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会 (大唐双龙传同人) 下——纳兰容若公子
纳兰容若公子  发于:2010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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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大军急袭慈涧,梅洵苦守,同时向李元吉求缓。李元吉不理李世民的劝解,强令镇守其他数城的冯立本宇文宝秦武通领军援助,要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四面合围,以攻击少帅军。分别自龙门河内洛口星夜行军而至。谁知寇仲一早安排下人马以逸待劳,冯立本的军队星夜疾驰,疲不能兴,尚未喘得口气,已被早已埋伏的少帅军一阵围杀,死伤无数。寇仲亲自入阵,斩将夺旗,梅洵出城欲救,又被早已安排好的白文原领骑兵一阵冲击,冲散了阵势,使得两军不能呼应,只能陷在少帅军包围中苦苦支撑。乘着慈涧之上无人坐镇军心散乱时,久经训练的宋家军在宋法兴的带领下攻陷了慈涧。
冯立本与梅涧见大势已去,只得领着残部突围而走,仓惶而逃。路遇上另一支正在缠战的队伍,却是宇文宝的军队被宣永当头拦住。因少帅军的大部队都在慈涧城缠战,宣永所领人马较少,但凭着他的出众才能硬是拖得宇文宝的援军不能寸进,直到冯立本与梅洵败退,宇文宝见了二将,亦知城破,立时军心大乱,本来完整的阵形立刻散乱,将士无心恋战,立刻败入山倒,一发不可收拾。唐军大败而走,又遇上另一队正赶来救援的唐军,正是镇守洛口的秦武通所领人马。洛口是洛阳的主要粮道所在地,为了确保它的安全,洛口的军队向来极为强大。秦武通所领的亦是四支军队中最强的一支,原本来对付他是件很吃力的事。可是秦武通眼睁睁看着大量己方友军丢盔弃甲奔逃而来,即不便刀枪相向,庞大的军队一时间又无法让出通路来。大军硬生生让自己人的逃兵冲乱。再加上军士们一见友军如此狼狈再想到少帅寇仲的种种声威,耳听远处喊杀之声,立时胆寒,不自觉随着逃兵退走,不战自败。唐军一路自相践踏死伤者无数。而后寇仲领少帅军中部份轻骑赶到,以三千人冲杀于四万人中如入无人之境,掳敌无数。尽显骑战之利。
该役唐军大败,少帅军轻取慈涧,大军不停,兵分三路,借着所俘获的唐军以及缴获的武器盔甲旗号,扮做战败唐军奔逃回城,轻易赚开洛口河内龙门,不费一兵一卒轻取三城。此四城失守。虎牢已然孤立,再加上洛阳城中李世民情急要亲自指挥,李元吉以圣旨相压不肯让权,使得虎牢守将无法得到主帅的指示,而增缓部队的安排也难以即刻到位,少帅军连续攻击,终破虎牢。
虎牢一失,洛阳即失屏障,龙门一破,洛阳南路被断,河内一失,北断更断,再加上洛口被破,不但东路被截,粮草供应也将大受影响。李元吉惧罪,上书李渊,只说是因为李世民处处掣肘,才令他难以用兵自如,为寇仲所败。
李渊大怒,连下三道圣旨,夺李世民的帅位,任李元吉为帅,令世民星夜回长安,不得迟误。
与此同时,少帅军分兵再攻回洛、伊阙、怀洲、甘常、管城。
李世民心急如焚,准备不顾一切也要夺回指挥权,就在此时,李渊的圣旨到了。
李世民惨然长叹,知不能再做隐忍,终于发动兵变,在洛阳城中与李元吉的亲信连番争斗终将整个洛阳控制于掌中,将李元吉软禁,把圣旨压住不发。只要他能重新控制大局,就有信心终有一日可以击败寇仲。
