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殿下————李葳
李葳  发于:2010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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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色」等等。没有人将人命保护列为第一,这样的人民保母要他何用?依和平的看法,张姓队长根本不配继

续待在警界服务!
但,论这些都已经太晚。
「殿下,我想你也累了,我们乾脆在台中住宿一晚,等你睡饱、休息够了,我们再飞回台北吧?
天佑有了动作。他转头左望,与和平静静对上的一双阒黑的眼,欠缺了往常活力四射的丰采,显得黯淡无光。
「不。我要回台北,我不想留下。」
和平没有费事去追问要走的理由,因为他自己何尝不想早一点离开这块伤心地?
「好,我们回去,回台北去。」和平决定尽快考取轻型航空器的驾照,未来才不必像现在这样地懊恼──假如

自己可以替他飞,该有多好!
●●●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顶楼平台。和平率先解开安全带,跳到地面上,他绕过机体,帮天佑开启机门。
「辛苦了,接下来你可以在车上好好休息,我会送你到家的,殿下」
步出直升机,天佑疲惫得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他们沈默地先回到办公室,卸下工具行李箱,和平忙进忙出

地将东西放好、检查一下水电,然后关上灯。
「让你久等了,我们可以走了。」手拿着车钥匙,他刻意以轻快的口吻向站在电梯前的天佑说:「来,进电梯

吧!」
和平一脚先跨进电梯,蓦地,站在他身后的天佑,捉住他的手腕,咚地将头底在他宽厚的背部,声音低嗄地说

:「今天,我不想回家。带我到一个可以让我尽情哭泣,没有人会看见的地方。」
和平没有扭过脖子去确认,但他认为沾湿自己背后的液体,并不是天佑的汗水。
体贴天佑不愿让人看见自己哭泣模样的坚持,和平低着头,默默地以自己双手向后摸索,找到了天佑的手掌,

十指勾握。
「那么到我家,好不好?」
靠着和平的背部,天佑点了点头。
●●●
打从进入警界就读,便开始一个人在外生活,和平已经很习惯这种单身汉自由自在的日子。后来毕业了,考虑

到自己变动频繁的执勤轮班工作,可能会影响父母归妇的作息,所以和平并没有选择搬回老家与父母同住,而

是在离老家不远的地方,自己租了间二十坪的套房居住。
窝,不必大,有地方睡觉就好。即使是个很小的地方,但这儿就是自己的城堡。
「不好意思,这里很窄小,只有一间卧室。你就用那张床休息吧,我在客厅可以打地铺睡。」
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没心情再说话,天佑点个头后,走进卧室便把门关上。和平见状也不以为意,事实上

他现在也有倒头就睡的冲动。一整天像坐云霄飞车般,接踵而来的变化,即变再强壮的人都会体力不之。
草草地冲个澡,做完刷牙洗脸的就寝准备动作后,他随意在客厅铺好睡袋,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夜半。
「啊……不要……你们停火……」
隔着门都能清晰听见的凄厉呻吟,唤醒了和平。
殿下!
他跃起身,一把拉开门,开灯,冲到床畔。紧闭着双眼,口中不住喊着「停下来、不要开火」的人儿,伸长双

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一滴清泪从眼角溜出,滑下他莹白的脸颊。
和平一左一右地握住他的手腕,以免它乱挥乱舞碰撞到什么东西,反而伤到了自己。他坐在床沿,倾前在他耳

畔温柔地喊道:「殿下,醒醒,你在作恶梦,你把眼睛张开就没事了。」
「……呜、呜……」
喑哑的呻吟渐渐消失,薄薄的眼睑微微地颤动,而后缓缓地向上掀。起初茫然、定不住焦点的视线,终于聚拢

在和平脸上。天佑困惑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
「是恶梦,殿下。」
再次强调后,和平松开他的手腕,俯望着他的眼,道:「我想,现在就算我要你去忘掉它,你也不可能马上就

将它给忘掉的。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在我们的眼前消逝。但你不要以这件事来折腾自己,这并非是你的责任

,你已经尽力想拯救她了。世界上没有人是从来不会失败的。」
静默了一会儿,天佑闭上眼,再睁开,声音沙哑地说:「这不是我头一次失败,但却是头一次因为我的无能,

而让一个人失去生命。叫我怎能忘记?你说这不是我的错,但它的确就是我的错我没严重地警告那个张队长,

提醒他,他的轻举妄动很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我早该看出来那家伙根本不会管人质的安危,一心只想建

功抢位。我若是有看出这点,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不是神,只是人,又怎能预料一个刚认识三分钟的刑大警官是会如此无谋、如此欠缺思考能力呢?」
悔恨地摇摇头,天佑拒绝听进他劝解的话语。用双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哽咽地说:「谢谢你叫醒我,我没事

