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仔,我是徐青。我想问下修哥最近忙什么呢?"
"还是那些事。"
"那时间表没变?"徐青动动身体,腰的酸胀越发明显。
"没怎么变,你和我们圈子脱轨了?"
"恩,最近休息的,那你知道他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今天他去看精雅录节目,不定几点结束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徐青挂了电话,看了眼孙鑫禺又拨了第二个电话,"精雅,恩,结束的挺早嘛。"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我第一次唉!"
"恭喜啦!"
"呵呵,好久没联系了,什么时候聚聚?"
"最近有事,帮忙问下,修哥现在空闲么?"
"帮你看下。"
"恩。"徐青嘴角带笑,可以想象精雅蹑手蹑脚的样子。
"他没事。"
"行,我打电话给他,拜拜。"徐青拨完修哥电话,一手伸到腰后轻轻揉着,孙鑫禺发现了,立刻帮忙。"修哥好,我是徐青,现在忙么?"
"没事你说。"
"明天还是后天有空到道茶楼喝个茶?"徐青知道修哥爱茶。
"行啊,有什么事?"修哥和徐青并不熟,猜想徐青找自己喝茶应该有事。
"是有点事,到时候把修嫂也带着哈。"
"行啊,明天晚上八点。"徐青有意规避事情,修哥老江湖也不多问。
"好,明天见,修哥再见。"徐青说再见的时候声音已经有点发抖,挂了电话立刻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孙鑫禺能做的只有拍抚徐青的后背,以及擦擦因为干呕流出的眼泪口水。开玩笑都徐青:"这么大人还哭。"
徐青只是横他一眼,软在沙发上喘喘气,对司醒岁和嘟嘟说:"你们明天下午过来,我们一起过去,六点半之前到啊。"
"恩,谢谢。"司醒岁看到徐青苍白的面色握紧嘟嘟的手心疼着女友也许要遭遇的辛苦。
司醒岁和嘟嘟离开,孙鑫禺扶徐青起来,徐青的腰已经使不上力,完全靠孙鑫禺拖抱才站起来,孙鑫禺感觉怀中的徐青在微微颤抖,心疼说:"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管他们了。"
徐青笑笑没有说话,躺倒床上之后才说:"也是一个小生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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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要出去喝茶,你"孙鑫禺很担心,喝茶又会坐很久。徐青又打了个电话给修嫂就要睡了。"那个邰精雅"
"好了,睡了。"孙鑫禺郁闷看着徐青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但徐青一脸疲惫,也不好意思继续说话。
司醒岁和嘟嘟大概六点就到了,孙鑫禺让两人等下就又回卧室帮徐青裹腹带,七点多的时候四人来到道茶楼,胡任已经等在门口,看到徐青被孙鑫禺扶着还是走得轻飘飘的,忍不住唠叨说:"什么事非要出来!"徐青只是笑。"唉,笑什么笑,帮你订了一楼的位子。"胡任领着大家走到订好的包厢,胡任已经照着徐青说的把席帘放下。"你要坐哪里?"胡任问徐青。徐青指了主人位。胡任一手抓过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靠垫放到徐青的位子上,徐青坐下后问:"怎么样?"徐青点点头说谢谢。胡任立刻教训起孙鑫禺,"看见没,照顾人是怎么照顾的!"
