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这种危难关头，撇下少爷独自离去么？不可能。

“少爷，我不会走的。决不抛下你……”萧然的手紧紧握拳。

“可是，萧然，若你在的话，我会因着你的原因而对他手下留情，也许我会死得更快。你不在的话，我和他都可以放开了打，谁胜谁败听天由命……”

“少爷……”萧然低下了头。

“还当我是少爷的话，就不要违抗我的命令。这是命令。”

记忆中顾风拿出少爷身份压人，这是第二次。第一次，顾风说，“你绝对不能对我撒谎。这是命令。”少爷这么说的时候，一定是非常严肃认真，不得违逆的。

萧然默默地垂下头，然后又抬起来，“少爷，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顾风笑，“你觉得我逃走的话，苏承就会放过我么？”

这个问题萧然心中也明白，掺杂上了爱恨情仇的东西，往往让人执着。若说之前苏承愿意放他们一马，让他们离开美国。此刻，却是断然不可能放过顾风的。

“毕竟你是他弟弟，他不会为难你。而且就算打击目标，也只是顾家。而萧然你，不过是个受雇的管家而已。这一切的纷争，本就跟你没关系。”顾风把少爷架子端得十足，却也把危险担得十足。是的，萧然不过是一个管家，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的，他没必要跟着冒险……

顾风操作了两下电脑，再抬头道，“我帮你订了机票。三个小时后飞往中国的。又或者你要我派飞机送你过去？我会跟Somnus联系，让他照顾你下。”

萧然麻木地点点头，闷闷地答道，“是，少爷……

顾风站起身，走到萧然面前，一把揪住萧然的头发，把萧然拉向自己，唇覆了上去。

萧然瞪着眼睛，哀伤地望着顾风，并没有回应。

顾风却猛得把萧然抵在墙角，唇舌之间好像倾注了全部热情地亲吻着，亲吻着。好像这样缠绵直到窒息就可以一直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萧然凄凉地想。

他不想，几个月后回来，抱着少爷冰冷的尸体默默流泪。他同样不想，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变得僵硬发青……

他在这场命运的闹剧中迷了路，到底哪里才是出口……

39.传说中的反攻

大约因为面前的是萧然，是强大的萧然，所以不会让人产生要怜香惜玉的想法。

顾风用力地啃咬着萧然的唇，主动得一如从前从前他扑倒那些女人的气势。激烈得甚至可以称之为粗暴。

双唇急于探索更多以求更多的欢愉，接吻的节奏变得快速而火热，不可抵挡的热度从嘴巴窜到了下腹……

彼此的唇都因着用力地咬吮而红肿，稍稍分开后，顾风盯着面前萧然那熟悉却百看不厌的脸，微微喘息着……

会不会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他，顾风忽然很害怕。下午的时候下定决心要让萧然走，此时却又心痛如割。想着把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再去找萧然回来，可是好害怕根本没有那一天……

一把扯开衬衫，扣子滚落在木质地板，当当作响。顾风探手去揉捏胸前那两点。萧然一把抓住顾风的手，向后按去，试图控制住粗暴动作着的顾风。

手被反剪，顾风低头张嘴就在萧然肩上咬了一口，用了力气的咬，红色的血迹一瞬间就从那一排牙印中渗出。

“唔……”

萧然吃痛，闷哼一声，手里一松，顾风就挣脱了出去。

顾风像早有准备似的，口袋里抽出副手铐，在那一瞬间把萧然的手铐住。

“少爷……”萧然直直地看着顾风，眼里说不清道不明千丝万缕的感情。

“让我做。”顾风一把将萧然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萧然，低沉的声音诉说着热情和欲 望。

……

半晌，萧然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萧然淡淡一笑，然后跪下身子，用手轻轻勾开拉链。早已胀大的东西便迫不及待地从束缚中挣脱开来。

萧然轻轻地伸出舌头，舔弄着。用温暖的口腔包裹着少爷的昂扬。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世间珍宝。同时，仍带着手铐的手一边从膝关节内侧渐渐攀升到大腿根部轻轻温柔爱抚……

“恩，恩，萧然……”顾风一手按着萧然的头，寻求着更大的刺激，头却因着快感而微微后仰。这种销魂的感觉，是从前跟再漂亮的女人也不曾有过的。只因为他是萧然么？

三根纤细的手指搭上，配合着灵巧的舌，上下动作着。

萧然一向清明的眼里却透出了迷惘。心在痛苦着，却借由肉 欲来麻痹。仿佛那些摩擦之间，就能抛开所有一切困扰。难道真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么？曾经对天许下的一生一世的誓言，面临了严峻的危机。

