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十五他欲望奔走的时候就在苍云山,那一晚他竟然生生的扛了过来,尽管痛苦的死去活来,他却没有去强迫大郎或者是别人……即使之後的身体好像变的更遭了……他却觉得轻松……也许那个该死的诅咒解除了也不一定……可,如今看来……那只是则笑话……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昨日的疯狂啊!
可是,已经拥有的东西他不能失去,他自私、他阴险、他狡诈……所以他能不能当作昨天什麽都没发生的……去找他的孩子……他的大郎……
会被原谅吗?……不会吧!不过……他不在乎……自己想要的……怎麽都会是自己的……。
现在的他说不清对大郎的感情……是爱吗?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不能失去……这个为自己诞下过孩子,在即使有过那样的遭遇後……仍然在自己发病的时候双眼绯红的拯救自己的男人……他不能失去。
苍云山(美攻)47
自己在那人身上留下的不会是什麽轻伤,如何挽回先不提……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母”子三人。
魅焰简单的把苍洞收拾了下,扯下染血的被褥,给自己也换了件得体的衣装,对著铜镜上下审视一遍後,走出了苍洞。
多天的相处,让藏云山上的族民对他们的族长夫人也有了些浅薄的认识……人漂亮的跟个仙女似的,为人又温和又有礼……自然对他是热情的不得了。
只是在山上转悠了那麽一圈,这光是问好的应付起来就已经让魅焰有些口干舌燥了,话说这里的“人”还真是朴实的可以……好似现在就拿他当成了自已人……不过,旁敲侧击了半晌,也没听说那个族人见到过他们的族长,心里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脸色渐渐的就沈了下来。
闷不吭声的低头仔细寻思著……大郎带著孩子能去那里呢?!……昨天……好像祈儿也受了伤……可是伤到哪里了……他记得不大清楚了……昨个夜里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郎身上了……不过好像也不是太严重……应该……没事……。
不过……说不愧疚是假的,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子啊……!越想心里越是烦躁甚至是有些慌乱……。
大郎不会是带著孩子……去找那捞麽子叫玉弦的倒霉狐媚大夫了吧?!……要是没有他这根导火索自己还不至於弄个“妻离子散”呢!
不自觉开始胡思乱想的魅焰没有注意到前面来了个人,那人也是汲汲皇皇的,不期然的就和魅焰撞了个正著。
魅焰本来就纤弱,再加上对面那人又高壮了些,於是魅焰很是尴尬的被撞翻到了地上,正待发怒的时候,魅焰那双勾魂夺魄的紫眸却忽然……亮了,哈!……碰见个熟人呐……而且这小子对自己好像还有啥不当的遐想……呵呵,正好可以多多利用……让他帮自己打探打探。
“族长夫人?!您怎麽在这呢?”乌克也有些愣住了,自己正是要去寻“她”没想到就在这恰巧碰到了!
“哦?乌克兄弟……是有什麽事吗?!”轻轻柔柔的语调,很是惑人,乌克听了不禁有些脸红。
“我……我正要去寻您,夫人……族长受了些伤……不过您放心已经被长老带走疗伤了,……您快和我来……宏儿和祈儿还在我哪,问两个孩子夫人在哪,他们也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就出来自己寻您了……”。
“孩子……没事吧?”
“啊!没事。祈儿受了点轻伤已经没事了,宏儿正陪著呢。”哎?!怎麽反应这麽平静啊?!好像全都知晓了般。“那个……夫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吗?”
苍云山(美攻)48
魅焰眼神一闪,颔首瘪眉,轻柔勾人的语气里带了丝委屈,道:“唉……昨个……都怪我……夫君他夜里回来……不知怎的……就受了些伤……我……心下是极了些,祈儿缠的我有些紧了……当时夫君实在是流了不少血……我就慌得没了著落……对祈儿凶了些……手下一个不注意……孩子就撞上了桌角……那孩子是记恨我了……留著血就跑了出去……宏儿和祈儿兄弟情深……夫君又疼孩子疼到了新凯儿自然对我也是怨怼的……不顾伤势就追了出去……我赶忙也去追……可我一个妇道人家……早就不见了他们的人影……幸亏今个遇到乌克兄弟你了……要不然……我也不想活了……。”说著便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瞬间就让乌克的心软到了骨子里。
魅焰从小的生活环境便复杂的紧……对人心更是揣度的清清楚楚……尽管这个谎圆的并不满,但是乌克是个实心眼,对他又颇有好感,头脑本就热乎的很,又怎会有所怀疑?!
“夫、夫人……您、您别急,孩子没什麽大事……族长想必也是安妥的……您也不是有心的……孩子小……过两天就气消,夫、夫人要是不介意就和我回家吧,也好照看孩子……。”
“那……真是多谢乌克兄弟了。”微微一拂,魅焰长袖轻点眼角,破涕为笑。
乌克走在前面,一路上两颊的肉都是红红的,族里人都说族长对新夫人不好,他也是亲眼见到了,这麽温柔剔透的人儿怎麽就不招族长的疼呢?……要是他乌克,定时一天三炷香的叩谢老天爷……。
啊……?他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啊,使劲摇摇头……人家可是他们族长的夫人……。
“乌克兄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没,没有……夫人,前面的小屋就是乌克的家了,小了些……夫人你别介意。”
“乌克兄弟客气了,先下只要见到夫君和孩子们……我就无所求了。”
乌克心里酸酸的,这样情深意切的女子到哪里去找,族长好福气却不知惜福。
不大的小屋,只有一间,进屋即是床榻,见到孩子魅焰著实是激动了些,早已忘记了女子轻缓小巧的步伐,几个大步就跨了进去,到了床边却是轻轻的放矮下身子手掌竟有些颤抖的覆上了祈儿裹著白段的额头……缓缓的抚弄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两个孩子从来都是他的心头肉,自己当时真是著了疯入了魔,竟然伤害了他们,虽然平时管教的是严厉了些,却从来没真的动手打过,他不舍得啊!可是如今却仍是被自己伤害了……。
“夫人,孩子真的没事,安心好了。”
“我知道……。”两个孩子睡得熟,却并不安稳……宏儿的眉头儿连这时都是隆的高高的,低下头,魅焰听到孩子在叫娘……。
苍云山(美攻)49
“乌克兄弟,你可知我家夫君被带到哪里去了?”
