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妃 下——奶嘴魔鬼鱼
奶嘴魔鬼鱼  发于:201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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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赶?不再多等两天吗?”

“鄂菀国使者已带了皇上的书信上路了,此次前去商议和亲是秘密进行的,若被他拒绝了必定会伤及鄂菀国的颜面,所以只有少数人马以商人的身份进入圣龙国内。”

李静蓝点头表示明了,然后伸手在古月的胸口打了一拳,转身离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喝酒。”

古月听着从门外飘来的话语不回应,他明白为什么李静蓝会说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而不是等你回来时我们再一起喝酒。哀叹了一声,古月继续收拾衣服,此次回去圣龙国,怕是再也不能回来了吧!

其实古月知道,那个人接连不断地发起战争,其目的也不过是找出自己或者是逼出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就随他的意回去吧!

在回国舅府的路上,李静蓝一直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同龙御天见面呢?想见他,但见了之后呢?三年了,他必当自己已死了,今天自己从他身边经过他都未认出,是一时的眼拙?还是他已不记得自己的样子了?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想认自己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国舅府,远远地就看到林禄的继子张彪在门口徘徊,看到他如同看到了亲娘一般地扑了过来,“少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咱家来了一位恶人,进门就要找您,砸坏了府内不少的东西,老爷夫人都不在,林叔也陪娘出门办年货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静蓝看他一脸快哭出来的模样,不禁感到疑惑,张彪虽然有点呆愣,但还不至于胆小,再说国舅府啊!街上的小混混哪个敢来闹事?

快步向国舅府走去,还未进门便喊道:“哪个这么大胆敢来国舅府闹事?”

木天闻声身子一震,慢慢地转过身,看到记忆深处的那抹蓝飘然进入眼帘,不由地扶着桌子倒抽了一口气,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个三年前已死的人怎么会……

李静蓝看到厅堂里的人转过头也呆愣了,止步不前,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个人,有点想逃的冲动,双腿却似定在了地上一般,挪动不了半分,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

稳了一下情绪,木天牵着儿子走到院中那个发呆的人身前,没有人发现他锦袍下的双腿颤抖的多么厉害,也没有人发现他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忍住不将面前的人搂在怀里。

微笑,再微笑,李静蓝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异常耀眼的人,想他会不会还是像以前一样,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紧的他骨头生疼,紧的他喘不过气来,但是……

木天躬身作揖,客客气气地对他行了个礼,“在下木天,冒然来府多有得罪,还望国舅爷见谅。木某这就回去差人将砸坏的东西双倍给国舅送来,木某告辞。”

木天牵过儿子准备离去,张彪却带了下人拦住他的去路,木天也不语,只是挑眉看着尚还发愣的李静蓝。

李静蓝摆摆手,示意张彪放人,张彪大不服气,却还是乖乖地让到了一边,恼怒地看着向门口走去的木天,“这人真怪,来人家家里乱砸一通,什么事也不说,陪个礼就要走人,少爷也是,干嘛就这样放他走啊?怎么说也要抓他到牢里住几天才行嘛!”

李静蓝充耳不闻他的抱怨,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心中围绕,他不认我……他不认我!擦肩而过甚至连斜眼看我一眼都不曾,是不想认?还是……还是真的认不得了?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少爷您别哭啊!”

张彪的大嗓门传到了门口木天的耳中,陡然止住了脚步,轻叹一声将木青争交给不知何时出现的李儒生,转身看着院中那个人的双肩不停地抖动,心中不由地升起一团怒火,“李!静!蓝!”一字一句地吼了出来,看到那个人停止了抖动,却不敢转过身来,再叹,恼怒的言语中有些许的无奈:“难道你就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每次都是我先低头,你就不能多在乎我一点吗?”

李静蓝默然转身,含泪的双眼弯了弯,露出一抹奇丑无比的笑容,看在木天的眼中却是出奇的惊艳。

第六十九章 嫁

“我想你……”

如同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句淡淡的“我想你”胜过千万句的情话,话中浓浓年广东相思如同绕指柔一般,丝丝融化了木天心中万般的思绪,满心的怒火渐渐转为深深的爱怜。

无奈地叹息,木天,不,龙御天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李静蓝的面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像以前很多此那样,抱的他骨头生疼,抱的他无法呼吸……

龙御天也不管是否还有人在一旁惊愕地看着他们,一低头咬上他白皙的脖子,直到唇齿间品尝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才松口,稍稍推离李静蓝的身子,带有些许血丝的唇微张,说着霸道的话:“不准再离开我的身边!不准再轻易地走掉!”

