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妃 上——奶嘴魔鬼鱼
奶嘴魔鬼鱼  发于:201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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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说……”

“没事!我们没说什么事!”古月赶忙打断谦王的话语,唯恐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我们在说明日启程前去冀城的事,古大人答应本王愿意随行,是不是?古大人?”

谦王的狐狸本性又露了出来,无形中威胁着古月,让古月不得不点头称是。

李静蓝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头吃饭,心中多少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谦王何必呢?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别的用心?

第二十九章 入朝为官

“简直是荒谬!”听完李静蓝找他来商议的事后李卫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为儿子会有此想法感到震惊。

“老爷……”翠环不安地叫了声,想着应该怎样平复老爷的怒气,但被李卫亭瞪了一眼,瑟瑟地缩着肩膀清理桌上洒落的茶迹。

“翠环,这里没什么事,你去门口守着吧!”唯恐父亲的怒火波及到翠环,李静蓝打发她出去。

“是。”翠环放下抹布退了出去,并为他们关上房门。

李静蓝起身跪下,李卫亭后退了一步,拂袖转过身不去看他。李静蓝平生只跪过父母三次,第一次是因为李静兰打断了王员外家儿子的鼻梁,李卫亭要家法伺候,李静蓝为她求情而跪,第二次是在这个房间内,李卫亭第一次出手打了他,李静蓝感觉到事态严重而跪,第三次亦在这个房间,为求得父亲的谅解而跪。

“此事我意已决,找来父亲只是告知,并非商议。”

“你……”李卫亭猛然回身,气的浑身发抖,“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言重,您一辈子都是我跟兰的父亲。”

“你!”李卫亭再次语塞,不由地瘫倒在椅子上,神情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诶,为父最近是越来越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就不能让我和你娘安安生生地过两年舒心的日子吗?先是代替兰进宫,现在又要入什么朝,为什么官,难道你嫌我和你娘的命太长了不成?”

看着李卫亭老态龙钟的神态,官帽下鬓白的两髻,眼角渐渐加深的鱼尾纹,李静蓝满心说不出的愧疚,只是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已偏离了他当初想象的轨道,脱离了他的掌控之中,但这些偏偏都不能对父亲讲,也无法对他讲,难道能让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但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当今圣上吗?

所以,他只能轻轻地说一声:“父亲,对不起,请恕孩儿不孝。”

不等李卫亭有所回应,门外传来翠环和玉环故意抬高的声音:“奴婢叩见皇上!”

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李卫亭跪到李静蓝身边一同恭迎圣安。

“哟!大白天的父女俩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呢?说些什么能让朕知道吗?”龙御天调笑。

李静蓝起身扶他入座,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皇上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呢!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看到这个久违的笑容,龙御天心中大喜,也不管李卫亭是不是还在场,就一把勾住李静蓝的腰身把他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今天番邦来了位使者,在朝堂上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满朝文武都听不懂的话,闹了一堆的笑话,简直快笑死朕了,当时李侍郎也在场,你问他是不是?”

李卫亭拱手称是,低垂的眼撇过坐在龙御天腿上的李静蓝。

收到父亲的警告,李静蓝不安地挣扎,但龙御天仍紧搂着他不放,无奈,李静蓝只好暗中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龙御天咬牙倒吸一口气,在李卫亭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脖子,这才不舍地放开他,不过仍用委屈的眼神指控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李卫亭仍低垂着眼拱手道:“皇上宠幸后宫妃子无可厚道,但千万不能误了朝政。”

“朕知道朕知道。”龙御天不耐烦地摆摆手,心中嘀咕道:这老八股,朕像那种昏君吗?再说,朕宠幸的是你的女儿又不是别的什么妃子,你不是应该开心才是吗?

但龙御天哪里知道,就是因为宠幸的是他的“女儿”李卫亭才因此深感不安,他巴不得皇上能离他的“女儿”越远越好,最好是打进冷宫一辈子都不见!

“对了,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龙御天又问。

“回皇上,臣妾和家父在讨论有关弟弟入朝为官之事。”李静蓝抢在了父亲前面开口。

提起这件事就让龙御天想起这几天李静蓝脸上那虚伪讨好的笑,心中不免有几分不快,但后来想想李静蓝从未向他要求过什么,难得第一次开口,也就不忍心拒绝了他,“喔?李侍郎对此有什么想法?”

“回皇上,臣认为犬子年龄尚小,处事不深,恐不易为官。”

“皇上,家父过谦了,臣弟年龄虽小,可饱读诗书,文韬武略,精通于各国语言,太后寿辰在即,各国使者来访,不正需要此等人才吗?今日朝堂之上闹出的笑话虽娱乐了众人,但他日不定会成为哪国嘲笑的理由,说我堂堂五大国之一的圣龙国,虽地大物博却养了一群无用之人,连他们国家的语言都不懂!”

若换平日,龙御天必定会为他这番口才拍手叫好,但此刻,在龙御天眼中这对父女的一推脱,一保举,不过是在演戏给他看,目的还不是能为自己人在朝中某一职位?心中冷笑一声,龙御天又问:“那令郎的意思如何?”

