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番外————冷亦蓝
冷亦蓝  发于:2010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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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非看了一眼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凤舞,气呼呼地从鼻孔里哼出气。

凤舞双手紧紧地攀著花锦鱼的衣襟,泪盈於睫:“呜呜……他好可怕……”

凤非尽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语气:“你们成亲不成亲,关我何事?入了凤家族谱的是凤舞,不是我。想要跟他远走高飞,非得取得家族长老的同意不可。”

花锦鱼点头:“多谢你。”

凤非别过头,不看他。

花锦鱼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他身边:“好久不见,我想再看看你。”

凤非硬邦邦地转过头瞪他一眼:“有什麽好看的?”

他捧住他的脸,手在对方左眼角下的泪痣上摸索而过,然後轻轻地笑了,将对方抱在怀里。

凤非没料到他这个动作,僵硬在他的拥抱之中。

“答应我,你会幸福。”

“……”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

“你受苦了。”

“……”

“对你的心,对你的爱,都是真的。所以,你不要伤心,不要愤怒。”

“……”

“人这一生,若能跟情投意合的恋人厮守,是多麽难得珍贵的事情。即使伤害,即使误会,即使仇恨,也不要放开爱人的手,因为那是,我们唯一可停泊的港湾。”

“……”

“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所以,你也要,幸福哦。”

凤非用力推开了他,脸色绯红:

“听不懂你在说什麽!老子幸福不幸福关你什麽事?”

凤舞在他们身後大声嚷嚷:“哥哥……我饿了!”

凤非看了他一眼:“好,用膳吧。”

想入非非 四十八

虽然凤息不在,但凤家庄不乏好郎中,几个人为合欢诊治,对方的病情很快就稳定住了。

用完晚膳,花锦鱼去看了看合欢,然後才回去安寝。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凤舞回到了凤非原来的小屋。

“这里好小。”沐浴後的凤舞光溜溜地钻进了绸缎大被里,嘟著嘴抱怨。

“不喜欢吗?”浑身光裸的花锦鱼抱住了对方的身体。

“嗯……跟你在一起,就很好。”凤舞笑眯眯地钻进他的怀里。

“我也是。”花锦鱼低头吻他,对方勾住他的脖子,积极热情地纠缠住他的舌头,身体也如藤蔓般缠绕上来。

吻得火热,花锦鱼轻轻呢喃:

“小舞……我今天有点累了呢。”

凤舞被挑逗得性起,下面早已精神抖擞,听他的这番话,好像冷水浇头一般泄气起来:“哦,这样啊……”

花锦鱼感觉对方的四肢慢慢松开,有点沮丧不甘地爬下他的身体。

“小舞。”他抓住对方的手腕。

“嗯。”凤舞的声音还是没什麽精神。

“我有些累。今晚你来……好吗?”

“啊?”凤舞瞪大双眼,定定地看著他。

花锦鱼翻身趴在榻上,回头对他微笑:“难道……你不会上男人?用不用我教你?”

凤舞呆呆地注视了他许久,有泪水从眼眶漫出来,他利落地擦掉,笑著扑到他後背上,挤进他的两腿中间:

“谁不会啊?一会被我做到兴起,可别哭出来哟!”

“有这个本事就来啊!”

凤舞箍住他的身体,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抬高了他的臀,缓缓地,将灼热的性器挤压进来。

“嗯……”花锦鱼不由得抬高臀瓣,方便对方的分身更容易进入。

全部埋入他身体之後,凤舞抱著他,在他耳边低语道:

“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他才开始抽插不停。

被不断冲击著的花锦鱼的身体几乎要被快感吞没,激烈到小腿有抽筋的感觉,他回过头与对方接吻,双唇紧紧结合一处,吻得潮湿热烈。

对方脸上有温湿的水汽,他闭上了双眼,只忘情纵欲。

接吻的间隙,花锦鱼不停地说著: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啊……”

非常,非常地,爱你。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中,花锦鱼看著身边人安稳的睡颜,顾不得後庭疼痛,轻轻地伏上对方身体,蜻蜓点水地吻著对方。

好像怎麽吻都不够似的……

慢慢地,那吻有了回应。

对方的舌头探进自己的口腔,活跃地挑逗著他敏感的牙齿内侧。

“醒了?”他停了吻,颇珍惜地看著他。

“你是色狼。”凤舞抻了个懒腰,“趁我睡觉偷袭我……”

“我就是色狼。我不仅偷袭你。”花锦鱼掀开大被,压上对方赤裸的身子,唇舌灵巧地在他胸口游走,“我还要强奸你呢!”

凤舞咯咯地笑,双腿双臂缠上他:“那你来啊……”

两个人闹得正欢,趁著清晨的无限精力就要再来一轮,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花爷!十七爷!快出来,大事不好了!”