,你可以出去了。」
「殿下。」
他拒绝从罪恶感中脱身的模样,教人怎能不担心?和平不能丢下这样的他,转身离开。半强迫地将他的双臂从

脸上拉开,和平心疼地望着他说:「要是你忘不掉,那就大声地哭出来,哭吧!」
「你放手。」皓齿紧咬着,下巴楚楚可怜地抖动着。
只要再逼他一把,和平相信他的泪水就会决堤。将淤积在胸口的悲伤,跟着泪一块儿宣泄,是唯一能让天佑情

绪抒发的方式。
「怎么了?哭不出来吗?你逞强给谁看?你明明一点儿都不坚强,你很软弱,根本无法面对失败的现实,空有

骄傲与自尊,不过是个小丑罢了!」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劣的指责,和平以言语挞伐他,心中却恨不能代

他哭、替他流泪。
终于,和平见到了他的男儿泪。
天佑无声地张着怨怼的黑瞳,让溢出的愧疚泪水,颗颗滚落。坚持不肯哭出声,这是矜持的他舍也舍不下的最

后原则吧。
和平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的舌尖,半路将剔透的水珠劫走。
一股推力,由下而上地试图将和平推开。
「你在想什么……出去……」
和平摇了摇头,坚持不松开他的双手,也不让出位置,吸吮着泪珠的唇,沿着脸颊延伸到他闭死的唇畔。他啮

咬着天佑的下唇,诱惑他张开嘴。
「……不要!」别过脸,天佑忿忿地不看他说:「上次你做完后,一失踪就是六年,你以为我会再上第二次当

吗?」
不回答他的问题,和平啃上他侧边颈项。
「我不要你因为同情而和我上床,你听到没有?!」
同情不可能让一个男人亢奋。和平认为与其用言语明讲,不如以身体力行的方式让他明白──我们都还活着,

我们都还能爱,我们不该再蹉跎光阴,我们应该勇敢去爱。
和平解开他上装的盘扣,每解一颗就在暴露出来的赛雪瓷肤上印下一吻。纵使要花上一整夜、一整天,他都乐

于向天佑证明,这一回自己是完完全全做好准备,会以一个成年人的成熟智慧,用加倍呵护、包容、体贴的方

式,来爱他。
「哈啊……哈啊……你这乘虚而入的家伙……和平,你给我记住!」
抵抗没多久,体力便耗尽的天佑,最后也只能撂下这样一点都不像他会说的、根本不具威胁力的威胁。
一、善于制造麻烦的男人
范姜天佑没见过,比游和平更不懂如何去拿捏时机的人。
(六前的那次是如此,六年后这个傻瓜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不该犹豫的时候,他总是犹豫了半天。
该停下来多想一下的时候,他偏是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
如果这种事,教一教就能学会,天佑是很乐意指导他。不过,要教会和平这种感性大于理性、天生资质驽钝的

学生,明白怎样将理性摆放在感性之前,天佑相信自己的头发会先花白了。
……反正,就算和平一辈子都改不好这缺点,我还不是照样喜欢他?
人在脆弱的时候,绝对不是SEX的好时机!
为什么?因为感觉会死得很快,头晕眼花、心跳加速与血脉愤张,听起来每一种症状都足以引发致死的危机。
「哈啊哈啊……游和平……我会……被你……害死……」
施不上力道的抗议,听起来真是不痛不痒,这一点天佑有自知之明,而从埋首于天佑双腿间的男人丝毫没有住

手的打算看来,这句话的效果也不大。
这存心害死他的家伙,一手「掌握」着天佑的命根子,缠绕在硬挺顶端的舌叶,执拗地进攻敏感的铃口小穴,

颤栗的禁忌快感几度要溺毙天佑的理智,沈沦到欲望之牢里。
几年不见,和平生疏笨拙的技巧竟会变得如此高明而老练?天佑的神智挣扎、徘徊于沈沦与不可以沈沦下去的

窄缝中之际,却忽然想到了一个教人不生气也难的答案。
和平,你这家伙!难道背着我在外头──
离开自己的这六年里,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成长的男人,是否在这方面的学习也没有缺席怠惰,一直积极地积

累着他的床伴人数?
是谁?男的、女的?到底有几个人?!
但是,一旦拿这问题质问和平,他一定会恍然大悟,知道天佑是在嫉妒着那些不知名的男男女女。高傲的自尊

不允许天佑先告白,自然也不可能批准自己先表露出嫉妒的丑态。先吃醋的人,代表他爱对方比较多,他怎能

够让和平知道自己的心中,从过去到现在就只有他这个小奴才进驻过!
所以打死他,他也不会问的。
即便嫉妒的狂火,烧得他快疯了!
「嗯嗯……」咬着唇,硬是把呻吟吞回肚子里。
休想要我屈服在这邪恶的技巧之下!我的矜持不会瓦解在这种向其他人学习、练得的取悦技巧下,绝不!
全神贯注想使他感到喜悦的和平,这时采取下一步。热唇循着硬挺的根筋曲线一路舔下去,将垂悬、绷紧的双

