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一班系列——蓝色旗袍
蓝色旗袍  发于:2010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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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著汪大东的三个瘪三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一个瞬间,他们全都被揍开跌在地上,而长发男则是被雷克斯一把拉起,狂揍了几拳。

看看完全不能动弹的汪大东,雷克斯眼神凌厉的揪著他衣领,愤怒的用日文问他,「你们对他做了什麽?」

「我…咳…我们只是给他刺了一针有麻醉药的针…」

「该死的混帐东西!!!」雷克斯极度狂怒的一把扭碎长发男的手骨。

而另外三个人一见有人来帮汪大东,马上见机逃走,雷克斯本要追他们,但又担心汪大东的伤势,选择之下雷克斯还是决定先看看大东的伤。

一见到汪大东全身的伤痕,雷克斯心痛自己来的太晚,他脱下外套,覆住上身赤裸的汪大东,他轻轻的抱起大东。

而大东此时已经精神涣散,他无力虚弱的喃喃叫著,「不…放开…我…」

这几个字听在雷克斯的心里,有如刀在割一般,他的心只觉得像是万蚁具蚀般的的痛楚,他拍拍汪大东的脸颊,「大东,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是我,雷克斯。」

「雷…克斯?」汪大东听到雷克斯的声音,似乎回了回神,「雷克斯是你吗?」

「是我,对不起,我这麽晚才来…」雷克斯的声音也有了些沙哑。

「雷克斯…我…我刚刚感到…害怕…」汪大东闭上眼,眼泪竟不能控制的流下,他发著抖,庆幸雷克斯真的及时找到他,救了他。

紧紧的抱住怀中不住发抖的人,雷克斯万分後悔在庙会跟大东走散,「你现在还好吗?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不要!你知道我最讨厌医院的味道,我不喜欢…」

「我知道,但是你全身是伤…」雷克斯知道汪大东讨厌去医院,因为之前大东被高手围剿时,住院住了好一阵子才康复。

「我没是,只是擦伤,还有现在麻痹还没完全退掉,等一下就会好了,你陪在我身边就好,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体力还未恢复,汪大东一下子又说了这麽多话,他感到很累。


「大东…」雷克斯又把汪大东的身子抱紧几分。

之前被七大高手围剿也是这样,当大东在被揍的时候,自己在哪?为什麽每次他总是没有在他身边保护他,为什麽总是在他受到伤後他才赶到?

而且今天大东还差一点就被那几个混蛋给侵犯,若他没有赶到,怎麽办??想到这,雷克斯的手心抓的更紧,指甲深抠住掌心的肉,渗著血丝。

抱著体温微低的大东,雷克斯害怕,他害怕失去大东,以前他已经感受过一次这种恐怖的经验,那种可能失去大东的心情,他的心流著泪、他的泪流著血。

雷克斯照著汪大东的坚持,他打横著抱起大东,心情沉重的慢慢往旅馆走回去。

*****

回到旅馆,丁小雨和亚瑟王早在门口等他们俩人,一见雷克斯抱著满是伤的汪大东回来,丁小雨和亚瑟王内心已有了几分明白,他们跟著雷克斯回到房间,雷克斯抱著汪大东进到卧室里,他轻轻的把大东放在床上,却发现汪大东紧紧的抓著他的衣袖,雷克斯再次抱起汪大东,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安稳的睡著。


而丁小雨和亚瑟王也安静的退出卧室,丁小雨走到客厅,寒著冷眸,「亚瑟…」

「我明白,我现在就打电话找出那几个打大东的混蛋。」亚瑟王紧紧的握住拳掌,他真的,很生气,不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他亚瑟王的朋友。

卧室里的雷克斯,看著怀里的人,平常大东是那样的有精神充满活力,现在他的脸却是苍白、没有生气,要如何才能把他揽在胸口里,细心呵护?