“不,我要走。”李静蓝笑着拒绝,看到他的眼神一变,马上接口道:“跟你走。”

龙御天微愣,带有无限宠溺的眼神看着他,笑着抵上他的额头,“可恶!想我好歹曾是一国的君主,却每次都被你欺负!”然后在一堆被石化了的雕像面前无限为肉地吻上那曾经以为再也碰触不到的软唇。

李静蓝悄悄地伸出手环绕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回应着他的吻。逃了这么久,避了这么多年,抗拒了几千个日夜,却终究逃避不了自己的心,抗拒不了他的情……

就算不容于世又如何?就算为世人唾弃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握紧了便不想再放手……只是为何自己不能早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好现在能明白也不算太晚。

“李叔叔,爹爹为什么要吃那个坏叔叔的嘴嘴?”木青争仰着天真的小脸扯扯李儒生的袖子。

“嗯?咳咳!”被主子这一大胆举动惊呆了的李儒生猛然回神,不自在地干咳两声,看向手中的小主人,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那是因为你爹爹在替你报仇,好了,我们先回家了,你爹爹帮你报完愁就会回家。”说着李儒生便抱起木青争离去,应该不用跟主子报告吧?反正他也不会有时间听。

直到李静蓝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龙御天终于将他的身子推开,两人相对而望,都看到彼此眼中淡淡的情欲,李静蓝这才想起,他们竟然就在自家的大院里接起吻来,不禁赶紧推开龙御天,龙御天一时不防竟也被他推的倒退了几步,方才察觉自己身处的环境,身边的下人不知何时都已退去,偌大的庭院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对而立,不免有些尴尬。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无声的沉默。

再沉默……

终于,当一阵冷风再次迎面扑来的时候,龙御天觉醒,竟像的做错事的少年般无措,尴尬地挠挠头,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李静蓝,为什么再次重逢会是这个样子?

“那个……”龙御天开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李静蓝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那个……我先走了……”

“嗯。”

“啊?”难道他就不说点什么吗?“我……我等下让人将砸坏的东西送过来。”

“哦。”

“那我走了啊!”

“好。”

龙御天转身,走了两步再回头,“我真走了啊!”

“嗯,走吧!”

“你……”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龙御天只得颓废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记得多送点东西过来,起码要是你砸坏那些东西的五倍,还要上好的。”李静蓝在他身后淡然地道。

“嗯?”龙御天再次回身,不解地看向他。

“聘礼。”李静蓝淡淡地微笑,转身向厅堂走去。

“嗯!知道了!”龙御天用力地点头,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根,看着那个人头也未回地走进厅堂,关上房门,这才纵身而起,转眼消失。

靠着房门的李静蓝伸手摸摸发烫的脸颊,不由地轻笑出声,他竟然……他竟然向那个人要聘礼,把自己当作女人般地嫁掉!想想真是不甘心,为什么不是他先提出来呢?不过想起他当时无措的表情还真是有趣呢!曾经的九五之尊竟也会露出那样可爱的表情,怕是世间也只有自己一人看到吧?算起来他也不算太吃亏。

龙御天离开一个时辰后,一箱箱的宝物被人用大红绸缎绑着抬进了国舅府,林禄偕同自己的妻子回到府中,看到院落里堆积了满院的大箱子,张彪正站在院中愁眉苦脸地看着这些箱子,心中不解。

“这是什么?”

张彪闻声抬头,唤了一声林叔,弯腰打开几口箱子,“您自己看吧!”

林禄顿时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一箱箱的珠宝玉器,绫罗绸缎,“这这这……”颤抖的手指着箱子这了半天也没这出来个结果。

“麻烦让让。”

林禄僵硬地转过身子,看到几个人抬着三口箱子正等着他让路,后面还有人抬着桌椅板凳什么的,不用想,绝对的价值不菲。

林禄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待人将箱子放下后问:“小哥儿,请问这是谁让送来的?”

抬箱子的人拍拍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冷天的抬了几趟箱子竟也抬出了一身的汗水,“我们老板,你赶快差人将院中的东西挪挪,后面还有好几箱呢!”说完一挥手率人离去,留林禄在原地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值傍晚,李卫亭和李夫人也回到了府中,看到院中的箱子也不禁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李卫亭问着正在忙碌搬东西的下人们。

“老爷。”林禄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李卫亭的身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听张彪说下午府内来了个怪人,搂着少爷……”林禄向一旁看了看,然后凑到李卫亭耳边说:“乱亲了一通,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李卫亭一怔,惊愕地看向林禄,林禄冲他点点头,李卫亭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动,问道:“少爷呢?”

“少爷在卧房里,任凭我怎么叫也不开门。”

李卫亭越过院中摆放凌乱的箱子,快步走向李静蓝的卧房,李夫人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老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卫亭抿紧双唇不语,大力地砸着李静蓝的房门,“静!开门,我是爹!快开门!”