“这个……听长老说要带著族长去山顶祭堂……具体在哪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您别难过,待会我可以去打听打听的……。”这祭堂是他们土狼族最为隐晦的处所,嫌少有人知道具体在什麽位置,但是……他可以向族里的长辈问问看,也许还会有人知晓。
“乌克兄弟有劳了,从我们母子三人来到这後就一直劳烦你……。”
“……您别这麽说……都是……应该的……。”其实乌克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但是……又怎能说出口?
“夫人……您先坐下歇会,我出去给打探看看……。”
“好。”这人现在能出去是最好,孩子看似是快要醒了。
果然,乌克出去没大会儿,两个孩子就在床上动了动,最先醒来的竟是祈儿,揉揉眼睛孩子缓缓的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爹?”刚睡醒的孩子还有些懵懂,迷迷糊糊的不知这是哪,竟然张口就叫了魅焰。
魅焰当下心里那个激动呀!一把就抱住了孩子小小的身体……这父子果然是没有隔夜的仇……你瞧……哎?!。
“嘶……。”真疼……趴在他怀里的孩子本来还乖乖巧巧的,怎麽一下子……就又踢又咬的……象头发疯的小狮子。……手腕一定出血了。
“祈儿乖……爹……昨个夜里不是故意的……。”紧紧的抱著孩子,魅焰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松开手,孩子还这麽小,就让他看见了那日的场面……而且自己还伤了他……受些惩罚是应当的。
“呜呜呜呜──!”孩子开始大哭,惊醒了熟睡的宏儿。
看著抱著弟弟的父亲,宏儿一下子急了,伸出两只小手拉住祈儿的衣角,就往床上拖,嘴里还大声叫嚷著“坏爹爹,你放开宏儿的弟弟!”
他是不是该庆幸,孩子还肯叫他这个爹,虽然是个“坏”的,但怎麽说……也是爹啊!
“宏儿你放心,爹爹不会伤害祈儿的,爹爹昨天、昨天……也不知是怎麽的……。”
“……可、可是……弟弟受了伤……而且,你昨天差点没杀了娘……娘流了好多血……就像那天晚上那个女人……一样……。”
魅焰蓦地一惊,女人?!女人……这孩子是看到过……什麽吧……。
“是……爹爹……错了,以後再也不会了,你们知道爹爹除了你们什麽都……没有……。”
把两个孩子一起搂入怀里,心里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著……他说的都是实话……从小他的面貌就与他人有异……招来的多是窥探……後来十四岁的那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对所谓的亲人……早就彻底绝望……他一直都是孤单的……不想……几年後遇到大郎竟然给自己诞下一对双生子……对他们……他真的可以做到爱逾生命……。
垂下眼帘魅焰掩去了眸里的痛……可是一双小手却悄然爬上了他的脸,“爹,你别难过……祈儿不怪你……祈儿一点也不疼了。”孩子到底是心无城府,看到爹爹潸然欲泣的表情一下子就心软了。
看著弟弟,宏儿道:“如果……娘……没事……我也可以原谅你……。”
摸著两个孩子的头,魅焰欣慰的笑了……可是很快……轻勾的嘴角又湣成了一条线……大郎……会原谅他吗?!。
孩子毕竟单纯,也许大人的几句话就可以换回孩子的心……但是……大郎不是……那个人也是单纯的恍若孩童儿……可……却不是被自己第一次伤害……。
苍云山(美攻)50
好温暖……这是那里?全身都舒爽的好似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这仿若包裹在母体中的感觉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唔……”长长的舒了口气,大郎缓缓的睁开了眼。
“族长……感觉好点没?”略显苍老的声音暗含试探,好似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我这是怎麽了?”啊!动了动四肢,好沈……自己怎麽泡在水里?不过……好舒服……。
“族长……你受了伤,现在……只要好好调养……就不会有事了。”
啊……受了伤……受了伤?……“唰”的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大郎踉跄的就要爬上岸。
“族长?!你这是要干什麽去?”老人的声音了透了丝慌张,赶忙走到池边,把大郎的身体又按了回去。
“秦长老?!”
“您现在还不能走。”
“可是宏儿和祈儿……。”
“族长放心,孩子在乌克那里,没什麽事,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那我……?”
“您就在里面多泡会儿吧!对您现在的身子好。”
“好……。”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双腿软到不行……还是赶快把自己的身体弄好……也好有力气去……找孩子……祈儿应该没事吧……那个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就算是……有什麽隐情……也不能那个样子……。
“……族长,我有话……想同您说……。”
“……有什麽您尽管说吧!何时变得这麽吞吞吐吐的……?”
“您对前族长……也就是您的父亲……还有多少印象?”
“没事……提他……做什麽?!”那个人,早在自己好小的时候就抛下自己走了,他一直是孤单一人,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又走了……他是被几位长老……养大的……也许他平时看上去张扬跋扈……实际上对这几位长老却是及其尊敬的。
“您可知道……您现在的身子是有孕了?”紧紧的盯著大郎的脸,秦长老试探的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