心痛得麻木，淫 靡的味道却让人沉醉。如果时光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感觉到嘴里的东西愈发涨大，萧然站起身。

早已被欲 火撩得快化身为野兽的顾风立刻就把萧然背过去压在了书桌上。一手粗暴地拉开皮带，扯下裤子

胡乱地用手指扩张了两下，顾风掰开那圆而白皙的臀，一个挺身，刺了进去……

彷佛要撕裂了一般，疼痛异常。萧然却没有出声，只是颤抖着咬牙，从鼻子里发出浓重的喘息，额头的冷汗滴到了桌上。只有紧崩的身体，及撑在桌上的修长手指紧抠得发白，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多么大的痛苦。

顾风也被那紧致夹得有些痛苦，停下了动作，抿着唇等待。

“没事，继续。”萧然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努力去接纳巨物，自虐一般地求着身体的痛苦。

一边缓缓地抽动，一边把萧然的衬衫也扯下。萧然赤 裸的身体竟给了顾风从未有过的兴奋感，动作也变得狂野……

顾风幻想着占有这具身体也有好久了，一朝得偿所愿，难免有些激动过度。

一滴血珠沿着大腿内侧慢慢滑下，在白皙的皮肤上滑出一道妖娆。顾风抬手擦去，然后轻舔手指，腥甜的血味在嘴中蔓延开来。

萧然咬着牙，额头滴下的汗浸湿了桌上的文件。

少爷……少爷……少爷……少爷……

闭上眼，回想从前少爷一直对自己是温柔的，就算拳打脚踢也会下意识地控制住力道。这一次，怕是真的想送走自己……

可是，这一别过，究竟还有没有可能再见？

他以为他们可以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有一辈子纠缠。可是，变数太多，偏生天又总不遂人愿么？

不要……

不要就这样离开，用力到发白的手指抠进手掌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持续的折磨，几乎是单方面的侵犯。顾风大力掐着萧然的腰，留下一路乌青。

发泄一般地进进出出，仿佛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面前这具匀称白皙的身体，并没有很多肌肉，也没有女人的柔软丰腴，但顾风知道它是多么精练，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那低低埋在胳膊间的脑袋，又蕴藏了多少智慧。

这样一个美好的人，让人的占有欲一发不可收拾。多么想昭告天下，这个人，只属于自己，而自己也只属于他。

顾风已经忘了，原本这么做的初衷，只是一个决绝的告别而已。

原本是想最后一次，然后放他离开……

有福同享，有难却不想他担……

一把将萧然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吮吸着那被咬得出血的唇，炙热的吻游走在眼角眉梢。带了怒气和绝望的吻，一路向下，滑过精致地锁骨，在胸前两点茱 萸上反复啃咬。

高高地抬起他的腿，猛烈地进攻着。

“恩……恩……萧然，你太棒了。”也不顾桌上还有一堆文件，直接把萧然压在书桌上，索求着。

原始的冲动支配着，理智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我，你是我的……”

萧然因为痛而虚弱的脸上勉强地勾起一个笑容，“少爷，萧然永远是你一个人的，永远……啊……”

身后的抽 插激烈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频率，随着一声低沉的叫声，顾风在紧致的甬道中颤抖着释放……

顾风趴在萧然身上，伸出手环住那个看起来有些瘦弱单薄的身体，“你不欠我什么，我们扯平了……”

萧然一阵，扭过头怔怔地盯着顾风。良久才开口，带了些颤抖的声音轻轻道，“少爷……让我留下吧。那些感情，真的是可以说扯平的么？”

顾风却轻轻地抽出疲软的分 身，退开，决绝地摇头，“我已经决定。答应我，若我不去找你，不要回来……如果几年我都没有去找你的话，你就娶妻生子，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红白相间的液体从尚不能闭合的密 穴流出。空气中弥漫着腥而隐秘的味道……

顾风不可抑止地又有了反应。

可他只是扫了眼赤 裸的萧然，上前解开了手铐，又看了眼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十五分钟，去清洗一下。”

萧然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撕裂一般的痛在此刻异常清晰。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伤处……

顾风却只是盯着看，并没有上前扶一把。

萧然摸到浴室门口，回头，正对上顾风的目光，萧然坚定地微笑，“这辈子，萧然都只是少爷一个人的，如果不想我追随你而去，或者孤老终生的话，就好好保护自己……”

萧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低头微笑，再抬头时，眼神中坚毅的光芒炫目得让人不敢逼视，“少爷，你当知道。于萧然而言，一个少爷可以重于整个世界。”