房门从里边被人打开了一道缝,李静蓝探出头轻轻地唤了一声:“爹。”然后低着头不语,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向父亲说这件事,他竟然一时冲动地将自己给嫁了!

李卫亭用力地推开门,拉过李静蓝的身子绕了一圈,然后才松了一口气,“他没伤着你吧?不用怕,他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在鄂莞国还是银叶的天下,他不敢将你怎样的!”

李静蓝默然不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卫亭,又看看一旁的李夫人,欲言又止。

“静,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李夫人问道。

李静蓝点点头,悄悄退离了李卫亭几步,“爹……我把自己给嫁了。”

“嗯,嫁了就好。”一门心思想着怎样能让龙御天不再见李静蓝,李卫亭也未听清他说什么便点头应道,随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什么?把自己嫁了?什么叫你把自己给嫁了?”

李夫人也愕然,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等着他的解释,怎么说静也是个男人,说娶还不为过,要说嫁,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第七十章 尾章

国舅府一夜灯火通明,李静蓝与父母促膝长谈,从自己进宫那日说起,到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境,然后跪在地上等父母的发落。

李夫人拿着一条巾帕哭红了眼,李卫亭面色沉重摇头轻叹,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就这样,李静蓝跪了一夜,李夫人哭了一夜,李卫亭走了一夜。

直到天色大亮,下人们都已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时,李卫亭才停下脚步坐到李静蓝的面前,“你真有心跟他在一起?”

李静蓝抬头,看着面色依旧沉重的李卫亭,坚决地答道:“是。”然后磕了个头,“孩儿不孝,不能为李家留后了。”

李卫亭再次哀叹一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决定的事从不允许别人改变,但是怎么说也得让他跪下来喊我一声爹吧?”

李静蓝惊讶地直起身,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咳!”李卫亭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将双眼通红的李夫人拉进怀里,“我和你娘将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没看到你娶媳妇怎么也不甘心,他就这样把我儿子给拐跑了,难道让他跪下来叫声爹娘也不行吗?再说我不是都跪了他大半辈子了吗?”

李静蓝没想到李卫亭竟然会如此轻易地答应此事,心中不由地惊喜若狂,但同时想到父亲要让龙御天下跪,不免又要感到一阵头痛,自己应该怎么跟那个人说呢?他生来就是让人跪的,虽然如今已不做皇上多年,但也未必会跪过谁,如要他跪父亲,他肯吗?

其实李静蓝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龙御天虽做过皇上,受天下人的跪拜,但他还是五皇子尚未登基做皇帝的时候,自然也跪过先帝,所以当听到李卫亭这样简单的一个要求时,龙御天竟一点也未挣扎便跪了下来,朝李家二老磕了个头,唤了一声爹娘,用过午饭后,龙御天帮李静蓝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准备要走。

“爹,娘,你们放心,虽然我不能明媒正娶地将静接过门,但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爹娘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欺负他,静以后会随我到世界各地去巡查生意,不能常伴二老左右,如果二老有事可以到城中木氏旗下的任何一家商号去,需要什么随便吩咐。”龙御天作揖,神情举止皆是对李卫亭夫妇的敬重,向以前对待父皇母后那般。

李卫亭和李夫人不免感到一阵伤感,心情竟真如嫁女儿般不舍,兰跟银叶走时都没有这般的心情。

李夫人红了眼拉着李静蓝的手道:“静,在外面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若受了苦就赶紧回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娘都会让银叶替你做主,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李静蓝点头称是,搂着母亲说着宽慰她的话,眼角瞄到龙御天的脸黑了一半。

这句话听在龙御天的耳中极其的不受用,怎么人还没跟他走呢就担心他会欺负李静蓝呢?

李夫人终于在李静蓝再三保证会经常回家看看的情况下,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龙御天马上将他抱上马背,拱手说了声告辞便策马离去。

“喂!”李静蓝在马背上回头,看着仍旧黑着脸的龙御天问道:“你好像很不高兴?”

“我们又不是一去不回,爹娘怎么老想着我会欺负你?”龙御天抱怨。

“那是因为我每次都是因你而受伤。”

龙御天不语,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收紧搂在李静蓝腰间的手臂,轻轻地在他耳边道:“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回让你受伤了。”

李静蓝垂头,也想起了他被强暴的那个晚上,想到以后两人的房事,脸颊不禁一阵燥热,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龙御天一手扯着缰绳,一手紧搂着李静蓝,因为城中街道上的人众多,所以他们只得慢慢行走,看着行人将复杂的眼光投向马背上的两人,龙御天内心也变的复杂起来,只是紧搂的手臂却依然未放开怀中的人,不管以后将面对多少这种不屑的目光,龙御天都不会为了这样的选择而后悔,因为,无声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的那个人,如同一缕阳光般照进他的心底,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杂念,只留得满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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