗?还是说应该怪昊烨为求困住我,把纭儿拉进了皇宫吗?

这些难道都应该怪我吗?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背负这些。

为什么不能怪先皇兄弟二人原本就各具野心想要争夺天下呢?为什么不能怪昊森极端变态的独占欲和偶尔残虐的手段令我无法忍受呢?为什么不能怪昊烨禁不起美色与权利的引诱呢?为什么不能怪昊烨不清楚给我的那些东西,就不管不顾的给我呢?难到不能说他故意不去了解的吗?之后又想将困住我不得远离而把纭儿作胁也不能怪吗?

甚至愚忠的父亲大人,被父亲说服的姐姐与姐夫,放开手的云纬他们,他们难道也不应该为此付一部分责任吗?

“宫主……”小侍末菏泽轻声呼唤。

“什么事?”我拉回走神的心思,看向刚刚进来的末菏泽。

“刚刚传来消息说,西北出现一个一魅惑青年才俊为主的魔教。”末菏泽平铺直诉。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在乎的挥挥手,张嘴一口吞下小侍涯际剥好的葡萄。

“副宫主被他们请去了抵抗魔教了,两位护法想请宫主回去坐镇。”说完末菏泽退在一旁。

“我不回去也倒不了,让他们去。”

“是。”

“过来,帮我按按肩。”我朝末菏泽招手。

末菏泽轻巧的走过来,手不轻不重的在我的肩膀上按压。我最喜欢他柔弱无骨的手指,用力按压的时候分外舒服。

“今日是初几了?”我慵懒的问。我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待的可真够久的,是不是该换地方了?

“回宫主,今日已经初九。”涯际恭敬的回答。

“下个月长陵是不是有个选美大会?”张口接过涯际又一次送过来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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