可是寇仲一从李阀军中的暗探那里得到消息,知道世民元吉已然对彼此动手,就知道,迟早胜的必是世民。当机立断,请杜伏威的江淮军分袭各城,使诸城守将不敢轻易带兵离城,他则领少帅军借飞轮船之速,洛水之道,绕过其他城池,急袭洛阳,乘洛阳城中兄弟相争,一举攻下洛阳周围的丘陵高地,建堡立寨同时截断洛水和槽渠的水上通道,使得洛阳再不能和处面的城池保持连系了。
等到李世民将洛阳彻底掌握,把城中李元吉的人马全部肃清时,洛阳已被寇仲围死。
这一招即使是李世民也没有想到。自古到今,进攻洛阳的人都是以强大的兵力,分别蚕食洛阳的周边城市,以断其退路,然后再一举进攻的。万万想不到寇仲竟敢在其他诸城尚有许多在李家手中时就轻攻洛阳,一旦其他诸城挥军来援,少帅军腹背受敌岂非自寻死路。
但是寇仲偏有这样天大的胆子行此奇险。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李世民的心腹将领如今都在洛阳城中,洛阳周围城市的守将一部份是元吉建成的心腹,一部份是保持中立只向大唐尽忠的将领。这次李渊的圣旨虽然被李世民扣住,但封德彝受寇仲之命在李渊耳边吹风,令其同时下达诏令给各城众将。令他们自今以后所有的军事布署都要有齐王手令才可行,而不受李世民节制。同时隐隐说明李世民极有可能与寇仲结为联盟,所有的敌对情况都是做出来的戏,一旦让李世民得了军权,洛阳就要被他双手送给少帅军。
这些将领们将信将疑,一来圣旨不便违抗,二来大家都知道李世民受了父兄多少冤枉气,若说他忍无可忍,反投寇仲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众将都不便擅自行动。寇仲围困洛阳,断绝洛阳一切和外界的联系,令他们难以知道洛阳城内的虚实。同时散布流言,说李世民已擒下李元吉,在城中大杀齐王亲信,这次少帅军装出攻城的样子只是和李世民合谋设圈套,任何人领兵相救,都只会掉进少帅军和李世民的陷阱中去。
同时李元吉被李世民软禁的消息也被少数李世民没有完全翦除的亲信带回长安(当然这些人之所以能通过少帅军的包围逃走,都是因为寇仲故意放水)李渊大惊失色。立刻令人将秦王府中上下人等,还有天策府一众将士全部软禁,同时连下圣旨给洛阳周边诸城将领,要他们死守城池,不可轻易中人陷阱。
如此一来,大唐诸将都彷徨无计,难下决断,只得坐看寇仲围洛阳。
寇仲暂时少了后顾之忧,可以全力夺取洛阳。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举凡在战略上有重要意义的城市,均是城厚墙高,沟河护城,易守难攻,能以少胜多,故以孙子的用兵如神,仍以攻城为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寇仲亦知洛阳城池坚固难破,李世民更是天下少有的兵法家,所以也不急于立刻攻城,只是围而不攻,每日只在城下令人呐喊,今天说伊阙已破,明日说甘常已得,后天又说夏、陈、随、许、颖、尉等地皆降,以乱唐军之心。同时,不断绕城挖壕沟立木寨以防唐军突围。不须进攻,只要摆出这样打算长期围困下去的样子已足以使对外界失去联系的唐军心中打鼓,相信他真的已攻下了所以城池,才可以这样笃定。这种心理上的压力足以使唐军慢慢崩溃。
但李世民亦非易与之辈。他早知元吉主事,洛阳必危,一早已准备下足以供整个洛阳两年所用的粮食。所有的守城器械,修城沙石俱皆充足。他目光敏锐行事决断,并不为寇仲刻意所布的假象所影响,屡屡开城冲击。因为少帅军采取的是松散的包围阵形,而唐军采取的却是集中的冲击阵形,所以往往能如锥子般深入到少帅军内部去,当其他的少帅军眼见此处危急前来相助时,唐军却总能临时改变方向再次冲击其他因兵士奔走,而开始散防的防守阵形。尽显骑兵来去如风之利。亦显出李世民苦心训练之玄甲天兵的高明处来。一旦少帅军包围渐渐合拢眼看就要将唐军困住时,玄甲天兵又领先开路带唐兵退回洛阳。这边少帅军才松了口气,要收拾战局,洛阳城中又重新冲出军队,乘着收拾战场的少帅军不及退走,不及防范,大加冲杀,等到后方少帅军冲至,唐军早已退回洛阳。