常挂微笑在脸上的雷克斯,失去了…笑容。

*****

翌日傍晚

汪大东坐在客厅里,他身上的伤在雷克斯请来医生帮他擦药检查下,已经没有大碍,不过,汪大东现在心里有著一件事恼著他。

从昨天被暗算偷袭回来,除了脚有点扭伤外,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没有问题了,虽然说他的身体没事了,但雷克斯对他的态度也太冷淡了吧!?

「搞什麽啊?」汪大东皱著眉,怎麽雷克斯一个晚上性情大变?除了会替他的伤口擦药外,其馀雷克斯根本和自己没了交集嘛!

很明显的,雷克斯总是避著他,刻意的避开他的眼,刻意的不太跟自己说话,一切都变得陌生,好像他跟雷克斯只是萍水相逢的人一般,「唉…」,想到这,他叹了口气。


只能怪自己笨,想不出来雷克斯是怎麽了,问他他也说没事,只是拍拍自己的头,说自己想太多,到底是怎样啊???

烦恼中,丁小雨和亚瑟王出现了,丁小雨问他,「大东,你要不要去神社拜拜?」

「神社喔!听起来不错,可是雷克斯还没回来,你们先去吧,我晚一点再找雷克斯去。」

「好。」

说完,丁小雨便和亚瑟王出门了,走在路上,丁小雨问起亚瑟王。

「亚瑟,你有没有觉得雷克斯怪怪的?」

「有啊,这麽明显,连那只笨狗都感觉到了,何况是我们?」

「为什麽雷克斯要这样避著大东?」丁小雨又问。

亚瑟王抬头想了一下,「有些看不见的伤,比那看得见的伤来的痛多了,而且很难痊愈,『自责』就是其中一种。」

「雷克斯是因为没有保护到大东,陷在无限自责的懊悔中才无法面对大东的吗?」丁小雨猜测的说道。

「可以这麽说。」亚瑟王点点头。

「嗯,看似外表没有受伤的人,其实内心的煎熬痛楚,比受伤的人,还更痛上百倍万倍吧!」丁小雨明白这种心情,因为亚瑟为自己手受伤的时候,他也是这种充满不安甚至是害怕的感觉。


「他们的事,还是得靠他们自己解决,我们旁人也帮不上忙的。」最後,亚瑟王为他们的事,下了一个很对的注解。

*****

无聊的转著电视,汪大东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是雷克斯回来了。

他开心的主动问著雷克斯,「雷克斯,亚瑟他们问说要不要去神社呐?」

「…你跟亚瑟他们去就好了。」雷克斯还是一样的冷淡。

「…是喔!」汪大东有点失望泄气。

「还是你想去别的地方晃晃,今天是我们在日本的最後一天了耶!」汪大东再次问著雷克斯。

「我累了,不想,你跟亚瑟他们去玩就好。」一样简短的对话,说完雷克斯就进卧室里去了。

走进卧室,雷克斯坐在榻榻米上,他咬著牙,重重的搥了地板,老天!他自己到底在干什麽?看著大东失落的表情,他的心也揪在一起。

过了很久,雷克斯心想,大东应该跟亚瑟他们出去走走了,於是他走出了卧室,却见到汪大东开著落地窗,撑著脸望向前方。

汪大东的神情,看起来是这麽的虚幻不实,好像透明的羽毛一般,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似的,而且这麽冷的天气,他连外套都没披就坐在落地窗前,雷克斯怕他会受凉感冒,开口提醒了汪大东。


「大东,穿这麽少别坐在窗前,小心著凉了。」

见汪大东不为所动,雷克斯还是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替汪大东披上的时候,大东说话了。

「ㄟ,我是个麻烦吗?」

「嗯?你说什麽?」原本又想离开的雷克斯停下。

「我对你来说是麻烦吗?」

「怎麽会呢?」

「怎麽不会呢?我不聪明、又冲动,常惹一堆麻烦给你,总是让你替我收尾,你不但要顾自己,还得分神来顾我这个大麻烦的人物。」

「大东…」雷克斯唤了唤他。

「不会了,你以後不用这样费心照顾我了,我可以照料我自己的,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大东,不是这样的…」