"好啦!"徐青拉拉胡任。
"行了,靠垫就放这边,我会过来拿,先走了,还有会要开。喏,这是你要的东西。"胡任把东西放桌上和司醒岁两人点头算是打招呼走了。
"刚刚让你们把带的礼物放车上,一会你们送这个。"两人看着朴素的东西将信将疑地拿过去,"没吃饭呢吧,这边茶点不错,先点些吧!"徐青靠在靠垫上,感叹小任的周道,茶馆的仿明家俱平时觉得挺有感觉的,可是现在真让自己坐着硬梆梆的椅子可真是要命了。"修哥修嫂。"徐青看到两人从门口进来,双手撑了一下扶手立刻站起来,嘟嘟和司醒岁也是,只有孙鑫禺慢了一拍。
"徐青!怎么瘦这么多,你减肥啊!"修嫂看到徐青除去冬衣后掩不住的肚子惊讶地叫到,靠近,摸摸,"我说你消失去干嘛了,原来"修嫂有所指的看看孙鑫禺。
"恩,先坐吧。修哥,还没点,你请。"
修哥点了东西,在等待的过程中,司醒岁把东西送上,修哥看到开心的不动声色,但仍能看出眼神里的喜悦。"说吧,你有什么事?"修哥直接问嘟嘟,这里自己能帮到忙的就只有嘟嘟,不然徐青不会找来这么稀有珍贵的茶叶给自己,说是徐青找的,嘟嘟是自己的艺人,能不知道根本就是个不懂茶的,司醒岁更是个在国外长大的洋鬼子。
"修哥,我怀孕了,我,我"
"公司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修哥皱起眉头。
徐青看看修嫂,拜托帮忙。"修,也是小生命嘛!"
修哥虽然在外面风光,但在修嫂面前就是一虫,虽然还有点语气不善,问修嫂:"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就算了。"修嫂看了眼徐青笑着说。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修哥不认同地看着修嫂,"合约规定的罚款交到公司,解约算了,自己保密,别让其他人知道嚼舌根。"
"是,谢谢修哥修嫂。"嘟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之后修嫂就一直拉着徐青和孙鑫禺说话,对两人的感情很感兴趣,离开的时候还抱怨说:"你们呀,都送礼给他,都不记得我。"
徐青抢在司醒岁和嘟嘟说车里还有礼物的话之前说:"修嫂,你有修哥什么都不缺,我们送什么啊!"一句话拍了两人马屁。"我动作慢,你们送送修哥修嫂。"徐青交待司醒岁和嘟嘟。
四人离开,徐青立刻把手撑在桌上保持站立,一直扶着的孙鑫禺更加用力扶稳徐青。"来,坐。"徐青坐下得以空出双手之后立刻揉抚自己的肚子,安抚闹腾一会的宝宝。"怎么样?很不舒服?"孙鑫禺蹲在一边紧张的问。
"没事,在动。恶。"孙鑫禺熟练地帮徐青拍抚后背,每次胎动激烈的时候总会引起孕吐,医生说是,胎动激烈会刺激胃。只是孙鑫禺没有注意到徐青的手没有再安抚肚子,而是紧紧抓住扶手,指关节发白。回家的车上,徐青只能摊在车椅里,头无力地靠着椅背,朝向车窗。"停,唔。"徐青捂住嘴巴对孙鑫禺喊着,说是喊,音量也有限。孙鑫禺停车之后,徐青立刻开车门,叭嗒一下,车门的开关只是弹一下,居然没有打开。孙鑫禺打开车门,扶徐青下车,徐青又开始了狂吐,先还能站着,渐渐没有力气,即使孙鑫禺扶着还是忍不住无力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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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什么!"孙鑫禺发现有狗仔偷拍立刻大吼挡住徐青,可是又不能松开徐青摇摇欲坠的身子去追狗仔,只能挡住徐青任由他拍,抱起脱力的徐青放到车里,抽取面纸,黏在徐青满是冷汗的额头上躲开狗仔的镜头。"忍一下,我们回家。"孙鑫禺知道去医院也没有用,还不如试试回家偷偷给他打止痛针。家里的小区管理良好,不是住户和住户的访客都进不来,孙鑫禺拿掉徐青脸上的面纸,徐青细微地喘着气。"来。"孙鑫禺抱起徐青,绕过他后背的手感到一片冰凉。"打个营养针。"孙鑫禺故作轻松的说。徐青只是横了孙鑫禺一眼,从来都是下午打针的,现在想骗人。孙鑫禺无奈只得帮他擦完汗之后,默默轻轻帮他揉胃。第二天司醒岁过来感谢。"东西带来了?"