仅在这小小的攻防战中,已尽显李世民用兵之不测手段。虽然先机为寇仲所占,被困于洛阳一城,但他每能以种种方法指挥军队冲杀,让战斗的激扬驱散将士们心中的阴影,使兵士们对他重新建立起决不动摇的信心来。
少帅军围城的数日以来,李世民屡屡身先士卒,领军冲杀。寇仲虽想乘机取其性命,但李世民根本就没打算和他硬拼,往往只是稍沾即走,斩杀一些敌人,占了点便宜后就立刻退走不给寇仲半点机会。而唐军不断的冲杀也使少帅军往往疲于奔命。本来因围困洛阳而高昂的士气也因此渐渐减弱。
面对困境,李世民采用疲其兵乱其阵的方法,在最艰苦的情况下,凭本身的能力,一点一点把主动重新争取过来。
寇仲暗暗焦急,倒不是害怕李世民,而是担心他对其他各城池的疑兵之计不能持久。一旦有大将能下决断,领大军来援,其他将领也难免心动跟着领兵而来。虽有杜伏威领兵骚扰诸城,但绝非长久之计,如果他不能尽快攻下洛阳,夜长梦多,只怕反陷死地。
就在这样一个兵凶战危瞬息万变的时刻,徐子陵候希白宋玉致来到了少帅军营。
 
 
第二十五章
中军帅帐寇仲闻得徐子陵等人回来,大喜过望,从帅座一跃而起,急步迎出。几步走出帐外,却又一顿,竟觉脚下步子其沉如山,一时竟再也不能移动了。
徐子陵回来了,可是当他看着这将洛阳城团团围住的连绵营寨时,他又会做何感想。他怎忍在战场上面对李世民,他怎忍看战场上无数生命就此殒落。
徐子陵回来了,一如前言,护送自己未来的妻子来到少帅军中,来到安全之所,然后呢?
他可会留下来,面对无尽杀戮,面对自己和宋玉致。还是如两年前一般一笑而去,再不回首。两年来的苦痛空虚,自己可有能力再承受一次?
一种强大的恐惧涌上心头,耳听着脚步声近,宣永陈长林宋法兴等将领陪着徐子陵等人笑语声近,他却有转身逃走的冲动,只要徐子陵不能面对面和他做一交待,就不能一走了之了,只要徐子陵可以留下,只要......
徐子陵候希白宋玉致三人在诸将围拥下走近帅帐,远远见寇仲怔怔站在帐前。
宣永看得好笑:"怎么样,我就说吧,少帅知道三小姐徐爷和候公子来了,必然要高兴得傻掉,你们瞧瞧,这傻样子。"
候希白骇然道:"你们少帅军的军规真的有大问题,居然可以这样嘲笑主帅的吗?"
其他众将哈哈大笑,显然对他们来说,拿主帅打趣已是平常至极点的事了。
宋玉致美目凝望那英雄盖世的男子,那被部下爱戴拥护至亲的统帅,那拥有绝世兵法天才用兵如神的一代霸主,心中百感交集又是爱又是怨,一时也不知是何种滋味。
徐子陵的目光与寇仲只做一个平淡而短促的接触,就似有心似无意地放慢了脚步,落后了宋玉致半尺。其他将领们几乎都是领会于心,纷纷慢了下来。就见宋玉致一人渐渐走近寇仲。
寇仲见徐子陵慢下步子,心中一阵绞痛,却终于提起勇气迎向宋玉致。看向这美丽美良的门阀贵女,眼见她一步步接近,明眸中闪动着复杂至极点的光芒,寇仲心头忽一阵愧疚,一阵怜惜。
这个爱好和平的女子因他的一点野心私念吃了多少苦头,自己利用她对自己的情义令她受尽伤害,这一番自宋家山城而来,一路上怕也因为自己而屡遇惊险,而刚才,自己几乎完全没有想到她。
寇仲啊寇仲,你怎能再让这样一个女子因你而受伤害。
他迎上宋玉致,柔声道:"小致致,这一回你可真是吓坏我了。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出了山城,幸得子陵赶去接你,若是你出了事,叫我如何安心?"