珠之一,纳入口中玩弄、吸吮。
「哈啊……不要……」嘴硬的誓言,三两下就破功。
屹立于下腹的肿胀,禁不住这一轮的进攻,汨汨分泌出的透明液滴,黏黏地湿了双腿的中心地带。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输得很难看。
奋起最后的理智,天佑伸出双手覆盖住火热、胀痛的部位,想抵挡住和平大胆妄为的舌头。
哪晓得,和平不以为意地隔着他的指缝,啧啧地舔上来。
「哈啊……哈啊……」
潮湿舌头的柔软感触,硬挤入了敏感的指缝,在指缝间摩擦,热流渗透到深层的感官中心,一口气刨出了淫靡

的快感。
一根指头、两根指头轮流受到洗礼、膜拜。
彷佛他的舌不止在那儿,还从指尖窜到脚趾,从身体里到身体外,无一不被探索到、不被爱抚到,每一处地方

都被他万般呵护,热切疼爱着。
暧昧地意识到,两边的乳头充血疼痒……
欲望内涨满等待爆发的厚浆……
「把手移开吧,殿下。」
哈,谁要听你的!紧闭着眼,摇晃着脑袋,天佑不愿承认自己完全抗拒不了他,和他那兴风作浪的双手、炽热

的舌。
将自己封锁于黑暗的世界哩,以为如此就能逃开他的诱惑。没料到这愚昧的举动,竟使得感官无比地敏锐,难

以不去意识到何的存在。
他贴着自己的体热、他的气味、他粗糙但暖烘烘的手心……
嘎吱!是和平的移动在席梦思垫上制造出来的声响……
等待他采取行动,猜测他的表情,让原本就已经心慌意乱的脑子,更加无法从紊乱的线索中预料到他要做什么

,摸黑走绳索的兴奋感加速了他的心跳。
下一秒,下肢忽然腾空。
「吓」地急喘口气,天佑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挂在男人间上晃动的双腿。不强迫天佑移开双手的和

平,选了更高明的方式,舌头抵到他最隐密、最难以启齿的某器官,挑动他全身的性感神经。
「哈嗯、哈嗯……变态……你这个大变态……」难以想像,和平竟连这地方都不肯放过。
偏偏他的骂声,似乎怎么都传不到和平的耳中,和平毫不放松爱抚的节奏。
沿着边缘,忽快忽慢地舔吻。耐性地等待着,紧缩的小孔难以自持的绽开,捉住这一瞬间,两根指头挤了进去

,由里面压迫内襞分开,再让软舌迫不及待地探入。
越过了这头一道关卡,舌尖立即恣意地在边缘抽动着,天佑的理智在也抵挡原始需求的声声呼唤,他知道自己

正贪婪地在和平的舌间底下扭动,每当他移后撤,内襞立刻寂寞难耐的抽搐、颤抖。
湿黏的水渍声,混入了天佑无法压下去的吟喘。
好舒服,舒服得骨头都快要融化了……
「殿下……」和平抬起头,将手指拔出,氲热的黑瞳发亮地望着天佑,无言地请求他的许可。
大势已去,天佑自己也知道。
错就错在一开始他给了和平这个可乘之机,才会落难到任由他摆布。
但,他还没有一败涂地,没到狼狈不堪、反过来央求和平的占有的地步。至少,和平还知道,没得到他的许可

就强行做下去,或许他一样会达到高潮,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该说是平常的教育做得好?或是和平太善良,

即使给他机会,他也没有意思要爬到天佑的头顶上?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
天佑放开双手,揽上和平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这次,你要是感做完了就搞失踪,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都……无所谓了。
和平给他一个又憨又傻的微笑,啄着他的唇道:「你还能不能更美一点儿?」
「这是挑战?」虽然天佑部是很在乎自己的穿着打扮,但他永远勇于面对挑战。
「不,这是赞美的叹息。」
赞美就赞美,干麻要叹息?脑子窜过这念头,却没有机会再把它说出口。
和平的唇湿热地吻上来,舌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深达喉咙地厚烈激吻着。几欲缺氧的天佑,意识模糊间感

觉到一股压力徐徐地、谨慎无比地往中心推顶。
「唔……唔唔……」
六年前的初体验以来,就未曾在迎接过其他人的禁地,再次羞涩地开启门户。
「……啊……啊嗯……」
被光阴冲淡的剧痛记忆,在此时此刻重叠,恐惧使他下意识地一夹,抗拒男人更进一步的入侵。
「很痛吗?受不了的话,我们停止吧?」和平担忧的声音,自紧闭的眼睑外传来,一个吻轻轻落在天佑的脸颊

上,舔掉他的泪。
踌躇地摇了摇头,天佑不好意思地睁开眼睛,一碰触到他忧心忡忡的黑瞳,又逃避地转头看像一旁,闷闷地说

:「我没事……没有上次那么痛……只不过我以为……这次也会裂开……」
「对不起。」和平马上道歉。「当年我实在太没经验,连润滑都没做,害你那时候受伤。」
其实他们半斤八两,天佑自己也太小看「这档是」,没把它当一回事,还轻松地说「反正不会死人」。事后他

才知道,死人虽不至于,却会让你痛到半死!
「光是道歉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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