无视于背后那双如火烧般的眼睛,李静蓝仍抢在父亲面前回道:“臣弟已答应,明日随父进宫面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既然如此,那明日朝堂之上就看令郎的表现了,若能令朕满意,朕必重用!”

“谢皇上,请容臣先行告退,回家与犬子商议此事。”眼看事已成定局,李卫亭便没有留于此处的必要了,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李静蓝,无奈地离去。

李卫亭身上那么大的怒气龙御天不可能感觉不到,难道是他想错了?此事并非是李卫亭的主意?那么李静蓝又为什么极力保举“弟弟”入朝为官?是为了后位吗?

一双手拂上龙御天的大腿,将他从沉思中拉回神,低头看见李静蓝半跪在他脚边,轻轻地揉着刚被他掐疼的地方,脸上挂着龙御天讨厌的笑容。

“皇上,还疼吗?”

媚眼生波——龙御天从来不知道这个词竟也可以用在这个长相平凡生性淡然的妃子身上,虽然他脸上的笑容令他感到厌恶,但毕竟是面对自己心爱之人,龙御天不由地感到一股燥热涌上心头,大手一伸,将他从地上捞起,仰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吻住那片诱人的唇瓣。

李静蓝仍然嘴角含笑,悄悄地伸出自己的粉舌舔舐着龙御天的唇角,缓缓地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淡淡的苦涩。

这是李静蓝第一次回应他的吻,让龙御天不免有些激动,将他的粉舌纳入口中,允吸着,追逐着,久久地纠缠在一起。

再次分开,两人脸上都有淡淡红潮,微张的嘴不停地喘息着。

龙御天伸手抚上李静蓝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别再勾引朕了。”

李静蓝轻笑出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中,柔柔地道:“皇上,夏天到了,臣妾想做几身衣服,上次布坊送来的几块料子都太过于朴素了,臣妾想重新做几套。还有啊!前些日子淑妃来臣妾这里,竟然嘲笑臣妾的寝宫过于寒酸,所以臣妾想要几样东西来装扮寝宫。”

一席话将龙御天一身的热情浇灭,仿佛一下子从洋溢的春天来到天寒地冻的冬天,如此讨好朕只是为了那些没有生命的俗物吗?

龙御天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心中的感受,受伤是难免的,但是除了受伤又有什么不知名的滋味涌出,心,隐隐作痛——他的静,变了!

第三十章 封官加爵

自那番话后龙御天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只冷冷地留下一句有要事要办,不能陪他用午膳便离开了宜兰院,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下午,成箱成箱的轻纱罗段,古玩玉器,珠钗宝玉送进了他寝宫,整整地堆满了一屋子,人群散去后,李静蓝静坐在桌前,空洞的双眼瞪着面前的一堆死物,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动静,仿佛人也如同这堆死物一般。

晚上沐浴后,福寿一人来宜兰院传话,说是皇上已去了凌淑园,请兰妃娘娘不必等候。

送走了福公公,打发了下人们,李静蓝关上房门静静地从箱子中拿出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将它们轻轻地擦拭一遍摆放在合适的位置,然后再擦拭一遍。

直到月已中天,这些个古玩玉器才将整个寝宫填满,点上一炷熏香,宜兰院已不复往日的简朴,空气中也没有往日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熏香味儿。

退去身上的一身素衣,披上华丽的绸缎,李静蓝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干净的毛巾轻轻地擦拭湿润的头发,镜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站在他身后,笨拙却又温柔地为他整理青丝。

回头,空荡的房内只有他一人,那些冰冷而华丽的宝物似在嘲笑他,是啊!他现在正在别的妃子怀中共赴云雨之欢,怎会出现在他这里呢?怕是连想都不会想吧?

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轻轻地将一支支珠钗插在头上,描眉扑粉,打上淡淡的胭脂,镜中的人虽不是倾城倾国,却也别有一番味道,只可惜,老天弄人!他——终究不是女儿身!

淡淡地望着镜中人,镜中人也淡淡地回望着他,李静蓝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摸摸空无一物的耳朵,拿起桌上的耳环比了一下。龙御天曾问过他为何没有耳洞,被他以怕痛的理由敷衍了过去,龙御天曾多次表示想看他带耳环的样子,被他一笑了之,却并没有穿耳洞的打算。

手一抖,尖锐的耳针穿过柔软的耳垂,一滴血沁出,顺着小巧的耳垂滴落肩上,在华丽的绸缎上晕开,如一朵寒冬盛开的红梅,美,却凄凉。

很痛,痛的眼眶再也关不住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弄花了脸上的脂粉,看着镜中人凄惨的模样,李静蓝撇嘴,轻笑,进而发出声的笑!只是,泪水却不停地涌出,滑落,再涌出……

自己在干什么?怎么像个女人似的把自己搞得如此凄惨?

是的,他但愿此刻自己是个女人,但,他偏偏不是!而且一辈子都不可能是!