顾风怔怔，萧然对自己的好，二十多年如一日，自己不是不知道。可亲耳听到萧然说出来，还是被震撼到了……我顾风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萧然如此付出。

脑海中的告诫着自己不能温柔的弦一瞬间断了。顾风往前赶了两步，一把挡住将要关上的浴室门，“我帮你洗。”

红红白白的液体一路顺到脚踝，滴到洁白的地砖上，分外触目。

顾风忽然很想狠狠地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萧然伤得这么重。以前萧然对自己总是那么温柔有加，可自己却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直接地要了他。

冷下脸，“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叫我轻点？”

萧然靠在壁上，歪着头无力地笑，“因为……萧然从头到脚，无论身心，都是属于少爷的……”

顾风忽然怒了，习惯性地一个暴栗敲上去，“再这么煽情老子就不舍得你走了，把你拖回床上去做到死。”

萧然阖上眼，轻笑，“好啊。”

“忍着点……”一根手指戳进去，把那些黏腻抠出来，却再次带出了一片红红的血迹……

萧然扣在瓷砖上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脸上却是带了淡淡的笑，“少爷，书架上第二层有附近所有送外卖餐馆的电话以及菜单……还有莉莉，暂时留着她照顾你们吧……”

“你放心她跟我一块？”

“不放心，可是毕竟她比你有生活常识一些。有她在你不会饿死不会冻死……”

“滚，我才不像你认为的那么无能。”

萧然只笑，不说话。

清洗完，上了伤药。

顾风瞥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打开房门，顾风要把萧然抱出去，抱到车内。可萧然死活不愿意，声称自己涂过药已经不那么疼了。

顾风拗不过萧然，只好看萧然慢慢地一步一步爬下楼梯，出门，坐上车。

“小一，你送他到中国，务必交到Somnus手上。”顾风吩咐完毕，再次叮嘱萧然，“记住我是你的少爷，不可以违背我的命令。”

萧然笑，“是，少爷。”

车缓缓地开出，萧然挥挥手，“少爷，保重。”

顾风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汽车远去……

心里空荡荡的，真的走了么？我的萧然，我的管家。脑海里回忆起那香喷喷的饭菜，那温柔的拥抱……

顾风忽然就后悔了，就算会有危险，就算时日无多，毕竟能在一起，好过生生地分离。追他回来，还是放他走，脑海中两种想法不断打架……

真矛盾。

“喂？呆了？他走了，你伤心了？”身旁女人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顾风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回屋去吧。”

40.离不开，所以回来

小一从后视镜偷偷观察着萧然阴晴不定的脸。萧大管家竟然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气，还不住地摇头。

小一是机灵人，之前看到萧然下楼时虽强撑着，却仍然掩不住一拐一拐的动作。小一早猜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萧然会这样，多半是顾少爷下手太重。啧啧……

萧然忽然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焱么？明天在中国X市见。我有很重要的委托，咱们见面再谈……”

“没空，陪水水呢。”隐隐约约可以听见电话那头的喘息声，嗯嗯啊啊的声音。

萧然轻笑，“打扰到你了？人命关天的事情，务必要来。你可以带上水水一起。”

“……”那头顿了一会，才道，“好，明天再约。”

下飞机。

萧然诧异地发现，竟然是Somnus亲自来接。

“小S，好久不见。”

Somnus似乎是看出了萧然的诧异，邪邪地勾嘴一笑，“你家顾疯子，非要我亲自来接，说是你无比狡猾，可能会耍花样。”

萧然微笑，“那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一处挺清净的公寓。”

萧然摇摇头，“我还是说实话吧。少爷有危险，我是绝对不可能扔下他不管的。所以，我一定会离开中国……希望不要让少爷知道。”

Somnus挑眉，“你要我帮你撒谎隐瞒，凭什么呢？”

“就凭你是少爷的朋友，是顾家的合作伙伴。你一定不希望顾家被毁灭的，何况当时你有求的时候，少爷都是毫不吝惜地帮你……”

Somnus笑，“倒是讨人情债来了？其实我也想知道顾疯子到底在搞什么，弄得最近军火市场人心惶惶……”

萧然毕竟身体虚弱，站了会竟觉得头昏沉沉的，只好道，“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来说。”

Somnus把萧然送至公寓。萧然把大致事情经过告诉了Somnus。

听闭，Somnus缓缓地吐出一阵青烟，“所以，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让我回去在暗中配合少爷……另外，这张卡里有三千万，洗一下暂时转存到你名下帮忙保管。”

Somnus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你的私房钱？”

“是在几家空壳公司被封帐钱救下来的，目前查得严，我不敢动用原先的渠道……以后有个万一，这也可以当作东山再起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