他们忙起身穿好衣服,花锦鱼打开了门,门外站著的,是凤非的小厮:

“不好了!十六爷他失踪了!”

想入非非 四十九

凤非失踪了,在这戒备森严的凤家庄里。

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合欢和马车。

花锦鱼攥紧了拳头,在卧房里焦急地踱来踱去。

凤舞整个人坐在榻上,靠著冰冷的墙壁,抱著膝盖,长长的秀发覆盖了身体。

“哥哥。”他轻声唤道。

“小舞。这件事你不必忧心。我去找童大哥,我们洒下天罗地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

“我想跟你做。”凤舞的眼睛自漆黑的长发间露出一点,湿润地望著他。

“呃?”花锦鱼愣住,“现在?”

“嗯。”凤舞从榻上走下来,抬头用力地吻著他,如此热烈,好像要把他的灵魂吸走一样。

“这个时候……”花锦鱼无奈地笑了,“好吧,你想做我们就做吧。直到你不想为止。”

“我想跟你做一辈子。”凤舞激烈地剥著他的衣服,轻轻咬他的锁骨,湿湿凉凉的滑过他的胸腹,一路蔓延。

“会的。”花锦鱼抱著他,二人一起重重地倒在榻上。

他们做了多久?

两天?还是三天?

花锦鱼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要散架了,沈沈睡去的时候,感觉嘴唇一阵湿冷,有什麽颤抖著的东西,贴上来。

再然後就是梦境。

梦里一片雪白。

他紧紧地抱著怀里的人,慢慢下沈,可是突然发觉四处开始明亮起来,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的头露出了水面,怀抱空虚,他一直追逐的那个人,早已消失不见。

他想再次沈下去,可是无论他怎麽努力,那身体就是无法向黑暗无边的水底前进一步。

呆呆地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他丢了那个人。

他失魂落魄地在水里大喊:“你在哪里?”

空旷的回声中,他的声音不断地被重复。

他泪流满面,声嘶力竭:

“凤非!你在哪里啊──”

突然惊呼出声,花锦鱼惊醒过来。

一身冷汗。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气,惊魂未定地向身边人摸去。

竟是冰冷的空寂。

曾经洋溢无边春意的床榻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赤身裸体地坐著。

“呜哇──”

花锦鱼疯了一样大喊,冲出了小屋,四处搜寻凤舞的踪影。

可惜,遍寻不著。

有什麽比噩梦成真更可怕?

想入非非 五十

如果问这样一个问题:现今这江湖上,谁的武功最高?

十个人,有八个,会回答你: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

沈沧浪。

如果再追加一个问题:现今这江湖上,谁最可怕?

十个人全都会告诉你统一的答案:

沈、沧、浪。

五年前,原本功高盖世的武林盟主一夜之间突然神志错乱,疯癫致狂,在下届武林盟主任选大会上杀死几乎全数的参与者,修明顶被鲜血覆盖,据说沈沧浪站在修明顶大殿最高处振臂高呼:

普天之下,唯吾一人耳!

他疯了,疯得毫无征兆,疯得出乎意料。

沈沧浪,原本是那样胸怀博大,义薄云天的人物。

他的功绩,在前几代盟主中,都是没有过的,在以後,也不会有人超过他。

沈沧浪出身昆仑派,是前任掌门最为得意的弟子,後来掌门暴病而亡,按照遗嘱应该将掌门之位传於他,但是沈沧浪为人义气,认为自己不过是昆仑派的二弟子,不该得此位置,於是将掌门之位让给了大师兄姬无惧,自己净身出户,独自闯荡江湖。

可惜姬无惧是个贪财好色的小人,他极好男色,荒芜了派内事务,更不知天高地厚地擅自与冰火教挑起争斗,丧命於此役中,虽然冰火教上下灭亡,但昆仑派也从此荒芜,最後树倒猢狲散,几乎在江湖销声匿迹。

而沈沧浪呢?他在江湖上的这些年,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好事,他给武当解决粮饷危难,帮峨眉寻回镇派秘籍,替崆峒揪出内奸,为少林从异域奸人那里夺回佛宝……

昆仑派要消弭之时,危难时刻,他回到派中执掌事务,昆仑派终於又重振雄风,扬威於武林。

江湖各路豪杰都对他钦佩不已,将武林盟主之位颁给他。

他任盟主期间,率领各大门派将西域魔教扫除本土,肃清江湖,荡涤风波,从此江湖少了不少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

可就在他做盟主的第三年,他提议将盟主之位让给有贤有才之人,主动将此位拱手相让,各大门派派出了高手参加,可在这场盛世空前的大典之上,沈沧浪突然疯癫,将各门派的成员大肆屠杀,武林震荡,各门派忙纠集全部高手,几千人高手组成的队伍围剿沈沧浪,大战了昏天暗地的三天三夜,沈沧浪坠崖而亡,而这支高手的队伍,也损失大半,元气大伤。