近乎疯狂地扯掉头上的发簪,身上的绸缎,拿起桌上的毛巾狠狠地擦去脸上的脂粉,李静蓝终于疲惫不堪地把自己扔在软塌之上,紧闭的双眼不断地闪过一道晶莹,隐没于发间,消失不见……

清晨,翠环和玉环推门而入,先是为一室的华丽摆设而惊呆,然后为满屋的凌乱而震惊,接着看到床上斑驳的血迹而惊叫。

李静蓝抚头翻身,却不小心碰到耳朵上的伤口,疼痛令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看窗外渐亮的天色,起身下床,只是昏沉的头令他有点站不稳,昨夜就这样只着里衣地躺在床上,什么时候睡去了都不知道,怕是未盖棉被地睡了一夜着凉了吧!

撑着昏昏沉沉的头,李静蓝勉强微笑地安慰一脸担忧之色的翠环和玉环,“我没事……”

匆匆地洗漱完毕,李静蓝从衣橱里翻出一套匿藏的男装,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准备离去,只是在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翠环正在打扫中的凌乱,昨晚那个近乎疯子般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下人来到大殿之下,等候父亲的到来。

不一会儿,便看到李卫亭的轿子由正门进入,李静蓝迎了上去,轻轻地为父亲掀开轿帘,李卫亭下轿,只是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叹息,朝大殿之上走去。李静蓝静静地跟在身后,亦不言语——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吧!

三呼皇上万岁,文武百官起身站成两队,李静蓝既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官,不知该往哪儿站才好,待回过神时,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中央。

“殿下所站之人可是户部侍郎李卫亭之子李静蓝?”

听到问话,李静蓝掀袍跪下,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皇上,草民正是李静蓝。”

“朕听闻你饱读诗书,能文能武,精通各国语言,此话可当真啊?”

“皇上谬赞,草民只是略懂一二。”

又是略懂一二!有了兰妃的前车之鉴,龙御天对略懂一二有了另一层的理解,“今日,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你个机会,若让朕满意,朕必重重有赏!宣各国使者上殿!”

福寿上前走了两步,扯着嗓子朝大殿门外喊道:“皇上有旨,宣各国使者上殿——”

李静蓝被父亲拉了一下,退身到父亲身旁,回头同文武百官一同看着进入大殿的使者们,行礼。

“爹,这李静蓝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从后宫跑到了朝堂之上?”卫子勤凑近卫尚书的身边,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李静蓝已经被谦王掌控了,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卫尚书用同样的声音答道,斜眼看了一下前排的李静蓝父子,不再言语。

李静蓝悄悄地抬眼打量着各国使者,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内心不由的大喜,那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回头看了他一眼,虽没什么表情,但李静蓝觉得那张冰冷的脸似乎笑了一下。

各国使者向皇上行礼,用不同的语言问候,李静蓝步出人群来到他们中间,用不同的语言回以他们问候,面对他们的问题李静蓝一一给予回答,然后再翻译给皇上和大臣们听,即使是被人群包围着,他仍不紧不慢地带着微笑,不见一丝的慌乱。

龙椅之上的龙御天支着头看着那抹淡雅的身影,大殿之上的声音与人群似乎都渐渐远去,只剩那一抹身影,像!真是太像了!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甚至连动作与脸上的神态,都像极了兰妃——以前的!

朦胧中,似乎看到了兰妃回眸,带着淡淡的微笑,用低沉的声音唤着他:“皇上。”

“皇上?”

“皇上!”

朝堂下突然安静了下来,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者都以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龙御天兀自发呆傻笑,用近乎宠溺的眼光看着李静蓝。

“咳咳,”福寿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想到了什么,轻咳两声,用手推了推龙御天。

“啊?”龙御天回神,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掩饰刚才的失态,“我们刚说到哪里了?”

“皇上万福。”一名使者以他们国家的礼节向龙御天行了个礼,说着圣龙国的语言,“没想到圣龙国竟有此等人才,精通数十国的语言,对尔等这些小国家都有着深厚的了解,实在令尔等感到荣幸。”

“原来你们会说本国的语言啊!”龙御天在心里嘀咕,既然会说我们的语言,昨天干嘛还装作一副不会的样子?闹了那么多的笑话。

“尔等只是想试探一下,贵国地大物博,不应该只养一帮蠢材才是。”另一名使者又道,抬眼撇过一干臣子。

龙御天嘴角的肌肉开始抽搐,勉强地尴尬笑两声,还真给兰妃说中了,昨日朝堂上的笑话不定他日会成为哪个国家耻笑的理由!这帮家伙!

使者们如来时一般,排着队列走出大殿,经过李静蓝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给以友好地微笑,李静蓝也微笑以对,感觉头昏的更厉害了。

“注意身体,过几日我安排她来见你。”银叶经过他身边时低语。

李静蓝回头目送他出去,转过身时看到一人立于自己面前,冷眼睨视着他,虽然很快,但李静蓝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那人什么都没说,高傲地仰起头从李静蓝身边经过。这就是那个人寻了十八年也要找到人吗?勾起嘴角,说不清笑容里是冷淡还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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