"恩,你们昨天被拍了。"司醒岁递东西给孙鑫禺的时候同时给了份报纸。小报,可是头版头条却引起了娱乐圈轩然大波。
"靠,已经拜托沈姐了。"孙鑫禺气愤地说。
"不要气啦,跟沈姐商量下。他醒了么?"
"没有,你先回去吧!"孙鑫禺把报纸塞还给司醒岁,让他离开。进去卧室,看到徐青睡着时自然微皱的眉,知道他一直都不舒服,可是清醒的时候会故作没事。把刚刚司醒岁带过来的戒指盒放在枕边。
"恩。"刚醒来的徐青还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掩饰不适。
"醒啦,生日快乐!"
"恩?"一时反应不过来,徐青迷茫地歪着脑袋。
"呵呵。"孙鑫禺因为徐青这可爱的模样笑出声来亲吻他的额头。"自己生日都忘记了。"
"啊,哦,谢谢!"徐青接过孙鑫禺递过来的礼物。
孙鑫禺笑着看徐青打开礼物的样子,很高兴开礼物让徐青忘记了早晨的孕吐。"我帮你戴上。"孙鑫禺拿出对戒中的一只给徐青戴上。"好啦,现在你帮我戴。"孙鑫禺五指打开伸在徐青面前。
徐青笑笑,配合孙鑫禺的稚气和浪漫。"嘶。"戒指戴到一半,徐青摩挲腹部侧边。
"怎么了?"孙鑫禺自己把戒指推到它该在的位置。
"胀气,起来。"徐青把手伸给孙鑫禺,起来走走。!,一个很臭的屁。徐青的肚子是舒服了,可是脸却非常红。
"没关系。"孙鑫禺笑笑说,但还是扶着徐青走到另一件房,两人都免掉被熏。孙鑫禺手机响。"沈姐。"
"恩,没吵到徐青睡觉吧?"
"恩,起来了。"
"你是出来跟我谈,还是过去找你?"
"明天好不好?"跟医生约好明天来做检查,可以趁这个时间去见下沈早。
难得的沈早听到孙鑫禺用如此商量甚至略带恳求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好吧。"
和医生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徐青担心地问:"我会心悸。"
"什么时候?"
"胃疼的厉害,还有他动的厉害时候。"
医生检查之后问:"你是不是常常忍着?"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徐青忍痛的能力,已经确定自己这个问题会得到肯定答案。
"恩。"
"唉,你这样不行,我们要适应疼痛,而不是抵抗它。"
"恩?"
"不舒服的时候保持呼吸,你忍耐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憋气,这样心脏的压力就会过大,而且你怀孕心脏的负担本来就大。"
"哦,我试试看,对宝宝没什么影响吧?"
"刚刚检查小孩很好,你自己要注意点。"
孙鑫禺回来之后一切如常,但徐青还是感受到他的烦躁。"怎么了?沈姐说了什么?"徐青对被拍的事,只是隐约感觉到,当时真的痛得没办法感知太多了事情。
"没什么。今天医生检查说什么?"