因这一番话实在语出至诚,倒令得本来另有心思的宋玉致一阵恍惚,原本想说的话忽然都忘了,只是凝望着他一时不能有其他动作。
这一对男女,男的英伟,女的秀美,在阳光下,万军中,如此对视无语,实令人浮想联翩,想到无尽的温柔情怀。
宋法亮真心为自家的三小姐高兴,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几乎是同一时间,无数欢呼声起。是所有的宋家军将士在齐声欢呼。为他们所追随的盖世英雄而欢呼,为他们的三小姐而欢呼。为他日君临天下的皇帝和皇后而欢呼。
受到宋家军情绪感染,少帅军也欢呼成一片,有不少将士甚至跃上大马,舞旗不止。这欢呼声代表着对一个足以掌握天下霸主的承认,代表着宋家军和少帅军绝对的融和,代表着所有将士对统帅婚约的认可与拥护。
宋玉致惊闻欢呼,一阵迷芒,举目四望,见所有的少帅军宋家军无不满脸笑意,兴奋莫名地望着他们高声欢呼大叫,心中暗震。她一人一身实在是代表少帅军与宋家军的最深联系。因为她而使两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的任何决定也将对这两支亲密无间的部队造成至大的影响,而在这种时势下,任何的大变故都将影响到整个天下未来的运程。
寇仲耳闻欢呼,如遭雷击,几乎是本能地去看徐子陵。徐子陵静静站在万马军中,身前身后都是欢呼大叫的人,有人在他身旁举枪长啸,有人在他身后摇旗放声,而他只是静静地凝立。唇边似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那样陌生而遥远。自己一眼望去,他似乎在回望自己,又似乎全无感觉。他离自己不过是几十步的距离,可感觉上,却如万水千山般遥远。他明明就在身旁,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似到了遥不可及之处一般。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寇仲便有心头被生生刺了一刀般痛不可当,一口鲜血直欲从心口喷出。从来不曾这样心痛过,从来不曾这样惊惶过。可他却无法再向徐子陵走近一步,甚至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本能地握着宋玉致的手,抬起另一只手,展现满脸阳光般的笑容,对所有欢呼的将士们示意。没有人可以看出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移动的力量都已经没有了。
他仍是所有将士们心中的战神,是可以控制命运改变天下的强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不过是任苍天玩弄的一枚棋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只知道,一切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再也回不了头了,再也不能变回当年扬州城那个快乐而简单的少年,所有的苦果都只能一个人默默吞下去。身旁佳人那握在他掌中的纤手在提醒着他,眼前无数将身家性命交给他为他欢呼不绝的将士们在提醒着他。
他笑着对所有人挥手,没有再看徐子陵一眼。
此时少帅军的欢呼之声已遍营响起,声传十里而不绝。
洛阳城上,唐军闻欢呼之声而变色, 不知是少帅寇仲又有什么奇行,又或是少帅军又攻克了哪处城池。
李世民面沉似水,默默凝望城下,良久方才一叹:"这场洛阳之战对我太不公平了。"
长孙无忌在他身旁长叹:"若非圣上太子与齐王处处掣肘,寇仲岂能得逞。若是我们早些动手......"
李世民苦笑摇头:"早动手又如何,我大唐是府兵制,军队效忠于朝廷而不是我一人。我就是早动手,结局也是一样,只能令我唐军内部生乱,将帅离心,军令不行。一旦我的命令和父皇的圣旨相违背,你以为那些人又会听哪一个的?更何况我纵不顾自己也不能不顾你们,你们自随我征战以来,屡立大功,如今家人皆在关中,我若起事,你们的家人都将难脱干系,我岂忍拿你们家人的性命冒险。此次若非无奈,我也不会发动兵变。"
尉迟敬德劝道:"秦王不必多虑。我等即已将身家性命交托秦王,便是百死无悔。再说现今齐王尚在我等手中,圣上也不会对我们的家人轻下杀手的。"
李世民点头道:"只要我能破寇仲大军,所有的谣言都不攻自破了。"
众将齐声称是,但心情都不免沉重。在如此情况下,要破少帅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洛阳城中愁云惨雾,洛阳城下的少帅军营却是欢歌一片。
寇仲摆酒为众人接风,大家席间谈笑一番。因知三人长途跋涉而来必然辛苦,纵然徐子陵与候希白修为深厚但宋玉致一个女儿家终要顾惜身子。大家也不多扰,只喝几杯酒便都散去。寇仲早令人为宋玉致安排营帐休息,宋玉致虽有满心的话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亦想休息一下,再慢慢整理思绪。
徐子陵将师妃暄所言,颉利于塞外集结军队之事告之寇仲,寇仲亦是心中大惊。他所有的情报网都放在李唐军队上了,倒确实不曾注意过突厥人的动静,想到可达志自塞外奔赴长安必是与此有关,而跋锋寒去寻可达志探听虚实仍未回来,心中亦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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