因为此次事件太过灾难,江湖各豪杰每每谈论起都回避不语,即使偶尔言之,也只说“那个人”。

沈沧浪这个名字,从此消失在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

可是,他却没有死。

他回来了。

他扬言要报复当年暗算过他的那个小人,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没有说,那个小人是谁。

但那个人,应该心知肚明,并且因此惶惶不可终日吧。

没人知道那小人是谁,更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相比较那个小人而言,沈沧浪的行踪就光明正大多了。

他在修明顶,一直守在那里,等著报仇雪恨。

修明顶,从此成了修罗顶。

没人敢踏足那里,因为除了一个传话的小厮之外,出入那里的人,都死了。

不知道时至今日,沈沧浪的大仇,有没有得报呢?

花锦鱼裹紧了大氅,黑色的身影在茫茫雪峰上穿梭。

常人需要冒生命危险攀爬三天三夜的修明顶,他只用半天功夫就飞奔而上了。

峰顶气候无常,当他来到山顶宫殿门口的时候,暴风雪好像要阻止他进入一般,在他身边,卷起白雪无数。

笠帽被大风扬起,直直升上天际,消失不见。

花锦鱼一头长发在风雪中飞扬抖擞。

没有半点犹豫,他推开了大门。

大厅之上,一只小火炉里,里面的炭火,燃烧得正旺。

一个人守在火炉旁边,对他说道:

“来杯茶暖暖身子吧。”

花锦鱼脱了大氅,放在门口处。

大氅下面,还是一件大氅。他继续解开,脱下。

守在火边的人轻轻笑了一声:

“外面很冷吗?两件大氅穿在身上,不累?”

“因为走的时候,是两个人。”花锦鱼走进来,站在那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真有自信哪。”那人抬头看他,五官端正,脸上有些沧桑的胡须,头发却已经开始花白了。

一双眼眸,熠著精光。

“许久不见。”花锦鱼看他一眼,也坐下来,和他肩并著肩。

“是呢。有八年了吧。”男人轻轻咳嗽几声,把茶壶从火上取下,倒在两个简陋的茶杯里,“喝。为我们多年的情谊。”

花锦鱼端起茶杯,抛出去,摔在不远处的石柱上,茶杯粉碎,茶叶四溅,热水嫋嫋。

“你我之间,没什麽情谊可谈。”

“呵。这麽多年,你还没忘麽?真是个记恨的人哪。”

“沈沧浪。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沈沧浪看他一眼,然後轻轻地啜饮一口茶水:“八年了。我以为这些年的打磨和风霜之後,你会变得跟我一样。可是,你竟然还是这麽一副有情有义的模样,真让人嫉妒。”

“我是变了。但我永远不会变成跟你一样。”花锦鱼踢翻了面前的火炉和茶水,“别把我跟你这种卑鄙小人相提并论!”

“花锦鱼。”沈沧浪微笑了一下,“这些年,你的确变了。比如说,你聪明了不少。”

“多谢夸奖。”花锦鱼轻轻嗤了一声。

“居然能把我认出来,你本事不小。”

“我只是刚刚才认出来。你的眼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花锦鱼。你的名字,你这个人,我也一直没有忘。”沈沧浪又饮了一口茶,“不过你孤身来此,我没料到。”

“不是每件事情都在你的掌握。”花锦鱼冷冷地说道,“你不过是个凡人。”

“是啊。我们都是凡人。被命运掌握著,无法脱身的,凡人。”沈沧浪转过头看他,“自信是好,可大了,便是自负了。花锦鱼,你有把握胜我吗?”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挥手打飞了对方手中的茶杯,“可是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同样的错误?我倒很有兴趣。”沈沧浪饶有兴味地看著他,“跟我说说如何?”

“以前,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人,也被人捉了去。我怕自己不敌对方,於是去搬了救兵,可是搬来救兵再去救他时,他已经死了。”花锦鱼冷冷地看著他,“所以这次,我一想到是谁,就马上过来,不浪费一点时间。”

沈沧浪笑了:“我没看错。你果然变聪明了。”

“废话少说。把凤非交出来。”花锦鱼盯著他。

“凤非?凤家十六郎?”沈沧浪似乎在回想什麽:“他不是早就安然无恙地回到凤家庄了吗?”

“他到凤庄的日子,应该是今天吧。”

“哼。”沈沧浪脸上的表情轻微变化了一下。

“奇怪我怎麽知道吗?”花锦鱼仔细地观察著他的脸,“你以为我会傻到,等他回家再过来吗?”

“你聪明得,太过分了。”沈沧浪的脸色变得阴暗起来。

“沈沧浪不会轻易饶恕背叛过他的人,但是如果发现抓错了人,他马上就会发觉,抓到真的,是迟早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犯错麽?若不是你们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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