"很好。"两个人互相隐瞒。"哦,对不起,我今天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我忘记你生日了。然后我发现我们俩还满巧的。"徐青之前完全忘记孙鑫禺的生日,一是真的不舒服,而是也没有很在意。
"你发现了!"孙鑫禺开心地说,"你一月二十三,我十二月三号,都是一二三。"
"是啊,好巧哦。我跟你说,要不你就直接开记者会说。沈姐的意思是怎样?"徐青还是忍不住问被怕的事情。
"可是"孙鑫禺担心地看着徐青,徐青即使在娱乐圈被各个明星追捧期望做他旗下的艺人,但非常低调,和记者关系也很好,个人的生活没有被打扰到一丁点,民众也没人要关心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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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和他结婚就预估到了这样的事情。因为结婚生子再加上孙鑫禺最近很少曝光,孙鑫禺的人气等等都受到影响,陷入事业的低谷。徐青不在意,反正钱够用就好,孙鑫禺其实有点焦躁,但是目前两人都专心致志地期待小生命的到来。清晨,天大亮,"唔,怎么那么亮,很晚了么?"月份到了后面孕吐终于好些,一些清谈的东西也能吃下去了。
"下雪了。"
"唔,现在的气候啊,这边原来都不下雪的。"徐青在孙鑫禺的帮忙下费力起身揉揉酸胀的腰。站在窗边,深呼吸。"恩,其实下过雪也不错,空气挺好的,只是这雪有点大。"徐青把窗台厚厚的积雪推掉一点点。
"冷不冷啊!"孙鑫禺握住徐青的手搓搓暖暖。
"还好。"徐青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我去厕所。"
孙鑫禺自觉地去做饭,两人已经形成默契,徐青厕所的时候不好意思孙鑫禺在,孙鑫禺要求徐青不要锁门,有事就叫自己。孙鑫禺觉得时间远远超过平时,就放下厨房的事情,过来看看。徐青靠坐在马桶上,脸色惨白,一手撑在马桶边缘,一手不停安抚胎儿。"喂,怎么了?"孙鑫禺立刻让徐青扶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按摩。
"没事,呃,动。"徐青尽量保持呼吸适应疼痛。
"好了么?"孙鑫禺看徐青脸色舒缓些问,徐青点点头,"起来吧?"
"恩。"徐青尴尬地支吾,"还没有擦。"
"没事,我帮你。"
"出去啦!"
徐青一出来,候在在门口的孙鑫禺就扶着送到餐桌边。"等会,马上就好。"
"恩,谢谢。"徐青虽然觉得两人既然已经结婚就不应该那么生分,可是看着孙鑫禺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做菜实力挺强,虽然仍然只能照本宣科,不会创新,但这份心意,真不知道除了谢谢能说什么。吃到一半,徐青突然蜷缩起来,该死又疼了,徐青发觉似乎和以往的胎动不太一样,坠坠的痛,而且刚刚才解决过大事,现在竟然又有便意,这都和了解到的要生了的情况符合。
"又疼了?"孙鑫禺立刻过来帮忙安抚。
徐青点点头没有说话,忍过阵痛说:"我们去医院吧。"
"怎么?很不舒服?"孙鑫禺立刻慌了。
"没事,你冷静点,可能要生了,我也不确定,去医院看看吧。"
"好好。"孙鑫禺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家里乱转不知道做什么。
徐青笑着说:"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哦,是是,先穿衣服。"折腾一会终于来到地下车库,孙鑫禺扶徐青坐到车里,徐青揉揉腰,走一小段路就不行了。"该死!"孙鑫禺用力捶方向盘。
"怎么了?发动不起来?"今年是T地难得的冷冬,车子都不习惯这样的天气,有点脾气也正常,而且孙鑫禺已经很久没用车了,一直都在家陪着徐青。"没事,车也没装防滑链,开也不安全。我们走过去吧。"医院离家里并不远,常人慢慢走十分钟就到了。徐青说完就开车门。
"唉。"孙鑫禺拉住徐青的手。
"要不你打电话让朋友顺着方向走,我们先走,碰到就坐车。"
"恩。"这也是目前看来最合理的方法了。刚走到地下车库门口,徐青就停下抓紧孙鑫禺扶着自己的臂膀,头埋在孙鑫禺怀里,孙鑫禺的眼睛只能看到徐青的头顶,看不到徐青皱起的脸。徐青好了就拉拉孙鑫禺示意接着走。"满一点,不用走那么快。"徐青这次明显比刚才走得快。
"趁不疼多走些。"
"该死,怎么动作那么慢!"徐青又疼了好几次,孙鑫禺对一直不出现的司醒岁非常气愤。
徐青拍拍孙鑫禺环在自己腰际的手。"不要急,其实也没多久,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