「从小我们就一起玩、一起长大,几乎没有分开过,小时候我会保护你,你教我功课,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保护你了,你已经不是以前身弱常会受欺负的雷克斯了,可我还是一样是个笨蛋,是个大麻烦,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麽冷淡?」


「大东…我…」雷克斯听著汪大东的每一句话,他难受的走到汪大东的身旁坐下,想跟他好好解释,却赫然发现,大东的脸上,流著晶莹的泪水。

他伸手,紧紧的搂住汪大东,「对不起,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会这样对你了。」

汪大东没有任何的反抗,他静静的让雷克斯抱著流下泪,「你的冷淡,真的让我伤心…我的心好像空了一样…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管我了…」

雷克斯抹下汪大东的泪水,「不可能的,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无法将视线离开你,你的一举一动,总是牵著我的眼、牵的我的心…」

「那为什麽…」汪大东闷著声问。

「那是因为…我很自责,不能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保护你…为了你,就算要以我唯不足道的一条性命跟修罗魔鬼交易,我在所不惜,即使…只能成为你的影子,只要能在你身边看到你、护著你,我没有任何犹豫,所以,我只要一想到那天你躺在地上的画面,我就觉得自己无能,我的灵魂就像是夺走一样不能呼吸,我恨自己没能守著我最珍惜的人,所以…我无法面对你。」


「雷克斯…你真是个笨蛋!!!」汪大东听完用力敲了雷克斯的头。

「你竟然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对我摆脸色?我绝不准你用什麽命跟谁换,我也不要你当什麽影子,你就是雷克斯,你就是得永远陪在我汪大东身边的人!」汪大东气的大吼。


雷克斯被汪大东突如其来的敲了一下脑袋,还被他骂了一连串的话,他突然笑了起来,大东,总是在他身陷黑暗的时刻,给了他最温暖的救赎,他也总是帮自己找回失落的笑容,「呵呵呵,大东,你真的是…我的阳光。」


「走吧!」雷克斯牵起汪大东的手。

「啊?去哪?」汪大东问。

「神社啊!」雷克斯牵著汪大东的手,眨眨眼。

 

 

(十四)

 

 

亚瑟王和丁小雨走在去神社的路上,除了谈论汪大东和雷克斯的事情,亚瑟王的心里还打算著另一件事。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只有我跟小雨两个人独处,我应该要把握良机,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吧!制造什麽回忆呢?不如跟小雨牵手好了,可是要怎样才能牵到他的手呢?

「小雨,天雨路滑,我们来牵手吧!」靠,什麽天雨路滑,现在只有雪啦!不行不行!要想别的理由。

「那就…小雨,我的手有点痛,你牵我一下就不痛了!」白痴啊,万一拿受伤的手去牵小雨,好死不死又牵到他的左手,我不就变成独臂断尼了?

唉呀呀,为什麽上次在旅馆,小雨可以这麽自然牵我的手啊??难不成他的经验会比我丰富?不可能的,我交过的女朋友比他弹钢琴得到的奖状还多,说到这,为什麽我交过无数的女友,偏偏一遇到小雨,我就什麽兽行都做不出来?


唉,没办法,小雨这麽纯真无邪,看到他清澈的双眼,我就结巴了,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想办法主动牵到他的手,我可是亚瑟王,第一次牵手是让小雨主动就已经太没尊严了。


亚瑟王还在思考如何才能牵到丁小雨的手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神社前面,盯著一整排的楼梯,小雨说话了,「亚瑟,从刚刚你就一直在想事情,等一下上楼梯的时候专心点,不要一直分心跌跤了!」


「嗯,我知道了。」外表装冷静的亚瑟王,内心正在哭泣呐喊,没用啊,竟然还被小雨提醒。

看著阶梯一阶一阶走上去,亚瑟王他们已经走完一半的阶梯了,他的内心真是焦虑又失望。

「亚瑟,你又分心了。」

「ㄟ…我…」

「你再分心会跌倒…」说完,丁小雨往下走了几阶,一手握住亚瑟王的手,牵著他往上走。

「呃…」转过头,亚瑟王哭丧了脸,他又丧失了一次宝贵的机会,他与丁小雨的第二次牵手,依然是小雨主动。唉,算了算了,能牵到手就好,他这辈子就都这样孬种下去好了。


不过是个主动权嘛,下次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再抢回来就好,亚瑟王在内心暗暗下了决定。

*****

带著汪大东一起去神社参拜的雷克斯,他一手放在汪大东腰上,轻轻的扶著他走往神社,汪大东对雷克斯这样稍甚亲密的举动,他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雷克斯,你不用这样扶我,我的脚只有一点点扭到,能走啦!」

「不行,昨天你走失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雷克斯放在汪大东腰上的手,力量加重了几分。

汪大东听到雷克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著这些话,虽然…虽然自己也是很高兴啦!不过听了这些话,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又更热更红了,唉,有些时候,他倒是觉得雷克斯比自己更霸道、更固执。


走了一段路,雷克斯和汪大东看到了神社。

「这…这个也太夸张了吧!!」汪大东指著神社前的楼梯,这个楼梯有上百梯吧!!

「呵...」

「雷克斯,我们还是回去吧!」汪大东觉得自己从旅馆走到这,脚已经有点轻微的疼痛了,再爬个一百多梯,他老兄的脚不就残废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你不是想来神社参拜吗?放心吧,没有人叫你爬楼梯的。」雷克斯宠溺的拍拍汪大东的头。

「不爬楼梯怎麽上去拜?」汪大东看看雷克斯。

「像这样啊!」雷克斯双手放在胸前,表示他要抱著汪大东上去。

「什麽!?我拒绝!」汪大东死命的摇手,「我是男子汉耶!我才不要做这种娘娘腔的事!!」汪大东退了几步。

「呵呵…男子汉啊!那…这样吧!」雷克斯背对汪大东,半蹲在他的面前,「我背你!」

「啊?还…还不是太好啦!」汪大东虽然有点犹豫,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妥。

「大东,这是我的极限罗!」雷克斯乖舛笑了两声,听起来非常寒厉。

「呃……」雷克斯果然很霸道…最後,在雷克斯的强迫下,汪大东只得乖乖上座。

「大东你手要抓紧喔!」雷克斯不放心的交待了汪大东後,便一步一步的往阶梯走上去。

「ㄟ,我很重吧!」抓著雷克斯的肩,被雷克斯背著,汪大东觉得很不习惯。

「以前小时候我的气喘病发,都是你背我回家的,偶尔轮我一次吧!」

「那麽久的事了,你还记著。」汪大东孥孥嘴。

「关於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不会忘。」

雷克斯又来了…怎麽老是说些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汪大东的脸又开始发烫,为什麽雷克斯他总是能毫不在乎的说出这些话啊?

更惨的是,每次听到雷克斯这些关心的话,他就耳根发红脸发烫,还好现在被他背著,不然自己红的像猴子屁股的脸,一定丢脸死了。

汪大东双手揽著雷克斯的颈子,平常看起来挺瘦的雷克斯,怎麽现在自己倒觉得他的背也挺宽阔的……轻轻的,汪大东把脸靠在雷克斯的背上,他的背传来雷克斯的体温,「你的背……让我觉得温暖……很高兴上天让我们认识。」,汪大东闭上了眼睛。


雷克斯的嘴角,也跟著大东的话,上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

阶梯最顶端,站著两个人,「喂,你们动作真慢!」,亚瑟王插著腰对汪大东和雷克斯说道。

「我们在等你们一起参拜。」丁小雨在雷克斯蹲低身子放下汪大东时,过去扶了一下汪大东。

四个人,一同站在神社面前,双手合十,默默的祈求著,四个人心里的愿望,不约而同都一样,「请保佑我所珍爱的那个人,永远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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